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上午考試結束，王大寶走出考場校門，面龐上透着自信與喜悅。他急切地對父親說：“爸，我覺得考得非常好！很多題目我都猜對了！答題也很順利！”聞聽兒子此言，王營心中歡喜而欣慰，甚至隨手扔掉了原本帶來的盒飯。隨後，他高興地帶著兒子走進附近一家餐館，點了兩份美味的炒菜以示慶賀。午後，王營像之前一樣坐在校外的大樹下，安靜地等待兒子結束下午的考試。然而，開考不久，一輛疾馳而來的救護車突然停在了學校門口。
考場外熙熙攘攘，人山人海，無數家長像蜜蜂一樣涌了過來，嘰嘰喳喳地議論着一個驚人的消息：一名考生不知為何突然在考場上暈倒在地！
王營聽到這個消息后，心中焦急萬分。他使出渾身解數，拚命地從擁擠的人群中往前擠，終於來到了最前排。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個倒霉的孩子到底是誰。
當他定睛一看，躺在擔架上的學生的臉時，頓時如遭雷擊，眼前一片漆黑，差點也跟着昏過去——因為那個被抬出來的學生不是別人，正是他視若珍寶的兒子王大寶！
王營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心急如焚，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緊緊跟隨着救護車一起向醫院疾馳而去。一路上，他不停地祈禱着，希望上天保佑他的兒子平安無事。
當他們匆匆趕到醫療機構時，王營心急如焚地抱着孩子徑直走進了急診室。經過一番緊張的等待，孩子終於被推進了CT室，接受了縣醫院最為先進的精密CT掃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王營焦急地在走廊上來回踱步，心中默默祈禱着一切都能平安無事。終於，醫生從檢查室走出來，手裏拿着剛剛出爐的報告。他的臉色異常凝重，看向王營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根據掃描結果顯示，您的孩子腦部確實存在一個腫瘤……而且，它還在不斷生長。”醫生的聲音低沉而又嚴肅，彷彿一把重鎚狠狠敲在了王營的心上。
王營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醫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裏活蹦亂跳的孩子，竟然會患上如此嚴重的疾病。
醫生繼續說道：“這種情況非常危急，如果不能及時將腫瘤切除，孩子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建議儘快安排手術。”
聽完醫生的話，王營感覺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但同時也明白，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要堅強面對眼前的困境。於是，他強忍着內心的痛苦和恐懼，與醫生商討起孩子的手術方案，並表示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挽救孩子的生命。
當醫生告訴王營手術費用大約需要20萬元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身體瞬間失去了力量，癱倒在地上。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從他眼中湧出。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默默地向老天爺發問：“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啊？”
此刻，王營的內心充滿了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深深的無力感，彷彿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肩上，讓他喘不過氣來。而正當他不知所措、獃獃地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時候，護士長快步走來，一臉焦急地詢問：“你怎麼還傻愣愣地坐在這裏呢？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呀！要是再不抓緊時間去交手術費，就沒辦法馬上給孩子做手術了。到時候，哪怕能僥倖保住孩子的一條小命，他也很有可能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知覺的植物人吶！趕緊站起來去交錢吧，交好了就能立刻安排手術了！”
聽完護士長的話，王營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眼神空洞無神，整個人都懵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但身體卻像被抽走了靈魂一般，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他邁着沉重的步伐，機械般緩緩挪動着腳步，渾渾噩噩地離開了醫院。
至於他到底是怎麼回到家的，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到家后的王營感覺心亂如麻，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着他的心臟，讓他痛苦不堪。他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房間裏亂竄，最後停在書桌前，打開抽屜，將裏面僅有的幾本存摺拿出來，胡亂塞進書包里。
