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秀兒慘遭攆出公司，大股東是猩爺

上回說到秀兒跟着麥克離開了俱樂部，他身體和心靈都疲憊不堪，於是小心翼翼地辭別了火藥筒般的麥克大佬回自己的住所休息，好在明天早起回公司例行挨批。

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而秀兒卻偏偏是那隻蟲兒——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說到秀兒通勤，他還真的是個苦逼，他住在人煙稀少偏僻的郊外，離公司確實有那麼點遠，加上他又是公交，又是地鐵，並且線路經過死亡3號地鐵，通勤時間大約要花一個半小時。

而秀兒為什麼要住在偏僻的郊外？和他囊中羞澀是分不開。

雖然他已經工作了多年，提升渺茫，仍是個碼奴，除了低頭努力編程敲代碼，人情世故，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可是一竅不通，也就造就他永遠定格在了碼奴這個階層。

並且因為上了年紀，對於快速發展和疊代的計算機編程語言和各種技術，也沒有見到他有多濃烈的熱情和興趣去鑽研、深入，更多是沉醉於Ctrl+C和Ctrl+V工作狀態和帶薪拉屎的快感，或者熱衷於程式設計師群里天馬行空，天南地北，香車美人的瞎扯,調侃聊天摸魚。這也註定了他囊中羞澀。

所以秀兒這隻呆蟲兒六點就要起床，然後洗刷打扮拉屎吃早餐，要趕在7:15分之前搭上交通工具，不然就只能遲到被罰款，也許這就是天選打工人的心酸吧。

秀兒與世人一樣，慌慌張張,不過是圖碎銀幾兩。是這碎銀幾兩讓多少少年染上了滄桑,是這碎銀幾兩讓憧憬增添了彷徨。

而話說，秀兒早起在家要花一個小時這麼長時間才能出門，這裏面肯定是大有文章的。

秀兒有一個壞毛病，因為獨居，並且28歲了還沒有丟失貞操，所以每天早起，他喜歡坐在馬桶上邊排翔，邊刷小視頻，偶爾還會看點小黃書，萬一興趣來了，還會請五姑娘上陣。

還會情不自禁手操”音”器彈起白居易的《琵琶行》，波瀾起伏，扣人心弦。一開始他柔和地輕攏慢捻抹復挑，隨着自己的情緒和感官，漸入佳境，慢慢地變得嘈嘈切切錯雜彈，鏗鏘激烈，在“啊”的一聲輕吟后，一切戛然而止，韻味環繞……

秀兒今天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出發公司前，又沒忍住，幻想着伊夢嬌嗔的樣子，還閃過了小薇挑逗自己的風騷又可愛的模樣，於是好好的擼了一管，心滿意足后，出發公司。

來到公司樓下，他又遠遠地發現那輛熟悉又陌生的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公司的樓下。

於是秀兒好奇的湊前仔細觀察和撫摸它，彷彿愛惜地撫摸少女光滑細膩的臉蛋和潔白無瑕的肌膚。

他還小心翼翼地整了整儀容，生怕那18塊錢剪的韓風小奶狗髮型被風吹亂，紅星爾克的小白鞋有污點，擺了一個自認為風騷而帥氣的姿勢和蘭博基尼來了張合影，然後熟練地PS后,配上了唯美而感傷的的文字——“單身就是一種罪過，唯有與你同行”。然後嘴角微微上揚地把圖文Post上了Facebook。

也許每個男人都擁有一個豪車夢——香車配美人。但是多次遇到這蘭博基尼，讓秀兒心中多了一份疑惑和好奇，這車的主人到底何許人也。

秀兒到現在還沒有不知道這蘭博基尼就是猩爺的坐騎。

秀兒來不及多想，踩點來到了公司，今天公司氛圍有點異常，公司前台的小姐姐瞥了一眼秀兒，有點意味深長的笑笑，沒有說話。

這破天荒的友好，讓秀兒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和小鹿亂跳，前台小姐姐可是姿色了得。

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阿羅多姿的身段，妙曼的身材，潔白如玉的肌膚，美得無瑕，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前台小姐姐不光人長得秀色可餐,閉月羞花，身材又好，並且才華和能力並存，很受各位呆瓜程式設計師同事們喜歡，公司的粉絲更是無計其數，在這狼多肉少，生存艱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IT公司，宅男們是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所以這麼可人的小姐姐，那可是香噴噴的搶手美食。

