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小漢格頓村
“我把這看作是對我的恭維。”格林德沃微微笑了笑,“或許我很快就可以把對孤獨的恐懼轉到疲憊上了。”
老岡特的境遇和湯姆·里德爾的出生對格林德沃的吸引力並不大,他感到有趣的是和阿不思一起去做點兒什麼,最好是需要魔法和冒險的事,他需要刺激。
“你不會的,你那麼聰明。還有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阿不思說道,“老魔杖只在歐美地區頗負盛名。如果我想得沒錯的話,在非洲、南美洲和東亞大陸,那裏的巫師並不追求魔杖的力量,他們的魔法不需要魔杖,這就意味着他們的魔法比我們更加強大……這就顯得我們愚昧無知極了。”
格林德沃看着他,“或許魔杖並不是我們理解的輔助施法的工具,而是一種阻礙?”
“或許是的。”阿不思高深莫測地說道。
“我不喜歡這種陰謀論,這可以說是歧視了吧?”格林德沃說,“我們都曾經很期待我們的第一根魔杖,儘管它在幾年後對我就不再那麼具有吸引力了。”
“是啊,我們還是不要破壞這份驚喜了。”阿不思笑着說,“還是讓大家心存自得感吧,哪怕是一丁點也好……儘管無用,但剝奪了這個僅存的能令我們自認高人一等的權力,對於他們來說,還是過於殘忍了。”
格林德沃認為阿不思的幽默和諷刺恰到好處,他幾乎就要被阿不思的仁慈打動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去小漢格頓?”
“啊……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今天或是明天?冬天旅行不太令人愉快。”阿不思說道,“你介意我們暫時在艾倫那裏落腳嗎?在找到合適的住處之前?”
“我不能說實話,不是嗎?”格林德沃很難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有絲毫不滿。
阿不思笑了笑,“艾倫只是喜歡開玩笑,他對其他人也是這樣的。”
“如果你這麼說的話……”格林德沃嘟囔道。他馬上寫信給媽媽,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動身前往英國,以防他們突然期望和他們共度聖誕節。
他們穿上了厚重的斗篷,阿不思特別叮囑格林德沃可以帶上他改良過的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物件。格林德沃正在研究如何不將這個魔咒附着在有形的物體上,畢竟,有形的物體可能會丟失或損壞,但他還沒有找到契機。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魔咒不能完全識別出襲擊是否出自本意,在這一點上,它的表現仍然不太穩定。但是,它能夠把死亡的可怕結果緩和成類似於障礙咒的效果,傷人器械也會失效。對於遇到的困難,格林德沃並不覺得意外和壓力。
格林德沃想到取得的進展,心情輕鬆了一些。
“我認為你或許還需要一個面具。”阿不思在他身邊說道。
“什麼?”格林德沃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什麼。”阿不思說,他意識到自己記錯了。可能是因為上一次他和哈利·波特進入他人記憶前往老岡特家的時候,梅洛普愛上了湯姆·里德爾,那個年輕英俊的麻瓜看起來和格林德沃有着非常類似的侵略性的美……但是他突然想起,眼下梅洛普還沒有出生呢。
格林德沃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阿不思拉着他的手幻影顯形了。
他們顯形的村莊和紐蒙迦德的差別很大。山谷和山坡起伏,光禿禿的地面和陰沉沉的天空讓人感到非常壓抑。
“親愛的阿不思!還是那麼令人着迷,是不是?看看你,我想不出有誰能比你更加美麗!”
格林德沃認為斯圖爾特不是喜歡開玩笑,除非阿不思遙告訴他,斯圖爾特喜歡摟摟抱抱。
阿不思拍了拍艾倫·斯圖爾特的後背,“……你快讓我喘不過氣了,艾倫……”
“噢,真的很抱歉!”艾倫鬆開了阿不思,轉向格林德沃,“這位是……啊,我知道你是誰,我看過你的演講……不得不說,兄弟,你是我們的英雄,是不是,阿不思?”
格林德沃很難講自己是否喜歡斯圖爾特。就目前來看,他更傾向於斯圖爾特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艾倫的妻子是個氣質溫柔的女人,在見到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時,並沒有表現出艾倫·斯圖爾特那樣的激動情緒,事實上,她實在過於平靜了些。
“……阿不思,我們要留下來吃晚飯嗎?”格林德沃小聲問道。
“你為什麼要壓低聲音說話,蓋爾。”阿不思說,“我還要和你講一講岡特家的情況,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計劃?我說我們衝過去把那個老傢伙教訓一頓……”
“我也很想這樣做,但是我們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阿不思說,“更何況,老岡特大概不太會喜歡你。不過,我不確定他是否會留意周邊發生的事。”
“阿不思,你上次讓我也留意一下那家麻瓜,要我說,那是一家不太討人喜歡的麻瓜。”艾倫給他們送過來一盤奇形怪狀的果子,“他們在村子裏的名聲幾乎和老岡特一樣壞。”
“我相信他們是這樣的。”阿不思溫和地說過,拿起一個果子吃了起來。
“你有什麼打算,阿不思?”艾倫好奇地看着他們。
“先在小漢格頓村找個住處。”阿不思口齒不清地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裏一直打擾你,艾倫。”
“噢,別擔心,”艾倫笑嘻嘻地說,“你不需要這麼客氣,阿不思,我一直都希望能和你住在一起……”
“咳咳……”阿不思被果子的汁水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幾乎要流出淚水,他不敢看格林德沃的臉色,急着說道,“咳……問題……嗯咳咳……不在這兒……”
艾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格林德沃,恍然大悟地睜大了眼睛,“哎呀!”他叫道。
格林德沃的手撫過阿不思的背,阿不思停住了咳嗽,“謝謝……蓋爾。”
“看看,看看!是我沒有領會你的意思了,阿不思!”他神秘地擠了擠眼睛,“我倒是知道一個適合你們住的房子,不過……那裏有點兒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