然後，他沉默不語地走出家門，來到離家不遠的一家小飯館。進入飯館后，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招手示意服務員過來點菜。他思考片刻后，點了四道家常菜：糖醋排骨、宮保雞丁、魚香肉絲和西紅柿炒蛋，並額外要了一瓶白酒。
等待飯菜上桌的間隙，王營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不一會兒，飯菜做好了，服務員把菜端到桌上。王營付完錢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飯菜打包起來，提着食物就出了門，朝着烈士公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腳步異常堅定，似乎心中已經有了某種決定……
王營默默地坐在妻子劉春梅的墳墓前，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墳墓前整齊地擺放着四道家常菜，每一道都是劉春梅生前最愛吃的。他緩緩地斟滿酒杯，然後將酒杯舉到胸前，對着妻子的墓碑輕聲訴說：
“親愛的梅兒啊，雖然咱們沒有共同孕育子女，但我卻意外撿到了一個兒子。只要他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無論什麼時候，他都絕對不會忘記你和我。每年的節假日，他一定會回來看望你的。你的撫恤金我一分錢都沒敢亂動，原本打算等兒子成年後，留給他娶媳婦用呢。可是誰能想到，現在兒子生了重病，急需大量的錢財來救治他的生命。說真的，這孩子跟我們毫無血緣關係，但他有情有義，簡直就是上天恩賜給我們的寶貝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能找到他真正的親人。這世上哪有像他這樣既沒有家又沒有娘的可憐孩子呢？不過現在好啦，這孩子不但有了媽媽，還有了爸爸，更有了屬於自己溫暖的家。”
說到這裏，王營忍不住潸然淚下，淚水一滴滴落在腳下的泥土裏。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梅兒，你放心吧，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都會想盡辦法治好咱兒子的病。我相信，只要我們堅持下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兒子康復之後，我會帶他來看望你，讓他親口告訴你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他，我一定要想盡辦法治好他。說到這裏，王營艱難地從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劉春梅，語氣堅定地說道：“媳婦，飯菜和酒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得趕緊去救咱們的兒子了。”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腳步匆匆如疾風般朝着墓地外狂奔而去。
他一路飛奔到銀行，把所有的積蓄全部取了出來。可是，即使將這些錢全部加起來，也還是無法完全承擔我大寶那高昂的手術費用。無奈之下，他只能先趕回醫院的住院處，交了十五萬元的押金。然後，他馬不停蹄地跑到樓上，找到腦外科主任和院長，言辭懇切地懇求他們先給兒子做手術。至於還欠缺的那一部分款項，自己回家之後再想其他辦法解決。
院長仔細查看了王營的工作證件后，點了點頭，對他承諾道：“放心吧，我們會立刻安排給孩子動手術。至於剩下的費用，我們也會盡量幫忙想辦法。只要符合報銷條件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多花一分冤枉錢。”就這樣，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王大寶終於成功地接受了頭部手術。
時光荏苒，轉眼間已過半年有餘。這期間，王大寶積極配合治療與康復訓練，使得原本孱弱不堪的身軀變得越發健壯如牛、活力四溢。數次複查結果皆表明那場手術取得超乎想像的圓滿成功。如今的王大寶，已然煥然一新，容光煥發且精神抖擻。
然而世事難料，由於此前考場暈厥以及漫長的求醫問葯之旅，致使其錯失掉寶貴的今次高考機會。面對如此境遇，父親王營始終堅定不移地站在兒子身旁，並不斷給予其鼓勵打氣，表示來年再戰必定能夠金榜題名。可惜天不遂人願，臨近年末之際，小鎮之上竟掀起一股應徵入伍之熱潮。而此時此刻的王大寶亦猶如吃了秤砣般鐵了心地欲投身軍旅生涯以謀求個人發展。
對於兒子的選擇，王營並未橫加阻攔或表示不滿，反倒十分理解並尊重其意願。於是乎，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這位慈愛的父親滿心歡喜地送別心愛之子踏上前往軍營之路，並親自將其護送至接送新兵的軍車上方才轉身離去。
令人欣慰不已的是，王大寶並未辜負眾人期望，於次年六月間憑藉自身不懈努力順利通過軍隊院校招生考試，並以驚人之姿勇奪頭籌成為當屆狀元郎！得知此喜訊后，團長更是親自駕車護送這位得意門生前往軍事學府深造學習，並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務必勤奮好學，待學成歸來切記回歸原部繼續效力啊！”
王大寶興奮地對團長說：“放心吧，首長！等我畢業了，一定回原部隊。”團長笑着說：“好樣的！我們可都盼着你早點回來呢。記住，咱部隊就是你的家，有事就打電話，我們肯定全力支持你。好好乾，爭取拿出好成績，可別讓部隊首長們失望哦。”王大寶立馬站得筆直，給團長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王大寶含着淚目送團長離開。等團長走後，王大寶打開信封，發現裏面是一沓鈔票。他自言自語道：“有這樣的團長，在他手底下干，太值了！”王大寶在軍校讀了四年，成功拿到本科學歷。這四年裏，他努力學習，每門學科都是第一。就連他的導師都嘖嘖稱奇，好奇他是怎麼學的，居然能用九種外語交流。而且他的身體素質也超棒，其他人根本比不上。畢業時，學校極力邀請他留校任教，可王大寶拒絕了，他堅持要回原部隊發展。
