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神經大條的衡山公主
大唐貞觀十八年七月初一上午。
長安城明德門。
李承乾、李泰耷拉着腦袋，老老實實的聽李世民訓話。
長孫皇后和長樂公主等人躲在車廂里沒露面。
陶一言雙臂抱胸，站在一旁等候。
“高明，此去天竺路途艱險，凡事務必小心。”
“無論何事都要聽你妹婿的，他的才學，大唐無人能及。“
“你要多看、多聽、多學。”
“如果打下天竺，暫時不要回長安，把那裏統治起來，朕會再派官員過去支援你。”
“青雀，你到了東南亞，對於反對者決不能留情，該殺的殺，該留的留。”
“朕會派人從陸路和海路送大量物資過去。”
“還有，新羅、百濟那邊，我們訓練了很多衙差，也會派過去給你使用。”
“你們二人當牢記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說著、說著，李世民竟然有些哽咽了。
這是他的嫡長子和次子，這一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教導完兩個兒子，李世民又目光又轉向陶一言，也想叮囑幾句，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小子智近乎妖，自己都沒有資格教導他。
於是問道：“賢婿，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陶一言正滿腦子想着長樂公主懷孕的事情，突然被點名，被搞得有些手足無措：“長樂懷孕了，還請、還請丈人多多照顧。”
“另外，每半年去大唐皇家醫館體檢的事情，千萬不可耽擱。”
“呃！我也沒其他要說的，就是還要記住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說完，幾人又去了馬車前，跟長孫皇后道別。
長孫皇后一個個摸過三人的腦袋，晶瑩的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不停的順着她光潔的臉龐滑落。
最後，捂着嘴泣不成聲。
“兒行千里母擔憂“，孩子遠行，天下的父母就沒有哪個不擔憂的，李世民夫婦也不能例外。
一番傷感的道別後，眾人還是踏上了征途。
此戰，朝廷出一萬騎兵，從長安出發。
文昌侯府出五千永興軍，攜大量壓縮餅乾和軍械，從瓊崖出發。
兩路大軍將在驃國集結，匯合那裏駐紮的數萬兵馬，向西南進攻天竺。
…………………
離開長安，眾人一路南行。
程懷默被、秦懷道被留下來帶兵。
陶一言、李承乾、李泰、兕子等人，則帶着百多號人便裝急行。
這支隊伍中，最興奮的要算衡山公主李季明。
她是第一次遠行，看什麼都新鮮。
那張小嘴嘰嘰喳喳的就沒停過。
逮住陶一言盡提一些不着邊際的問題。
比如：“姐夫，那些人為什麼一直走路，不坐馬車？
“姐夫，那座山好高，我們上去看看好不好？”
“姐夫，今晚的月亮為什麼那麼圓？“
……
陶一言被問煩了，就想去李承乾的馬車上躲清靜。
剛將他的車簾掀開，裏面就傳出一聲女子尖叫。
陶一言悻悻的放下車簾，又去找李泰。
沒想到出來答話的居然是衣裳不整的魏王妃閻婉，李泰連面都沒露。
白日宣淫！這兩個混蛋居然白日宣淫。
李泰就不說了，他是去東南亞定居的。
李承乾這個混蛋去打仗，竟然還帶了通房丫頭。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陶一言憋着一肚子火氣又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看着溫婉優雅的城陽公主，心痒痒的。
再看看美麗可人的兕子，心中的邪火都快控制不住了。
唉！可惜一個十五歲，另一個才十四歲，都不能動呀！
都怪自己，說好了挑個通房丫頭，一直都沒積極去物色。
唉！先憋着吧！
…………………
二十多天後，眾人到了江南西道辰州的元陵縣。
元陵縣是辰州治所，比之一般縣城繁華不少。
在縣城包下一間客棧后，女人們都催着要去逛街。
作為相公，陶一言當然沒理由不陪着。
一行十幾人在街上緩緩走着。
冷氏三兄妹、薛仁貴和程大牛護衛在側，楚天闊帶着二十多人跟在後面不遠處。
兕子拉着衡山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
半個時辰不到，已經買了一大堆東西。
眾人正慢慢走着，就看到前面圍了一大群人。
不時還傳出陣陣喝彩聲，應該是有人在裏面表演什麼節目。
兕子和衡山公主是天生的好奇寶寶，馬上就想擠進去看熱鬧。
“站住！你們兩個女孩子就這樣擠進去，像什麼話？”
陶一言及時喝止了二人的魯莽行為。
然後回頭向薛仁貴和程大牛使個眼色。
二人立刻上前擠開一條路，惹得周圍眾人叫罵不停。
但是看到二人孔武有力的樣子，腰間還佩着刀，便不敢多言。
陶一言等人進去一看，原來是父女二人在賣藝。
父親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約莫五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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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十七、八歲年紀，瓜子臉、柳葉眉、細腰盈盈一握。
一身乾淨利落的短打服飾，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晃眼看過去居然有八、九分姿色。
此時，那女子剛表演完一套拳術，坐在旁邊休息，脹鼓鼓的胸口上下起伏，不停喘氣。
老者則拿着個銅鑼盤在向吃瓜群眾們請賞。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打賞時卻是稀稀落落。
老者來到兕子她們身前時，由於剛才沒有看到表演，兕子便讓冷芸賞了十文錢。
“多謝！多謝幾位小娘子！”
老者連連向兕子和衡山公主道謝。
飽經滄桑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一圈下來，估計收了個十五、六文錢。
那表演的小娘子歇息了一陣，又手持哨棒來到場中。
向周圍觀眾拱手行了一禮：“各位看官，奴家再表演一套瘋魔棍法。方便的請捧個錢場，不方便的請捧個人場。”
說完，便緩緩舞起手中棍棒。
棍子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飛，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身法、步法、棍法融為一體，攻守兼備。
得周圍觀眾眼花繚亂。
一套棍法舞下來，那小娘子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好！”
衡山公主第一個撫掌喝彩。
周圍觀眾也都紛紛撫掌稱讚。一時間，場中熱鬧非凡。
接着，那老者又繞着場子向觀眾請賞。
走到兕子和衡山公主身前時，衡山公主不待兕子吩咐，順手從袖袋中取出一顆東珠放進了銅鑼盤中。
這只是她平日裏用來玩彈珠遊戲的彈丸，少一顆並無大礙，反正阿姐、姐夫那裏有的是。
沒有了，再向她們討要便是。
但是，她這一舉動卻驚呆了周圍無數人。
瞬間，整個場子安靜下來，靜得落針可聞。
………………………
很抱歉，今天有事，這兩章都會稍微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