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還有挽留的希望

為了給王紅瑤找一個不用身份證和戶口本也能上學的學校，賊王他們四人來到了我們這裏。賊王帶着兩個徒弟，只能就地踩盤子下手。直到賊王病倒，後來大毛和小黑被我抓住。但那個時候賊王還明白，就讓王紅瑤帶着他轉移了地方。到了新地方沒多久，賊王病得越發糊塗，錢也基本花光了。後來王洪堯鋌而走險去偷，又被我碰上……

賊王最近在這裏被我救治，已經逐漸從麻木不仁的狀態慢慢復蘇。所以他才問了王洪堯那句。

今日，王紅瑤想跟我說的是，希望我能幫忙打聽一下她的兩個哥哥在哪個監獄。她想去看看他們，告訴他們她和阿爸現在生活得很好，讓他們好好改造，出獄后不要再做賊，當個好人。她微微皺着眉頭，眼神中滿是期盼，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緊張地說道：“初五哥，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我真的很想他們。”

我聽她說完，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想大毛和小黑要是出來沒人管，可能還會重蹈覆轍。現在他們的師父和妹妹在我這裏，我給他們新生，或許也能讓這兩個孩子轉變過來，真的做回好人。我微微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說：“行，我幫你問問。”

我立即掏出手機給表哥打了個電話。電話里，我先跟表哥聊了聊他們所里人事調動的事。表哥嘆了口氣說，他們所長還是不願意接受平調。現在市區有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快到退休年齡，他們所長正在活動。雖然即使成功了依然屬於平調，但那個地方環境待遇都比這裏好得多，高升的機會也多一些。現在他們所長就一個想法，就是在退休之前能夠再提上一級，以便退休之後待遇也能更好一些。這次他們所長排位在前，很可能會走。不過那也需要再過三個月。所長不走，表哥就也沒有位置，所以他也非常無奈。我跟表哥表達了想不再兼職協警的想法。表哥還是勸我能兼就兼，我長期巡邏的那個集市，因為有我的存在，就一直也沒有被偷搶的案件。所以他們都一致承認這是我的功勞。表哥的意思是等他當上了指導員，還要來沾我的光。反正也沒要求我每集必到，就是用我的名子幫他們在那兒鎮着而已，而且工資也一分不少我的，何樂而不為？我考慮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他。不過我跟他提出工資我不再要了，讓他們把我的工資隨便給派出所的工作人員搞點什麼福利就得了。表哥知道我現在醬牛肉廠幹得非常不錯，我也不差這點工資。就非常乾脆地答應下來，並說一定讓派出所的人都能念上我的好。最後我才跟他說了大毛和小黑的事，讓他幫忙打聽一下他們判了多長時間，現在在哪裏關着。表哥不明白我問這個幹什麼，我便隱瞞了賊王和王紅瑤跟他們的關係，說看那兩個人年歲也不大，必定也算是我給送進去的。我想他們最近要是能夠出來，看能不能收到我們這裏。我最近可能要招些人，他們要是能夠趕上，不也是幫助他們往正路上走嗎？表哥問我是不是擔心他們出來以後會對我打擊報復，輕聲一笑，認真地說：“倒不是怕他們報復我，但是我真的感覺他們那麼年輕，還有挽救的希望。”表哥呵呵笑了兩聲，說：“你們當過兵的人的想法跟我們老百姓就是有些不一樣。”最後他告訴我一會就幫我打聽，打聽到了會給我打電話。

結果沒過幾分鐘，表哥就回過來電話，給我提供了大毛和小黑的資料。這樣我就可以帶着王洪堯去監獄看她的兩個哥哥了。一般的小偷偷到的金額不大，一般都是拘留一個月就差不多了。慣犯三五個月，嚴重的也就二三年。大毛小黑之前都沒有案底，案發時從他們身上發現的贓款也不算太多。但是因為被合併到小偷團伙裏邊去了，所以判的比一般的小賊要重一些。小黑叫王紅生，被判了五個月，我算了一下日子，他明天就要出來了。大毛叫王玉申，被判了半年，也還有一個月。我不由暗暗驚嘆，這也許真是造化弄人。賊王昨天清醒了一會兒，就叫了一句大毛小黑。可巧的是，今天王紅瑤就跟我說了這事。要是再晚一天，小黑可能就找不到了。我又趕緊跟表哥說，問他有沒有朋友在那個監獄。我想明天申請探個監，問他成不成。表哥又讓我等一會兒。又過了幾分鐘，表哥又回電話。告訴我沒問題，他已經安排完了，讓我明天到了監獄那裏去找一個叫某某某的人。那人是表哥的同學，是個監獄的小頭頭。他會給我都安排好的，並把那個人的電話留給了我。這下子我心裏就踏實了下來。我把這前前後後的事都跟王紅瑤說了，她滿臉喜色，高興地去上班了，一邊走還一邊哼着小曲，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王紅瑤剛走，村長就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把吳小癟招過來了。他把吳小癟攔在了村委會的外邊沒讓他進。我告訴村長，確實是我讓吳小癟來找我的，您讓他在門口等一會兒，我出去見他。

我到了大門口，果然看到了吳小癟。吳小癟梳了頭，洗了臉，還提了一串小魚。正在跟村長怒目而視。我趕快站到他們倆中間，對村長說，確實是我叫吳叔來的，我想看看他身上的毛病，想幫助他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他治治。聽我說這話，村長就不再攔着吳小癟。他讓開了身體，卻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埋怨我不應該招惹這種閑漢。我笑着拍了拍村長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然後轉過頭對吳小癟說：“吳叔，走吧。”吳小癟點了點頭，跟着我走進了村委辦公室。

我就近把吳小癟領進了村委辦公室，就藉著他們的辦公桌，讓吳小癟趴在那裏，脫下了他的褲子。還好，吳小癟明顯是在家洗了澡來的。雖然他的內褲上有好幾個破洞，但也明顯是換洗過的。身上也沒有什麼體味，只有一股洗衣粉味兒。吳小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