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算回國發展
“學長，你助理呢？最近怎麼都沒見到她人呀？”學妹最近近一個月都沒有在公司里見到羅嘉良身邊常跟着的助理，總算在今天項目提案會議結束之後，找了個和羅嘉良說話的時間。
“哦，她有其他任務，我派她先去忙那個事情了”，羅嘉良抱着筆記本電腦和一大堆提案邊往自己會議室外走邊目視前方和學妹說著。
“有啥任務？公司不就這幾個案子嗎？而且比較大的、要求比較高的、老客戶指明要你來的，都在你手底下呀？”學妹抓起會議桌上自己的筆記本和會議資料，追上羅嘉良，“學長，你等一下！”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在工作場合不要叫我「學長」，你家小寶就是這樣被你帶壞的，也不好好叫我「乾爹」，你讓李律怎麼想？”走在前方的羅嘉良突然停下前行的腳步，轉身說道。
“哎呀，我倆各論各的，我老公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學妹差點撞上前方突然停住腳步的羅嘉良，本來還想在打趣幾句的，對方羅嘉良嚴肅的不似開玩笑的表情，立馬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OKOKOK，聽你的，我聽你的還不行嘛～”
眼見羅嘉良即將關上辦公室的門，學妹趕緊衝上前去擋在了門邊，“那你能不能和我說下你助理的去向啊？嗯？你……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
羅嘉良也知道自己臨時接國內電影劇組的項目一事，瞞不過學妹，早晚都要告訴，就這麼把東西放在自己辦公桌上，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盯着站在門口得不到自己的答覆就不打算離開的學妹，無奈的開口說道：“進來吧。把門關上！”
“好嘞～”學妹一聽羅嘉良這話，那就是有戲啊！趕緊麻溜的關門快步上前兩步，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一臉狐疑的說著，”你還真有秘密瞞着我啊？咱倆還是不是合伙人了……”
“咳！那個我是接了一個新項目，但因為事發突然，我也是被人臨時拉過去頂包的，前兩天你在忙小寶的事不是沒來公司嘛，所以我就沒來得及和你說”，羅嘉良陳述着事實。
“什麼案子？雖然你助理實力在咱們公司裏頭也是拔尖的，但你就這麼交給她一個人跟進，你放心啊？”學妹嘗試詢問起來。
“沒辦法，你剛才不也說了嘛，我這手頭緊握咱們公司好幾個重大任務，實在脫不開身啊……”羅嘉良說道。
“那需不需要我幫你分攤一些，這樣你也能照顧下你助理那邊？”學妹貼心的詢問起羅嘉良的想法，卻不想羅嘉良竟然搖搖頭。
“我手上這些都還在跑，擔心前期中途換人的話甲方那邊會不同意，到時咱們得不償失”，羅嘉良認真的解釋着，“看看吧！看看等到接下來都跑通后，後面能不能交給你或者公司其他同事幫我盯下收尾階段”。
“嗯，那也行。反正你要是真忙不過來，隨時和我說，我幫你去協調”，學妹也理解羅嘉良所說的情況，“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臨時接了個什麼單子啊？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說還想多帶着你助理打結實基礎再派出去獨立工作嗎？這怎麼提前了？”
“這不是事發突然嗎，沒辦法只能提前讓她嘗試着接觸了，畢竟隨着咱們公司業務的擴大，早晚都要獨當一面幫我分攤工作的”，羅嘉良打着馬虎眼，結果學妹並沒有上當，還在繼續追問着自己。
“你倒是說啊，什麼單子？你還沒說呢？”學妹往椅背上一靠，微眯着雙眼說道，“你可別想糊弄我啊～”
“接了一個色彩搭配師的活”，羅嘉良看着桌對面坐着的學妹表情沒有那麼好糊弄，便繼續往下說道，“是上次我們回國參加那個頂奢品牌的老闆朋友的朋友介紹過來的。說原定的人選臨時跑路了，我們雖然不完全專業對口，但也是可以應急的”。
學妹雙臂環抱在胸前，盯着對面的羅嘉良簡單明了的開口，“繼續，繼續說”。
“你之前不是說過咱們工作室是時候該擴大業務範疇和公司規模了，我就在想這次不妨藉此機會嘗試一下，說不定就能提前實現我們之前的想法了呢。”羅嘉良將前段時間自己簽的項目書調出來，轉過電腦屏幕給學妹看，以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羅嘉良之所以敢給學妹看這個項目書，是因為上面沒有透露電影劇組的演員這些情況，暫時還能在瞞一下下。如果事後真被學妹問起，他就一口咬死簽之前並不知道這個劇組有梁文宇不就行了！辦法總是有的嘛。