於是也造就了很多錯綜複雜讓人浮想聯翩的桃色緋聞。在這個篇章就不八卦去深入細說，待後面有緣或者另外出書《我的前台小姐姐》再向各位看官慢慢細述。

所以平時她可是很傲孤清冷又盛氣逼人的，有點依仗着美貌可以為所欲為那味道，秀兒往常對其打招呼都熟視無睹，別說對秀了笑啦。這事出反常必有妖，秀兒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陳文秀”的工位。其實秀兒的原名叫——陳文秀。

因為他有5位姐姐，他父母老年得子，於是他是家中么子。他雙親當然是希望他長大后才華橫溢、溫文儒雅、文質彬彬有修養，並且能成為一位優秀的文人墨客。所以那個年代還花了100元大價錢請了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算命先生根據其生辰八字起了此名。

此名五行屬水木，文屬水，秀屬木，名字為水木組合，水生木，水木相生也算寓意是相當好，英俊多才，清雅榮貴，中年吉祥隆昌，忌車怕水，有愛情煩惱，秀氣巧妙，吉凶分明，榮幸之字。並且名字不但有成語來源，還有詩詞出處。

成語就比如：雕文刻鏤，文不加點，文過遂非，文經武緯，後起之秀，麥透兩岐，千岩竟秀，一時之秀等等

詩詞就比如：繼文遵后軌，循古鑒前王，草秀故春色，梅艷昔年妝——五言·出自唐·太宗皇帝《元日》。宛彼漢中郡，文雅見天倫——五言·出自唐·杜甫《八哀詩贈太子師汝陽郡王琎》，剡溪蘊秀異，欲罷不能忘——五言·出自唐·杜甫《壯遊》等等

所以只能說這算命先生還是可行的。此名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忌車怕水並且有愛情煩惱。其實事實也變如此，秀兒至此仍舊單身。

“小秀，你來辦公室一趟！”秀兒還沒有坐熱屁股，那面目猙獰的項目經理就在大聲地呼喚秀兒。秀兒只好乖乖地放下手頭的事情。去了項目經理的辦公室。

“明天你不用來了，現在收拾東西走人！”項目經理坐在老闆騎上，背對着秀兒傲慢地說道。

“為何？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明白。”秀兒有點驚訝地望着那微胖禿頭的項目經理急忙問道。

“意思是你被炒魷魚了，你聽不懂人話嗎？”項目經理轉過身來，不屑地彈了彈煙灰，冷冷地說道。

“那總有個理由吧？”秀兒急了，立馬大聲反問道。

“理由？你是大頭蔥吃多了？還用問嗎？周六項目出事了，給你打電話發信息，叫你回來處理，你回來了嗎？翅膀硬了？不服從公司安排？你知道造成公司多大的損失嗎？造成公司嚴重的損失必須你來承擔！”項目經理怒氣衝天地大聲咆哮道。

“那不是我負責的項目啊？那是小伊負責的項目！”秀兒小聲地反駁道。

“無論是誰負責的項目，叫你處理就得處理，現在你只能收拾東西走人。限你中午十二點前離開，十二點后再看到你，只能叫保安“請”你出公司了。”項目經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秀兒可是幫他背過無數次的鍋的那個呆瓜，現在他要把秀兒趕出公司，我就想知道以後誰來當背鍋俠。

“我要見人事！”秀兒一時語塞，也想不到反擊的理由，也沒有為他撐腰的同事，只好說要找人事。

“你還要找人事？這是公司的決定，是公司股東們的決定！”項目經理怒吼地敲着桌子說道。

“那就算是裁員，也有賠償，我要N+1的賠償”秀兒委屈兮兮地說道。嘴唇緊緊地抿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哈哈，你想得美吧，還想要賠償？你知道造成公司多大的損失嗎？”項目經理大力地拍起桌子來，冷笑地說道。

“那也不是我個人的過錯啊？是整個團隊的過錯。”秀兒想繼續爭取，臉色鐵青，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着怒火，彷彿即將爆發。

“反正賠償是不可能給你賠償的，你有本事去申請仲裁。這是公司的決定！老闆的決定！”項目經理不屑地冷笑道。

“那我要見老闆！”秀兒要爆發了，他的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彷彿一頭髮怒的野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他的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其實這項目完全和自己無關，是另外的一位叫小伊的同事負責的。

