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另一個位面的對手
在多肉盆栽的小世界中，李默然使用着自己沒有打折扣的造物主權限，根據“記錄體”所存儲的數據，將包括“悅享潔凈”在內的很多人在此方天地重新創造了出來。
“你是想把這裏變成什麼收藏館嗎？”羅生天吐槽道，“以後再來幾個小世界這裏怕不是要裝不下了。”
“沒關係，到時候再把這個小世界擴大就行了。”
李默然向酒家點了一隻烤全鴨，開始狼吞虎咽起來了，這玩意兒他在表層世界暫時還沒有那麼容易吃到，他最多只能吃個鴨架泡飯。
現在的他對於自己的一些“慾望”也更加坦誠了。
“這也算是某種，獨屬於造物主的‘娛樂’吧，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但是能夠繼續看見他們我就挺開心的。”
“白日夢，偶爾做做，也挺好。”
坐在一旁的藍發少女則是“記錄體”，或者說是“QA”，她突然看向李默然，語氣平淡地說道：“收到了下一場對決的‘召喚’。”
李默然依依不捨地放下啃到一半的烤鴨，這造物主對決就是這麼意外和突然，沒有排期也沒有日程表，既然他放棄了成為‘特許層’的管理員，那麼他就必將承受這一切。
“你可別輸了啊，你一噶了我們都得沒。”羅生天笑了笑。
“你給人加油打氣的方式有些僵硬了。”
李默然轉頭詢問“QA”：“這一次的對手和我是在哪裏進行對決？該不會還是‘映射層’吧？”
他已經對“天道”搞叛亂有一定的PTSD了。
藍發的少女搖了搖頭：“以您現在的權能，自然是到‘特許層’進行對決，不過對方似乎來自於另一個位面，所以你們雙方都需要離開自己的位面，前往一個第三方位面的‘特許層’。”
這個規定讓李默然感到了些驚奇，居然是和其他位面的造物主進行對決，那麼對方處於的表層世界是個什麼樣子、處於什麼年代和世界線、有過怎樣的經歷，他就是完全不知道的了。
對決雙方所在的位面都不作為造物主對決的場所，而是選取一個和兩人都沒有太大關聯的第三個位面的‘特許層’對決，這難道是為了某種公平性嗎？
李默然恍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自己這次前往‘特許層’依然是使用自己在表層世界中的形象的話，那麼對方不就可以從自己的穿着上看出自己是處於什麼樣的位面和年代了嗎？
之前黑袍人所說的在‘特許層’捏臉推薦採用‘匿名’的形式，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李默然第一步就來到了之前去過的‘特許層’，那座歐式古典郵局還是冷冷清清，黑袍人似乎正在郵局內一邊喝茶一邊監控着最上三層的情況，完全沒有理會李默然，因為像李默然這樣沒有選擇成為管理員的造物主，下一輪對決直接被抹殺那都是家常便飯了，他沒有義務和將死之人交朋友。
李默然立刻開始了‘捏臉’，將自己的形象變成了和黑袍人同款暢銷造型，聲音信息也被隱藏了。
隱藏了聲音信息之後，和對方說話似乎也會自動轉換為對方能夠理解的語言和形式，這樣一來語言和口音也沒辦法成為判斷一個人所處位面的手段了。
在“QA”的指引下，李默然繼續深入到了‘平行面層’開始在不同的位面中切換穿梭，每個位面的‘特許層’似乎都不太一樣，有的是沙漠，有的是森林。
從高空中落下，李默然發現他即將進行對決的這個地方，居然是一個巨大的甜甜圈，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位面的管理員太喜歡吃甜點了……
這個巨大的甜甜圈佔地估計已經超越了一個縣城的大小，看上去像是一個盆地，管理員居住在甜甜圈中心的位置，而周圍的甜甜圈隨着李默然靠近地面，看上去就像是山脈一樣。
這個位面的管理員並沒有身穿黑袍，而是穿着一身李默然根本沒見過的花花綠綠奇裝異服，坐在一把椅子上，他同樣也沒有表現出對到訪的李默然有任何興趣。
而李默然的對手緊接着也趕到了，天空中又是一個黑袍人徐徐降落，對方果然也進行了‘匿名’，現在的李默然看上去和他簡直就是雙胞胎或者複製人。
“在開始對決之前，我們能聊一聊嗎？”李默然開口說道，“我希望我們可以交換一些情報。”
因為一路以來對決的經歷不同，不同的造物主掌握的情報也不盡相同，雖然李默然和對方註定會有一個人遭受抹殺，但李默然也不會放棄獲取情報的可能性。
“你的想法有些天真了，如果我擁有你想要的情報，但你卻拿不出我需要的東西，那我不就是白白給你輸送了情報嗎？”對方似乎對李默然的提議不屑一顧。
“那這樣吧，我們開誠佈公一些，我們互相說出自己想要問的問題，而對方不需要立刻回答，只需要說自己知道還是不知道。”李默然向對方介紹了一套可以安全交易的機制，“這樣就可以清楚對方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情報了。”
“如果擔心有一方詐稱自己擁有情報，實際上是為套話，我們的交易可以在對決的小世界中進行。”
“小世界的天道各受我們一半影響，讓天道作為裁判，就可以確保交易的公平性。”
