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都老老實實告訴我了

“好，我打了人了，要殺要剮你們隨便。”鄭朝陽也直接豁出去了，鄭朝陽就不信了，都是在一個局子裏，他們還能把自己怎麼樣了不成。

“算了，我這也是點小事情，就不用處置了吧，局子裏事情還這麼多，鄭朝陽同志平時做的貢獻，立得功勞也不小，要是就為了這麼點小事情，就寒了功臣的心，多不好。”沈耀東很是大方的說道。

羅局長聽到了這話，眉頭就緊皺了起來，“功是功，過是過，這種事情怎麼能將功補過，況且，為群眾服務，本來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怎麼好居功自傲？”

白玲也是臉色很是不好看，“要是說功勞，那些推翻了腐朽的清王朝統治，推翻了舊社會軍閥，推翻了資本家，舊地主，打倒了小鬼子，打了解放戰爭，保家衛國戰爭的那些人，豈不是更大的功勞，鄭朝陽這點跟人家比起來算什麼。”

鄭朝陽聽到羅局長和白玲都不幫他了，心裏不禁有些失落和委屈，鄭朝陽從來就沒想過要功過相抵，聽着他們這些話，心裏也還是很不是滋味。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功過相抵，該怎麼著你們就把我怎麼著就是，我鄭朝陽要是皺眉頭一下，我都不是個男人。”鄭朝陽咬牙切齒道。

“鄭朝陽同志，你放心，我不會怪你的，總之，我不怪他就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沈耀東還是道。

沈耀東知道，自己越是這麼說，鄭朝陽就越是沒有好果子吃。

“用不着你在這假好心，要殺要剮就隨便，我肯定不會皺眉頭。”鄭朝陽冷哼了聲，那眼神都恨不得要吃了沈耀東那樣。

“鄭朝陽，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知悔改，你還在這大放厥詞，羅局長，鄭朝陽一定要處置，要是不處置他，他以後還無法天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他來管了。”白玲氣的一顫一顫。

“鄭朝陽，你現在剛結婚，我等你辦了婚宴再說，你給我出去，之後沈耀東同志的醫藥費這些，你都要負責到底。”羅局長說道。

“不用，您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您可要秉公辦理，免得別人說我想要功過相抵，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鄭朝陽陰陽怪氣道。

“滾，你小子給我滾，立刻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羅局長都快要被鄭朝陽氣死了，怎麼會有這麼不開竅的人，自己在這使勁想要保住他，沒想到他自己還上趕着。

【罪惡值+2000，來自鄭朝陽】

【……】

馬上就要結婚辦喜事了，鄭朝陽還鬧出來這些事，還想不想好好結婚了？

鄭朝陽就沒打算要好好結婚，也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婚宴，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沉重的負擔給綁住了，掙不開身來。

“那您就保重好身體吧，我告辭。”鄭朝陽看着羅局長這麼咆哮怒吼，也知道羅局長是真的怒了，轉身就瀟洒離開了，他巴不得自己被關起來，這樣就不用辦婚宴，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鄭朝陽離開了以後，羅局長又給自己另外一個杯子裏倒了水，“耀東，那小子就是常年被我慣壞了，相信白玲同志也肯定是跟你說過他的情況，因為他和白玲同志的事情，這麼些年了。”

“其實他也是立下過不少功勞，但是就是得不到表揚，而且也還一直這麼無怨無悔，我心裏也是覺得很是對不起他，他付出了努力，卻得不到表揚，這次，也確實是他多管閑事了。”

“你也受委屈了，醫藥費這些，我肯定讓他分文不少你，還有營養費，我也會嚴格處置他，這件事，咱們就這麼差不多了結了吧，我讓他寫個檢討反省，保證不會有下次，你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也不用管他，他也不會管你們了。”

沈耀東很是大方的說道：“反省檢討就不用了，算了，算我自認倒霉了吧，沒事，真的沒關係，以後大家都還是要在局子裏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工作上也是要配合，別影響了工作。”

聽到沈耀東這麼大度體諒理解，白玲和羅局長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功德值+500，來自羅局長】

【功德值+500，來自白玲】

【……】

羅局長說道：“你倒也不用這樣，鄭朝陽做錯了事情，該怎麼做還是要怎麼做，鄭朝陽雖然有功勞，但是也不能什麼事都全免了，還是要讓他承擔一定的責任，要是不承擔責任，他以後眼裏還有王法嗎？”

