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養精蓄銳

眾人沉默了幾秒，低聲議論起來，有的擔憂地看向老江，也有的看着葉天賜，似乎正在權衡着這條險路。

一旁的瘦猴見狀，撓了撓頭，打破了沉默，“天賜哥，我聽你的！咱們兄弟一條命都是撿來的，還怕什麼死？只要能拖住敵人，打亂他們的計劃，哪怕拼了這條命我也願意！”

胖子也猛地點頭，厚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堅定，“沒錯！就算犧牲也得值，咱們在這兒打游擊就是要噁心他們、拖垮他們！要不然咱們是來幹嘛的？”

老江聽到這兒，嘆了口氣，眼神複雜地望着瘦猴和胖子，“你們這些小子……年紀輕輕的，都不怕死，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怕什麼？好，天賜！既然弟兄們都支持，我也沒啥好說的。咱們就照你說的做！”

葉天賜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後目光一凌，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地說道，“那好，既然大家都決定了，那我們就開始行動計劃。分成三組，每組三四人，由瘦猴帶一隊，老江帶一隊，我帶一隊。每組在指定地點埋伏，事先踩好點，確保撤退路線暢通。一旦敵人車隊出現，快速突襲，打完就撤，絕不糾纏！”

瘦猴舔了舔嘴唇，眼裏閃着躍躍欲試的光芒，“天賜哥，我聽你的！不過，這次我能不能帶點兒手榴彈？萬一敵人車隊火力強，咱們也有底氣應對。”

葉天賜微微一笑，“放心，手榴彈我早就準備好了。每人帶兩顆，但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咱們主要是騷擾為主，不要把事情搞大。”

老江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對了，咱們雖然是打游擊，但不能光靠蠻幹，最好得有點兒情報支援。要不，天賜，你安排個兄弟專門負責觀察敵人車隊的動向？”

葉天賜點頭，“說得對。咱們這次先找個弟兄潛伏在敵人的據點附近，探清他們物資運送的時間和路線，然後提前通知我們，咱們也好有所準備。”

眾人紛紛贊同，胖子忍不住說道，“天賜哥，這事交給我吧！我耐得住性子，蹲幾天沒問題。”

“好，就交給你了！”葉天賜點了點頭，“記住，千萬別暴露自己，探明路線后立刻回來通知。”

就在這時，張大個從不遠處走過來，咧嘴一笑，“天賜哥，聽說你們要行動了？這次帶上我吧，我可不想錯過這麼刺激的事兒。”

葉天賜笑着拍了拍張大個的肩膀，“就知道你小子坐不住。好，既然這樣，張大個你也去瘦猴那隊，負責後援支援。一旦情況不妙，掩護大家撤退。”

張大個咧嘴笑得更加燦爛，“放心，交給我，我的槍法可不是白練的。”

夜色愈加深沉，葉天賜把任務交代完畢，最後掃視了一眼隊伍，“兄弟們，這次任務雖險，但關係重大。我們就是敵人眼裏的釘子，只要咱們在這兒，他們就別想輕易通過！都養精蓄銳，明天咱們出發！”

第二天一早，弟兄們整裝待發，各自帶上裝備，悄悄地朝埋伏地點前進。一路上，瘦猴緊緊盯着葉天賜，“天賜哥，你說咱們真能拖住他們嗎？”

葉天賜微微一笑，低聲說道，“瘦猴，這世上哪有完全穩妥的事？可咱們做的是為了更多人能平安。敵人吃不消咱們這一套，咱們才算贏！”

瘦猴點了點頭，眼神堅毅，“我明白了，天賜哥。無論如何，我跟定你！”

一連幾天，弟兄們按照葉天賜的佈置，分散在敵人的運輸線上，不斷地突襲。敵人車隊一次又一次遭到打擊，補給屢屢受損，士氣也越來越低。敵軍指揮官氣急敗壞，開始派出增援試圖圍剿。

一天夜裏，胖子帶回緊急消息，氣喘吁吁地說，“天賜哥，敵人已經開始調動人手，似乎想集中力量對我們展開清剿！”

