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辱你又怎麼了

第107章 辱你又怎麼了

他提防着蘇荷,怕她有什麼壞心思,而且娘親之前打過招呼,有關舅舅的事情一概不準提。

察覺到兩個小孩子的舉動,蘇荷只覺得有趣,她仰頭望了眼天色,輕聲道:“秋夜可涼了,這人要是在外邊兒,保不準會得風寒呢。”

陸熠見狀也跟着看了眼灰沉沉的天空,快要下雨似的。

“裴夏,我們走吧。”

蘇荷不再搭理他們,進到屋子裏跟趙流雲道別以後,則帶着裴夏離開了陸府。

陸雲晴如今還昏迷着,待她醒來后絕對不會放過柳萋萋。

這下,倒是坐山觀虎鬥了。

晚些時候,疾風肆意,天邊果真下雨了。

裴夏去熱了一壺茶回來,掩上門帘,將潮濕的雨氣隔絕在外。

蘇荷坐在燭光處溫書,看到興起處,格外入神。

裴夏倒了杯熱茶在她手邊,又添了兩碟新做的糕點,“小廚房做的桂花酥,夫人嘗嘗怎麼樣?”

蘇荷嘗了一小塊,覺得還不錯。

“大人在書房嗎?給他送些嘗一嘗。”

裴夏抿唇一笑:“夫人怎的這般見外?反正大人每夜都在沁芳居留宿,何愁嘗不到呢?”

“你又貧嘴!”

院外有人來通報消息,說是李府那邊傳來的。

蘇荷忙喚了進來稟告,才得知柳萋萋被帶到李府之後,還沒來得及審問,人就不見了。

“知道她去了何處嗎?”

“小的不知,李府如今正大張旗鼓的找人呢。”

蘇荷瞭然:“行了,退下吧,繼續留意着消息。”

“是。”

探子退出后,裴夏沒忍住問:“柳姨娘是逃了?”

白日還口口聲聲喊着自己冤枉呢,晚上就現出原形。

蘇荷道:“就算她矢口否認,可等到陸雲晴清醒之後,也不能撇清關係。”

看來,是陸熠那小傢伙那邊找人了。

柳萋萋啊柳萋萋,這一逃可將你的罪名做實了。

蘇荷朝院外看去,懸挂在樑上的燈籠被風吹的搖搖欲墜。

她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吩咐道:“將剩下的桂花酥裝好,我要去見一個人。”

“夫人不留給大人吃了?”裴夏問。

蘇荷彎唇笑着說:“明兒我親自去糕點鋪買給他吃。”

“聽夫人的。”

夜晚來風雨來的有些急。

蘇荷肩上搭了件披風,隨着馬車一路搖搖晃晃來到地牢。跟門口的獄吏塞了些銀錢后,才得以通行。算算時間,再過兩日,就是陸硯修審訊的日子了。

進入地牢后沿着昏暗的小道一直走,下了幾層台階,再繞過兩個轉角,終於來到陸硯修的牢門前。

幾日不見,他鬍子拉碴的,滄桑不少,身上的囚衣也顯得污濁不堪。

見到蘇荷,陸硯修眼前一亮,手腳利索的從乾草堆里爬起來,雙手握着牢門情緒激動:“是你陷害的我對不對?是你!”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蘇荷輕掩着鼻尖,似乎有些嫌棄他身上的味道。

當初陸硯修整夜整夜的流連在外,彼時柳萋萋的事情還沒有暴露出來,蘇荷只當他貪戀煙花場所,隨口多關心了幾句,得到的也是這樣的回答。

“蘇荷!你倘若不想與我和離,直接明說就是!何必在和離之後,還拐着彎兒的給我難堪?給陸家難堪?”

想到自蘇荷出府後,陸家的運勢急轉而下,如今他更是身在獄中,眼看着太子就要親審,陸硯修因無法脫身而憤憤難平。

蘇荷眼中含笑,語調譏諷:“像你這種爛到骨子裏的人,就算丟在大街上連狗都不會多聞一下吧?就別給自己臉上添金了。”

“你!”

“我今日來,是看在以前與你的情誼上,好心送些食物給你。”蘇荷側眸,裴夏立馬將桂花酥從食盒裏呈出來,牢中沒有桌子,只好將桂花酥放在地上。

陸硯修低頭,看到熟悉的糕點明顯一愣,耳邊繼續傳來她的聲音:“今年的桂花酥你還沒吃過吧?嘗嘗吧。我記得,城東那間糕點鋪子是你常與柳萋萋私會的地方,每每你去,定要待半日,然後給我捎些涼透的桂花酥回來。”

陸硯修聞言抬眼,眸中露出驚訝。

他與萋萋掩藏的很好,明明沒人發現,蘇荷怎麼會知道?

蘇荷彎腰拾起一塊桂花酥,遞到他嘴邊,眉眼淡淡笑着。

陸硯修遲疑片刻,微微湊近幾分,張開了嘴。

桂花酥卻從他嘴邊滑落,掉在了地上。

蘇荷佯裝不巧:“哎呀,手滑了。”

陸硯修緊咬着牙關,擠出幾個字:“你辱我?”

“你為階下囚,辱你又怎麼了?”裴夏搶話道,她還真搞不懂,這人都在牢裏坐着了,還這般神氣?

蘇荷靜靜望着他,嘴唇微動,問道:“你可曾後悔與柳萋萋在一起?”

聽見這話,陸硯修只當她還留戀自己,眼神細細落在對面的身影上,無端想起當年在護城河邊的初見。

那時的蘇荷雙目猶似清水明潭,顧盼生輝,讓人心動。

而此時站在他面前的蘇荷,細緻明凈的臉頰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周身多了清雅高華的氣質,與自己凝視時,眼眸清淡,毫無波瀾,與之前到底是大不一樣。

陸硯修微微挺着下巴,傲然回道:“萋萋為我生兒育女,功勞不少。在我心中,她的地位確實遠甚於你。”

早知道他會這麼回答,蘇荷秀美的娥眉舒展開來,彎起唇角,語氣溫和的問:“你為何那樣肯定,她生下的,一定就是你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

“你身處牢中,消息閉塞無人告知,恐怕還不知道現在的陸府亂成一團糟了吧?”她望着陸硯修怔然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爽快。

“萋萋?你把她怎麼了?”他忽然激動起來。

“我只是一介婦人,能把她怎麼?是她自己害得雲晴摔倒產下一名死嬰,怕李家追責,逃了。”

蘇荷故意放緩語速,直到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像是溫柔的遞上一把綿密的針,等着看陸硯修的反應。

他果然震驚,連聲否認:“萋萋最是溫柔,與雲晴關係甚好,怎麼會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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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書另嫁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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