白玲也說道：“鄭朝陽現在怎麼這麼不可理喻了，就該要嚴懲才是，身為執法者，居然還好意思動手打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你們倆也先回去吧，耀東，你的傷，回頭去醫務室去看看，要是有什麼記得隨時去醫院，醫藥費，鄭朝陽負責，這件事，我會好好批評他，也讓你受委屈了，今年的局子裏優秀肯定有你，市裏的先進，我會把你名字報過去。”羅局長說道。

這兩個榮譽也是給沈耀東的安慰，這種榮譽一般新入職，是不會能拿到，除非是立下了功勞了，沈耀東的功勞是足夠了，也應該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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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羅局長也想不到其他的什麼了，只能是以後補償他，這事兒，羅局長心裏也是欠了沈耀東一個很大的人情。

但是羅局長在以後還是能有機會往市局去，這樣以後對於沈耀東的前途，也是很得力的幫助。

鄭朝陽以後要是想怎麼樣，給沈耀東穿小鞋，那也要掂量掂量。

“謝謝羅局長，這事兒就這樣，反省和檢討也不用了，別讓他丟了面子，以後的工作可就不好辦了。”沈耀東說道。

沈耀東也是見好就收，挨了兩下拳，讓羅局長欠下了自己個很大的人情。

誰讓沈耀東連還手都沒有，完全是占理了。

這皮肉傷對於沈耀東的體質來說也要不了幾天就能好，沈耀東甚至都感覺不到疼。

從羅局長辦公室離開了以後，白玲很是抱歉道：“對不起，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的話，鄭朝陽也不會這樣，你也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我也真是挺不好意思。”

“沒事，他估計也是擔心你，關心你，不過他到底是結了婚了，這樣還是不太好，我怕會把你攪進去不該攪進去的是非裏面。”沈耀東說道。

“他就是事情多，以後他要是敢跟你動手，你可以來找我或者找羅局長說，醫藥費，你儘管去看去，該多少錢就讓他給，還得讓他多給你點，就這麼打人了，這算什麼事。”白玲道。

“走，我陪你去醫務室看看，這鄭朝陽還真是……，下手居然這麼狠。”白玲也有些生氣道。

白玲現在對鄭朝陽的印象是越發不好了，但是心裏也還是保留着和鄭朝陽這些年的那份舊情。

醫務室裏面。

局子裏的醫生給沈耀東擦了擦去血化瘀的葯，問了沈耀東有沒有哪裏疼，沈耀東都沒說什麼，醫生連葯都沒給沈耀東開，就讓沈耀東可以回去了，這都是皮肉傷，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真的沒什麼事情嗎，要不要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白玲有些放心不下來。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就別去浪費時間了。”沈耀東說道。

“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跟我說，一定要跟我說，我去找鄭朝陽算賬。”白玲說到了鄭朝陽，語氣都已經是帶着不滿了。

白玲現在心裏對鄭朝陽是既恨他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想着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十來年，也不是說放下就能夠放下。

“走吧，咱們還是回去審案子吧，案子還在等着呢。”沈耀東說道。

白玲點了點頭，跟着沈耀東一起去了審訊室裏面了。

審訊室裏面。

王招娣這個犯人也經過了吃飽喝足的午休了，畢竟她上午也還算識時務，局子裏自然也不會太虧待她了，還要從她嘴裏知道更多事情。

“醒醒，我們有話要問你。”沈耀東說道。

王招娣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執法員同志，你們還有什麼要問我的，我知道的我不是都說了嗎，剩下的事情，你們就去問我那娘家侄子和他媳婦就是了，我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些個喪盡天良，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跟我也沒有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就放過我了吧，我該交代的也都跟你們交代了。”

“交代了？真的交代了？我們可不信，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地方，用來安置着拐回來的那些姑娘？說，那些姑娘都分別被送去過哪裏，老老實實交代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白玲道。

“沒有，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把人負責交給他們兩口子，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王招娣趕忙道。

“是嗎，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回頭說出了什麼，你沒有交代的那些，你的減刑可就未必作數了。”沈耀東冷哼了一聲道。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都是他們知道的多，我就是幫着他們把人拐到手。”王招娣仍然在辯解着道。