在歸隊前夕，他決定回家看望一下家人。當他踏進家門時，看到父親那憔悴而虛弱的面容，心中猶如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劃過一般痛苦不堪。
這四年來，為了完成學業追求夢想，王大寶一直沒有回過家。而他的父親——王營，則多次不辭辛勞地去往軍校看望自己的兒子，但每次見面都只是報喜不報憂，絕口不提自己生病的事情。
如今終於回到家中，親眼見到父親真實的健康狀況，王大寶心痛之餘也下定決心要放棄現在的軍隊生涯，回到家鄉照顧父親。可是他心裏很清楚，如果在本科畢業后就直接回到原來的部隊，那麼按照規定，在沒有服滿八年兵役之前是絕對不能夠選擇轉業的。
面對這樣艱難的抉擇，一方面是對父親深深的牽挂和責任，另一方面則是自己曾經為之奮鬥多年的事業和理想，王大寶陷入了極度的矛盾之中，不知如何取捨才好。
王營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孩子啊，不要擔心我，就算真遇到什麼事情，還有單位可以依靠呢。等你回到隊伍以後，一定要好好表現。如今你已經是副連級幹部了，爸爸希望你能夠早日晉陞軍銜。”
王大寶眼含淚水，一步三回頭地上了車。他透過車窗，凝視着站台上的父親，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當火車緩緩啟動的時候，王大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王大寶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用力拉扯自己。他驚愕地回過神來，發現眼前站着的竟然是飛機上的高潔。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然而，這個夢卻如此真實，讓他心如刀絞，臉上還掛着未乾的淚痕。
高潔滿臉疑惑地開口詢問：“古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睡著了嗎？居然連做夢的時候都會哭泣。我當時就坐在後排座位，完全沒有注意到您，如果不是聽到您那響亮的哭聲，恐怕我根本不會意識到原來您就在我身後熟睡呢。”王大寶略帶歉意地回答道：“實在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高潔連忙擺手表示不在意，接著說道：“咱們之間無需這麼客套啦！來吧，先一起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會兒就要準備登機咯。”王大寶抬眼瞄了一眼時鐘，果然如高潔所說，距離登機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於是，他緊跟着高潔來到後方的西餐廳，享用了一份美味的牛排之後，便折返回去繼續登機流程。
然而，這次登機之後，王大寶驚訝地發現周圍出現的可疑人物數量又增加了三個。毫無疑問，這些人必定都是烏塔的手下。當飛機順利起飛后，王大寶瞅準時機假借上廁所之名，迅速將目前的狀況向後援團隊作了詳細報告，並請求他們對高潔展開深入調查。同時，如果高潔本身並無問題，那麼他希望上級能夠派遣專人負責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回到座位后，王大寶開始不安分起來，總是有意無意地觸碰高潔的身體。高潔心裏很不舒服，但出於禮貌並沒有當面指責他。當飛機終於降落在曼城那普機場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鐘。
高潔再三叮囑王大寶，辦完事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這樣他們可以一起去寺廟拜佛。為避免節外生枝，王大寶在下飛機的時候特意加快腳步走在前面，以免被前來接機的人看到他倆過於親昵的樣子。
拿到行李之後，王大寶更是迫不及待地朝着出口飛奔而去。遠遠望去，只見一名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手中高舉着一塊牌子，上面赫然寫着三個漢字：古朋。王大寶見狀，連忙用流利的泰語向對方打了聲招呼。女孩聽到聲音抬起頭，一眼便認出了他。
出了機場，女孩過來接過王大寶的旅行箱，自我介紹道：“我叫貝拉！是烏塔先生派我來接您的，您的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科爾曼酒店。這幾天我會全程陪着古朋老闆在曼城玩幾天。烏塔先生出差了，不在。他交代我要好好招待您。等他回來，我會通知您，再帶您去見他。”兩人並肩向外走去，王大寶瞥了貝拉一眼。在這座城市，很多男孩比女人還好看，被叫做“人妖”，所以他竟一時分不清貝拉是男是女。不過，這女孩身材極好，長得也特別漂亮，就像動畫裏的女孩，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穿着一件半袖刺花上衣，配着一條粉紅色的筒裙，身上的香味讓人沉醉。
到達路邊后，貝拉微笑着對王大寶說：“我馬上就去取車，請您稍等片刻哦。”話音未落，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朝着停車的方向快步走去。
王大寶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盯着出口處。不一會兒，只見那對男女和其他幾個男子陸陸續續走出了大門。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特意前來協助王大寶完成任務的。王大寶粗略估算了一下人數，竟然多達八位！他們動作迅速而利落，徑直走向停靠在路旁的一輛汽車，彷彿早已有人在此恭候多時。
