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有味道的水
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氣息以及突然失去的靈氣讓蘇辰夜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這種失控感讓蘇辰夜略有些不安，蘇辰夜嘗試催動戰魄訣，可是體內只有可以忽略的一絲靈氣，根本就不足以催動戰魄訣。
周圍的環境充滿了殺氣和死氣，蘇辰夜雖然見多了血腥場面，卻依然感到不適。
這裏的氣息像一塊爛泥，粘稠、陰冷，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要用力從中掙扎出來。
他閉上眼睛，調整了呼吸，緩緩適應了這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蘇辰夜重新睜開眼，哭笑不得：“看來接下來我得低調行事了。”
蘇辰夜打量着周圍的環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茅草屋，破舊而零落，像一座荒廢的村莊。
蘇辰夜的目光掃過這些屋子，心裏明白，這就是生活在極惡都市底層之人的生活狀況。
周圍的住民一個個神情麻木，雙目無神，他們的身體纖弱，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
蘇辰夜在泥濘的道路上緩慢地走動着，面具之下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四周。
他發現這裏的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那似乎...是...吃人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乞丐端着破舊的碗，踉踉蹌蹌地走向蘇辰夜。
他臉色憔悴，身上佈滿污垢，衣衫襤褸不堪。
“大爺，賞點吃的吧……”乞丐的聲音沙啞低微，在乞求最後一絲生存的希望。
但是他的眼神之下藏着一絲不易發覺得興奮光芒。
而李明軒的話語也一直在蘇辰夜的腦海中回蕩：“不要相信任何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蘇辰夜眼神冰冷，絲毫沒有被這可憐的模樣動搖。
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乞丐見狀，身體僵硬了一下，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後便無奈地轉身離開。
他拖着疲憊的步伐，彷彿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了。
蘇辰夜望着那個離去的背影，心中波瀾不驚。
這裏的生存法則是殘酷的，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弱者只配被欺凌和利用。
就在蘇辰夜馬上要離開這個極小的村莊之時，突然傳來一道凄慘的尖叫聲，那聲音透着無盡的絕望與恐懼，刺入了他的耳膜。
緊接着，一個男人的狂笑聲傳來，粗獷而狂野，像是一頭野獸發出的低吼。
蘇辰夜下意識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看到一片混亂的場景：一個粗壯的男人正在粗暴地撕扯着一個少女的衣物，少女拚命地掙扎，衣衫已被撕裂，露出大片肌膚。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她無助地哭喊着，聲音凄厲：“救救我！求你們，救救我！”
周圍聚集了一些人，他們冷眼旁觀，臉上帶着猥褻的笑容，彷彿這一幕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日常消遣。
有的甚至低聲議論，毫無憐憫之心。
蘇辰夜眉頭微皺，有些厭惡的看着這個場景，但是他還是轉過頭去，繼續向著遠方走去。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少女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回蕩，帶着無盡的恐懼與無助。
“求求你……救救我……”
蘇辰夜的腳步頓住，雙拳緊緊的握着，蘇辰夜此時的內心異常掙扎。
此時他的行為與他心中的義並不符合。
他想到妖人皇，想到鎮世司以及城牆上的執火者！
李明軒這樣告訴他，是想讓他活着，他相信李明軒看到了，肯定也會這樣選擇。
至於惹禍上身？我蘇辰夜何曾懼過任何人！
隨着少女的衣物幾乎完全被撕裂，只剩下一件貼身衣物之時，蘇辰夜終於動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只見他身形一閃，迅速衝上前，一腳狠狠地踢在那男人的胸口，力量之大直接將他踢飛幾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男人痛苦地呻吟着，連忙從地上爬起，怒氣沖沖的看着蘇辰夜：“他媽的，你找死？”
蘇辰夜站在那，背對着驚恐的少女，冷冷地盯着那個男人，語氣冰冷：“再敢上前一步，死。”
說完這句話，他的周身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那男人感受到蘇辰夜的恐怖，心中猶豫了一下，最終認慫，灰溜溜地轉身逃走。
周圍的人見狀，也紛紛散去，沒有人敢再繼續觀望。
蘇辰夜冷漠地看了那名少女一眼，轉身就打算離開，不打算再過多干涉。
少女見他要走，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語氣急切地挽留他：“等一下！你……你別走！”
蘇辰夜沒有理會她的請求，依然邁開腳步，準備遠離這片讓他厭惡的混亂場景。
少女看着蘇辰夜前進的方向，連忙追上前問道：“你是不是要去中心城？”
聽到“中心城”三個字，蘇辰夜頓了一下，轉頭冷冷地反問：“中心城？”
少女見他有了反應，急忙說道：“對，去中心城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馬匹。
走路去中心城的話要很長的時間，而且很危險，尤其是一個人。”
蘇辰夜心中權衡了一番，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馬匹確實能節省不少時間和體力，特別是對於靈氣被封印的他來說。
蘇辰夜點了點頭，冷漠道：“帶路。”
少女露出一絲感激和緊張的神色，帶着蘇辰夜回到了她住的小屋。
那屋子簡陋不堪，只有幾件簡單的傢具。
少女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也有可能是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導致她已經習慣了。
她急忙為蘇辰夜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眼神中帶着一絲討好和畏懼。
蘇辰夜接過水，目光掃過杯中，但沒有立刻喝下。
他只是冷淡地看着那杯水，心中保持警覺。
最終，他還是將水一飲而盡，隨後淡淡說道：“你出去吧，我現在就要馬匹離開這個地方。”
少女連忙點頭，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待她離開后，蘇辰夜將水吐了出來。
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我倒要看看你們想幹什麼。”
當少女將水端上來之後，蘇辰夜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這水有輕微的難聞氣味，蘇辰夜為了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所以當著她的面喝下。
片刻后，蘇辰夜的耳朵微微一動，他聽到了窸窣的腳步聲傳來。
外面有人在低聲交談，聲音壓得極低，但在寂靜的環境中依舊清晰可聞。
“你確定他喝下去了？”一個聲音問道，語氣中帶着謹慎。
“確定，我親眼看見他喝下去了。”另一個聲音回答。
“他是哪家弟子？能殺嗎？”那聲音顯得有些不安。
“在極惡都市，這種事情誰會在意？殺一個外來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些對話，蘇辰夜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他心中冷笑一聲，果然，這裏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