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豁然開朗
到了這個時候姜經涯放眼望去姜思塵手中掌控的東海，六郡，越國，中原……
這些地方的大小已經完全超過了姜經涯手中控制的齊國疆域。
然而更神奇的事情是齊國的疆域並沒有縮小，但姜思塵控制的地方卻還是超過了齊國。
這也證明了一個問題，姜思塵所佔領的地方都是姜思塵一步一步打下來的。
如此思考就太恐怖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姜思塵就打下了整整一個齊國大小的疆域。
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達到姜思塵這樣恐怖的程度吧！
按道理來說一個合格的君王是絕對不會允許有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存在的，然而這個超出自己控制的存在卻是他的兒子。
這就讓姜經涯的心思變得複雜了，若是他與姜思塵爭奪的話未免讓人看了笑話。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姜思塵麾下人才濟濟他縱然是姜思塵的父親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打敗姜思塵，甚至於更大的概率他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兒子的對手。
齊國的許多人對於姜思塵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都頗有微詞，對於這種情況姜經涯也是放任的。
因為他心中那莫名的想法不想看到姜思塵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然而最終可惜的是無論是那些不可一世的親王還是朝中權臣亦或者是那些隱藏在背後想要算計一切的人都不是姜思塵的對手。
這讓姜經涯想要充當救世主站出來為姜思塵伸張正義的想法徹底破滅，姜思塵根本就用不上他。
但好在姜思塵沒有對他表現出太大的野心，這讓姜經涯欣慰了不少。
要知道古往今來那些利欲熏心弒父之人可不在少數。
而他和姜思塵兩人之間的關係還算得上是和平！
至少就目前為止雙方還保持着父子君臣之間的情面。
然而一旦姜經涯的情況發生改變就不一樣了！
姜經涯多麼希望姜思塵和姜思元兩人能夠相互扶持，那樣必定能夠看到一個空前強大的齊國。
然而可惜的是兩人為了這個位置卻是爭鬥不休，姜經涯想要讓兩人相互扶持的局面徹底破滅。
既然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那麼接下來姜經涯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在兩人之間選擇一個。
對於這個問題他一直都很是頭疼，這讓他難以抉擇。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是選擇姜思元的，只因為不想重蹈覆轍。
然而姜思元的能力卻讓他很是失望，縱然他已經暗中對姜思元保持了足夠的寬宏任由他採取什麼手段，但直到最後姜思元都不是姜思塵的對手。
直至那日看在姜思塵率領精兵離開皓都前往中原的那一刻姜經涯才幡然醒悟。
他明白若是繼續一味的偏袒姜思元的話最後只能與姜思塵站在對立面。
若是兩人之間有爭鬥的話那就是整個齊國與東海之地，六郡之地等一大片地方的鬥爭。
這個只是想像一下就讓人感到恐怖！
無論如何姜經涯都不會放任齊國進入這般田地的，那麼接下來就只有一個選擇了。
那就是調轉風向選擇支持姜思塵。
放棄心中的那個執念支持姜思塵的話他的一切糾結就迎刃而解了。
只要姜思塵坐在這個大位上那麼齊國廣大的疆域和六郡之地東海之地這些地方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他所擔心的局面也就不會出現了！
有些時候換一種想法就不必繼續陷入糾結，所擔憂的一切也就豁然開朗了。
既然姜思元爛泥扶不上牆的放棄心中的堅持選擇姜思塵不就好了么。
如此就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
此刻命令暗客調查姜思元代表此刻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若是選擇元兒的話齊國必定會陷入混亂之中，屆時烽火四起齊國上下不得安寧。”
“倒不如直接選擇塵兒反倒能夠使得雙方成為一體，促成中原與齊國的徹底融合。”
“另外現在塵兒也是眾望所歸！”
“不過之前給予元兒的偏愛實在是太多了，若是選擇塵兒的話必須要把之前給予元兒的偏愛拿回來！”
“就讓我為塵兒掃清最後的障礙吧！”
姜經涯開口道，暗客出手之後姜思元之前的所作所為自然就瞞不住了。
之前給予姜思元的幫助太多以至於現在姜思元的勢力也很是龐大，若是放任兩人對撞的話必定會對齊國的社稷根本造成衝擊。
但姜經涯出手就不一樣了！
如此便能很好的避免兩人正面出現衝突，當然他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若是姜思塵姜思塵出手的話姜思元能否保全都是一個未知數。
在姜經涯針對姜思元密謀的時候丞相府也在發生着另外一件事。
“事情怎麼樣了？”
“稟告丞相，雖然暗客行事很是隱秘，但是還是被我們察覺到了動作，最近不知為何暗客的人經常出現在太子周邊。”
“頻繁的有些不可思議！”
跪在寇淮安前面的黑衣人開口道，作為齊國的丞相他手中自然也有着自己的隱秘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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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黑衣人的彙報之後寇淮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雖然發現了這件事但卻猜不出姜經涯具體要做一些什麼。