就在這時，王大寶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向了正在走來的貝拉。他注意到貝拉上了一輛鮮艷奪目的黃色寶馬跑車，但由於道路設計的原因，她似乎得繞個彎才能抵達這邊。正當王大寶觀察着這一切的時候，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並緊緊抱住了他的腰部。憑藉敏銳的嗅覺，王大寶立刻判斷出這個人正是高潔。
他輕輕地掰開高潔環繞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溫柔地說道：“高潔，你先回去吧，我已經安排好了人來接我。”話音剛落，恰好有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停在了王大寶的面前。也許司機誤以為王大寶想要打車，所以把車開了過來。
高潔眼中流露出一絲眷戀與不舍，但還是乖巧地上了出租車，緩緩離去。隨着出租車漸行漸遠，王大寶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高潔剛剛離開不久，一輛豪華跑車便穩穩地停在了王大寶面前——正是貝拉駕駛而來。王大寶心裏有些忐忑不安，因為他害怕貝拉會問起剛才那個女孩是誰。畢竟，他剛才與高潔之間發生的事情，貝拉說不定已經目睹。於是乎，聰明如王大寶決定先發制人，主動用流利的泰語同貝拉閑聊起家長里短來。
貝拉見到王大寶不僅風度翩翩而且能言善道，心中暗自歡喜，話匣子自然而然也就打開了。隨着交談的深入，王大寶終於稍稍放下心來，開始思考高潔目前的處境。此刻，讓他真正擔憂的問題變成了：烏塔究竟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來調查自己呢？
除了女人和毒品之外，還會有其他需要考察的方面嗎？懷着滿心疑慮，王大寶坐上了貝拉的寶馬車，一路風馳電掣般駛向科爾曼國際大酒店。
到達酒店后，貝拉早已提前預訂好了房間。當他們一前一後步入寬敞明亮的大廳時，王大寶一眼就瞥見了位於大廳中央的咖啡座里坐着的那對年輕男女。眼見着自己安排的後援力量已然就位，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心感湧上心頭，讓王大寶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
酒店服務生拉着王大寶沉重的行李箱，亦步亦趨地跟隨着他，一直走到了前方的服務台前。王大寶停下腳步，從口袋裏掏出護照，遞給了服務台內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動作嫻熟且迅速，很快便完成了相關手續的辦理，並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房卡，微笑着遞給了王大寶。
王大寶接過房卡，低頭看了一眼，上面清晰地印着"9006"四個數字——這就是他即將入住的房間號碼。確認無誤后，他小心翼翼地將房卡收進錢包里。
一旁的貝拉始終緊緊挽着王大寶的胳膊，此刻見手續已辦完，便與他一同朝着電梯間的方向走去。然而，正當兩人快要踏入電梯的時候，貝拉卻毫無徵兆地一把拉住了王大寶。王大寶有些詫異，轉頭看着貝拉，疑惑地問："怎麼了？貝拉小姐。"
貝拉並沒有立刻回答王大寶的問題，而是轉頭對那位仍站在原地的服務生用流利的英語說道："請你先把這位先生的行李放在你們的服務台吧。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等會兒回來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請你再幫忙把行李送到房間就好。"說完，她向服務生投去一個禮貌而堅定的眼神。
對於貝拉說的英語，王大寶自然能夠聽懂，但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貝拉會在這個時候改變之前的計劃。畢竟這裏可是貝拉熟悉的地方，按常理來說，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才對啊。難道是途中出了什麼變故嗎？想到這裏，王大寶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
貝拉拉着王大寶快步走出酒店大門，毫不猶豫地鑽進一輛早已等候在外的出租車裏。王大寶滿臉狐疑地看着貝拉，忍不住開口問道："貝拉小姐，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裏啊？"
貝拉神情嚴肅地看向車窗外，簡潔明了地回答道："剛剛我在酒店裏瞥見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為了保證您的人身安全，我們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躲避一下。等我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後，我們再考慮是否返回酒店。"王大寶聞言，心中越發不解，繼續追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竟然會這麼嚴重嗎？"
貝拉轉過頭來，眼神堅定而果斷地反駁說："有些事情，您並不需要了解得太過詳細。自從您踏出飛機艙門的那一刻起，您的生命安全便交由我全權負責。所以，請您務必聽從我的安排行事。如果您還期望能夠順利與烏塔先生達成合作，那麼就請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確保您的安全無虞。不然的話，我現在立刻就能送您前往機場，您可以直接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