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戲法
“再來一個。”
“在變一個，老頭。”
白鬍子老頭應着觀眾的要求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小姑娘也從桌前站到了桌后以避免擋住觀眾們的視線。
白鬍子老頭從桌上拿起一塊較大的黑布，和剛才一樣捏着黑布的兩角向觀眾展示正反面並無異樣。
然後將它放在左臂上，右手從桌上拿起另一塊白布輕輕地一抖，並把它同黑布放在一起。
雙手捧住黑白兩塊布，不停地來回搓揉，突然，白鬍子老頭搓揉的兩塊布中鑽出了一隻白鴿，這白鴿一飛而起，飛向了空中。
白鬍子老頭面前的觀眾紛紛喝彩，掌聲不斷。
“變個有難度的吧。”
“就是就是，你要是能把天上的仙桃變出來我就服你。”
觀眾們有大聲叫好的，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那我就給你變幾個仙桃出來，話先說在前頭，我要是變出來了，您這賞銀您看這是不是……。”
“要是能變出天上的仙桃來，我幫你把這裝錢的器皿給裝滿嘍！”
“一言為定哈，老頭子今兒個就給你變幾個仙桃出來。”
白鬍子老頭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長繩，拿着長繩的一頭往空中一扔。
那繩子像是被定住一般不斷向上攀升，黑夜之中都看不清長繩在上的那頭了。
白鬍子老頭道：“這仙桃是天上仙人的仙桃，我要是給仙人變走了是要折壽的。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今天就豁出去了。希望剛才說要給賞錢的大爺說話算數，把我這器皿裝滿了就行，要不然老頭子我折了壽可就不划算了啊！”
說罷白鬍子老頭用手這麼一抖，這長繩就開始扭動起來，扭了幾下突然繩子僵直不動了。
天上突然掉下幾個大仙桃，仙桃沿着繩子徑直掉落下來。
剛好都落在白鬍子老頭的手中，足有五個之多，每一個仙桃都如盤子般大小。
白鬍子老頭給大夥看了看仙桃，然後就把其中一個桃子沿着繩子往上一拋，桃子沿着繩子沒入天空之中。
然後白鬍子老頭又把剩下的幾個仙桃都往天上拋，仙桃瞬間又都還回了天上。
白鬍子老頭道：“這仙桃乃是天上仙人之物，哪敢食用，借來觀賞一刻已是不易，切不敢吃食，不然天上仙人責罰，老頭子我怕是死一萬次也不夠啊。”
說罷用手將繩子輕輕一抖，繩子就從空中散落下來。
“行，今兒個我可算服你了。別說這借仙桃，就你這使繩子的手法我就佩服的不行了。老爺子當真厲害！”
剛才那說變出仙桃就給賞銀的看客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銀錢全部放進了小姑娘手裏捧着的金屬器皿中。
雖然沒有裝滿，但眾人也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白鬍子老頭真有本事。
其他許多看客也紛紛掏出了自己身上的銀錢“賞”給老頭。
隨後白鬍子老頭又表演了幾個節目，老頭面前的觀眾也越來越多。
打賞的看客也越來越多，馮鑫也打賞了些銀錢。小姑娘手裏捧着的金屬器皿都裝不下了，直至溢了出來。
白鬍子老頭看着小姑娘手裏捧着的金屬器皿心滿意足的笑了，這一天的收入讓白鬍子老頭笑的有點合不攏嘴。
“天色不早了，大夥先回家休息。明兒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方，老頭子我啊再給你們演幾個壓箱底的戲法。”白鬍子老頭子笑着對觀眾說道。
觀眾們雖說還沒看過癮，但是白鬍子老頭這麼一說也只得作罷，只能把期待放在明天晚上了。
雖是依舊戀戀不捨，但觀眾們還是漸漸的散去了，只剩下朱歡和馮鑫兩人。
朱歡上前和白鬍子老頭道：“老爺爺可不簡單吶！”
白鬍子老頭道：“變戲法這玩意都是糊弄人的，上不了大檯面，只得糊弄糊弄普通老百姓，混口飯吃罷了。”
朱歡笑道：“我說的可不是變戲法，老爺爺深藏不露啊。”
白鬍子老頭也笑道：“假亦真時真亦假，有時候啊，這人吶就和戲法一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的。”
朱歡笑而不語。
白鬍子老頭又笑道：“我看小夥子你才是不簡單吶！單單你身後背着的這把斷劍就來歷不淺。”
朱歡道：“老爺爺的戲法變得真不錯，我和我這位兄弟都愛看。”
白鬍子老頭道：“既然小夥子你愛看，那明天晚上還是這個地方，我還會在這裏變戲法，我給你變幾個壓箱底的，你們記得早點來啊。今天老頭子就先收攤了啊。”說罷便和小姑娘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朱歡道：“有空的話，我們會來的。老爺爺您慢慢收拾吧，我們就先走了。”
“明天你再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隨着朱歡漸行漸遠，白鬍子老頭的聲音漸漸淹沒於夜市之中，也不知道朱歡有沒有聽到。
“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不知這爺爺是什麼來頭。”朱歡邊走邊喃喃道。
“別管這老頭了，我們先找個住宿的地方吧。我看剛才吃飯的飯館旁就有一家旅店，我們去那吧。”
朱歡道：“馮老弟說的是，三天後就要參加這比武大會，是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休息才是。”說罷便同馮鑫離去了。
小姑娘問道：“爺爺，明天我們還來嗎？”
白鬍子老頭笑道：“那當然得來了，沒看到了今兒個掙了這麼多銀錢嘛！這可夠爺爺我喝好多頓酒了。”
小姑娘道：“快收拾收拾回家吧！我都站了一晚上了，累死了。”
白鬍子老頭道：“年紀輕輕的說什麼累，我一個老頭子表演了一晚上都說沒累呢！”
小姑娘道：“得，我哪能和您比啊，要不是您說掙來的錢分我一半，這大晚上的我才懶得陪您出來呢！”
小姑娘把金屬器皿里的錢一股腦的全倒出來就開始數錢，數了好一會才數清具體數額，於是乎就開始了兩人的“分贓”。
白鬍子老頭道：“就不能回家再分嘛？這大街上的多難看像？”
小姑娘道：“您也知道難看像呢？您什麼身份，大晚上的出來變戲法，要是讓人知道多丟人啊！”
白鬍子老頭道：“有什麼丟人不丟人的，憑本事吃飯。這變戲法，別人想學還學不會呢！”
白鬍子老頭和小姑娘手裏揣着自己今天的“戰利品”都不自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