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新農具
周誠頗為鬱悶的回到家。
“相公,我給你新做了一件衣服,你試試看合不合身。”楚黛像一隻絢爛多彩的蝴蝶,飛到周誠身邊。
周誠被薛桂花噁心到了,眼睛也被她那副尊容辣到,急需天仙小媳婦給他洗洗眼睛,再洗滌洗滌心靈。
周誠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往裏看了看:“芸娘她們呢?”
“大姐她們去蘆葦盪那麼邊轉轉,今天輪到我做飯就讓我在家裏。”
“妞妞也去了?”
“嗯,大姐說帶妞妞出去走走。”
周誠眼睛一亮,猴急的攔腰抱起楚黛,大步流星的往自己的屋子走。
楚黛見狀羞紅了臉,雙手抱住周誠的脖頸,小臉埋在他的胸口。
小小聲的說:“相公,天還沒黑,大姐知道會不高興的。”
周誠踢上門,騰出一隻手把門拴上。
把人放炕上雙手就開始忙活起來。
“不會,下次換她,保管她沒話說。”
論端水的水平舍他其誰。
“好癢啊!”楚黛嬌笑。
被揉成一灘水,摟住周誠的脖頸配合他為所欲為。
小半個時辰后,周誠神清氣爽的幫楚黛燒火。
看着楚黛含情的眉眼,尚冒着熱氣的臉頰,殷紅飽滿的唇,青蔥般的手指,能掐的出水的皮膚。
好一個水做的人兒,周誠舒坦的伸了伸腿。
“等爺賺了銀子,買幾個丫頭伺候你。”
油煙傷皮膚,這雙嬌嫩漂亮的手做家務太可惜。
楚黛抿唇笑:“那就先謝過相公了。”
周誠對她這副誘人的模樣毫無抵擋之力。
如今的年歲就如此惑人,過幾年長開了會是何等絕色。
楚黛的爹和後娘大概是眼瞎了,這麼個絕色的人兒竟然只想賣青樓。
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這麼干,送到州府絕對能入了達官貴人的眼,說不定還能送到京都王公貴族的跟前。
那可就是一株搖錢樹。
一旦入了皇帝的眼就能讓楚黛家鯉魚躍龍門。
真真是井底之蛙。
倒是便宜了他。
說起來還得感謝袁玉竹買下楚黛,否則現在的楚黛就成了青樓的花魁。
陳芸娘幾人采了些蘆葦筍回來。
竹籃里一指長的蘆葦嫩芽青翠欲滴,讓人食慾大開。
蘆葦筍冒頭,意味着可以春耕了。
“這可是春天的味道,芸娘打算怎麼做?”
天天吃蘿蔔白菜和屋子裏種的菜,陡然間看到嫩生生的蘆葦筍,周誠驚喜不已。
在落後的古代北方,還是春夏秋三季好。
起碼能吃到各種美味。
他們還算好,除了蘿蔔白菜、秋天收集的干蘑菇干野菜,屋裏還種了些小菜。
其他家就很悲催了,在他來之前,基本上就有蘿蔔白菜青菜和一些干野菜。
還不是天天都有得吃。
長達半年的貓冬,拋開不用幹活兒外,在吃的上面真的很折磨人。
陳芸娘的目光掠過楚黛紅腫的嘴唇,以及周誠看周誠情意綿綿的目光,馬上就猜到兩人之前做過什麼。
嗔怪的看眼周誠。
凌媛娘還在熱孝中,按照習俗半年內不能和相公同房。
她和李芙蕖楚黛能分到的時間自然就多了。
每次相公跟楚黛鬧到很晚,李芙蕖體力好,同樣鬧到半夜。
她心疼相公的身體吃不消,輪到她的時候她捨不得再讓相公耗費精力,只是說說話就早早睡下。
她為相公考慮,沒想到相公白日裏就跟楚黛胡鬧。
白瞎了她的一片心。
楚黛注意到陳芸娘探究的目光,難為情的垂下眼睫。
周誠沖陳芸娘坦然一笑。
有什麼好遮掩的。
在自己的家,睡自己的人,難道還要分時間。
沒礙着誰,也沒有傷風化,他光明正大好不好。
李芙蕖勾了勾唇角。
