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爭吵
“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問出了口，神秘人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深沉。他並未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可知曉，鄔家為何在煉器一途上如此出眾？”
我搖了搖頭，鄔家在煉器上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但具體緣由，我確實不知。
“那是因為，鄔家擁有一件至寶……”神秘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彷彿在講述一個古老的秘密，“而這件至寶，就藏在鄔家主峰，禁地之中。”
我心頭一震，難道他要我……
“你需要做的，就是幫我取得這件至寶。”神秘人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他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的心猛地一沉，潛入禁地盜取至寶，這可是死罪！可是，一想到林羽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想到夢璃對我的冷漠，我心中就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好，我答應你。”最終，我還是做出了決定，為了夢璃，為了我自己，我願意冒險一試。
我找到夢璃的時候，她正在花園裏澆花，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彷彿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美得不可方物。那一刻，我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本該無憂無慮地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夢璃……”我輕聲喚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鄔夢璃轉過身，看到是我，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你來做什麼？”她的語氣冷淡，彷彿我們之間隔着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夢璃，我想和你談談。”我鼓起勇氣說道，將我的計劃和盤托出。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鄔夢璃打斷了。
“胡鬧！”她俏臉含霜，語氣嚴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那可是禁地，是鄔家的根基所在，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夢璃，你相信我，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我試圖解釋，但我的話語卻顯得蒼白無力。
“夠了！”鄔夢璃猛地提高了聲音，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孔塵，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臟。
我心中的怒火也隨之涌了上來，我指着她，聲音顫抖着說道：“鄔夢璃，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一次？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就真的這麼不堪嗎？”
我的聲音在顫抖，心中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我從未想過，我和夢璃之間，竟會走到如此地步。
“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就真的這麼不堪嗎？”我近乎咆哮着說出了這句話，每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鎚，敲打着我自己的心房。
鄔夢璃愣住了，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美麗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一層冰冷所取代。
“孔塵，你冷靜一點。”她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清冷，卻掩蓋不了語氣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我幾乎是紅着眼眶吼道，“我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甚至可以去冒險盜取禁地至寶，可你呢？你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我！”
“我怎麼會知道，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我？”鄔夢璃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她緊咬着嘴唇，似乎在極力剋制着什麼。
“你……”我語塞，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
就在這時，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插了進來，“夢璃師妹，你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動怒？”
我和鄔夢璃同時轉頭，只見林羽一臉陰笑地走了過來，他的目光在我和夢璃之間來回掃視，眼中滿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林羽，這裏沒你的事！”我怒視着林羽，心中對他的厭惡更添了幾分。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林羽絲毫不懼，反而更加囂張，“孔塵，我勸你還是認清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憑什麼妄想高攀夢璃師妹？”
“你閉嘴！”我再也忍不住，揮拳便朝林羽打了過去。
“住手！”鄔夢璃見狀，連忙上前阻止，卻不小心被我推倒在地。
“夢璃！”我頓時慌了神，想要上前查看她的傷勢，卻被她一把推開。
“滾！”鄔夢璃的眼眶紅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卻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掉下來，“孔塵，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我，起身便朝遠處跑去，留下我和林羽二人，在原地呆若木雞。
我望着鄔夢璃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苦澀和悔恨。我知道，這一次，我徹底傷了她的心。
林羽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你的計劃要落空了。”
我沒有理會他，轉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但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完成我的計劃，為了夢璃，也為了我自己。林羽的譏諷聲在我耳邊回蕩，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反駁他了。夢璃眼中的失望和憤怒，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我踉蹌着走着，漫無目的地走在山間小路上，任憑冷風吹打着我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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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可以解釋，可以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告訴夢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完成她父親的遺願。可是，我又能如何解釋呢？難道要告訴她，我潛入禁地是為了盜取可以救她性命的靈藥？那樣的話，只會讓她更加擔心，更加自責罷了。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既然誤會已經造成，解釋再多也無濟於事，唯有儘快完成計劃，才能證明我的一片真心。
我按照計劃，獨自一人前往後山禁地。那裏是鄔家歷代禁地，據說裏面機關重重，兇險異常，就連長老們也很少涉足。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弟子，憑藉著記憶中的路線，一步步地朝着目標地點前進。
一路上，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險峻的山勢，兇猛的妖獸，還有隱藏在暗處的陣法陷阱。好幾次我都差點命喪於此，但我心中始終有一個信念支撐着我，那就是夢璃。我不能倒下，也不能放棄，我必須完成我的承諾，才能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座古老的祭壇。祭壇周圍散發著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令人心生敬畏。我按照古籍記載的方法，啟動了祭壇上的陣法。
剎那間，整個祭壇光芒大作，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吸入其中。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山洞裏。我掙扎着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竟然是一處靈氣充裕的洞天福地。
而我的手中，正握着一株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靈草——九轉還魂草！
我欣喜若狂，有了這株靈草，夢璃的病就有救了！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鄔家，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夢璃。
然而，迎接我的卻是夢璃冰冷的眼神和決絕的話語：“孔塵，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我的心，瞬間跌入了谷底。
我踉蹌地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夢璃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讓我痛不欲生。
“夢璃，你……你說什麼？”我的聲音顫抖着，幾乎無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
夢璃別過臉去，不去看我，聲音冰冷地如同來自九幽寒潭：“我說，我們之間結束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無瓜葛。”
“為什麼？”我衝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看着我，“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夢璃，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夢璃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但她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冷冷地說：“放手！孔塵，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走吧，離開鄔家，忘記我……”
“我不明白！”我怒吼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了嗎？忘了你父親的遺願了嗎？”
夢璃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淚水：“我沒有忘！我沒有忘！可是，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為了得到九轉還魂草，不惜以身犯險，甚至不惜背叛鄔家！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激動，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斷地從眼眶中滑落。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