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世界
海倫在前面帶路。
他在後面跟着。
樓道很寬，樓道左右是一個個門，間隔十幾米。
腳下平整的地面，看的出來石料很好。
牆壁有着花紋，美麗的同時也能看出來工藝程度很高。
他們走進一處圓台。
海倫按着最上面一個按鈕。
圓台開始上升。
上一層。
他看到兩個厚重魔像，魔像的眼睛與他對視。
圓台繼續上升。
他能感受到，魔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
很快來到上一層，那富有壓力的眼睛也隱去。
這一層非常熱鬧，大量身着精緻盔甲，高大威武的盔甲人在與法師們交流。
“法師，我的盔甲紋路有問題，給我修一下。”
“重力符文有些問題，你看下法師。”
“你盔甲乾脆更改一下紋路圖，這樣可以再加一個附件。”
“尤法師，我的盔甲符文碎了，快幫我看看。”
“法師，我的大劍麻煩修一下，花費從我軍功扣。”
“菲克騎士，你的大劍乾脆換新的吧，你看看都壞成什麼樣了。”
圓台還在上升。
嘈雜的聲音逐漸隱去。
這一層一上來，就能聽到‘咚咚咚’的沉重悶聲。
以及各種‘呲啦’像是切割的聲音。
圓台繼續上升。
這一層人也很多，看的出來很忙碌，很多人都在計算着什麼，然後跟身邊人說著什麼。
圓台繼續上升。
這一層是跟他醒來層一樣，滿是房間門。
圓台還在上升。
這一層有很多綠植。
一上來就能聞到非常清新的味道。
海倫也深吸了一口氣。
他道：“真好聞啊。”
海倫點頭道：“這裏有很多名貴植物，高等藥用植物，以及騎士法師更快修行的輔助靈物。”
“那些穿精緻盔甲的是騎士？”他趁機問道。
“是的。”
“那我能成為騎士嗎？”
海倫看着他，眼神趣味沒有說話。
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覺得他做不到？
“那個，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就是這麼大的東西。”說著，夏海比劃了一下大小。
“被法師們拿去了。”
“啊哦，好的。”
圓台又上升了幾層停住。
一層白色光幕擋在他們面前。
海倫輕輕念着什麼，手一揮，光幕如泡沫消失。
海倫前面帶路。
他跟在身後。
穿過了兩道門。
他們來到一個很空曠地方。
海倫微蹲，兩手拉着牧師袍，恭敬道：“大法師閣下，人我帶來了。”
他看海倫如此恭敬，也連忙躬身行紳士禮。
幕簾自動拉縮。
他看到了那位遞給他水的中年女法師。
“麻煩海倫了，你去忙吧，替我問候泰倫主教。”
“好的，卡拉大法師。”
海倫說完，恭敬後退兩步，隨後轉身離開。
夏海看着海倫轉身，頭看回前方，卡拉大法師的面容已近在咫尺。
“啊！”他嚇了一跳，後退兩步。
“她好看嗎？”卡拉大法師眼神瞟了一眼門方向說道。
夏海點頭應道。
“好看。”
“喜歡。”
“有一點。”
“那你可難了，海倫的追求者很多。”
“我並不一定要追求她。”
“哦！這句話我可以轉述海倫。”
“其實您大可不必。”
“哈哈哈。”
卡拉說話時候，一直在打量着他。
卡拉手一揮，她身後出現一把椅子，她坐下。
卡拉坐下后，右手手指向前一伸。
夏海感受到一股力量撲面，他身體向後倒，一把椅子移動出現在身下。
卡拉手指一勾。
坐在椅子上的夏海以極快速度向前，停在卡拉大法師面前。
兩人坐在椅子上，一個從容，一個驚疑，兩人相隔不到一米。
“我喜歡坐着聊天。”
“我也覺得坐着聊天更好。”夏海說著，盡量讓自己坐的更穩重一些。
“我之前讓海倫檢查你是不是間諜。”
“我肯定不是。”他立即道。
“檢查你是不是天界某些邪惡生物。”
“這更不可能。”
“魔鬼的探子爪牙之類。”
“我討厭魔鬼。”
“星空的某些討厭勢力。”
“不是。”
“某些危險古怪地方。”
“我，也—，不是。”
“遲疑了。”
“我，我。”
“你來自哪裏。”卡拉說著，手中出現法杖，法杖尾部砸地，一股駭然的力量氣勢爆發，卡拉身上散發光輝，耀眼奪目。
一股力量衝擊夏海全身，他感覺自己就要被擠壓進椅子裏，同時全身上下，每一分細胞原子都彷彿在被轟炸一般。
某種力量在他身體不斷貫穿。
“空，空間！”他大吼出聲。
“哪個空間。”
“我，我。”
