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疼痛文學》言雅(10)
麥世文看出我不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花束,從背後捧給我。
我接過聞了聞清新淡雅的香味,他肯定參照了別人的意見。一大束藍粉玫瑰跟他一樣柔軟美好。
我們算是學院內眾所周知的模範情侶。
我有次跟麥世文出去吃飯,我在飯桌上問他:“畢了業之後,你打算去哪?”
“我打算跟朋友一起創業,你要留在學校里嗎?”
“沒有,我打算開一家花店。”
“好,到時候我來幫忙。”
我們分開是在畢業的第一年,不過學校的畢業典禮我們都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了,在聚餐的時候起鬨。
各自都心照不宣的保留了體面。
我籌備了整整一年,看好路段,買好店面,裝修設計等。
我很早就開始準備花店的設計圖,親自設計,花了8、9年的時間。
但是好景不長,開業沒幾個月就得到我爸生病住院的消息。
花錢如流水我把店面關了,那天晚上我看着父親被推進手術室再也沒有亮起來。
我熬了整個通宵,喝很多很多的酒,麥世文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結婚了,結婚日期定好了,他希望我到場。
我拒絕了。
有一個經常來花店的客人,不知道他是從哪裏聽說我的事情,問我願不願意合作開一家酒店。
他把所有的東西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也寫在合同條例上,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就答應了他。
我媽在我爸在世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離婚了,她嫁給了另一個叔叔,我對這個叔叔沒有任何印象。
我媽希望能夠得到她女兒——我的祝福。
我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也不是一個保守的人,我去了。
婚禮結束,老房子留給了我,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小時候的訊機,還能用,開機后一系列的未接電話和群聊消息。
我取出裏面的數據條安裝在新的訊機上,在夜深人靜的夜晚,不停的翻看。
四人組群聊的消息停留在最近,他們商量着一起去爬山。
酒店開業很忙,等我終於有時間喘口氣,自己一個人去爬了松語山。
老道長瘦骨嶙峋,臉上的斑密密麻麻,道童只剩下不諳世事的感覺。
老道長給了我一串十五珠,我掂了掂手裏的份量,笑了起來:“老道長,來爬山的每個人你都會給嗎?”
“非也,這是你朋友的。”
“謝謝。”
我下山後,一通電話打過來告訴我晚上有個客人舉辦的聚會,必須到場。
我先到,房間裏已經坐了三個人,我都認識。
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合伙人不在。
我明白。
光拾還是一副欠揍的模樣:“來了,你再來晚一點,湯圓就把菜全吃。”
湯冰涵拉我進去:“那是你,快來坐,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吧。”
“很多很多年好吧。”
我說:“確實很久沒見。”
我把十五珠拿出來還給鄔子善:“你的東西落下了。”
鄔子善拿走戴在手上。
總覺得跟記憶里相比,珠子的光澤暗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