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3章 枉死丫鬟女配88
於深宮幽邃之處,郁承顏耳畔迴響着太后對鳳思宸那番冷冽如霜、尖酸刻薄的言辭,字字如冰刃,切割着他內心的靜謐湖泊,激起層層憤怒與不甘的波瀾。
他的身軀輕輕震顫,猶如被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熾熱烈焰猛然觸及,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燒,將他一貫的冷靜與自持徹底吞噬。
他的雙眸驟然睜大,眼眶因怒意而充血,瞳孔深處躍動着兩團不熄的火焰。
那是憤怒、不甘、痛楚與決絕相互纏繞的複雜光芒,熾烈且尖銳,如同能突破時間與空間的界限,直視太后那張歲月鐫刻的臉龐,誓要將其上每一道皺紋都銘記心底,作為未來複仇之路上的深刻印記。
周遭的空氣似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如鉛,唯有他胸腔內那如狂潮般洶湧的恨意,在無聲的世界裏,堅定地彰顯着他復仇的堅決與不屈的精神。
郁承顏緊咬牙關,嘴角因怒意而微微哆嗦,雙唇間擠出的話語低沉而沙啞,猶如寒風中的低吟,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間艱難擠出,蘊含著難以名狀的憤怒與刻骨的恨意。
“老朽之物,你怎敢如此放肆,以污言穢語玷污我心頭摯愛?小鳳凰,她宛若晨曦中初綻的百合,純潔無瑕,豈容你這般惡意詆毀?你自詡為我之母后,卻如此蠻橫無理,妄圖以權柄之威,干涉我心之所屬,主宰我命之軌跡。你,憑何?憑何以為你的意志便能凌駕於我之上,肆意踐踏我最珍視之人?”
言及此刻,郁承顏的胸膛猶如風暴中的孤舟,波濤洶湧間起伏不定,每一次呼吸都伴隨着靈魂深處的震顫。
那是情感洪流在胸膛內肆意奔涌的直接映射。
他的言辭間,不僅滿載着對太后深沉的失望與憤慨,更潛藏着一份被至親背叛的深切哀痛,字字句句,皆是從心海深處艱難撈起的沉重珠璣。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情緒的激蕩而泛白,微微顫抖,隨時都會化作兩道凌厲的風刃,劃破這沉悶的空氣,直擊那高高在上的太后之心。
那是一種積蓄已久的憤怒與力量的宣洩,是對不公與冷漠的決絕抗爭。
郁承顏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雙眼中閃爍的,不僅僅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更有對太后深沉的恨意與難以名狀的失望。
那眼神,猶如寒夜中的兩把利劍,欲穿透太后的偽裝,揭露其內心的虛偽與冷酷。
在這一刻,郁承顏已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皇室貴胄,而是一個被憤怒與恨意徹底點燃的戰士,心中唯有對鳳思宸的深情厚意,以及對太后無盡的憤慨與憎惡。
這份愛意與恨意,在他心中交織成一幅複雜的畫卷,猶如白晝與黑夜的交替,既對立又統一。
郁承顏冷冷地凝視着太后,那目光猶如冬日裏最凜冽的寒風,穿透歲月的塵埃,直刺人心底最幽暗的角落。
他的話語,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字字如刀,句句帶刺。
“老朽之徒,你聽好了,我郁承顏早已對你那專制與蠻橫的行徑忍無可忍!今日,你若再敢妄言半句,我誓要以行動讓你深切體會何為追悔莫及!我定要親手終結你的性命,以你之血,祭奠我心中那份被無情踐踏的尊嚴與愛意,讓這無盡的恨意得以宣洩!”
言畢,他的雙眸中閃爍着寒芒,猶如極地冰川中的兩點星光,冷冽而深邃。
那光芒中,既有對太后無盡的憤怒與蔑視,也有對自己即將採取行動的決絕與堅定。
太后一臉痛苦,雙眼含淚,那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未曾滑落,如同她心中那份沉重而複雜的情感,既包含了深深的哀傷,又夾雜着一絲不願放棄的倔強。
她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垂,如同一張無聲的畫卷,描繪着她內心無盡的掙扎與深沉的無奈。
她凝視着郁承顏,那雙眸中既有對兒子深深的眷戀與不舍,也有對他如今模樣的痛心疾首與難以置信。
她的眼神中閃爍着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過往美好時光的懷念,也有對現實殘酷現狀的無法接受。
“吾兒啊,吾兒,”太后痛心疾首,聲音中帶着一抹難以掩飾的顫抖,每一個字都似從心尖上剝落,帶着血與淚的重量,“你何以至此?昔日那溫文爾雅、孝順體貼的皇子,怎就化作了今日這般冷心冷麵之人?為一介女子,你竟將心中小愛置於首位,忘卻了世間大義、父母之恩、宗族之情?”
她伸出顫抖的手,手指微微彎曲,試圖去觸摸郁承顏的臉龐,想要感受那份久違的親情與溫暖。
然而,郁承顏卻冷漠地避開了她的手,那冰冷的眼神將她徹底擊潰。
太后看著兒子那決絕的模樣,心中的痛苦與絕望愈發強烈。
而郁承顏冷眸凝視着太后那張因痛楚而扭曲的臉龐,眸光中交織着冷漠與決絕,以及對命運無奈的諷刺。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嘲諷的笑意,嘲笑太后此刻的脆弱,亦在自嘲於這愛情旋渦中的身不由己。
驀地,他頭顱低垂,額頭如隕石般重重撞擊在冰冷如玉的白玉地板上,發出沉悶而清脆的聲響,宛如古鐘悠遠的迴響,震顫着整個宮殿的空氣。
瞬間,一朵血花在白玉地板上綻放,殷紅如霞,凄美而決絕,猶如戰場上最後的玫瑰,訴說著不屈與抗爭。
郁承顏的額頭鮮血汩汩,猶如斷線的紅綢,沿着他堅毅的臉龐緩緩滑落,滴落在白玉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他內心憤怒的咆哮與抗爭的誓言。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猶如步入一片幽深的迷霧,但在那片混沌的迷霧深處,卻燃燒着一種決絕與無畏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就在這迷離與恍惚之間,郁承顏的嘴角愈發上揚,那抹嘲諷的笑意愈發明顯,如同冬日裏的一抹寒光,既冷冽又鋒利。
他的臉上洋溢着一種不羈與狂妄,顯然他已經將生死、勝敗、榮辱都拋諸腦後,只為心中那份被踐踏的尊嚴與深情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