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決定離開

哎，這兩人也不知道要去蹲多久，家裏條件如何，都是工具人，社會邊角料，大難臨頭還不知道。

牛琪琪雙手捧住臉，算了，今天干到底，還是走吧，這事不好乾。

倒也不是良心道德，她都窮成這樣，不配有道德，活不下去了都，還道德，只要不殺人放火。主要她經歷30年的社會毒打，心理防線太脆弱。

找個工作乾乾，賺個大幾千，萬把塊，就是可以熬下去的，，，，，，

在這公司幹着，一下又T國，一下又警察叔叔，還要把員工送進去頂缸踩縫紉機，這都什麼事。

以前遇到的那些老闆，總有不好的壓榨員工，摳門，等等，跟這裏比簡直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這裏就感覺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怎麼死，一不聽話就要踩縫紉機，當肥料，多恐怖啊，跟鬼片似的。

真不能呆，真不能呆，錢怎麼誘惑也不行，實在活不下去，至少能過幾天自由日子，不至於被弄到那些暗無天日的地方，想死都不行。

那個李總還是T國來的，聽說那邊很多小鬼的，他那面相，牛琪琪看看都有點怕怕的。

說不準，真的帶了小鬼，想弄誰，讓小鬼施法，就給弄暈帶走了，把身上零件拆完了都不知道，也許還有什麼隱身術啥的，更加神不知，鬼不覺的，自己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其實很多時候，牛琪琪，也想自己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消失也不是不好，一覺睡過去，不痛不癢的是最好，免得活着受罪，她想得開。

但是被弄到異國他鄉去，身上的零件都被卸掉，自己都死掉了這麼凄慘，還要把自己的身體零件給別人用着，她又不是聖母。自己都死了，憑啥啊。

如果被弄出去不死掉，幫人家賺錢，像牲口一樣活着，天天挨打她也受不了，

總之那個結果都不是好結果，得走，就怕有萬一，下定決心了，今晚回去明天真不能再來了，現在立刻走也不行，好歹還得了200塊，就當是工資了。

但是怎麼跟小王講？人家給介紹工作，還請吃飯了，結果乾了兩天就要走，是不好開口說的，好難啊。走是一定要走的，不能為了這點人情，把自己，腎，眼角膜，心臟，那些全給搭上吧。

這些東西那麼值錢，自己拿去賣掉也能賣上百萬啊，自己死了，給姑姑，姐姐，再給一點給牛正貴養老，好歹他們跟自己還有點血緣關係吧。

一下午牛琪琪腦子裏面全部都是這些畫面，在腦子裏放電影，一幕接一幕，不帶停歇。

本來就一夜沒睡了，這會更是虛弱極了，精神越來越差，她強撐着，怎麼著，也要到晚上回公寓才能睡過去。

小王看出來她蔫兒蔫兒不對，就問她是不是壓力太大了，牛琪琪應付兩句過去了，小王又給他講話術，發了兩個新的文檔，讓學，讓她把加的微信聊天記錄翻出來，一個一個看，覺得不好的，讓她記住調整。

本來都已經決定不幹了的，這會兒還要強迫學習，牛琪琪也只好應付着，還沒想好怎麼跟小王說不幹了，所以別人怎麼教，自己就要怎麼聽着，還要充滿感激，別人也是好心。

突然牛琪琪想到，偷聽到的對話，那個男的是小組長，小王也是小組長，他們是不是知道的很多隱秘，小王會不會知道呢?如果知道還把自己弄來？真是為了做業績嗎？

很明顯這一行，男生更適合干，異性相吸，聊起來更加真實嘛，為啥還招那麼多女孩子呢？還那麼多福利，好吃的，紅包，等等。當豬養着，肥了再宰嗎?難怪都是很年輕的，一個老的都沒有啊。

自己在這已經算老的了，比自己大的看着都沒幾個。年輕漂亮的女生可以幫着賺錢，可以賣紅燈區，大一些，不好看的，不能利用賺錢，就賣出去卸零件。年紀太大的身體機能都退化了，零件都壞了，肯定賣不起價格啊。

樓上聽到那個女生是誰呢？

記得當時聽着聲音格外熟悉呢，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奇怪，剛剛腦子裏還分析的一套一套，怎麼就想不起來。

哎，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想起來也跟我沒啥關係了。

還是干點活吧，多加幾個微信，這個微信估計自己走了，是要傳給下一位的，就算是日行一善，做點好事吧。

開始幹起來，猛加微信，猛聊，連放炮的時候牛琪琪還在加微信聊微信，壓根沒怎麼停歇的。

也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下午茶，應該有吧，那個T國來的李總，不是要收買人心嗎？今天有的話，等下多拿點，裝包里，又省下一頓飯錢了，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真的有下午茶，那個李總送來的，今天的下午茶，比昨天豐盛多了，買了好幾個牌子小蛋糕，其中聚福的，一小塊就要40塊，牛琪琪都是想得不行了，才去買一塊解解饞的，瞧瞧這大手筆，這一桌子直接40小塊，還有其他品牌，滿滿一桌子。

各種巧克力，都是高級貨，牛琪琪自己不會買的那種，奶茶，咖啡，飲料，水果，全是好貨，另外，每個人還發了一箱，封着口兩遍有提手，也不知道裏面是啥。

如果全是食物的話這可以撐好幾天了，希望是吧，牛琪琪想着，可真是大手筆，可真是有錢啊，自己這麼窮，這輩子再難逆襲了，不知道自己快速死掉，下輩子能不能也變成這麼有錢的人啊。

好想變成有錢人，牛琪琪心中默念。

“這個巧克力很好吃，娜娜你嘗嘗，還不長胖，它的熱量很低的”。

咦，這聲音，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這這這不就是樓上聽到的嗎？

循聲牛琪琪看到兩個女孩子正在拿巧克力，一個瘦瘦的女生穿着弔帶長裙，拿着巧克力喊“娜娜”，這個女孩子，牛琪琪看到過幾回，經常坐在前台處的。好吧。

牛琪琪覺得這公司越來越迷，就很神奇，跟刑偵片似的藏龍卧虎。

快點下班吧，再不能來了，晚上回去給小王發個微信，就不管了，要是他為難自己，就給他拉黑。這些人都挺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