“你還挺有想法的嘛，我就說都已經到了特許層，對手應該不可能還是那麼廢物了。”對方笑了笑，似乎正在考慮李默然的提議。
“那就直接在這裏問出問題吧，等對決開始之後再進行交易。不過我覺得我想要的情報你應該是沒有的。”
“我想知道‘碎片層’的情況，那裏為什麼不能輕易進入？”李默然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想要知道，什麼條件下即使改變了表層世界，也不會被‘監管層’要求修復？我需要具體的標準。”對方也幾乎是同時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李默然一愣，對方所說的事情，自己剛好經歷過。
無論是“虎皮藥膏潮草”，還是上一次小世界對決產生的世界線分歧，似乎最後都被“監管層”放過了，前者完全沒有管，後者則是通過重建原本的世界線的方式解決的。
可是要說到“監管層”具體的判定標準是什麼，李默然還真的不知道。對方問出這個問題，難道是因為他有改變表層世界的想法？
對方聽到了李默然的問題之後，語氣中卻是多了幾分把握：“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剛好知道。”
“那真是有些遺憾啊，你想要知道的具體標準我沒辦法告訴你。”李默然嘆氣道，他並不打算不懂裝懂套取情報，如果交易是在小世界對決中進行，那麼作為“裁判”的天道可以一眼識破他的花招。
“沒關係，我其實也沒有指望這個問題能從你那兒得到答案。”
對方神秘一笑，李默然隱約已經猜到了他的“陽謀”，他猛然驚覺，在自己提出那個提議的時候，對方表現出來的不屑僅僅只是偽裝，那個時候對方的算盤就已經打起來了。
“我有你想要的情報，你則是沒有。但這不代表我們的交易沒辦法進行。”
“你沒辦法和我以物易物的話，可以選擇‘折現’。”
“我們原本就要開始你死我活的造物主對決，你如果實在是想要這個情報的話，可以用對決中的‘讓步’或者犧牲掉一定的優勢來進行交換。”對方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比如，在制定小世界對決規則的時候，由我主導制定。”
李默然眉頭微微一皺，對方的這算盤打得有點太響了。
“沒關係，如果你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的話，讓我主導規則制定也無傷大雅，反正具體交易是在小世界對決中，由‘天道’主導進行，作為絕對中立的裁判，天道會讓交易公平，規則即使對我有優勢也會進行平衡性調整，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對方攤開了雙手，大大方方地等待着李默然接受。
“天道會確保你進行的讓步，和我給你的情報價值對等。”
果然，能走到這一步的人都不簡單。對方擺明了想要靠情報來建立自己在對局中的優勢，就算情報告訴了李默然，但最後李默然輸掉了對決，這份情報也就變得沒什麼價值了。
但這個陽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在知道自己擁有李默然很想要的情報之後，他就立於了不敗之地，李默然如果放棄了這個機會，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其他地方得到這樣重要的情報了。
“我答應你的要求。”李默然平靜地說道。
造物主對決的勝利，絕對不是靠一開始的規則制定就能決定的，這個情報，他要定了。
“不過，既然規則都由你來主導制定，那這個小世界的載體也由你來選擇吧。”
李默然利用對方的提議反將一軍。
雙方現在都是匿名狀態，誰也沒辦法猜出對方處於的位面，但如果有一方負責選擇小世界載體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無論拿出來的東西是什麼，那必然都是自己正常認知範圍的東西，就很有可能暴露一些信息。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無所謂。”對方笑了笑，“我也不會拿什麼泥土、水、石頭這樣的東西來敷衍你，我就拿一件我日常生活中會遇到的小物件吧。”
權能達到‘特許層’之後，雙方創造小世界早就突破了之前的限制，現在即使是沒有生命的無機物，或者是有完整生命的物體，都可以拿來作為小世界載體了。
對方從口袋中緩緩掏出了一塊用造物主權能所創造的玉璧，玉璧慢慢漂浮到了空中。
為什麼會是玉璧？這東西讓李默然感到了一些疑惑，但是這塊玉璧也沒有太多的特徵信息，他也猜不出來什麼。甚至於對方可能是故意拿出一個在他的表層世界中不常見的物品來誤導李默然的。
“讓我見識見識，能和我一樣走到‘特許層’的人有多大的能耐吧？”
對手自信地笑着，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