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再遇田玖
夢中。
一個女孩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低着頭替他清理手臂上的傷口。
“阿舟。”
少年有些心虛,悄悄打量了她一眼輕聲問道:“怎麼了?”
女孩美眸里泛着心疼,心裏生氣卻又捨不得說重話,語氣依舊還是溫柔悅耳,但卻明顯聽得出一絲不悅。
“你又和誰打架了?”
少年緊緊抿着唇,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孟光璟說你是他的,我氣不過就將他揍了一頓。”
聽見他揍得人又是孟光璟,女孩有些無奈:“你每次和他打架,自己也總是惹得一身傷。”
“就一點小傷,沒關係的。”男孩抬頭看向她,神色里驕傲:“我可是將他的腿給打折了。若兮,你是不是該誇誇我!”
女孩嗔了他一眼:“你將他打成這樣,季叔叔一會又該替你去同孟叔道歉了。”
男孩滿眼無所謂,大言不慚道:“沒事,我爹說過,打架沒關係,但得打贏,否則就是給他丟臉。”說完,他捏了捏拳頭,繼續道:“若他說的是其他人就算了,他說的人是你,我不揍他一頓才怪呢!”
女孩輕笑了一聲:“我對他沒興趣。”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少年額角的碎發,眉眼裏閃爍着認真:“我心裏只有你。”
“所以阿舟,不論傷的重不重,只要你受傷了,我都會心疼,知道了嗎?”
聽到這話,男孩方才的驕傲神情蕩然無存,大腦彷彿失去了命令自己的能力,目光木訥地望着她。
是啊,他和孟光璟的衝突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不管孟光璟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若兮都只會站在自己這邊。
堅定不移的。
亘古不變的。
矢志不渝的。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若是他每次受傷,若兮也會承受和他一樣的傷痛的話,那他以後再也不會讓自己受傷了。
......
季允舟今夜睡得昏沉,也罕見的沒有另一人格的出現。
次日一早醒后,他便有些睏倦的撓了撓頭。
他又夢到自己夢裏的常客了。
總是夢到同一個人,他的心裏是越來越好奇了。
季允舟從枕頭下摸出自己的玉佩,輕撫了幾下,昨夜因為醉酒而導致的負面狀態也減緩了不少。
他這才回想起來,自己昨夜是和余卿言睡在同一個屋子裏的。
只是,卿言呢?
季允舟微微側目,發現余卿言早已不在房內。
他將玉佩放回內兜,換好衣服走出房門,夜雪早已在客廳等着了。
飯桌上還有她做好的早餐,只不過,他四處打量了幾眼,並沒有看見余卿言的身影。
“卿言呢?吃早餐了嗎?”季允舟走到桌前,下意識看着她問道。
“吃過了。主母說她公司還有事,就先走了。”夜雪指了指桌上的空碗回答道。
季允舟瞥了一眼,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
聞見面前瘦肉粥的香味,他剛想開動,卻又突然間想起來些什麼,有點后怕的抬起頭來。
“季知柒應該沒再給你什麼其他奇怪的東西了吧?”
夜雪搖了搖頭:“沒有,我嘗過了,鹽也沒有多放。”
聽了這話,季允舟這才瞬間放心下來。
吃到一半,他自己房間門突然間被打開,只見孔書寒凌亂的走了出來,但是眼睛是半閉的,似乎還在夢遊狀態,直接繞過了他們兩個。
“你不吃早餐?”季允舟有些詫異。
孔書寒這才吃力地睜開眼回過頭來,搖了搖頭:“不吃,我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倒是口渴的很。”
“喝口水我就要繼續去睡回籠覺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進了廚房。
季允舟衝著她的背影提醒道:“睡覺歸睡覺,慈善演唱會的事情可別忘了!”
“知道了。”孔書寒不耐煩的回應了一聲。
想到這事,她就覺得心痛。
這麼一場演唱會下來,要花費她不少資金呢!
季允舟羨慕的重新埋頭喝起粥來。
孔書寒這公司總裁當的倒真是自在,想睡懶覺就睡懶覺,想當眾表白就表白,總之想幹嘛就幹嘛,完全不需要顧及別人的死活,他什麼時候也能像她這般無憂無慮?
飯後,他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對夜雪說的話,於是便開車帶着她一同去了上次的古玩市場。
由於是工作日,加上又是上班的時間段,因此車流量稍大,季允舟愣是開了好一會才到。
將車子停到附近之後,二人才一同走進了巷子裏。
由於時辰還早,原先擺放着各種各樣古文物的攤子都換成了各式各樣的早餐。
一路上總有人躋身上來同他推銷,可惜季允舟吃過早餐了,連連回絕之後才不甚容易的走到了武術館門口。
他原先是抱着一絲忐忑的心理來的,因為武術館老闆的脾性太過奇怪,開業時間並不固定。
讓他感到驚喜的是,此刻武術館的大門敞開,很顯然是正處於營業狀態。
他和夜雪剛想踏步進去,只見門內有個人恰好迎面走來。
季允舟看了一眼這才反應過來,這人竟然還是個熟人。
田玖看見季允舟的時候,下意識愣了一瞬,然後便笑着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應該沒把我忘了吧?”
“怎麼會?”季允舟低下頭,恰好瞥見他手裏握着一把??三叉戟折刀,有些好奇。
“你也對這方面感興趣?”
田玖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一下,馬上將刀子往袖內掩了掩。
“只是好奇,所以買回去研究研究。”隨後,他看向季允舟的眼睛,扯着唇勉強笑了一下,語氣里有些複雜,讓人聽不清情緒。
“要是還有時間,我真想多和你接觸一下。”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有機會聚。”
季允舟點了點頭:“好,路上慢些。”
儘管如此,他總覺得田玖的話有些奇怪,但又沒來得及多想。
田玖走後,他和夜雪繼續往內走。
武術館內換了一把嶄新的搖椅,不過老闆罕見的沒有躺在上面。
館內的角落,老闆正半蹲擦拭着一個花瓶。
聽見門外傳來的動靜,他頭也沒抬:“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跟你說了么,那把刀已經是最鋒利的摺疊刀了。”
半晌后,見沒有人回應,他才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見季允舟,就如同見了故人一般驚喜。
“明塵他姐夫?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