“國內的項目？還是一個電影劇組？”學妹還沒看完項目書就連連發出疑問。
“嗯，聽人和導演介紹說是個籌備了3年之久的S級大項目”，羅嘉良盡量避開關於梁文宇的信息說道，“給的報酬也很高，就才三四個月的跟組時間遠比我們手裏某些小則半年的項目強太多了，一個頂咱們半年的營收了”。
“可這在國內，你放心把助理一個小姑娘丟在那裏？”學妹還是有些顧慮的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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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目前八卦了解到的皮毛來看怎麼外界都說娛樂圈那個大染缸沒那麼簡單呢，而且學長之前的前男友不就是娛樂圈的嗎？這兩年好不容易才看着羅嘉良從低谷走出來，逐漸振作起來，這又把業務往娛樂圈碰觸，真的沒事嗎？不至於這麼背吧……還好羅嘉良暫時沒去駐組，幸好派過去的是他的助理。」學妹沒敢把自己的想法同羅嘉良講出來。
“我也不是完全放手讓她自己管，她只是隨時收集需求整理完再轉達給我，我還是會和那邊的人線上對接的”，羅嘉良解釋着。
“我……哎……算了。你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學妹擺擺手儘可能岔開話題道，“那你這樣只派助理過去，那邊劇組能同意嗎？會不會覺得我們消極怠工啊？”
“我跟他們說了，咱們這邊工作量也不少。因為他們的需求是臨時接的，他們也表示理解”，羅嘉良解釋道，“不過我若是一直不去也不太好，也怕助理一個人待在那兒會受欺負，所以我打算等現在手頭的工作稍告一段落就去國內劇組看一下。這樣也能打消對方對我們工作態度的看法，順便考察下中國的市場”。
“考察市場？”學妹聽着羅嘉良的話吃驚的從椅子上彈跳而起，“不是……不是……學長，你不會就要因為這一個任務案就要回國發展了吧？”
“又不是立馬回國，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啊！再說了想在國內成立公司哪有這麼容易啊？什麼都要從頭開始一點點謀划不是，我也只是說後面藉著回國的機會有這麼一個打算而已”，羅嘉良望着眼前的學妹還是有些後悔自己這麼早就說出自己的想法了，看人這情緒表現，自己還是想淺了，大意了……
學妹聽完羅嘉良的話，扯過剛才因為激動站起身時撞遠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后，雙手撐在桌面，前傾着上半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羅嘉良的眼睛，詢問起來，“除了考慮咱們工作室拓展的原因以外，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原因？”
因為她憑女人的第六感，真的覺得學長的這一做法很突兀，不僅接了一個和工作室不怎麼搭邊的項目，而且還是一個要國內外往返飛和需要派人跟組的國內、電影項目？就是感覺奇怪，可眼下她一下又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來打消自己的疑慮……
“我還能有什麼原因，肯定是咱們工作室的發展更重要啊！難不成你還懷疑我為咱們工作室付出的真心啊？”羅嘉良反擊道。
“你為工作室的付出我從未質疑過，這兩年來你的所有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裏，我那不是……不是怕……”，學妹越說聲音越小，她也知道那三個字就像是根刺，她也不知道當初學長剛來國外時因為那個人有多麼的意志消沉，雖然之前回國那次的品牌宴會上兩人有碰面，可她還是拿不準梁文宇現在在學長心裏還有沒有位置……但願是自己多想了吧！
“嗯？你說什麼？”羅嘉良從案前的一堆設計方案里抬頭望向學妹，“剛才聲音太小，我沒聽清後半句”。
“哦，沒什麼”，學妹站起來擺正好面前的自己坐過椅子，“那學長你先忙，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哈，隨時都可以打配合的”。
“嗯，行，我要是忙不過來，到時再找你”，羅嘉良瞅了一眼已經走到門口的學妹，“辛苦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走出羅嘉良辦公室的學妹還是覺得有些心慌，也不是她不相信羅嘉良說的話，可她總覺得學長似乎有什麼事情隱瞞着自己，可人家又不說，她也不好再詢問。只好看看能不能從其他形式上打聽出，有沒有什麼關於學長突然想要回國發展的消息了。
