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凌書墨的字是假的(感謝洛洛落落呀書友)

第45章 凌書墨的字是假的(感謝洛洛落落呀書友)

半月後。

洛府園林畫齋中已經有一水缸染盡墨色,甚至於旁邊的廢舊紙張也已然疊成了一個山丘。

屁股肉已經養好的白豌開始運用左手筆力,他在作畫中,已經更加自如。

他想起前日裏洛文祺給小童們講述作畫皴長線短線相互並用,落得濃淡乾濕。

他也漸漸分得清線條,如今勉強做得到粗細遠近分別。

既然子辰兄信任自己能出人頭地,他便不能辜負這等信任。

自從執筆以來,已經過了兩個月。白豌已經能夠自如的左手應用畫筆,揮毫之間勉強跟得上自己的想法。

他甚至託人代寫書信給了白老爹,得到滿心讚許,叫他好生學習。

如今,一切順遂。

只是子辰兄沒有來看到自己左手畫上的進步……

這日。

宋老爺府上的六十大壽如期舉行。

此時宅院正是張燈結綵,一派喜氣。附近各州府達官顯貴,文人墨客無不攜禮前來。

除賀壽之外,他們也正要看這齊荼居士所作之《將軍秋獵圖》。好奇這究竟是何等畫作,竟然能在二十多人畫師中脫穎而出。

白豌是穿着白色畫童的衣衫,戴着白色斗笠隨着洛文祺去了府上。

他看着這裏各處顯貴人士,不禁瞪的啞口無言。

他自覺也是見過世面的,卻被這些人眼花繚亂的銀子價碼驚的一愣一愣。

幸而沒把鬧肚子的陳俞帶來,那人的氣質可和這裏太不搭了。

“齊荼居士來賀!”門口人大聲道。

聞言,周圍人紛紛側目,一行鄉紳文人不禁拱手。

甚至於不遠處的宋竹青也拄着拐杖,十分恭維的走上前來,向著這大鬍子行禮。

“居士前來,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宋竹青道。

洛文祺搖了搖頭,握着捲軸翹着個蘭花指:“吶,恭賀宋老爺六十大壽!”

話罷,宋竹青接過這遞來的畫作,點了點頭。他悄然打開,唇上鬍鬚顫了又顫。

這畫中比起此前何翔那隱藏左眼殘疾的畫作更是精妙幾分,連右腿的殘疾也隱去了,更別提人物本就畫的栩栩如生。

洛文祺雖然表裏不一,但是人物畫的確是出彩。

旁人畫人都是重外形衣衫,他卻是重神態,尤其擅長那眉眼的喜怒哀樂。

宋竹青越看越歡喜,只是看罷后,他卻是發現上方署名多了一個名字。

“居士,這白豌是何許人也?”他問道。

洛文祺吹了吹鬍子,將戴着白色斗笠的白豌拉在人前,輕言道:“吶!此為我與好友白豌一同作的,此畫都是他的想法。”

“哦?”宋竹青側目打量起戴着斗笠的這人。

少年面容清秀,眉眼鮮亮,看得出是個文人雅士。

其實,從前的韓妙然最是深居淺出,除了宮中人和親朋好友外,極少有人見過他的長相。

洛文祺倒是不怕他的長相外泄,就是怕還未說明真相,這名字引來軒然大波讓其無法承受,於是還是將白豌的字署上了。

於他而言,提供想法靈感,也算得上一同的作畫人,怎能沒有署名。

白豌嘿嘿一笑:“小的就是白豌!宋老爺,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吶!”

胸中墨水雖少,但是該說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宋竹青捻須,眉頭一皺。覺着這人面上遺世獨立,這一開口卻有了幾分市井氣,並不像個文人。

既然是居士青睞,此人必然有過人之處!

“落落,將畫收回去,掛於壽宴正中。”他將捲軸遞給旁邊的粉衣丫鬟道。

接着,他卻是走到洛文祺面前。帶着點謙恭語氣道:“居士,白公子,來這邊請!”

看這人沒有將人分為三六九等,白豌覺得難得,自嘲的撇了嘴便跟着往前走去。

宴席上,都是些不認得的鄉紳文人。洛文祺與那宋竹青則在與那些個文人雅士們紛紛施禮作揖,彷彿已經習慣。

白豌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吃着糕點,偶爾抬頭看看這些虛偽的人假模假樣的客套。

正此時,有個穿着金色長袍的人卻是左手握着一個捲軸走了進來。

他有一銳利鷹目,眉眼十分犀利,卻揚着一抹倨傲笑容。

白豌立馬便認出來,這不就是之前打他屁股肉的宋遠山那小子嗎?

“父親,孩兒特來賀壽!”

只見這人拿出捲軸,當著眾人的面將捲軸打開。

那字形寫着“壽比南山”四個狂草大字,下方還有一個紅色印泥,上面有子辰二字。

白豌一眼便覺得這字形眼熟的很,儘管不認識寫的是什麼,可是那般毫飛與自己見過那人的字跡有幾分相似。

而且看的出,這字寫的有些拘束,不似此前那般俊逸。那筆法甚至和在陶然居里的那些個墨竹圖一般有些呆板。

他記得那人的字本是如驟雨如旋風,筆法瀟洒俊逸,狂放自如的。

“這是?”端坐正中的宋竹青不禁問道,

宋遠山揚起眉眼,左手指着這字道:“此為臨安居士,也就是畫中書聖,當朝禮部尚書凌書墨的墨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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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白豌一下驚愕的站了起來。

因為按照他自己的感覺,那字形分明是有些模仿凌子辰的。

這都姓凌,莫不是真的是同一個人?

他目光瞥向身旁的洛文祺,卻見其目光躲閃,唇角勾起尷尬笑容。不僅將面埋在一處,還用手擋了擋自己。

周圍眾人見到這畫中書聖之作,不禁紛紛拱手,個個諂媚。就差沒把覺得這是曠世之作說出口。

白豌覺得身上不自在,立馬問道:“不知這字,宋公子從何處得來的啊?”

宋遠山緩緩側身,只覺得這人眼熟的很。便是抬起下巴,偏過頭打量了幾分。

“自然是凌大人,親手寫給我的!”他道。

“什麼時候寫的?”白豌咄咄逼人。

宋遠山有些焦急:“自然是半月前凌大人去玄璃國之前,我去他府上求來的!!”

滿口謊言!

白豌輕哼了一聲。

若是他猜的不錯,凌子辰就是這凌書墨。那半月前還和自己在白雲城的蘭園好好的該學畫學畫,該試菜試菜呢!

哪裏來的這貨,自己可沒見過。

而他雖然和子辰兄弟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他卻能認出其字跡所有走向。

他尤其記得子辰兄寫的撇,狂放的不像是一般人能寫得出。

這字的撇寫的太過僵硬,分明是刻意模仿,弧度無法做到那麼飄逸,中間還刻意接了一段。

“我就說這字是假的!你們愛信不信!”

白豌傲氣的偏過頭去,懶得理這些面上長魚目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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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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