第340章 平起平坐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處蕪。
四周察看,沒有發現異樣,心中不詳預感更甚,打開機關,在三人注視下將裏面翻個底朝天。
另外兩人不知道她在找什麼,但還是覺得和舒青平脫不了關係。
處蕪氣急敗壞的重重按下機關:“來人。”
“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兩人有種被牽連的感覺。
處蕪就待在屋裏不出去了,兩個房間來來回回找,感覺遲早會找到自己,三人都在想着如何脫身,要是舒青平自己,劫持一下處蕪就行了,可是另外兩人劫持可沒用,到時候不打自招,和直接把答案告訴皇甫陽:就是我們乾的,我們還要嫁禍給別人。
處蕪似乎也想起來自己遺漏了那哪個地方,抬頭一寸寸掃過房梁,很是勢在必得:“阿平,我看見你了。”
但幾人心理素質還是有些的,不至於就這樣露了馬腳。
“阿平,你是下不來了嗎?我上來接你可好?”
說著就輕點椅子,三人嚇得大氣不敢喘。
可門被突然推開,一人屁滾尿流的被丟了進來。
打斷了處蕪的施法。
“皇妹大白天的找什麼東西?可要我幫忙?”
皇甫陽慢悠悠的跨過剛剛那人,站到處蕪面前。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我自己府里丟了東西就不勞煩皇兄了。”
皇甫陽見處蕪站在凳子上,走到她身邊搬根凳子坐下:“皇妹難道是要練習跳高?但是你先別跳,我奉陛下口諭,燕公主疑似通敵賣國,府里藏有東原同盟,特派本王,搜府。”
一聲令下房間瞬時一片狼藉。
黑布包也被搜了出來,被隨從悄悄遞到皇甫陽手上。
證實了猜想,皇甫陽很是憤怒,與隨同而來的人說:“很遺憾,你也看見了,這裏沒有東原同黨,可以回去交差了吧?”
那人板著臉,沒有一句好話:“用不着提醒,你不跟着一起去嗎?”
“我得替陛下安撫一下皇妹,不然讓皇妹和陛下之間有了嫌隙就不好了。”
見他執意留在這裏,統領只得帶着人灰溜溜回去。
這裏倒像皇甫陽自己地盤,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有些頤指氣使。
“解釋解釋吧。”
處蕪被人打擾本就很煩,早就看不慣他,也沒打算低聲下氣:“解釋什麼?怎麼?我手裏有你的把柄,你着急了?”
皇甫陽見她撕破臉樣,還不忘舊事重提:“處蕪,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回來的,是誰幫你找回身份的?”
“我們平等交易,有什麼不對嗎?你帶我回來我就要永遠被你壓一頭嗎?你是皇家血脈,我也是,我們平起平坐,你別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樣。”
處蕪的不可控因素很強,加上她不要命的狠勁,怎麼看都是皇甫陽略遜一籌。
“怕這房樑上,藏着見不得人的東西吧?不然我把統領叫回來?”
更是給處蕪氣笑了:“皇甫陽,你別那麼幼稚行不行?我們,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甫陽被氣的頭昏,他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把她帶回來,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引狼入室。
氣走了皇甫陽,處蕪望着滿目狼藉,很是心累。
“幾位,出來吧!”
沒人應她。
“我不需要皇甫陽的庇護,你們也不需要嗎?要不然我把他叫回來試試?”
好嘛,也是現學現用上了。
兩人灰溜溜的下去,頗有些陷害別人還被抓包,可那人就這樣包庇了自己,對她的印象有點點轉變。
“原來是豫王側妃和宋神醫。”
是這兩人也算不上多驚訝,只是要是她們和舒青平見面,難保不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想必二位也看到了,現在本宮府里不適招待二位,我們改日再敘如何?”
得到兩人認同,還不忘提醒一句:“只是這……”
目光挪到那面牆,意思不言而喻。
兩人也不是什麼看不懂人臉色之人,只宋悅古怪的抬頭看一眼房梁才隨着出去。
看不見兩人身影之後,處蕪才轉身往房樑上看,遲遲不見她有要下來的意思,不安的情緒被無奈取代,突然覺得這樣的殿下也很可愛。
“殿下,要我上來接你嗎?”
依舊沒得到回應,她非得上去瞧瞧不可了。
上去才發現這上面別有洞天,這藏人可太能藏了,隨便一個地方都能將下面看個一清二楚,可在下面卻瞧不到上面。
還是很寬敞的,不知舒青平和自己躲貓貓要躲到什麼時候,只得一點點尋找。
可是越到後面越覺不對,最終將整個房梁逛遍都沒發現她的身影。
玩腦的心也沒有了。
不知道是哪步出了問題,還是說從一開始她就不在這間房間裏了,那自己在這裏耗這麼長時間又算什麼?
“殿下,我找不到你了,你快出來。”
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回應,直到現在,失去的恐慌再度襲來。
腳步都變得虛浮,沒有再發現上面還有那個地方能藏人,在自己眼皮子下,把人給弄丟了,只希望外面的人沒有放棄尋找。
可這麼久都還沒有消息真的還能找到嗎?
滿腦子都是惶恐無措,在不能保持清醒的情況下,做事就容易失去理智,忽略一些本該發現的線索。
或許這也是一個人的弊端,沒有人在身邊時刻提醒,連自己的失常都不能被發現。
一腳踩空,便直直從上面跌落,這房梁可算不上矮,地上的狼藉,隨便一個碎片都能重傷她。
可她卻沒能落到地上,熟悉的木製香氣讓她高懸的心落地。
賴在舒青平身上不肯下來,也沒遭到拒絕,便覺剛剛的慌張失措都有了安放。
沒有抬頭,就沒有看見舒青平現在的眼底並無多少柔情,倒像是躍躍欲試,很有一招制勝的堅決。
抱着她坐到立着的凳子上,處蕪便被安放在了自己腿上,指尖還在衣間留連,摩挲着她的衣角,在外人看來極其曖昧的姿勢,處蕪自己也能感受到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