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出事
雖然洛堯森一再說要帶戈馥離開,但戈馥到底沒答應,而選擇跳了一曲之後再離開。
跳的慢舞。
戈馥跳的男步,洛堯森跳的女步。
這裏指的是景隆的男步和女步。
戈馥非常震驚,“你……”
洛堯森摸了摸鼻子道:“女步比男步更累。”
其實女步是他這幾年特意練的。
他始終記得,當年在恆陽皇宮,高貴優雅的女孩牽着他的手,一點都沒有抱怨地跳了男步。旁人輕視嘲笑,她卻若深秋的風,笑得清淡自在。
她能為他做的,他當然也能。
只是這些話他不會說出來。
正好,今天也有正當理由。
戈馥動了動嘴巴,一時有些吶吶。
景隆的舞步,其實就是上輩子她習慣的舞步。所以讓她跳景隆的女步,她是真不覺得如何。
但是洛堯森跳女步……卻是真的在挑戰景隆的世俗。
可能洛堯森以為是一樣的,但她心裏知道,是不一樣的。
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
看那些賓客的震驚和議論就知道了。
洛堯森攬着戈馥的腰,扶着她往外走去。見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到賓客身上,他低聲道:“別擔心,只要我一天是情緒師,別說我只是跳了女步,便是那天我穿女裝,也不會有人嘲笑我的。”
恰在這時,一聲議論鑽入耳中。
洛堯森挑了挑眉笑道:“不信的話你聽聽他們的議論內容。”
戈馥總覺得他這個表情有點怪怪的。
雖然如此,但她還是依言去聽那些賓客的議論內容了。
“洛帥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以前不近女色,如今居然為愛犧牲,連女步都能跳了。”
“可不是么?簡直就是能屈能伸的代表!”
“你懂什麼,他這是為愛低頭。”
“真的假的?他跟那個恆陽郡主不是政治聯姻么?”
“政治聯姻個頭。誰家政治聯姻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的?”
“哇——這樣說的話他豈不是好愛恆陽郡主?”
“明擺着的事情啊。”
……
戈馥的臉刷地紅了,這就是她完全沒想到的走向了。
洛堯森低頭摸了摸她的腦袋,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了。
本以為他會帶她離開,但是出乎意料,洛堯森帶着她去了三樓。
“還記得么?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場景。”洛堯森帶着她走進了衣帽間旁的休息間,他指着最靠里的沙發道:“我那時候坐在那兒,你走進來的時候……”
“怎麼樣?”見他沒有後文,戈馥不由問道。
洛堯森笑道:“我看呆了。”
戈馥挑眉,“我看出來了。”只是看呆的人不止他一個。
“那你是不是在心裏笑話我?”洛堯森有些意外她的回答,隨即問道。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戈馥笑道:“這不是很尋常的事嗎?”
女孩身體後仰,微微抬頭,笑得暢然而張揚。
那自信的模樣,簡直美極了。
洛堯森眨了眨眼睛,“你說得對。”他喜歡這樣的她。
他至今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那雙眼睛裏的孤獨。
但是此時此刻,那孤獨依舊在,但卻不再像當初那樣揮之不去了。
禮服穿着是很累的,洛堯森帶着去進衣帽間換了一身家居服。兩人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茶几上已經放滿了各種餐食。
“我讓人送上來的,你嘗一嘗。”洛堯森道。
戈馥確實有點餓,便也沒跟他客氣。
“這個水波蛋不錯。”戈馥開口道。
“還有呢?”戈馥問。
“牛排的調味不錯,好像用了泰國的香料,但是卻不會讓人覺得奇怪。”戈馥吃了口牛排,又指着一旁的俄式沙拉道:“還有這個,我吃過很多俄式沙拉,但這個是最合我胃口的。”
洛堯森一一記下,打算過後將做這些菜的廚師留下。
吃得差不多了,洛堯森就帶着戈馥去一旁的卧室睡了,他則守在旁邊。期間孫遼他們打電話過來,讓他去宴會廳,他也都推開了。
他不想離開這裏。
在關係終於破冰的這一天,他想一直守着自己的姑娘。
當洛堯森也有幾分困意,打算去床上陪戈馥一起睡的時候,手機突然再次劇烈震動起來。
——他把鈴聲關了。
洛堯森本不打算理會,然而看了發現居然是王成曦打過來的。
他蹙了蹙眉,拿着手機走到窗邊接起。
“有事?”
那邊王成曦的聲音鎮定中帶着急促,“將軍,出事了。有個賓客喝醉了差點把一個侍女強姦了,場面有些鬧大了,不好收場,需要您出面一下。”
侍女?
洛堯森興味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問道:“哪個賓客?”
這次來參加宴會大的人不單單是晉東本地的貴族富商、軍官以及天使團和巡查使,還有附近的軍閥,也有不少代表人物過來了。
當然,來的都是下邊的一些邊角人物,並沒有什麼大人物。
畢竟也只是一個慶賀的宴會,既不是訂婚也不是真實的結婚。
“膠州王的一個私生子。”王成曦想了下道:“好像是叫劉向龍。”
——膠州王的私生子都不被允許隨父姓,都是隨母姓的。
洛堯森皺眉,“我邀請這種貨色了?”
王成曦道:“他拿的邀請函不是您發過去的,是下面一個軍官發出去的。那個劉向龍好像跟他私交很好,正好劉向龍在晉東這邊玩,他就叫上了對方。”
“哪個軍官?”晉東軍的軍官,基本都是洛堯森一手帶出來的,便是職位再低他也知道。
“少校左深。”王成曦道。
聞言,洛堯森面色微松。“以左深的性格為人,不可能和一個好色之徒交好。你先控制好場面,我馬上就下來。”
王成曦點了點頭。
掛掉電話,洛堯森一時有些為難。
“我跟你一起去吧。”戈馥的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
洛堯森嚇了一跳,抬頭看去,才發現她竟是睜開了眼睛。
“你什麼時候醒的?”
戈馥有些無奈,“反正是註定睡不好了,我索性也跟着去看個熱鬧吧。”她本來也睡得不是很熟。
畢竟白天睡得太多了,這會與其說是困,還不如說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