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兩位火神

第99章 兩位火神

「這就是哥的女朋友……?」

「沒錯。我怎麼可能讓她住在我家,是你想太多了!要是我真的讓她住在我家,那現在約會的這個狀況要怎麼解釋?嗯?」

「…………」

柳羽偷看的那張照片,拍下了柳馬和戀人雪奈接吻的合照。這不叫恩愛的情侶,那什麼才叫恩愛的情侶?就連知道所有內情的柳馬,也無法把照片上的雪奈看成雪奈。太完美了。

「……為什麼是親左眼?」

「咦?你以為接吻只能親嘴唇嗎?」

「不是啦。我也知道有親臉頰或額頭的。可是親眼睛——」

着眼點很敏銳。柳馬也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想遮住雪奈的左眼。即使柳馬喜歡她,但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最重要的是,她本人不喜歡,所以柳馬才一直遮住。不尊重她的意願,這樣好嗎?柳馬想她本人也不願意讓不熟的柳羽看到,所以才盡全力顧慮她,結果變成這樣。她本人很感謝柳馬,所以柳馬並不後悔。

「不不,吾妹啊,你不需要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恥。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的。自從有了戀人之後,每天都充滿新鮮感。總是有人告訴我我不知道的事。身為一個大人,身為一個男性,我覺得自己有所成長。柳羽,我再說一次。你不需要感到羞恥。有些事不交到戀人是不會知道的。」

「——就說不是了!我也知道接吻的部位啊!交到戀人還不到半年的哥哥,為什麼非得被你炫耀不可!」

「這哪是炫耀,天底下沒有比哥哥更優秀的妹妹。哈哈哈!」

「嗚嗚~……算了!早知道就不要誤會了!」

「嘻嘻嘻嘻嘻!」

柳馬刻意笑着煽動妹妹的怒火,柳羽很乾脆地中計了。她能斷定是誤會那再好不過,而且她還把這件事告訴了雙親,這真是精彩的一手,柳馬無話可說。這下子他們兩人應該就不會胡亂猜測了,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用雪奈來了來矇混過去。

柳馬踏着輕快的步伐,以凱旋之勢回到自己的房間——

「有女人的味道。」

關上門的瞬間,彷彿要貫穿心臟的一句話,柳馬連迴避都辦不到,直接命中。不久,雫從被窩裏滑了出來,不知為何仰躺着爬向柳馬。雖然遠比正常走路慢,但對於一開場就被逼到絕境的柳馬來說,速度慢直接導致心理壓迫的增加。

「……雫,請等一下,聽我說,這是有原因的。」

「不不,不用解釋了。我想說的只有一件事。」

當她接近到腳邊的瞬間,雫的身體反轉,同時直立。近在眼前,雙谷幾乎要被柳馬的胸肌壓扁的近距離,足以讓柳馬產生死亡的預感。

「……我要說了,可以吧?」

「可、可以。」

「幹得好。」

「是、是的!誠然…………咦?」

柳馬露出一頭霧水的表情,再次窺視她的臉。原本以為她怒火中燒的表情,不知為何看起來很開心,自豪地、憐愛地看着柳馬。別說殺意,連一絲嫉妒都看不到的明鏡止水,無論如何都不是死刑犯所能做出的表情。

「你不知為何被懷疑了。但是你只靠自己的力量,勉強擊退了葯子。不是嗎?」

「是、是這樣沒錯。」

「所以我才誇獎你啊。擊退那個工作狂可不是誰都辦得到的。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只要相信你,什麼事都會很順利。說不定……我也可以順利逃離那傢伙。」

「雫、雫?你不是因為女人的氣味……在生氣嗎?」

「那種事根本無所謂。反正你最後還是會回到我身邊,因為你是我的主人嘛。我知道你不是會拋棄我的人,我相信你。所以不會生氣。只要認真地活着,認識一、兩個女人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今天的雫莫名地溫柔。

說「莫名」也不太對,畢竟理由很明顯。柳馬沒有讓雫背負風險就擊退了葯子。可說是不共戴天之敵的存在,被沒有特殊能力的柳馬給擊退了。就像為男友的成功感到高興的女友一樣,雫只是為這個結果感到高興。

那麼,這正是凱旋。

即使不是完全勝利,但至少避免了死棋。在沒有存檔的人生中,這可是個偉業。感覺很久沒有湧現自信了。自從那天以來就一直消沉的自己,感覺稍微振作起來了。

「——給你獎勵。」

「咦?」

「你吃過宵夜了吧。接下來就和我度過甜蜜的時光吧。來,到床上來……」

柳馬知道她光靠握力就能折斷脖子的臂力。只要她有那個意思,就能強行把柳馬拖過去,但她卻用微風般的力量催促柳馬,可見她並沒有要強迫柳馬。她總是這樣,一定會留給柳馬退路。因為她會留給柳馬選擇的餘地,所以柳馬無法為自己的選擇找借口。正因為留給柳馬退路,所以一旦做出選擇,退路就會消失。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與其說是性格惡劣,不如說是惡質。

柳馬乖乖地移動到床上,雫命令柳馬趴下。柳馬以前都是趴着睡覺,但自從雫來了之後,柳馬就改成睡在她胸前,所以身體已經完全習慣了。或許是因為這樣,身體明確地向柳馬訴說著不協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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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哦!?」

