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請客
我上完電視第二天，小川就回來了。直接跑到我家，說我成了名人，要我請客。
請就請吧，我也沒含糊，就讓劉寡婦把大妞兩口子也喊來，又請來了村裏的幾個村幹部。還是借劉寡婦家的大客廳，我親自下廚，整了一大桌酒菜。
喝了一圈酒之後，村長就跟我爹說話了“老秦頭啊，你家這初五啊，我早就看這小子不錯啊。這又當過兵，有一身好身手。看看，這小偷一下逮住倆，牛啊！”
我爹也洋洋得意的笑着應和着說，“那怎麼得這八年兵也不能全白當了不是，嘿嘿”
會計接著說“這孩子是有出息了，都上電視了，這在咱村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呀”
村委員接過來話茬說“嗯，可不能說得那麼絕對，那回市裡民政局的領導來看望軍烈屬無保護，不就去吳小癟家去了么？吳小鱉不也上了回電視？”
會計趕忙攔住他道，“那能算么？那次是拍人家領導親自下基層，哪是拍吳小癟啊，而且那次還讓咱們村裡要照顧好那癟犢子，一聽我就來氣。你說咱們是沒照顧么？分給他家都是最好的地，他特么的好吃懶做，不種啊！村長讓他當那個森林巡查員，結果他上山套了兔子，就在山上燒火烤，要不是村長看見了，你說要是引燃了山火怎麼辦？整天狗屁不幹，就知道打魚摸蝦偷雞摸狗，就他還有得提？”
婦女主任也推了一把村委員說道“咱這說初五上電視吶，說那犢子幹什麼，敗興么”
把吳小癟翻過片之後村長就又接著說話了。“要說咱們初五這孩子還就不錯，立功受獎得了獎金還想着他們那些困難戶，這事做的，大伯我都得給你豎大拇指啊，”
其他人這都迎合著村長說“對對對，初五就是咱村的楷模，”
接着村長又對我爹說，“現在初五要工作有工作，要名氣有名氣，老秦頭你要跟着初五享福了”
我爹也是笑嘻嘻的說“就是個協警，還是兼職的，掙不到幾個錢。”我爹可能是怕村長把我那個森林巡視員的事給收回去。
“咋的？都立功受獎了，還上了電視。這幹個協警，還不是正式的。還是兼職？”村委員驚異的問道
“這可是有點欺負人了，初五這麼好的孩子，那個協警還不給個正式的。明天就由咱們村裡出面找他們派出所去。”婦女主任也氣的說話了。
“哎，我說秦老頭啊。你那個大外甥不就是在派出所乾片警嗎？他怎麼也不管說說呀。”村會計也對我爹說道。
這時候我趕快攔住大夥說。“停，停一下。我說兩句啊。不是人家派出所不讓我干正經的協警。是我就願意干這個兼職。這不挺好的嗎，雖說掙的少點，但是時間自由啊。多餘的時間我又能幹點別的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還要在這守着咱們這破村能幹點啥？想當村長嗎？”村委員問道。
“瞎說啥呢你。初五這麼年輕。肯定是有一個大的理想。對不初五。”婦女主任白了一眼村委員說道。
“初五你要是真有什麼想法，就跟大伯說說。要是真想當村長，我立馬讓賢。這破村長我也早就干煩了。我大兒早就讓我進城幫他看孩子呢。當時就是他單位分的房子小些。公公兒媳婦在一個屋檐下不方便。我才不去的。這回孫子大了些，我大兒又買了一個大房子。這回不用住在一個房子裏，孫子也不用那麼費心了。我還就真想進城去享幾天福了呢。”村長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的這麼說著。
我看了看我的小學同學趙專一眼，他心領神會的卻微微搖了搖頭。我懂他的意思是說先不要提那件事。
我在心裏想了一會後對大家說“其實我還是真有那麼個想法有可能還真是需要村裏的支持。”說到這兒就稍微的停頓了一會兒。
“初五你說吧，只要是對咱們村兒有好處，不損害村集體，村裡肯定能支持你。”
“那好，那我就稍微細一點的跟你們說一下我的想法。大家可別嫌我啰嗦，嫌棄我呀。”停頓了一下，我用了一點說話的技巧。就是要把別人的興趣勾起來。
“哎呀，快說吧。都等着急了。”婦女主任催促道。
“那就是我想干養殖業。比如就像。我爹養羊。爹，沒發現這兩年的羊好賣多了嗎？這是為什麼您想過嗎？”我問一下我爹道。
我爹說”嗯，這兩年這羊是好賣多了。”接着又搖搖頭說“沒想過為什麼，是好賣就多養點唄，不好賣就少養點唄。”
會計腦筋活，一下子就能往深了想到一些就說到，“對啊，這兩年明顯日子好過多了。人們都有了些錢。吃烤羊肉串的人就多了是吧？每次都能看當集上吃烤羊肉串兒的人可不是少呢。”
“對，這就是市場。想搞養殖。就是要搞那個能夠有市場的養殖品種。
現在的大多數人的生活水平還到不了能天天吃羊肉串兒這種美食的時候呢。所以人們偶爾的吃一回羊肉串兒，也是就當做解解饞的事。”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已經有一小部分人，他們比大多數人都要有錢的多。他們對吃羊肉串兒恐怕已經不會再當作能解饞的美食了，可是他們會吃什麼呢？他們的追求又是什麼呢？當然是稀少的，更高端的食材，而且甚至都不完全是為了吃，而是用稀少高端，昂貴來凸顯他們的身份地位，甚至就是赤裸裸的表達他們擁有金錢的厚度。有道是物以稀為貴。這是自古都不變的道理。所以我想養的就是稀有的，有特色的養植品種。這個也有一個名字，就叫做特種養殖。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得么，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猴頭燕窩沙魚翅，熊掌乾貝鹿尾尖。這些不都是有錢人追求的高端食材么？”
我停頓了一下，灌了一口啤酒，潤潤嗓子後繼續說“咱們農村幾乎家家都養雞鴨鵝。那怎麼就不能養大雁野雞呢？一隻大雁野雞的價格恐怕要超過三隻大鵝的價格吧！咱們能養豬牛羊。怎麼就不能養狍子養鹿呢？一隻狍子一隻鹿賺的錢恐怕要比養一隻羊一頭牛還要多吧。都是一樣的成本呀。為什麼不能養價值更高的呢？現在看透商機的人已經有開始養的了。就咱們這個地方兩山夾一溝，就是天然的圈養場啊。只要咱們4個村兒。聯合起來。把溝頭村那邊的山口。用柵欄一圈。整個月牙溝里就是天然的放養場啊。如果成功了。咱們這個月牙溝。就能改名字叫黃金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