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同事小王
牛琪琪一路地鐵又回到了公寓。
一看手機才12點，也沒想起換衣服，就這麼直挺挺往床上一躺，眼睛有點酸澀，心有餘悸，差點又被騙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要背負這種命，前半生就沒好過。後半生這樣的情況也難好了。
人之賤則無敵，命賤，賤如螻蟻，牛琪琪覺得自己連那螻蟻都不如，疲於奔命，苟延殘喘，如何掙扎都沒有用了，要是這一生能重新來過，能不能將這手爛牌打出好結果。
“滴滴~滴滴~”
打開手機看是前同事小王發來微信，“昨天有點忙忘記回復了。”
牛琪琪：“沒事的，知道你是大忙人，我上班的地方跑路了，想問問你有沒有合適的工作給介紹一下。”
小王：“可以啊，我們公司也不錯的，”
牛琪琪：“你們公司做什麼的呢？”
小王：“做網銷，不用跟客戶見面的，全程網上溝通。你有空可以見面聊聊的”
牛琪琪：“好啊，我也想了解一下，你什麼時候方便？”
小王：“下午六點過後都可以的。”
牛琪琪：“好的呀，約在哪裏方便呢？”
小王：“就到你附近吧，我開車過去也方便的。”
牛琪琪：“那麻煩你跑一趟，晚上過來，我請你吃飯吧”
小王：“好，那就晚上見。”
牛琪琪：“好的，我發個定位給你。”
說完順手把附近商場的定位發給小王，盤算着小王他們公司做網銷，這也沒做過，不知道難不難，哎，先了解看看吧，當務之急能上班，交租吃飯都是錢，每天開銷那麼大，沒有進賬，都要被逼死了。
想着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醒來時間已經不早了，稍微整理一下，背上小黑包，往商場走去。
到商場地下二層找了個長椅坐下，拿出手機，打開團購美，想找個性價比高一些，價格不要太貴的餐廳。
小王幫忙給介紹工作，出來消費肯定是自己要買單的。
划拉半天，都很貴，兩人晚餐的套餐，最少都要199元。對於現在的牛琪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哎，算了，等他來了，問問他再說吧，牛琪琪想着。
給小王發消息，告知具體位置，就一直坐着等，看着周圍人來人往。
一小時后，小王發微信說到了。
牛琪琪站起來，四處看，完全沒有捕捉到小王，好一會，又給小王發去消息，等他回復。
“牛牛，我到了”
側面傳來聲音，有些熟悉。
牛琪琪往聲音處看，這一看，差點沒認出來，一頭棕色小捲髮，上身板正的米色襯衫，沒有一點褶皺，一看就是熨燙過，精緻的紐扣下方還鑲了鑽，搭配黑色長褲，腰上一條LV腰帶，腳踩黑色皮鞋，細看鞋上還有個愛馬仕logo。
還好還是那張臉，有些微黑，臉上沒啥肉，大眼睛，雙眼皮，薄嘴唇，牛琪琪被驚到了，這小王怎麼變得這麼精緻。
不自覺的拿手捂住嘴巴。
好半晌，才開口。
“天啦，我差點沒認出，你這變化挺大的”牛琪琪不好意思的說。
“也還好”，小王笑着說，眼中有得意之色。
“我找了幾個餐廳，你看看，喜歡哪一家”牛琪琪說著把手機遞給小王。
小王接過手機指了指，就這個吧，一家港式茶餐廳。
兩人抬步走到這家店，點了四個菜，一個湯。
沉默一會，牛琪琪先開口：“我想具體問問你們公司的情況，不瞞你說，我這失業半個月了，有些扛不住了，主要是網銷我也沒做過，不知道能不能行。”
小王：“我出來跟你聊，就是覺得你肯定可以，做事認真，又能吃苦，而且網銷，都是在辦公室，對着電腦不用跟客戶見面，也不用像我們以前一樣去跑市場那麼辛苦的。”
牛琪琪：“那銷售什麼產品呢？”
小王：“咱們銷售的是理財產品，無實物的，而且金額大，上個月我組裏有小夥伴開單做了400萬業績呢，你知道他拿到手多少工資嗎？”
“多少？”
“80萬”小王驚喜道。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
牛琪琪嘴巴張大到能塞下一個雞蛋，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小王看她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眼裏有一絲絲不屑，瞬間消失。
小王接着道：“其實我過去上班，也就三個多月，前兩個月業績做的不錯，現在提拔為小團隊組長，目前下面有五個人，十個人就滿員，目前正在招聘人才。”
牛琪琪默默聽。
“我第一個月做了150萬業績，就拿了不少錢，第二個月做了500萬業績所以直接升組長了，所以我現在開始，自己不做業績了，主要帶着組員一起做業績，拿所有組員的總業績提成的，知道吧。”
“其實啦，業績也不難做，你看我，銷售嘛，一通百通，都是一個道理，賣出去拿提成。”
牛琪琪點頭頷首，吃驚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了，本就負債纍纍又自卑的她，對着小王都有些崇拜濾鏡了，他也太厲害了，賺這麼多錢，想着自己也去他們公司，努力拚命干，不跟小王比，能賺一萬塊就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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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吃了兩口菜，放下筷子繼續道：“你看你想來的話，我可以儘快給你安排，到我組裏面，我組裏滿員，我就不收了，”
“麻煩你幫忙安排一下面試吧，主要是我不知道行不行”。聽到這裏牛琪琪眼裏都有光了。
小王道：“可以的，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都認識多久了，我介紹相當於內薦，面試也就是走走過場。”
“上班時間大概給你說一下，周一到周四8:50—9:00，周五下午5:00下班，周末雙休，未完成基礎要求自行加班一天。”
“底薪是3500元，全勤還加200元，銷售提成20%，還有階段業績完成獎，現金獎。”
“還有雙休啊？”牛琪琪驚喜道，不是她大驚小怪，做銷售這麼多年了，就沒有遇到銷售有周末的，不是加班也要24小時在線，半夜客戶打電話來都要接聽的。
小王道：“有的，這邊又不是我們之前那個跑路公司，沒那麼壓榨，還有很多驚喜，開單現金獎勵，抽獎，不定時發放下午茶，零食，水果，飲料，奶茶，你到公司上班買飯的錢都省了。”
小王竹筒倒豆子似的講解着，牛琪琪睜大眼睛，豎著耳朵，全神貫注聽，越聽眼睛越大，她感覺自己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
受寵若驚不足以形容，跟天上掉下金餅子砸中自己似的，那麼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