凌媛娘當沒看見,帶着妹妹們剝蘆葦筍。
陳芸娘被周誠逗笑,無奈道:“蘆葦筍炒臘肉,涼拌,蘆葦筍蛋花湯。”
“聽着就很好吃的樣子。”
半年時間,周誠成功將陳芸娘培養成了大廚,蒸煮燉,烤鹵燜,油炸涼拌,樣樣會。
現在不用周誠提點她就知道該怎麼配菜,怎麼做才好吃。
她把凌媛娘三人和凌喜娘姐妹都教了出來。
周誠想,若是調料齊全,再給陳芸娘幾年時間練手,絕對能成為五星大廚。
他老婆怎麼這麼厲害。
“妞妞走,爹爹帶你出去外面玩。”周誠牽着蹦蹦跳跳的妞妞往外走。
一個冬天過去,小姑娘長胖了長高了,不但會走,還能跑。
家裏就她一個孩子,全家人都寵着她。
養的活潑好動,把來福和錢多多當馬騎。
等她再大點,周誠打算讓李芙蕖教她箭術。
李芙蕖武藝還行,不過,真打起來還不是他的對手。
箭術百步穿楊,百發百中,這可是真功夫。
在這亂世,姑娘家會女紅不如會一門防身的技能來的實用。
下午洪家旺來家裏。
周誠送他一個秧馬,告訴他怎麼使用。
秧馬這東西自己也能做,只是工具不行做的秧馬粗糙,沒有木匠做的好用。
找木匠做一個秧馬得花二十文。
“這可真是好東西,大郎謝謝你啊!”
有了這東西,他可以多種幾畝水田。
洪家旺像寶貝一樣抱在懷裏,比撿了銀子還高興。
“薛桂花肚子裏的娃沒了,方才又鬧了一陣。”洪家旺跟周誠分享八卦。
忙着看熱鬧去,不然他早來找周誠了。
“呃?孩子爹是誰啊?”
“跟她苟且的男人太多,估摸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爹到底是誰,可不就誰家更有錢她就找誰,不過,沒人承認。
後來跟劉郎中哭窮,診金藥費都沒給。
水根哥這一走,就像照妖鏡,把薛桂花的本性給照出來了。”
“家旺哥你這說法妙啊!”
以前薛桂花日子好過,樂於助人,對人笑臉相迎,在村裡口碑很好。
日子難過點不就暴露本性了么。
兵士陣亡,朝廷要將死亡的消息帶回來,並補償給兵士家眷一兩撫恤銀。
現如今連縣太爺的俸祿都發不起,更不可能給兵士家眷撫恤銀。
就算死了朝廷也不會再將消息帶回來。
一天沒收到王水根陣亡通知,薛桂花就不會被官府強行嫁人。
她完全可以留在大營子溝將兩個兒女拉扯大,有難處村裡人會幫一把。
鬧成這個樣子,誰還想幫她。
薛桂花想在村裡立足難了,兒女也受她牽連。
周誠腹誹,薛桂花腦子長屁股上了。
“大郎你這些都是用來做什麼的?”
講完八卦,洪家旺好奇的打量院子裏的農具。
周誠本就想讓大家都知道新農具的用法,便耐心的給他講解。
這些農具都不複雜,從小在地里刨食的莊稼漢一聽就懂。
把洪家旺激動的不行。
搓着手一臉期盼的望着周誠:“大郎,你這農具用完了能不能借我用幾日,錢我給。”
農具要好用,鐵不能少,但村裡沒幾家用得起鐵制的農具。
“這沒問題,不過,我要開的荒地多,你要一直等着的話肯定會錯過春耕。”
洪家旺有些失望,但表示理解。
畢竟要養一大家子人,誰都耽誤不起。
周誠想了想問:“你家有多少畝地?”
“十二畝水田,十六畝旱地。”
“耬車我做了兩個,可以借你用一個,不要錢,不過,你家的田地種完后你得來幫我十天。”
還有這好事,洪家旺滿口答應。
“太謝謝你了大郎。”
周誠教會洪家旺怎麼使用耬車,洪家旺喜滋滋的扛着耬車和秧馬回村。
正好看到里正在拿着個秧馬跟村民們口沫橫飛的講着使用方法。
“家旺,你這秧馬跟大郎給里正的一樣誒,不會是大郎送你的吧?”
“是啊。”
里正瞧着他扛着的耬車問:“這又是什麼?”