葉天賜聽罷，臉色一沉，“看來他們是坐不住了。兄弟們，恐怕我們得撤了！”

“撤？”瘦猴有些不甘心，“咱們折騰了這麼久，他們還沒完全崩潰呢。”

葉天賜拍了拍瘦猴的肩膀，解釋道，“瘦猴，這只是第一步，後面的戰鬥還多着呢！咱們打的是游擊戰，拖垮敵人是重點，沒必要跟他們硬拼。”

老江點頭贊同，“不錯。弟兄們兵力有限，游擊戰就是靠小打小鬧，敵人想撲空，等他們疲憊不堪之時，才是咱們的機會。”

瘦猴聽了，終於點頭嘆道，“行！聽你們的，咱們走！”

於是，眾人再次迅速撤離，隱入山林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敵人撲了個空，在山野間搜尋了數日，依然沒有找到葉天賜等人的蹤跡，只能氣急敗壞地撤退。

在另一處隱蔽的山洞中，弟兄們聚在一起，聽着敵人撤退的消息，紛紛大笑出聲。

“天賜哥，咱們這次可是讓他們吃了大虧！”胖子得意地說道。

葉天賜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幾分深思，“兄弟們，這只是個開始。我們要繼續打，直到敵人真正害怕，才算完成任務！”

老江拍拍葉天賜的肩膀，讚許道，“天賜，你確實是個好指揮，兄弟們都佩服你。往後無論遇到什麼艱難險阻，咱們都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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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員飛快地開始操作電台，但幾秒鐘后，他抬起頭，臉上佈滿了焦慮：“隊長，電台被干擾了，無法聯繫上級！”

葉天賜心裏一沉，敵人的動作竟如此迅速，顯然早就料到了他們會求援，果斷干擾了通訊。

“該死的！”張偉忍不住罵道，握緊了拳頭。

葉天賜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冷靜，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沉穩：“不管有沒有支援，我們都要守住陣地。告訴所有戰士，今天我們必須要打出中國軍人的骨氣！”

話音剛落，陣地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了爆炸聲，緊接着，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滿臉都是鮮血，焦急地喊道：“隊長，敵人的坦克已經突破側翼了！”

葉天賜臉色一變，立刻大聲吩咐：“張偉，帶上炸藥，跟我走！”

張偉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隊長，你不能親自去，太危險了！”

葉天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聲音鏗鏘有力：“現在是危急時刻，我不帶頭，誰來帶頭？走！”

張偉咬了咬牙，不再多言，立刻帶着幾名戰士緊跟在葉天賜身後。他們迅速奔向側翼戰場，耳邊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四周瀰漫著濃濃的煙霧。

當他們趕到側翼時，敵人的坦克正轟隆隆地向前推進，幾乎無人能擋。葉天賜冷靜地觀察着戰場，迅速指揮道：“張偉，你帶兩個人繞到敵人後方，我帶人從正面吸引火力！”

張偉重重點頭，帶着兩名戰士趁着煙霧的掩護，悄悄繞到了敵人的側翼。而葉天賜則帶着幾名士兵，一邊射擊一邊逐漸逼近敵人的坦克。

“隊長，快躲開，坦克開炮了！”一名士兵大聲提醒。

葉天賜一個翻滾，迅速躲到了一個土丘後面，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地面震動，土屑飛揚。葉天賜從塵土中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冷靜與堅毅：“現在還不是我們撤退的時候！”

張偉終於成功繞到了敵人坦克的後方，他低聲命令：“準備炸藥，等我發令！”

與此同時，葉天賜在前方繼續吸引敵人的火力，他對身邊的士兵低聲道：“準備好，等敵人的注意力全被我們吸引過去時，張偉那邊就能動手！”

敵人的炮火越來越猛烈，葉天賜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坦克，握緊了手中的槍。

“就是現在！”張偉猛然起身，把炸藥迅速貼到了坦克的底盤上，然後大喊一聲：“撤！”