“不過，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都說了，都是你才是主謀，是你帶着他們做這個勾當，也只有你才知道這些，他們都說了，是你給的錢太多了，他們才跟着你做，而且他們本來是想賺點就收手，是你脅迫着他們。”白玲冷聲道。

“冤枉，冤枉，冤枉，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裏有那麼大本事，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王招娣立刻就叫屈了起來。

“你怎麼會沒有這樣的本事呢，你以前可是當媒婆，在你們縣城那，可是小有名氣，做這些，你是最得心應手了。”沈耀東冷聲道。

“冤枉，我這比竇娥還冤，你們這麼冤枉我，我是當過媒婆沒有錯，但是我也沒有那麼大能力，我也就是以前給人說媒，這些事，還是他們讓我做，我才做，我也只是為了我那兩個兒子多點兒保障而已。”王招娣極力辯解道。

“我看就不是這麼回事吧，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那可就沒你好果子吃了，他們都說了你是主謀了，都是你把這些姑娘帶走，他們都不知道去哪，去做什麼。”白玲也說道。

聽到了白玲的話的時候，王招娣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慌，但是轉瞬即逝，還被隱藏的很好。

沈耀東卻看得清清楚楚，這個老太太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罪惡值+2000，來自敵特王招娣，代號：青梅】

【罪惡值+2000，來自敵特王招娣，代號：青梅】

【……】

敵特？

居然是敵特？

不是人販子嗎？

怎麼是敵特了？

這人莫名還真的被他們剛才這釣魚執法，嚇唬到了嗎？

果然，這王招娣還是什麼都沒有交代，也沒有完全交代。

敵特，還拐了人了。

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沈耀東當即就知道，事情更加不簡單了，藏得夠深的，從保城那邊的電話調查中，發現這個王招娣的身份特徵可是沒什麼錯漏，就是保城下面的農村裡一個媒婆，以前在縣城，後來回了農村了。

沒想到，敵特居然都把手伸的這麼深了。

“冤枉，冤枉，冤枉，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就一個老太太，我帶走那些個姑娘做什麼？”王招娣一副冤屈不已的樣子。

“那你好好考慮考慮清楚，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們可還有別的辦法，你也這麼大年紀了，總不想還要受罪吧。”沈耀東不緊不慢道。

這意思，王招娣也是知道的。

“你們這是幾個意思，你們還要對我動手嗎？不可以，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我要去告你們去。”王招娣看他們想要用手段，態度也立刻就不配合了起來。

“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這些事，都夠讓你吃多少次花生米了，你還想要去告我們？笑話。”沈耀東不屑道。

“你們剛才可是說了，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你們就放過我，你們憑什麼說話不算數，你們這些執法員，你們居然還騙人，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王招娣胡攪蠻纏了起來。

“我只是說給你申請減刑，至於你能不能減下來，上面能不能批，這都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你現在這態度，就是很顯然不配合我們的工作，最好是老實交代。”沈耀東冷聲道。

“我已經是完全交代了，你們還要我怎麼樣，我都是被脅迫的。”王招娣不滿道，一副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冤屈的樣子。

“好，你不願意說是吧，那我們也有的是時間陪着你耗下去，我們就看看誰能耗過誰。”沈耀東撂下了狠話，示意白玲也跟他一起出去，王招娣依舊被關押在漆黑的審訊室裏面。

審訊室裏面本來是留着一盞昏黃的燈光的，象徵著黑暗永遠不可能徹底掩蓋光明，也是有些人道主義在裏面。

但是現在也被沈耀東徹底給關上了。

從審訊室裏面出來了以後，沈耀東就說道：“這個王招娣不簡單，立刻給保城那邊打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兩個兒子，要完全把人控制住，他們家應該是敵特。”

“敵特？一個是傻子，一個是啞巴，這……”白玲簡直是不敢相信，就這樣，也會是敵特？

那這次可是撈着了大魚了。

“有時候敵人也是可以偽裝成各種各樣讓我們放鬆警惕的身份。”沈耀東說道。

“那你何以見得他們是敵特，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你可要有證據，要是沒有實質證據，我們可不好抓人。”白玲道。

“證據？先把人扣住了再說，王招娣都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了，難道她的兩個兒子不用好好調查調查？只要把人扣住了，好好審問審問，總會老實交代的，你現在去打電話，我去看看那兩位。”沈耀東說道。