剛好這位叫小伊的同事是項目經理的小舅子，小伊當年也是因為和項目經理的關係，剛畢業實習的時候就進公司來了，並且開的工資比秀兒還要高。

小伊技術很渣，進來好的不學，技術不研究，卻把溜須拍馬，阿諛奉承那一套可是玩得爐火純青。

他平時絕大部分的代碼找不同的同事幫忙代寫或者用項目經理這層關係壓迫其它同事幫寫，然後自己拿過來拼湊Ctrl+C和Ctrl+V把功能完成，然後邀功。因為多人維護，代碼風格和底層邏輯混亂，就像一坨屎。

“老闆是你要見就能見的嗎？你算什麼東西？立馬給我滾蛋！”項目經理怒氣沖沖地道，好像要動起手腳來。

“我就要見老闆！！”秀兒真的爆發了，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憤怒。這是他在公司第一次發怒，他平時就是個溫文爾雅的人，軟弱，膽小怕事，平時吃點虧也沒有太多的計較。

但是現在要砸他飯碗了，他是無幸的背鍋俠，並且現在沒有任務的賠償就想把他掃地出門，這口氣咋能咽得下？再怎麼軟弱也要反抗啊。

所以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這是定律。

秀兒和項目經理大吵了起來，差點要動粗了。引得公司的那些同事的紛紛側目，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同事站出來幫秀兒說話，都是冷漠的當個旁觀者，偶爾還有幾個臉上掛着冷笑的吃瓜看熱鬧，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就是職場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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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能怪這些同事冷漠，更不能說是秀兒為人差勁。

話說誰不是為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絕大部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房貸車貸，並且這年頭，外面的行情又特別不好，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只能當個冷漠的電池。

特別是那些年過35的呆瓜程式設計師們，更不敢吭聲，槍打出頭鳥。萬一自己幫忙出頭，那會禍及自己，到時候只能黃袍加身,大魚大肉為伴——當騎手！

秀兒不但是一隻呆蟲，還是一隻笨鳥。

就這樣秀兒和項目經理爭吵引起了全公司的關注。

“猩總好！”突然項目經理停止了和秀兒爭吵，換了一副嘴臉，笑盈盈地大聲說道。

不知何時猩爺出現在項目經理的辦公室，估計是剛才爭吵聲引起他的注意。

“猩爺？”秀兒看到猩爺，有點驚訝地道。

其實到目前為止，秀兒並不清楚猩爺是公司的最大股東，因為做為底層，平時工作溝通，並不能越級。並且猩爺不參與公司任何事務，是個幕後老闆。

很多事情，都有專門的人員出面處理，他只是偶爾心血來潮時才會來公司走動走動，公司除了極少的幾個高層和小股東外，其它人並不知道他是誰。

“又是你？成何體統！滾！”猩爺也發現了是秀兒在吵鬧，面龐冷峻如冰，雙眼閃爍着深邃而冷硬的光芒，冰冷地說道。

“事情並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和我無關啊！”秀兒大聲爭辯說道，到這個時候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豁出去了！奈何他語不達意，說不出個所以然。沒有更好的理由證明他是無辜的！

“叫人把他拖出去！”猩爺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說道，那種冷峻的讓人無法忽視！這是沒給秀兒任何後路，把秀兒置於死地了。

也許猩爺這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啊。

於是一會兒功夫，來了幾個大漢，連拖帶拽地把秀兒攆出了公司。

而那些同事好像沒事發生一樣繼續低頭敲着代碼，平靜地討論着功能，認真地調着bug。冷漠的空氣中只有前台小姐姐投來了同情和憐憫的目光。也許世界的大部分本質就是骯髒虛偽和醜惡。

秀兒寡不敵眾，只好乖乖地被趕出了公司。拉扯中手臂還擦傷了幾次。花重金18元剪的韓風小奶狗髮型也已經變凌亂，紅星爾克小白鞋也被踩上了污印！

奈何自己不夠強大,才會任人欺負;因為太弱小了,才會讓人肆無忌憚。命如螻蟻，任人踐踏。

秀兒的心情亂套了。又氣又恨！

生如螻蟻當立鴻鵠之志,命薄似紙應有不屈之心。秀兒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