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那人是有幾把刷子的
少主…
少主…王爺回來了,瞧着臉色不太好。
浮梵宮內殿,雲笙宇文朔二人這半月以來,兩人幾乎天天都窩在大殿中下棋。
門口一聲揚,宇文朔手中就要落下的棋子,被這麼一吼,瞬間打亂棋局。
要是以往,雲笙肯定要嘟囔幾句的,但現在,事出緊急,她索性也不管眼前棋盤的局勢,拉起宇文朔朝外走。
…
雲兒,剛才那局可算我贏?
…
雲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朔哥哥…有件事雲兒很好奇,我能問嗎?
…
當然…。
這時,宇文朔還沒意識到雲笙想法,回答得爽快。
…
嗯…
食指敲着腦袋,雲笙故裝些許不明。
兄弟與朔哥哥是親兄弟嗎?為何兄弟受傷,朔哥哥一副事不關己,還在問棋局輸贏?
…
雲兒覺得呢?
宇文朔依然是那副雲淡調調,還滿臉笑意。
…
呃……
雲笙尬色,強扯出一抹戲色。
雲兒覺得應該是。
只不過,朔哥哥性子向來冷淡而已。
若不是,憑兄弟那張嘴,早死了八百回了。
…
呵…
雲兒倒是了解。
左臂搭在雲笙肩上,宇文朔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就這麼摸捏着她左臉。
似若無意道。
那臭小子滑得很,你以為他能受多大的傷,讓太醫給他開幾副葯就好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左賢王府,陣陣殺豬叫聲讓兩人忍不住抽搐嘴角。
雲笙忍不住朝宇文朔瞅了眼,瞬間明白剛才他為何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了。
他太了解這位了。
深知,傷得嚴重的,壓根兒不醒人事,哪會這般嗷嚎大叫。
…
誒…快點…快點,端些熱水來敷敷。
門口,院士房的老太醫一邊用袖子擦着汗,一邊催促端水的下人,瞧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女人在房間裏生娃呢!
畫面急怠,慌亂不已。
緊接又是一陣哀嚎及帶着哭腔。
我說你們幾個院士房的老頭兒,是不是逮着這次機會了,故意為之啊!
宇文序光着上半身,撇嘴,直指門口邊上立着的幾個太醫。
本王知道,平日,我是皮了點,扯你們鬍子,可你們也不用為此公報私仇吧!
緊接,他又垂眸嘟囔。
可惜!本王又找不到你們下黑手的證據。
…
眾太醫“………”
他們是真冤枉啊!
老太醫急忙上前,作禮道。
王爺……你是真冤枉我們了!
你背上的傷全是淤青,下官只是想用熱水替你敷敷,過程中雖有些刺痛感,可也是能忍受的,這法子比吃藥管用。
…
那…那本王為何覺得如此…如此…。
宇文序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說出話來,顯然他心虛了。
剛才,後背敷上熱帕后,確實有刺痛感,而且是那種陣陣的抽痛,這才忍不住嚎叫了兩聲。
…
既不想敷,那便用銀針放血吧!只有放了瘀血,或許才好受。
宇文朔雲笙二人走了進來。
太醫見狀,忙上前行禮。
少主…
夫人…
…
宇文序見來了位女同志,羞得抓起衣服遮着胸前,咧着嘴。
嫂嫂…
大哥…
…
聽本主的,施銀針,替王爺放瘀血。
…
老太醫下意識的朝宇文序看去,那神情,頗有同情的意味。
宇文序也不明白,只得急忙穿了件中衣,笑嘻嘻的望着太醫。
咋了!
…
呃…。
老太醫再次用袖子擦拭額頭溢出的薄汗,下意識的掃了眼宇文朔后,又將視線回歸到床上人身上。
王爺可知,銀針通人體萬脈,有感知有無感,更有痛感的?
…
昂…什麼意思?
宇文序一臉懵逼。
…
老太醫強扯出一抹笑道。
老臣的意思是。
王爺後背淤堵,銀針下去難免有酸脹刺痛感,你…能接受嗎?
…
聞言,宇文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用一種祈色看向門口站立的人,他道。
大哥…臣弟還是用熱水敷吧!太醫說熱敷效果好。
…
噗…
雲笙忍俊不禁。
早說嘛!也不至於驚色。
…
嘿嘿…
尬笑兩聲,宇文序忙朝太醫揮手。
來…來吧!
…
是…
太醫急忙端着熱水盆放於床前,一邊替宇文序搗鼓,一邊說。
古籍上記載,冰能止痛,也能敷淤,但無人知曉,冰雖鎮痛,可淤血是不易散發的。
熱水敷疾,痛至皮肉,活血化瘀,好得快。
…
宇文朔雲笙二人就這樣,坐在了一旁的金絲木椅上,有一茬沒一茬調笑,直到半個時辰后,宇文序舒暢一哼,穿起衣裳朝幾名太醫嘿嘿笑道。
你們去領些賞錢,快去。
…
太醫一走,宇文序才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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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臣弟此番未如你願,你罰我吧!
“咚…”
宇文序就這麼利索跪在地上。
…
雲笙皺着眉,急忙起身,扶起宇文序道。
你呀!都多大的人了,動不動就跪,像什麼話?
再者,你大哥啥都還沒說呢!
起來…起來。
…
終究,在宇文朔面前,雲笙的話更有魄力些,所以儘管宇文朔什麼都還沒說,雲笙已經幫他言表。
…
出了什麼事?
這時,宇文朔才緩緩開口。
…
回想起那日情景,宇文序神色微變,忙道。
大哥……世間,有誰的功底與你相匹?
明顯,宇文朔手一頓,抬眸盯着面前之人,道。
什麼意思?
…
宇文序皺着眉,回想起那日……。
在臣弟與都主二人被掌風吞噬之際,來了一人,帶着面具,功底極高,憑空掌控玄月宮主,朝淵谷而去。
所以臣弟也不知道,玄月宮主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
憑空掌控?
雲笙驚訝!
變態就已經是神藏虛境的程度,能憑空掌控他的,那豈不是……?
…
嗯,確實如此。
宇文序點頭。
…
此時,宇文朔眉目幽深,似在思索。
…
大哥…你知不知道?
宇文序再次問道。
…
不知?
搖了搖頭,宇文朔繼續說。
世間這麼大,我哪能事事巨細?
這幾年,一直在寧音寺靜修,從未下過山,江湖中有什麼門派,崛起了哪些高手,壓根兒就不清楚。
“不過?”
你說此人能憑空掌控那變態,說明有幾把刷子,本主倒是很想見見,他是什麼人?出於何門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