送走學妹之後，羅嘉良用遙控器關上了自己辦公室內的窗帘，仰躺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長舒一口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有種暫時躲過一劫輕鬆感。
可自己內心卻也知道，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有一天學妹會發現其中的蹊蹺，但願到時質問自己能夠不要過於咄咄逼人吧……也希望自己的說辭能夠讓人信服。
自打接了郭導劇組的項目之後，羅嘉良除了要忙自己現在手裏的項目，還要調節自己的生物鐘，配合著國內外的時差去忙助理從國內傳過來的資料。根據助理給自己標註的劇組的要求，羅嘉良不斷調整着各種細節。今天大概率又將是一個不能回家的日子，羅嘉良待辦公室的其他人員都下班后，接通了助理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老闆，劇組這邊今天又有人打聽你的行蹤和身份，不過我都給擋回去了，就是不知道能撐多久”，助理看羅嘉良正在看自己剛才放過去的資料，不想太安靜就先彙報起劇組的瑣事來。
“嗯”，羅嘉良沒有抬頭，聽着助理的彙報順便向下詢問起來，“劇組現在進度到哪了？我看你給我發的資料，似乎已經開始調整男主角角色中期的服裝造型了”。
“說是還要兩個多月”，助理望着屏幕里看完資料，翻至第一頁后抬頭望向屏幕的羅嘉良，繼續說道，“前面這一個多月里咱們已經把女主角以及各種副角和場地的配色搞完了，其實也算是完成了挺大一部分了。今天聽導演和服化道老師商量的意思是，後面隨着男主角戲份逐步增加，我們主要抓男主服飾這一塊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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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男主權謀劇嘛，也能理解”，羅嘉良接着助理的話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看郭導挺看重他選的這位男主角的，我們第一次接觸劇組裏的這種活兒，也不是咱們工作室常接觸的強項案例，這才贏得了人家的一點兒信任和賞識，別折了進去，後面不利於咱們回國發展”。
“老闆，你要回國發展嗎？”助理突然拔高聲線說道。
“有這個打算，畢竟工作室只發展海外業務也不現實，咱們都是中國人總要落葉歸根的”，羅嘉良眼中閃過一絲思緒，“之前你們副總也和我提過我們公司拓展的計劃，我今天也和她講了下想法，不過一切還要等我回去考察下市場環境再說，現在一切都還為時尚早”。
助理知道羅嘉良口中的副總是指老闆的學妹，至於老闆們之間的公司發展的規劃不是她能隨意去揣測的事情，“那，老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嗯，再等一段時間吧，這段時間可能還要辛苦你了。我這邊手頭的案子再跑一段時間就可以在後期交給學妹這邊了，到時我回去幫你一起。也可以打消劇組主創人員對我們公司辦事態度的猜疑，要不顯得我們不夠專業和上心”。
“好的，那您確定下行程后告訴我，我這邊給您預定航班酒店還有給劇組準備些慰問禮品”。助理趕忙說道。
“行，到時跟你說”，羅嘉良看閑聊的差不多了，將話題切回工作上來，“你給我梳理的要求，我晚些想想怎麼實現，等我弄好了先發給你”，羅嘉良抬頭望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國內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
“老闆，我再等等您吧”，老闆都還在加班，她一個助理怎麼好意思提前下班啊。
“真不用，明天還指着你幫我去跟劇組辯論呢！”羅嘉良衝著屏幕擺擺手說道，“你在這影響我發揮”。
“那行吧～老闆您也別搞太晚，早些休息”，助理最後補充道，“要是不行我就去跟劇組說聲，延期一下”。
“瞧不起我？”羅嘉良故意開玩笑道，“劇組開機每分每秒都是在燒錢，我們也是拿錢辦事，不需要搞特殊，這點事情我還是能搞定的”。
“那老闆，我先退下了哈～”助理當然不會質疑老闆的實力，衝著屏幕里的羅嘉良擺擺手后火速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