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兕子醉酒
陶一言和小兕子來到廚房。
將御廚、雜役打發去收羅八角、香葉、竹子、豬大腸等東西。
待到東西備齊時，陶一言將門關上，只留下自己和小兕子在裏面。
還叮囑大廚把門守好，不準任何人進入。
接着他將鍋、鍋蓋、打通的竹節做成一個簡單的蒸餾器具。
然後在鍋里倒入兩壇酒，就開始生小火慢慢煮。
由於掌握火候不夠準確，兩壇酒只得到大半碗蒸餾酒。
親自嘗了一口，感覺酒精度估計提高了十幾度。
大功告成！
接着又切好蔥、姜、蒜，做了一道九轉肥腸和紅燒排骨。
諸事準備停當，陶一言已經熱得滿頭大汗，前襟、後背濕透。
正準備上菜之時，突然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對了，兕子呢？小兕子呢？
怎麼那麼久都不見她露面？
“小兕子？”
陶一言四處看了看，沒見人。
“小兕子？”
陶一言又喊了一遍。
“哥哥！頭暈！”
小兕子模糊的聲音，從切菜的案板下傳出來。
接着，就見她腳步虛浮，跟打醉拳似的，搖搖晃晃從案板下走出來。
此時的小兕子，胖臉上紅霞滿面，一直通到脖子根。
眼睛微閉，眼神迷離。
右手朝着陶一言的方向微抬。
“哥哥，頭好暈！”
夢囈般的聲音從她嘴裏發出。
不時還晃晃小腦袋，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些。
陶一言連忙過去將她抱住，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酒味，不由嚇了一跳。
不會是把我剛才做的蒸餾酒喝了吧？
陶一言急忙抱起小兕子，去查看蒸餾酒。
就見碗裏的酒已經少了一半。
低頭正想責怪小兕子幾句時，這才發現懷裏的小魔女已經睡著了。
口水順着嘴角一直流到他手臂上。
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彷彿剛才嘗到的是瓊漿玉液。
陶一言連忙將小兕子抱好。
吃力的打開房門，匆匆向大殿走去。
“伯父、伯父！快來！快來！”
抱到大殿門口時，實在抱不動了，累癱在地上。
低頭再看懷中的小兕子時，這小丫頭居然又醒過來了。
正衝著自己傻笑，一隻小胖手在自己下頜擼來擼去。
陶一言被小手擼得發癢。
“別瞎摸，哥哥沒鬍鬚。”
陶一言沒好生氣的呵斥一聲。
“怎麼了？兕子這是怎麼了？”
長孫皇后和李世民連忙趕過來。
“沒事，把我給伯父釀的酒偷喝了一半。”
陶一言喘着粗氣道。
長孫皇后連忙接過小兕子。
“阿娘！兕、兕子沒事，那個，好香！”
“呵呵呵呵！”
小兕子揮舞着小胖手，又習慣性的將手向長孫皇後下頜擼去。
一旁的李世民看得膽戰心驚，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二哥，你先抱着，我幫兕子把床鋪好。”
長孫皇后把小兕子向李世民遞過去。
“抱不得，抱不得！朕的鬍鬚已經不剩幾根，再抱就全沒了。”
“巧兒，快來接住兕子。”
李世民連忙又後退幾步，轉頭對巧兒急切的說道。
好一陣忙活后，眾人出了一身汗，才把小兕子哄好。
………………
接下來，就是大快朵頤的時候。
劉忠拿着一排銀針在大門口守着，每一道菜要進麗正殿都必須經過他用銀針試菜。
今天用餐並沒有那麼正式的採用分食制，而是大家直接在一張餐桌上吃。
酒宴開始，陶一言手拿酒壺，給李世民斟上第一杯酒。
“伯父先嘗嘗小侄造的酒如何？”
“滋”
李世民拿起斟滿的小酒杯，一仰脖子，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李世民只感覺一股熱線，從喉間直接流到小腹。
接着，喉嚨受不了火辣辣的刺激，劇烈的咳起來，咳得臉紅脖子粗。
長孫皇后連忙輕拍他的後背。
陶一言也向伺候的太監，要來一杯涼開水，遞到他手裏。
喝了水后，李世民才將那股辣喉的感覺強行壓下去。
“賢侄，你這酒簡直，咳咳！簡直太辣了！咳咳！”
李世民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又接着咳起來。
平復下來后，李世民又拿起酒杯，倒過來，向陶一言示意了一下，然後將杯子放在桌上。
“還喝？”
陶一言明白他是要倒酒的意思，笑着問道。
“滿上，滿上！
李世民指了指酒杯說道。
陶一言立刻幫他把酒滿上。
“滋”
第二杯酒下肚。
“啊！”
“舒坦！”
李世民用力咂了下嘴贊道。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厲喝：“站住！”
“你先不要進去。”
說話的正是試菜的劉忠。
被他叫住的小太監，嚇得一個激靈，托盤都快端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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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
李世民沉聲問道。
“啟稟陛下，這盤菜有問題。”
“銀針變黑了。”
劉忠連忙將銀針拿過去讓李世民查看。
李世民掃了一眼那枚黑漆漆的銀針，怒道：“把菜端過來！”
劉忠一揮手，那名小太監戰戰兢兢的將菜端過來，放到桌子上。
陶一言一看，正是自己做的九轉肥腸，不由大驚失色。
“伯父，這道菜是我做的，但是沒有放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陶一言馬上主動承認，並作了辯解。
“來人，把這閹人拉下去嚴刑拷問。”
李世民思索片刻，立即喝道。
“噗通”
“陛下饒命！饒命呀！”
“奴婢都未曾碰過那盤菜呀！”
“饒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呀！”
小太監被嚇得兩股顫顫，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咚咚咚”的磕頭聲，聽得陶一言心中發慌。
“等等，伯父，此事似乎有些蹊蹺。”
“讓我再驗驗這盤菜。”
說完陶一言伸手向劉忠要銀針。
他見小太監哭得凄慘，便想幫幫他，同時也是幫自己。
這銀針試毒的方法不靠譜，他作為一個現代人，是非常清楚的。
劉忠眼神看向李世民，李世民微微點頭。
劉忠這才取過一枚新的銀針，遞給陶一言。
陶一言對那些肥腸一塊一塊的全部試過，銀針都沒有變黑。
看着盤子裏剩餘的姜、蔥、蒜幾樣配料，他已經基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接下來，他又將銀針扎進那些配料之中。
試到大蒜時，銀針很快變成了黑色。
李世民的臉色更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