“把李章先生請過來！”
思索了一陣之後寇淮安開口道，雖然心中有一定的猜測，但這個時候還是需要一些智囊的幫助。
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東宮第一幕僚就出現在了寇淮安的面前。
仍舊是一副書生模樣，不過眉眼之間卻多了一份落寞。
說起來這李章運氣也屬實不好！
本是一等一的謀臣，而後被姜思元收入東宮麾下，在太子當中屬於軍師的角色。
幫助姜思元出謀劃策建立了不少的功勞。
這樣的人本該是前途廣大，按照正常發展來講一旦姜思元登臨大位之後李章就是齊國丞相。
君臣之間相輔相成又是一樁美談，然而可惜的是他們遇到的對手是姜思塵這樣的妖孽。
李章數次出謀劃策接連被姜思塵給輕易破解這也導致了姜思元的性格大變，至此對於李章也失去了敬重。
在蘇秦和唐箏兩人出現之後李章這個原來的東宮第一幕僚更是直接被姜思元給一腳踹開。
好在寇淮安有識人之能，在李章無處可去的時候將其接到了丞相府上。
雖然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但李章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
他希望的事情是能夠實現自我價值而非在這丞相府上做一個無所事事的門客。
“不知城鄉尋我有何事？”
李章詢問道，他本是天縱之才，今日卻成了這般落寞模樣怎能不讓人嘆息。
看着李章的樣子寇淮安也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李章先生，這件事是元兒的錯，還請先生不要往心裏去！”
寇淮安對於李章的才華還是很欽佩的，在之前姜思元捅出來過不少簍子都是李章在背後想方設法進行彌補的。
毫無疑問李章在姜思元那裏絕對是有功勞的。
“李章不過一介幕僚怎敢怪罪太子殿下！”
李章開口道，這其實是他的肺腑之言，李章本質上就是一個忠君之人。
“李章先生受苦了，不過此次有一件事我還是想要請李章先生分析一下。”
“還請丞相直言！”
緊接着寇淮安就把最近幾天發現暗客的事情給李章講述了一遍來讓他分析。
聽完寇淮安的話語之後李章神色也變得很是凝重。
看着李章的表情寇淮安立刻就知道自己找對了。
“不知李章先生可是有所發現？”
寇淮安詢問道。
“太子殿下被陛下放棄了！”
李章很是果斷的給出了答案，並且語氣中還有萬分痛苦之意。
在姜思元身上李章耗費了無數心血最後卻是這樣一個結果他怎能承受？
“什麼！！”
寇淮安拍案而起，雖然他也發現了這件事隱隱之間對於姜思元來說有些不妙，但也從未想過會是這個結果。
對於李章的性格他還是很清楚的，一旦李章不做思考給出答案就代表他對於此事無比確信。
李章的能力寇淮安他還是信得過的！
“怎會如此？”
“一直以來陛下都是在幽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兩人之間進行選擇。”
“並且之前更多的還是陛下偏向於太子殿下！”
“然而可惜的是最近這段時間太子殿下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以至於陛下心生不滿。”
“我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陛下放棄太子殿下，如今看來這一天終究是到了！”
李章語氣悲傷。
“當初陛下是答應過我要立元兒為太子的！”
寇淮安暴怒道，他當初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幫助姜思元獲得那個最終的位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姜經涯當初對他的承諾。
當初姜經涯保證一定會立姜思元為太子，而後面的事情也證明了這一點兒。
有這顆定心丸在腹中寇淮安還是很滿意的，縱然姜思元處處被姜思塵挫敗他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擔憂。
然而此刻聽到李章的分析之後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答應成為太子卻並不意味着這個太子一定會得到最後的大位。”
“當初的奪嫡之戰不就是如此么?”
“誰也無法料到笑到最後的人是誰！”
李章淡定開口道。
“豈敢！”
寇淮安仍舊處於暴怒之中，一直以來無論出現什麼樣的情況他都是一副智者沉穩的樣子，在整個太子黨都是定海神針的角色。
若李章的猜測是真的那就太危險了，他苦心經營了大半輩子的事情就這樣付之一炬？
不！
他絕不答應！
“不知李章先生可有解決之策？”
冷靜下來的姜經涯詢問道，他知道這個時候憤怒只會沖昏他的頭腦導致他做出錯誤的判斷。
眼前的李章絕對是算得上智囊，他第一選擇就是眼前的李章。
聽到寇淮安的詢問之後李章也知道此刻到了危急存亡的時候，若是他們任何一人後退半步姜思元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局面。
“不知丞相大人您可有後手？”
李章詢問道，不過語氣不像是詢問倒像是對於這件事很是肯定。
寇淮安沉默了，他成為齊國丞相這麼長時間自然不可能沒有一點兒自己的手段了。
否則在這波雲詭譎的朝堂之上也不可能站到今天了，凡是能夠出現在朝堂之上的都是人精，愚笨之人早就被人啃的骨頭都不剩了。
他作為一國丞相手段也不是常人能夠比擬的。
不過這些都是他最後的底蘊，原本的計劃是在最後一刻才能亮出來的。
然而此刻就已經出現了危機，若是此刻不出手的話或許這些招式再也沒有亮出來的可能了。
“自然是有的，還請李章先生指點！！”
沉思一番之後姜經涯最終還是決定使用這些後手保全姜思元。
得到寇淮安的肯定之後李章才繼續開口了，其中一番密謀不足為外人道也。
兩人都知道這是危急存亡的時候，他們的唯一目的就是保全那個付不上枱面的姜思元。
否則也不可能
六月十六日！
本應該是平平無奇的一天，宣佈完上朝之後百官紛紛出現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