那個中年的女人，現在是被郝平川看着審問。

“怎麼樣了？”沈耀東問道。

“還是就那樣，根本就不配合我們，要不是看着她是個女人，我現在已經要用點手段了。”郝平川氣憤不已道。

郝平川雖然和鄭朝陽是好兄弟，也知道鄭朝陽和沈耀東之間的矛盾，但是有時候工作就是工作，就是要以工作為重。

“該用手段就要用手段，對付這樣的人販子，你還講究什麼講究。”沈耀東滿不在乎道，說著，沈耀東打量着那個中年女人，拿起審訊桌上的卷宗看了起來了。

這個中年女人壓根就沒交代什麼，連名字和年紀，還有是哪裏人都沒問出來。

“老郝，你這個效率是不是太低了，就這樣？”沈耀東看着這卷宗本子，說道。

郝平川嘆了一口氣道：“說實話，我是剛才才開始問，早上都是鄭朝陽在問，你看看她的手。”

審訊室裏面燈光昏暗，剛才沈耀東還真是沒注意到什麼，現在，沈耀東是注意到了，這個中年女人的手上還有幾處燙傷呢，血肉模糊簡直是。

看來是鄭朝陽動用了大數據恢復術了。

那個中年女人也在用惡毒的目光打量着沈耀東。

“朝陽這次是真的壓不住火氣，以前，他還是對犯人挺有耐心的，現在這……，不過她也是活該，誰讓她對白玲下手呢，人販子也該死，老子告訴你，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你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你。”郝平川不耐煩的對這個中年女人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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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種人販子這輩子怕是出不去了，他們也絲毫不擔心什麼。

“呸。”中年女人也絲毫不甘示弱。

郝平川看到她這樣子，頓時火氣再次湧上頭，“你還來勁了你，真以為老子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是嗎？”郝平川怒罵著，一邊朝着這女人直接狠狠一腳踹了過去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中年女人不服氣的叫喊道。

要是殺了人，郝平川還真是做不到，要是不小心把人弄死了，那郝平川也是沒好果子吃，就算是這個人犯罪了，但是也要等審判后，用規定的方式來處理了。

“殺了你，那都是便宜你了，想死，也是沒有那麼容易。”沈耀東冷聲道。

“剛才王招娣可是都招了，說你們其實是敵特分子，你們要把這些姑娘給拐賣到寶島那邊去，你們犯的可是罪惡滔天的死罪。”沈耀東說道。

說著，沈耀東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她也是供出了你們做的一切她是有立功表現的人，而你們可是徹底要死定了。”

“死就死，我怕什麼，她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你們讓我吃花生米，我馬上就吃了，我就這麼一條命，你們要，就都拿去好了，給你們就是了。”中年女人哪怕是說到了死，也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很少有人能夠在真正的時候還不在乎自己的死活，這倒是讓沈耀東沒想到。

“殺了我，馬上就殺了我，殺啊，你們要殺就殺吧，我肯定不皺眉頭。”中年女人看到沈耀東和郝平川不說話，不屑道。

“既然你不怕死，為什麼就不想活了呢？”沈耀東反問道。

【罪惡值+2000，來自敵特劉艷紅，代號：藍煙】

【罪惡值+2000，來自敵特劉艷紅，代號：藍煙】

【……】

雖然心裏已經有所準備了，但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普通，平平無奇的女人居然也是敵特的時候還真是讓沈耀東有些想不到。

“我不想活就是不想活，那裏有這麼多廢話，只求速死。”中年女人陰狠道。

“劉艷紅，急什麼，我們還不會讓你這麼死呢，你是願意聽我們叫你劉艷紅，還是叫你藍煙呢？”沈耀東輕笑道。

聽到沈耀東這麼說，這個叫劉艷紅，代號叫藍煙的中年女人總算是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知道什麼？”劉艷紅惶恐不安道。

“我知道什麼，我當然是都能夠知道，你隔壁的那位是叫青梅，對吧，王招娣也不是她的名字，她老家的那兩個也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你們行動的搭檔，她都老老實實告訴我了。”

“你不願意活着了，她願意，而且我們已經為她申請了減刑，她思想教育還不錯。”沈耀東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