洪家旺放下耬車興奮的說:“大郎想出來的耬車,可開溝播種覆土,使用時,一人在前面牽着牛並扶住耬轅,另一人在後面扶着耬把,邊走邊搖動耬車,一次可以播種三行。
大郎說兩人一牛,一天可以播種數十畝地。
不用牛,人拉也行,兩個人一天能播種至少十畝地。”
村民們全都嘩然。
“真有這麼厲害,那咱們大營子溝的地豈不是不夠種?”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信大郎的,到時你可別厚着臉皮找大郎借。”
早在周誠告訴大家山裏有什麼食物可以吃,洪家旺就已經成了周誠的忠實粉絲。
農具還沒使用,但不影響洪家旺對周誠的信任。
堅決不允許有人發出質疑的聲音。
說話的村民連忙改口:“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說,大郎想出來的農具真好,咱們村這大片大片的荒地都可以種上糧食。”
里正圍着的耬車轉了兩圈,越看眼睛越亮。
“妙啊!”
周誠這小子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跟他們不一樣呢。
他要是去考科舉,那不得中個狀元。
周鐵鎖和許氏有眼無珠。
不行,他得去周誠家走一趟,瞅瞅還有什麼好東西。
村民們都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着洪家旺,心裏琢磨着也得去問周誠借來使一使。
“大傢伙兒想省力提高插秧的速度,就趁還沒插秧之前做幾個秧馬出來。”
里正講完,拎着秧馬急匆匆的找周誠去了。
看着院子裏的農具,里正覺得自己這一趟沒白跑。
“里正叔,犁地你會不?”
周誠不會使用耕牛犁地,陳芸娘四人也不會。
“會,明日一早我過來教你。”里正熱心腸的說。
他家裏有耕牛,犁地他當然會。
只是他家的犁是木製的,做的也簡單,瞧着就不如周誠的曲轅犁好使。
他現在就對周誠的這些新農具好奇的不得了,正好試試這個曲轅犁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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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使的話砸鍋賣鐵也得請鐵匠打一些出來。
多開些荒地出來,就能多產糧食。
“那就謝謝里正叔了。”
今夜的陳芸娘特別熱情主動,使出渾身解數來,周誠差點吃不消。
周誠睡着前想,女人的嫉妒攀比心理不可小覷。
要開荒,周誠就不睡懶覺,陳芸娘起身他也跟着起了。
吃早飯時周誠很認真的對眾人說:“一年之計在於春,這可是關係到一大家子人的口糧,所以,我們要齊心協力。”
眾人齊齊點頭,就連小豆丁妞妞和來福錢、多多都一同點頭。
“相公,我們都聽你的,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周誠頷首,看着凌喜娘姐妹說:“喜娘樂娘,洗衣做飯的活兒就得交給你們了,包括送水送飯。”
姐妹倆終於有種自己有用處,不再吃白飯的感覺,使勁點頭。
“姐夫,我們一定會做好的,還能去地里幹活兒。”
“地里的活兒就不必了,你們還得看着妞妞,等野菜出來了就挖野菜。”
兩個八歲的孩子做八個人的飯菜,洗八個人的衣服已經夠累了,他再周扒皮也沒想讓兩個小姑娘做了家裏還要忙地里。
“嗯。”
妞妞和來福錢多多都看着周誠,彷彿在說我們做什麼。
周誠揉揉妞妞的腦袋:“妞妞還小,你的任務就是多吃點,長大了就能幫爹娘幹活了。”
又揉揉兩隻狗:“你們的任務就是守好家裏。”
“好了,吃飯吧,吃了就開工。”
雞叫第一遍,天還沒亮開,里正就興沖沖的跑來周誠家。
“大郎。”
周誠看了眼天色,心說來的夠早的呀。
“里正叔,這麼早,正好一起吃。”
里正擺擺手:“吃過了,你們吃。”
周誠不容分說的塞了兩個白菜肉包在他手裏。
“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兒。”
里正來給他幹活兒,怎麼的也得讓人吃飽飯不是。
陳芸娘舀了一碗粘稠的糙米粥:“里正叔別客氣。”
去年朝廷大肆低價收購糧食,里正家也沒能躲過去。
他家條件算好的,也沒多少存糧。
秋收後去山裏找的吃食,過了幾個月吃的差不多了,不敢再放開了吃。
出門前就吃一個雜糧饅頭和一碗稀粥。
走了十里地,肚子裏的那點食都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有客人來,陳芸娘幾人就搬去屋裏的炕桌上吃飯。
灶房裏只有他和周誠,也就沒那麼拘謹。
“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