他和兩名戰士飛快地退開，緊接着，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敵人的坦克頓時被炸得四分五裂，火光衝天。

“成功了！”張偉激動地喊道。

葉天賜看到坦克被摧毀，立刻大聲命令：“全體進攻！趁現在敵人混亂，給我打！”

一時間，士兵們士氣大振，紛紛端起槍沖向敵人，敵人的側翼陣地頃刻間陷入了混亂。敵人顯然沒有預料到他們的坦克會這麼快被摧毀，部隊的進攻節奏一下子被打亂了。

就在這時，一名戰士從後方飛奔而來，滿臉喜色：“隊長，通訊恢復了，上級增援部隊已經在路上！”

葉天賜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太好了！告訴大家，再堅持一會兒，援軍馬上就到！”

戰士們的士氣更加高漲，紛紛高呼着繼續衝鋒。敵人在猛烈的反擊下，逐漸後退，節節敗退。

增援部隊終於趕到了，他們的出現徹底扭轉了戰場局勢。敵人在兩面夾擊之下，迅速潰退，最後不得不倉皇撤退。

戰鬥結束了，陣地上遍佈着彈痕與硝煙，但葉天賜的眼神中充滿了勝利的光芒。他看着眼前的戰場，心中感慨萬千。

張偉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隊長，這次真是險啊，要不是你親自帶隊，恐怕我們早就撐不住了。”

“快！打垮他們！”葉天賜的聲音穿透了戰場的喧囂，傳入每個戰士的耳中。戰士們紅着眼睛，聽到他的命令，似乎忘卻了疲憊與恐懼，猛衝向前。

就在這時，葉天賜身旁的老兵劉志勇大吼一聲：“隊長！小心！”他一腳踢開一個撲上來的敵兵，抬槍對準遠處一個正瞄準葉天賜的敵軍機槍手。

“砰！”劉志勇一槍命中，那名機槍手應聲而倒。

葉天賜回頭看了一眼劉志勇，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老劉，好樣的！”

劉志勇抹了把汗，咧嘴一笑：“隊長，跟着你這麼久，沒讓你失望過吧！”

“有你這樣的好兄弟，老子死也值了！”葉天賜大聲喊着，隨即繼續揮舞着刺刀沖向前方的敵陣。

前線的戰鬥越來越激烈，敵人的抵抗也越來越頑強。葉天賜衝進一個戰壕，正看到一個鬼子軍官正拔出指揮刀朝着旁邊一個戰士砍去。那戰士年輕稚嫩，臉上滿是緊張，顯然是新兵，動作還不夠熟練。

“別愣着，反擊啊！”葉天賜怒吼一聲，抄起旁邊的步槍，猛然撞擊那名鬼子軍官的刀刃。兩人對峙片刻，葉天賜一聲暴喝，將槍托狠狠砸向敵軍軍官的面部，敵軍頓時倒下，再也沒有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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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振作點！”葉天賜扶起那個新兵，聲音粗啞而堅定，“這是戰場，不殺他們，他們就殺我們！”

新兵臉色蒼白，但眼中卻透出一絲堅毅，緊緊握住手中的步槍，鄭重地點了點頭：“是，隊長！”

葉天賜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凌厲地掃視着四周：“跟着我，沖！”

戰場上硝煙瀰漫，刀光劍影交錯，血與火交織，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不斷侵襲着每個戰士的神經。就在這時，遠處的敵人突然開始集結，幾名軍官正高喊着命令，似乎在組織反攻。

“糟了，他們想反撲！”劉志勇大聲提醒道，快速掏出彈夾裝填彈藥。

葉天賜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的緊迫。他抬起手，喊道：“弟兄們，穩住！快，機槍組，壓制他們！”

