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擔心我?
不知道這房子是個什麼構造,還能看見外面的陽光,卻沒有明顯的窗戶,連門在哪都看不到,這極大的引起了舒青平的好奇心,在僅有的活動範圍內四處察看,看看能不能找出出口。
好像還挺有趣,很有密室逃脫的感覺,在牆上一頓敲敲打打,地上的地毯都快被掀了乾淨,要是沒這地毯,怕是地板都能被掀開一層。
又對房間裏的每個擺件,都來來回回動了個遍。
最後還是將目光放在牆面,仔細察看間,不放過每一處看似怪異的地方,終於在敲打一處后,牆體緩緩移動。
被這一發現驚的站在原地,就等牆體挪開,自己能看到外面場景為止。
牆剛挪開一條縫,便如看見希望般使勁往外看,雖然這似乎也沒多大用。
當處蕪的身影完全暴露在視線範圍,才感覺有些失望。
看着這塊被翻個底朝天的房間,處蕪是有點驚訝的,但也沒驚訝太久。
“看來這間屋子更讓殿下好奇,不過得吃飽了才有力氣研究。”
將桌上的書掃到地上,放好托盤,從自己房間搬來一根凳子,就在舒青平的眼皮子下關了門。
現在舒青平知道剛剛根本不是自己找到了機關,而是她打開的機關,不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也沒表現出多好奇,忽略她的目光,徑直走到桌邊吃飯。
兩人沒有一句交流,或許說是舒青平從始至終都沒有回應處蕪。
飯菜還算可口,知道了答案的東西也不再好奇,於是變得無聊起來,好在處蕪足夠細心,拿來的東西夠自己打發時間了,不管亂糟糟的房間,拿起一本書坐到光源處一頁頁翻閱起來。
處蕪在這裏待了很久,直到把這裏都打掃乾淨,整理整齊才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就只看着她,好像能把她都納進自己眼裏。
或許是舒青平終於被看得不自在,將書搭在臉上,感受着撲鼻而來的墨香,好像也到了睡午覺的時間,本來只打算淺淺眯一下也好比一直注意她的目光來的好,不知什麼時候徹底睡着。
就在即將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間,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大腦彷彿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意識還有些混沌不清,需要一段短暫的時間來恢復和調整。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將壓在臉上的書本拿下來放在一旁。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開始環顧四周。起初,眼神充滿了迷茫,就像迷失在濃霧中的旅人一般,找不到方向也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
然而,隨着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她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逐漸聚焦的專註神情。記憶如潮水般涌回腦海,終於慢慢地回想起來自己身處何處以及目前所面臨的狀況。
拖着長長的鏈子回到床上,本以為處蕪已經離開,往桌邊看去,才發現她也睡著了,和剛剛自己的姿勢差不了太多。
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便忍不住的去觀察她,突然一個奇怪的念頭浮現腦海,又拖着鎖鏈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指在她鼻下探探,感受着噴薄而來的熱氣才覺得自己真是幼稚,收回手打算回去,卻在收到一半時被抓住。
有些被抓包的心虛,轉頭便見她的笑容若有似無,眼裏滿是戲謔。
“殿下,擔心我?”
舒青平很不喜歡這個稱呼,沒有被抓包的覺悟:“我不是他,他已經死了。”
“那殿下剛剛只是因為好奇?”
“你能不能別這樣叫我,我說了我不是他。”
處蕪笑到花枝亂顫:“那殿下想要我怎麼叫你?”
舒青平和她說的累了,沒有回答她的話。
“那我叫殿下,舒舒?”
“不行。”
處蕪話音剛落,便被立馬否決,她也不是很着急,一個稱呼而已嘛。
“那我叫殿下,阿平?”
“不行。”
雖然沒有剛剛的激烈,但也算是斬釘截鐵。
處蕪依舊笑着,只是不如剛剛的真心實意,變得有些危險,如同發現什麼對手般的兇狠。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還需要理由嗎?”
處蕪臉上笑容徹底凝固,剩下的只有讓人膽寒的偏執陰鷙:“殿下,你現在在我這裏,我有本事讓他們永遠找不到你,我有能力讓你,永遠,留在這個屋子裏。”
她的語氣和神情讓舒青平看不出一絲鬆動,就好像自己真的要永遠留在這裏一樣。
也毫不示弱的回懟:“那樣,我會殺了你。”
處蕪沒想到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真的嗎?殿下竟如此狠心?”
將她的手扣在背後,往自己身上帶,讓她沒有一點退路,不得不面對自己。
“要是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處蕪想到了什麼般,忽然釋然:“也對,殿下向來不喜被人束縛,但是,要是殿下太不聽話,我不介意讓你的世界只剩下我。”
隨即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遞到舒青平手上:“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我給你機會,只此一次。”
舒青平在她臉上看不到一點賭的成分,好像自己要是真的能藉此機會殺了她,撿起落地的簪子,腦中思考着成功概率。
只見她攤開雙手,一副任自己處置的模樣,這很讓舒青平懷疑,但誘惑實在巨大,尖銳的簪子終究是抵到她的胸口,夏衣單薄,觸感很明顯。
處蕪像是奸計快要得逞般露出笑容,舒青平嚇得將簪子扔在地上,往後退了幾步,張開嘴似乎要說些什麼,終究沒能說出口,往籠子走去,關上門,似乎能永遠將她隔絕在外。
處蕪剪子撿起簪子插回頭上:“殿下,你心軟,無論如何,你都沒殺我。”
說著端着托盤出去,背影是難掩的興奮。
舒青平看着她的背影,坐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棋,她沒有太多時間耗在這裏。
接下來幾天又恢復了平靜,依舊只是處蕪說,舒青平會說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句:“我不是他,他已經死了。”
可越是這樣,處蕪越是興奮,最後還勸說她將計劃說出來,反正也出不去,要是計劃中就是要自己不認識她也行,那外面的舒青平真的是自己不認識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