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夜色和神奇的魔法石
格林德沃也感受到了魔法的旋渦,他看着阿不思抽出老魔杖,拉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令人不舒服的擠壓感把他們包裹。
格林德沃感受到阿不思的胳膊撞在他身側。
他們顯形在香榭麗大街縱橫交錯的建築陰影中。
“噢,服裝店。”格林德沃打量着他們身後的店鋪,“阿不思,你帶麻瓜的貨幣了嗎?”
“……沒有。”阿不思誠實地說道,“我們可能需要去換一點兒……蓋勒特!”
格林德沃已經把憑空變出的一疊紙變成了和那個麻瓜正在清點的紙幣一樣的貨幣。
“他們不會發現的,”格林德沃很現實地說。
“……或者我們可以晚上來補上。”阿不思不願意放棄原則。
格林德沃挑了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和一件湛藍色的風衣,“聽你的,去試試。”
“嗯?”
“它和你的眼睛很配。”格林德沃非常執着地說道。
阿不思無奈地去換上那件衣服,在他關上試衣間的門之前,他看到導購小姐很殷勤地注視着坐在椅子上的格林德沃,不過令他稍感欣慰的是,格林德沃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阿不思不得不承認,格林德沃對服飾的感覺一如既往得好。
“先生,你們是來旅行的嗎?”導購小姐居然給了他們相當大的折扣,“我們可以把這些送到你們的住處。”似乎是擔心他們拒絕,她又說道,“這樣你們就不用費心帶着它們了。”
格林德沃詢問地望向阿不思,似乎在徵求他的意見。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要去朋友家,不太方便。”阿不思答道,沒有理睬格林德沃的目光。
格林德沃拎着包裹跟在阿不思後面離開了服裝店。要不是想到他們還要去兌換貨幣,格林德沃甚至想要把這家店麵包下來——戈德里克山谷居然沒有這樣的成衣店鋪。
“——阿不思。”格林德沃注意到他和阿不思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不得不趕上去。
“我們到了。”阿不思低聲說道。
格林德沃抬頭看着他們面前不起眼的建築,門特別地狹窄,似乎是因為他們出現才出現的。
“阿不思——”
阿不思·鄧布利多依舊沒有理睬他,而是用老魔杖在門把手輕輕點了幾下,門鎖轉動,咔噠一聲。
木門吱吱呀呀地閃開一道縫隙。
格林德沃握住了他的手腕。
巴黎的夜色中,那雙湛藍色的眼睛裏閃爍着不明的情緒,“——你難道要站在這裏和我說話嗎?”
阿不思甩開了他的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格林德沃只得跟着他走進去,一邊努力回憶着究竟是什麼事讓阿不思突然不悅。
房子裏有一股潮濕的氣味,房子的走廊緩緩出現在阿不思手中杖尖的光芒里。
“——我們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黑——”格林德沃摸索着門邊,然後,隨着開關啪地聲響,屋子裏明亮起來。
格林德沃無辜地對上阿不思的眼神,“——我覺得,這裏應該——我是說……”又結結巴巴的解釋起來,“阿不思,你在生氣嗎?”
阿不思看了看他,轉身徑直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格林德沃把手裏的東西丟在一把扶手椅里,顧不得觀察門廳里有趣的儀器,跟了上去。
阿不思惱火地在客廳里轉了兩圈,才意識到自己的無理取鬧——他所想的也許並不是格林德沃的本意,那只是他太在意罷了。
“呃……阿不思——”格林德沃猝不及防地迎上了向他快步走來地阿不思,對方抱住了他,“……嗯,你還好嗎?從剛才開始一直怪怪的。”
阿不思貼着格林德沃的胸口,他有多久沒有聽到、感受到他的心跳了,那麼真實——格林德沃的懷裏始終有一種好聞的但阿不思叫不出名字的味道。
“……我在嫉妒,”他悶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格林德沃開始有些明白前因後果了,他安慰地拍了拍阿不思的後背,非常慶幸自己把手裏的東西都丟下了,因為這樣他可以好好感受阿不思難得主動地投懷送抱。
“這麼說的話,我可以嫉妒你嗎?”他非常高興自己的一舉一動能夠讓阿不思如此上心,“比如不丹的麒麟,我可是清楚地知道原因的。”
阿不思被他逗笑了,“……這件事你大概要記恨我一輩子了,你知道我不能擁有權力,那會使我頭腦發熱——”
“是啊,我想我們都不適合擁有權力,”格林德沃緊緊地擁抱了他一下,“所以別太記恨我,好嗎?你知道我不想擁有太多追求者——那和追隨者可不一樣。”
阿不思笑了起來,“沒辦法,格林德沃先生,愛情賦予我們佔有欲,你忍一忍吧。”
格林德沃無奈地望着他。然後他低下頭,默默地笑着。
“蓋勒特——”
窗外的巴黎閃着迷人的光芒,格林德沃記得自己為何喜歡和討厭這座城市,它像山羊的糞石一樣,擁有着奇迹般的魔力,和讓人無法忽視的歷史。
阿不思把一本厚重的書放到他的手邊,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說道,“看這裏,你不是一直很想多了解魔法石的功用嗎?”
格林德沃收回思緒,他垂眸看着阿不思細長的指尖班指着的那個位置,“——魔法石能夠點石成金,是製造不老葯的原料之一——”
“這塊石頭好像應該叫做點金石,”格林德沃想說自己並不是對魔法石感興趣,其實他是對阿不思對起的論述感興趣——阿不思認為魔法石會激發人類的貪慾,並毀滅掉其創造力——
不過,在他看來,阿不思或許有更多的考慮,但不便說出來。畢竟這樣的說辭並不是阿不思應有的水平。
“也許尼可·勒梅會知道得更清楚——他是現世僅有的會煉製魔法石的鍊金術師——”
“嗯——”格林德沃把書放到一邊。阿不思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頰兩側,顯得他更加蒼白。格林德沃剛才就聞到了,阿不思身上好聞的玫瑰香味,“——你帶了玫瑰?”
“在尼可的洗髮水裏面加了一些。”阿不思注意到他灼人的目光,跳開了,“——我要去睡覺了,晚安。”
格林德沃默默地搖搖頭,在沙發上舒展了一下修長的四肢,兩手交叉放在身上。巴黎的月光從窗戶落進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