“始祖。”卡拉的這個聲音彷彿神靈，浩大並且震耳，並且那字那聲音好似代表着某種特殊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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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卡拉接着道。
“輓歌。”
“死光。”
“原點。”
“極限。”
夏海彷彿在被某種力量不斷轟擊，在他身體深處的靈能，也漸漸從極度惰性中復蘇。
“夢魘。”
視線突然變紅，不詳的紅。
卡拉的聲音再響。
“預兆。”
他的眼睛猛地放大，皮膚上毛孔扎立，同時胸口一個印記若隱若現。
“原來是預兆啊。”卡拉的聲音透着某種異樣。
光輝消失。
夏海彷彿從深水中憋氣上岸，非常用力的呼氣喘息，他摸了摸鼻子，在流鼻血。
“你去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地方，你這麼弱，任務也一定很簡單，你有什麼想問的。”
“您知道預兆空間的內幕嗎？什麼都行，我就想多了解一些。”
卡拉眼神看他彷彿在看傻子，她道：“我又沒去過那些空間，我又如何深入了解，好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想得到什麼，你能付出什麼。”
“我想成為法師或騎士，我，能勞動。”
—
—
要塞一處防禦閣樓上。
夏海在看着外面地貌，吹着冷風。
閣樓里還有六個戰士，四個正在打牌，應該是某種戰棋遊戲，騎士對沖，還有各種特性的手牌。
閣樓里另兩人，一人和他一樣，在外牆邊上注視外面。另一人正坐在椅子上寫着什麼。
來時他就注意到了，地面以及牆壁並不粗糙，相反，透着一股乾淨以及堅固感。
他回頭看了一眼幾人，接着繼續看外面風景，以及吹風。
他不禁想起與卡拉大法師那時的畫面。
卡拉道：
“勞動，不錯，攢攢軍功，什麼都會有的，我可以贊助你一套制式盔甲，還有武器，表現好點，騎士，法師，都有機會。”
於是他就被一個魔偶帶到了領甲處。
一套戰士盔甲，分重甲套，輕甲套，他選了重甲套。
因為他覺得重甲有安全感。
沉重而富有安全感。
一柄一米三的大戰劍，一把一米二的大戰弓，一把匕首，還有五袋箭。
當他穿上戰甲，背上戰劍戰弓，掛好匕首抱着箭，隨後就被帶到了這裏。
吹着冷風，在這站了好一會，他逐漸回過味來。
我跟他們沒有區別，小兵，小兵，小兵。他的腦海里小兵這個詞語一直出現，還有炮灰。
他在想，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他如果說，我想跟隨一位法師學習魔法，或者說，我想跟隨一位厲害騎士學習戰鬥，是不是會更好。
卡拉給他找個老師，從此之後，他就一發不可收拾，走上騎士大道，或者法師大道！
越想越後悔，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智商太低，他真是一個傻叉。
在夏海旁邊的地界戰士，看他頻頻咬牙，於是道：“兄弟，你是不是牙疼，需要去看醫者嗎？”
夏海回過神來，看着旁邊人道：“不用，我就是看到騎士在天上戰鬥，有些嚮往。”
“騎士大人是地界的精英，我們如果攢夠軍功，騎士也不算很遠，你口音不像這的人，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貴族。”
“我不是貴族。”
一個打牌的戰士道：“那些騎士修鍊法，還有適配物都貴的要死，要我說，還不如攢夠軍功后，直接找一個安全的中位層級，娶幾個老婆，舒舒服服過着。”
夏海旁邊戰士道：“我叫三狼，你叫什麼。”
“我叫夏海，叫我夏也可以。”
“夏，明白了，你想不想找點樂子。”
“什麼樂子三狼。”
三狼嘿嘿一笑道：
“戰功可是好東西，可以買你所有想買之物，包括女法師女騎士的喜愛。”
“你確定，女騎士法師？”
這時一個打牌戰士道：“三狼有個法師相好，長得還很好看。”
三狼不爽道：“別羨慕哥，哥可是睡過法師，你有嗎！”
打牌戰士們齊齊發出噓聲。
三狼對夏海道：“他們就是羨慕哥。”
夏海說道：“我懂了，三狼兄，怪物多久會攻一次要塞，外面現在只有零星的怪物了。”
“這可說不準，有時候一天來打好幾次，有時候幾個月都不來一次。”
“那我們有什麼別的方法，快速積攢軍功嗎？”
“有的，外出狩獵，運氣好了，還能找到稀有靈植。”
三狼還想說著什麼，但一聲嘹亮號聲響起。
在桌上寫着什麼的戰士立即道：“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