就在機槍手李大鵬準備架起機槍時，敵方的一顆手榴彈突然落在了他們不遠處。

“手榴彈！”李大鵬眼疾手快，一把將機槍推到一邊，自己猛撲上去試圖用身體擋住手榴彈。

“不要！”葉天賜急得聲音都變了調，可已經來不及了。

“轟！”手榴彈爆炸的巨響震耳欲聾，碎片四處飛濺。李大鵬倒在了血泊中，胸膛被炸得血肉模糊。

“老李！”劉志勇紅着眼衝過去抱住李大鵬，但他已經沒了聲息。

葉天賜眼中閃過一絲悲痛，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敵軍已經趁機發起了反撲，戰局愈加危急。他猛然一轉頭，怒吼道：“弟兄們，給我頂住！絕不能讓敵人奪回陣地！”

劉志勇抹去臉上的淚水，咬牙站起身來：“隊長，咱們一定得幹掉他們，替老李報仇！”

“對，幹掉他們！”其他戰士也都怒火中燒，目光中滿是復仇的怒意。

葉天賜咬牙切齒，舉起槍瞄準敵人，扣下了扳機：“開火！”

槍聲再度響起，子彈橫飛，敵人還沒來得及展開反擊便被強烈的火力壓制住了。劉志勇一馬當先，帶領幾個老兵衝到最前線，揮舞着刺刀與敵人短兵相接。他們知道，這一戰必須贏，不僅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更是為了那些已經倒下的戰友。

“殺！”葉天賜怒吼着，像一頭髮狂的猛虎撲向敵陣。他一手握槍，一手揮舞着刺刀，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下。敵軍的士氣終於被這股無畏的勇氣擊潰，開始向後撤退。

就在敵人潰退的瞬間，葉天賜大聲命令：“趁他們潰退，追擊！”

戰士們如同猛獸出籠，瘋狂地追趕着撤退的敵軍，槍聲、喊殺聲、爆炸聲在戰場上此起彼伏。敵人逐漸陷入混亂，他們的軍官再也無法有效指揮，只能狼狽逃竄。

戰鬥持續了將近半小時，最終，敵軍被徹底擊潰，陣地上滿是殘垣斷壁和四散逃命的敵兵。葉天賜帶領的隊伍終於佔領了整個陣地。

硝煙漸漸散去，戰場上的喧囂逐漸消失，只剩下戰士們沉重的喘息聲。

葉天賜站在陣地中央，望着滿目瘡痍的戰場，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他走到李大鵬的屍體旁，蹲下身，默默地為他合上了雙眼。

“老李，安息吧，兄弟們替你報仇了。”葉天賜低聲喃喃道，聲音沙啞而沉重。

劉志勇走過來，拍了拍葉天賜的肩膀：“隊長，我們贏了。”

葉天賜緩緩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眼中再次恢復了那股堅毅：“對，我們贏了，但這只是開始，戰鬥還沒有結束。”

聽到指令，張連長立刻站直了身子，目光堅定：“到！”

葉天賜沒有廢話，直接說道：“你帶你的連隊去左翼，務必穩住那條防線，哪怕拼到最後一個人也不能讓敵人通過！”

張連長的眼神更加堅定，毫不猶豫地點頭：“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他轉身正準備走，葉天賜忽然叫住了他，聲音低沉但充滿關切：“老張，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張連長腳步頓了頓，背對着葉天賜，沉聲道：“如果敵人不死，我就不會回來。”

葉天賜心頭一沉，卻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戰爭到了這個時候，生死已經不再是士兵們考慮的首要問題，他們唯一的使命就是保住陣地，保護身後的人民。

夜幕降臨，戰場上的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四周不時傳來零星的槍聲和爆炸聲。張連長帶領着他的連隊迅速向左翼前進，耳邊是士兵們匆忙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

“連長，前方不遠就是防線了。”副排長李二狗低聲彙報。

張連長點了點頭，目光如炬，掃視着前方的戰場。此刻的左翼已經顯得岌岌可危，敵人的炮火猛烈，而他們的兵力又相對薄弱，眼看着防線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弟兄們，聽我說！”張連長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自己的士兵們，聲音洪亮而堅定，“咱們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死守這條防線，絕不能讓敵人從咱們這裏突破！我張某人今天就跟你們把話撂在這兒——我們不為別的，就為了身後的老百姓！為了我們的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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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們紛紛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毅與決絕。沒人說話，所有人都在心裏默默地做着最後的準備。