背後傳來劇痛。視線之外的雫露出微笑。

「你、你幹嘛?」

「幫你按摩啊。因為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哦、哦哦……」

柳馬的確很累,但記憶中大多是精神上的疲勞。同居疑雲不只停留在妹妹身上,還傳到學校里,不但得留住葯子,還得和雪奈接吻。雖然很想說沒有肉體上的疲勞,但有句話說健全的精神寓於健全的肉體,也有一句話說病由心生。或許是因為心累,所以身體也累了。

「拜託你了。這就是給我的獎賞嗎?」

「呵呵呵。嗯,目前是這樣。」

一開始的一擊似乎沒控制好力道,之後雖然很痛,但還殘留着些許快感,讓柳馬想逃也逃不了。柳馬不是被虐狂,但痛並快樂着是真實存在的。

「雫……事情的開端是妹妹帶戀人回家……總之就是妹妹察覺到雫的存在。」

「……繼續說。」

「如果只是這樣,那倒還好。我有時也會疏忽大意。但傳聞甚至傳到學校里,傳到葯子耳里,這就是騷動的開端。你知道些什麼嗎?」

「說不知道是騙人的。」

「那不就是騙人的嗎?」

希望她不要隨便說謊。

「說起來,我會察覺到你的危機是有理由的。雖然今天早上才發現……但在那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件事。你會用相機嗎?」

「相機?」

鳳介只是想體驗一下而已,完全沒有留下紀錄讓世人知道,或是賣給靈異雜誌賺點錢之類的邪念。柳馬最光輝燦爛的時代就是和他們兩人混在一起的時候,但就算以那時候為基準,柳馬也只記得用過一、兩次相機。只能透過相機拍攝的『軟綿綿』真令人懷念。

「不,我沒用過。就算用過,也是以安全為優先,交給鳳介保管。和朋友留下回憶之類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個性吧?」

「這樣啊。抱歉突然問你這種事。嗯,我知道了。那把存儲卡弄壞也沒關係吧?」

「弄壞?把相機……?」

從話題脈絡來看,應該是這樣。但爸媽很少進柳馬房間,就算進去了,柳馬也不認為他們會特地把相機忘在房間裏。妹妹也一樣(在把相機忘在房間裏之前,應該就會被殺了吧)。雫的按摩轉移到柳馬的腳上。

「是針孔攝像頭啦。它被放在能拍到你床鋪的角度。我和早上的你玩時發現了它。如果那是葯子放的,我可就活不下去了。不過那是杞人憂天,但我知道那傢伙的氣息接近時,還是相當焦急。因為小把戲對她沒用。」

「也就是偷拍吧。不過放在我的房間時,就已經是非法入侵了。說起來,就算不偷拍這種拐彎抹角的方法,只要有人知道我藏匿她,根本不需要掌握證據,只要聯絡葯子就好。那傢伙只要收到一個目擊情報,就會飛奔過來……對了,電源有打開嗎?」

「有啊。那時我焦急之下,只用你的衣服蓋住鏡頭,但就像剛才說的,已經弄壞了,所以你不用焦急。不過,不能否認有人像那樣監視着你。」

「你想說什麼?」

「至少你處於被許多人盯上的狀況。這麼一想,就能理解你的戀人為什麼會成為話題。你一臉和平痴獃的溫柔表情,今後或許稍微警戒一下比較好。」

「和平痴獃是在稱讚我嗎?」

「當然咯!我也很喜歡你的臉……呵呵?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很少有人把我當成女孩子,而不是死刑犯。在這裏你是第一個。我既高興又害羞……啊哈,我最喜歡你了。」

雫的手放開了。因為葯子說「把身體撐起來」,所以雫又照她說的撐起上半身。

「謝謝。總覺得……身體好像變輕了。」

「那真是太好了。那麼既然你打起精神了,我再給你一個獎勵吧?」

雖然和一連串的經過完全沒有關係,但葯子為了抓住雫,不擇手段。她說過,她甚至不惜使用美人計。但是看到葯子只有言行,沒有實際行動,雫也不確定自己的確信能相信到什麼程度。說到美人計,雫不也用得更多嗎?

「閉上眼睛——」

剎那間,柳馬的視野被布料與極致的觸感覆蓋,然後柳馬就被推倒了。雖然睜開眼睛也是一片漆黑,但柳馬對這個觸感有印象。說來可悲,柳馬是男性。為了雫的動機反過來說就是單純別有用心。這個柔軟的觸感不是因為記憶力,而是本能被刺激了。不會錯的。雖然睜開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但柳馬來猜猜看吧。十之八九猜得到——

「雫…………有穿內衣嗎?」

「沒有哦。」

「……我想也是。」

柳馬打從心底感到安心,甚至覺得思考這件事很愚蠢。好舒服。什麼都不想思考。好溫暖。好柔軟。

柳馬插手了許多事件,不能放棄思考。如果經常不思考,不摸索最佳方法,顯然會輕易地陷入絕境。

儘管如此,現在柳馬想沉溺在這股溫暖中。

就連呼吸困難都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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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死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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