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秦凡不在，那幾個部門經理，老員工又被她暴力罵走了。
公司所有事，都堆到了她面前。
而她卻絲毫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薛雅蘭不想認輸，但是公司的事，必須儘快處理好。
要是處理不好，可能會影響公司正常運轉。
薛雅蘭忽然想起她的公司，跟王詩允公司經常合作。
王詩允公司應該有些部門經理、主管什麼的，很了解她公司的業務。
於是薛雅蘭撥通了王詩允電話。
“喂，詩允，在忙嗎？”
“在忙。”
秦凡離開的第二天。
王詩允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急急忙忙趕到公司就開始處理事務。
這一天下來，王詩允感覺腰酸背痛，整個人都不好了。
“詩允，我能問你借幾個人嗎？”
“只借幾個之前跟我公司合作過的那幾個經理。”
王詩允秀眉微皺，經理也能借？
這個心大的大小姐，到底要幹什麼？
“雅蘭，你要幹什麼？”
薛雅蘭在電話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說道：
“我公司亂成一鍋粥了。”
“我實在處理不過來了。”
“新招人沒那快，詩允，你行行好，借我幾個人先用用吧。”
“要是沒人幫我，我大腦真的要爆炸了。”
王詩允沉默了稍許問道：
“是跟秦凡走了有關嗎？”
薛雅蘭惡狠狠道：
“沒錯！”
“就是那個噁心的秦凡，他走了，還在噁心我！”
薛雅蘭把她公司發生的一切跟王詩允說了一下。
王詩允聽罷，秀眉深深皺了起來。
薛雅蘭公司的部門經理、主管，竟然對秦凡評價那麼高？
還因為秦凡走了，就不幹了，辭職？
秦凡的影響力，有這麼大？
如果一個兩個人說秦凡好，王詩允不會在意。
但是趙總、薛雅蘭公司那幾個部門經理、主管，都對秦凡評價很高。
王詩允就有點動搖了。
秦凡能忽悠所有人？
王詩允忽然想聽聽她公司的部門經理、主管們，對秦凡是怎樣評價的。
“雅蘭，你的事回頭再說。”
“我有點事要處理。”
掛了電話后，
王詩允讓秘書立馬通知所有部門經理、主管開會。
“我最近聽到一些流言蜚語，是關於秦經理的。”
“我想聽聽大家對秦經理的看法。”
在座所有部門經理和主管都露出疑惑之色。
這兩天一直沒有秦凡的消息，他們有人給秦凡打電話也一直是關機。
現在王詩允忽然讓他們評價秦凡，
怎麼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王詩允見沒人說話，便隨手指了一下坐在右邊第一位的元老級經理：
“孫經理，你先來說說吧。”
孫經理看了其他人一眼，咳了兩聲道：
“王總接手這家公司前，我就在這家公司上班了。”
“那時候，這家公司業績平平，員工簽到打卡，混日子拿工資，毫無生氣。”
“是王總接手這家公司后，給公司帶來了秦經理，公司才有了明確的發展方向，未來規劃。”
“秦經理年紀輕輕，目光毒辣而堅定，確定了發展方向後，秦經理便帶着我們在王總的帶領下，大力發展公司。”
“秦經理為公司拉投資，拓展業務，招聘人才，秦經理是一個非常盡職的人，讓人敬佩。”
王詩允是了解這個孫經理的。
她剛從家族集團接手這家公司的時候，她和秦凡商議要大刀闊斧改革公司，孫經理當時非常抗拒，說秦凡的提議，會毀了這家公司。
可以說，
孫經理和秦凡一開始，是不對付的兩個人，經常對着干。
可現在孫經理竟然在說秦凡好話。
孫經理還沒說完，王詩允不想再聽了，指了指下一個。
下一個部門經理開始說他對秦凡的看法。
“秦經理不僅在工作上盡職盡責，秦經理也非常關心下屬。”
“我記得有個員工，家屬去世了，買不着票，秦經理親自開車把他送回家，還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好好安葬親人。”
“那個員工雖然後來因為業務原因離職了，但是還經常回來看望秦經理。”
“秦經理的為人，真沒的說。”
王詩允又抬手打斷，示意下一個人說。
接連七八個人，全是對秦凡讚譽有加的。
直到輪到一個剛來沒多久的部門經理說道：
“秦經理為人，真是讓人敬佩。”
“但我聽說，人無完人，秦經理聽上去就像個完人一樣。”
“當一個人表現的像完人一樣，會不會有其他目的呢？”
立馬有人附和道：
“我也是這樣覺得。”
“我不怕別人說我背後說秦經理壞話，但是我必須對王總實話實說。”
“秦經理幾乎負責公司所有業務，很多事我們都要問他，而不是問王總。”
“試問，這公司，到底是誰的？”
“我曾見秦經理好幾次在王總離開后就跟着離開，不知道他是跟蹤王總，還是只是在王總在的時候裝很忙，王總一走他就不知道去哪快活去了！”
“秦經理很正派，但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三國時代的劉備？總覺得他很假。”
後邊幾個新來的經理說的秦凡，才是王詩允最近經常聽到的聲音。
可是那幾個元老嘴裏的秦凡，難道就是假的嗎？
秦凡拿着他們把柄？或者他們拿了秦凡好處，吃人的嘴短？
王詩允心有點亂，擺了擺手。
“散了吧。”
一眾部門經理、主管，一頭霧水參加會議，一頭霧水離開。
不知道王詩允什麼意思。
孫經理最後離開房間的時候回頭問道：
“王總，秦經理兩天沒來上班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關機。”
“秦經理是出什麼事了嗎？”
王詩允不知道怎麼說。
她擔心她說出事情，那些元老經理也會辭職，公司像薛雅蘭的公司一樣亂成一鍋粥。
“沒事。”
“他……他休息一些日子。”
所有人都離開后，王詩允自己坐在會議室，眉頭緊皺。
“秦凡，他們嘴裏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手機鈴聲響起。
王詩允發現是趙總打來的電話。
深呼吸數口，調整了心情后，王詩允接通了電話。
“喂，趙總，您好。”
“喂，王總，我想問一下秦經理回來了嗎，我想帶小孫女去拜訪一下救命恩人。”
王詩允臉色變得非常不自然。
“還……還沒有。”
王詩允幾乎可以確定，如果讓趙總知道她把秦凡罵走了，趙總絕對會取消跟她的合作。
“他還在休息，手機關機，估計是不想被打擾。”
“等秦凡回來了，我給您打電話。”
掛了電話后。
王詩允拖着疲憊的身子，下到地下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遠處停車場出口昏暗的燈光下，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秦凡？”
再仔細看，王詩允發現是清潔工。
剛剛誤以為是秦凡的那一剎那，王詩允心裏莫名其妙很開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天被張靜摔壞的手機，已經不見了。
薛雅蘭給秦凡買的那輛車，還孤零零停在那。
王詩允抬頭看向角落的攝像頭。
她忽然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凡真的是因為擔心石磊搶走她才襲擊石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