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欒峰上玄心宗,張家大少落崖中
閆志歡從懷中取出一把小鐵劍,交給了張武陵,“拿上此物,可保你順利進入玄心宗。”
張武陵接過鐵劍,揣進懷中,感激地看閆志歡,“多謝閆大叔!大恩大德,獻身以報。若有需要,絕不推辭。”
閆志歡放聲大笑,朝着東臨城方向走去。張武陵對着閆志歡的背影躬身作揖,轉身朝着靈欒峰走去。
靈欒峰高聳入雲,山勢險峻,奇峰嵯峨,怪石嶙峋,溪流飛瀑,森林茂密。張武陵看着眼前的靈欒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了攀登之旅。
一路上,張武陵穿越荊棘叢生的小路,跨過深不見底的峽谷,攀爬陡峭的山峰。終於,張武陵來到了靈欒峰的山頂。
山頂上有一座巨大的山門,其上雕刻着“玄心宗”三個大字,其下有塊巨石,左邊寫着“廣納天下信徒”,右邊寫着“擅入山門者死”。
張武陵看着巨石躊躇不前,心中思索着,我到底算信徒,還是算擅入者?這麼氣派的山門,為什麼沒有接待門童?
張武陵來回踱步,最終決定進入山門。正當張武陵走到半山腰的時候,一名身穿紫衣的女子拔劍向他刺去。
張武陵想要閃身躲避,奈何幾日奔波,進食甚少,身上疲軟,來不及躲避,被劍划傷了左臂。
“我無意擅闖山門,我是來拜師的。”
紫衣女子打量着張武陵,戲謔道:“拜師?就憑你一個沒有蔥高的小個子?”
張武陵抱着受傷的左臂,憤怒地看着紫衣女子,努力平復心情,“師姐說笑了,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會矮於一根蔥?”
“誰是你師姐?莫說你沒有拜入玄心宗,就算你拜入玄心宗,按照輩分也應該喊我一聲師姨。”
“師姨能否為我引薦,我想拜入玄心宗。”
“呸!我玄心宗不收廢物,速速離去。”
張武陵咆哮着,青筋暴起,“我不是廢物!”
“呦呦呦,我不是廢物,那你是什麼?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不適合修術。全身上下的氣雜亂無章,不適合練武。你居然說你不是廢物。”
“我……我……我會努力的。”
“努力有什麼用?沒有方向的努力,毫無意義。如果努力有用,那麼世界上最成功的應該是騾子,你是騾子嗎?”
“我一定要加入玄心宗。”
“你把玄心宗當成什麼地方了?玄心宗雖不比兩儀清風山,但也是修術大宗。玄心宗雖不比武神殿,但也是練武大宗。豈是你想加入,便能加入的宗門?”
“兩儀清風山和武神殿在什麼地方?”
“你是不是沒聽懂?玄心宗的山門你都無法進入,還想拜入兩儀清風山和武神殿?”
“兩儀清風山和武神殿在什麼地方?”
“兩儀清風山你找不到,我也不知道在哪,武神殿在皇都右面的冠軍峰上。”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東西,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丟人現眼。”
“你!兩儀清風山修的是仙術,不問塵世之事,無意世間紛爭,一心修仙,和我們這些凡人不一樣。”
“原來你是兩儀清風山派來的細作,怪不得不讓我拜入玄心宗。”
“我什麼時候成兩儀清風山派來的細作了?”
“那你為什麼對兩儀清風山這麼熟悉?”
“你無知,不代表別人同樣無知。這方天地誰人不知兩儀清風山,誰人不曉清玄道人。武神殿的莽夫加起來,也打不過清玄道人。”
“清玄道人果真如此厲害?”
“當然了。清玄道人擅長咒法,特別是三清咒法,誅殺了很多邪祟和凶神。”
張武陵沉思片刻,看向紫衣女子,“沒想到玄心宗這麼沒用,我要去找清玄道人了。”
“你找死!竟敢侮辱玄心宗。”
紫衣女子提劍朝着張武陵刺來,空中發出一陣清脆的劍鳴。張武陵心中不由得一驚。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文靜的女子,竟然如此衝動易怒。
他想要解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紫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如同一道閃電般朝着他刺來。他連忙側身躲開,但是劍刃還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張武陵感受到了一陣劇痛,他的手臂上鮮血淋漓。他望着紫衣女子,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子會如此衝動,竟然不顧一切地想要殺他。
“我只想拜師學藝,報血海深仇,你為何百般阻撓?”
“多說無益,受死吧!”
張武陵連忙閃避,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通,只得朝着山下跑去。紫衣女子緊追在後,沒過多久,張武陵身上滿是劍傷。
張武陵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眼前發黑,口中傳來一陣血腥味,氣喘吁吁地看着紫衣女子。
“我不跑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在我臨死之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紫衣女子捧腹大笑,“你做人都打不過我,做鬼就能打的過我了?記住了,我的名字叫方清涵。”
張武陵憤恨地看着方清涵,又無可奈何,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儀容,“恨不能手刃仇人,慰爹娘在天之靈。”
張武陵縱身一躍,跳下了靈欒峰。方清涵跑向崖邊,眉頭緊鎖。
“玩大了,傻小子居然真的跳崖了。”
張武陵緩緩睜開眼,看着下方的雲海心頭一驚,連忙抱緊樹枝。他朝着周圍看去,發現旁邊有一處山洞。
張武陵用盡全身力氣,緩緩地爬到了山洞中。他在山洞中發現了一副白骨,白骨緊緊地握住一隻粗粗的皮筒。
張武陵打開皮筒,發現皮筒中有一幅畫卷。張武陵仔細地端詳着這幅畫卷,被這幅畫卷所吸引,他彷彿能感受到畫卷中所描繪的世界。
畫卷上描繪着一片青山綠水,一座古老的亭子靜靜地矗立在湖邊,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岸邊的垂柳和亭台。
亭子裏,一位老者正襟危坐在書桌前,他手握畫筆,專心地描繪着眼前的美景。
正在張武陵看得入神之際,他被吸入到了畫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