“二狗子。”張連長喊道。

“到！”李二狗立刻上前，敬了個禮。

“你帶一半的人手去防線右側，那裏地勢低，容易被突破，務必要給我死守住！”

李二狗應聲而去，張連長看着剩下的士兵，沉聲道：“咱們去左邊，擋住敵人的主力！”

士兵們沒有再說話，紛紛端起槍，緊緊跟在張連長身後。

戰鬥在短短几分鐘后就打響了。敵人顯然早已偵察到這片防線的薄弱，炮火連連，步兵緊隨其後。張連長趴在掩體后，舉起望遠鏡，冷靜地觀察着敵人的動向。

“連長，敵人數量太多了，我們恐怕頂不住！”一名士兵忍不住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

張連長猛地轉過頭，怒視着那名士兵：“慌什麼！只要我們不亂，敵人就別想踏過這道防線！”

士兵被張連長的氣勢震住，立刻閉嘴，重新專註於瞄準敵人。

“所有人聽好了，準備投擲手榴彈，聽我口令！”張連長果斷下令，目光如鷹般盯着前方。敵人正在逐步靠近，越來越近……

“扔！”他一聲令下，士兵們齊刷刷地拉開手榴彈，瞬間十幾枚手榴彈同時飛向敵人陣營。

轟隆隆的爆炸聲在夜空中響起，火光四起，敵人陣型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開火！”張連長再次命令道，機槍、步槍的槍聲如暴雨般密集地傾瀉而出。敵人一時被打得抬不起頭，但很快，後續的敵軍頂了上來，開始瘋狂反撲。

防線上的槍聲越來越激烈，火光照亮了張連長的臉龐，風霜交織的臉上滿是冷靜與堅毅。

“連長，我們的彈藥不多了！”不遠處，一名士兵慌忙跑過來彙報。

張連長皺了皺眉，掃了一眼身邊的士兵，頓了頓，沉聲道：“傳令下去，省着點用，等敵人靠近再打！”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鬥愈發激烈。敵人的火力越來越兇猛，而張連長的連隊卻面臨著越來越大的壓力，彈藥所剩無幾，陣地上的士兵們一個個滿身是血，疲憊不堪，但沒有一個人退縮。

“連長，敵人已經衝到陣地前沿了！”一名戰士急聲提醒道。

張連長迅速抬起頭，看向前方，敵人的衝鋒隊伍已經近在咫尺。他咬緊牙關，心裏清楚，接下來就要拼刺刀了。

“弟兄們，準備拼刺刀！”張連長舉起手中的步槍，冷聲下令。他知道，這一刻生死難料，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

士兵們紛紛拔出刺刀，臉上沒有一絲怯懦，眼中只有無盡的戰意。

“殺啊！”張連長猛然大吼一聲，帶頭沖了出去，士兵們緊隨其後，與衝上來的敵人短兵相接。刺刀的寒光在火光中閃爍，血肉的搏殺在瞬間展開。

張連長手中的刺刀一刺一劈，每一擊都帶着雷霆萬鈞之勢，他的眼中沒有半點猶豫，只有必勝的決心。

“連長！”忽然，李二狗帶着幾名士兵從側翼沖了上來，臉上滿是鮮血，“我帶人來支援了！”

“好！咱們一起把這些畜生趕出去！”張連長一聲吼，兩人並肩作戰。

戰鬥愈發慘烈，敵人的攻勢逐漸被遏制住，但張連長的連隊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士兵們一個個倒下，鮮血浸透了戰壕。

“連長，我們撐住了！”李二狗大口喘着氣，聲音中帶着些許欣喜。

然而，張連長卻沒有回答。他靠在戰壕邊，手捂着腹部，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流出。

“連長！”李二狗驚呼一聲，立刻撲到他身邊。

張連長虛弱地笑了笑，聲音低沉：“守住了……那就好……記住，別讓敵人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