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劇本殺《最後的遺產》
一個為了遺產而誕生的謀殺故事。
趙千惠手裏拿着介紹單,轉過身看向三人:“的確是一個有些庸俗的故事,但是其他的劇本殺都已經玩過,我覺得很沒有意思!你們覺得呢?”
陸銘幾人對視一眼,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出來玩最重要的是——出來,玩什麼最重要的是——玩。
趙千惠將介紹單交給前台的服務員。
服務員登記之後,將陸銘一行四人請到了一間單獨的房間之內。
房間不大,佔地約20平,足夠四名玩家加一個主持人。
服務員恭恭敬敬地說道:“你們還請等一下,遊戲的主持人馬上就來。”
趙千惠疑惑地詢問道:“平時四人本不都是在大廳裏面玩嗎,這次怎麼變成了在包間裏面了。”
服務員解釋道:“平時我們的遊戲本都是從網絡上買的故事本,而這一次是我們老闆朋友自己寫的故事本,而且幾位客人是這局四人本的第一批遊客。”
“既是為了保密,又是為了測試劇本當中的BUG,所以我們在包間之內進行遊戲。”
大概過了五分鐘,一位矮胖中年人走進了包間之內。
中年人的體型,瞬間讓原本還算是空曠的房間變得擁擠起來。
中年人的體型看上去不是肥胖,而是粗壯,滿臉的橫絲肉,不像是一位從事服務員的人。
中年人走到桌前,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陸銘和楊雪松兩人之間:“各位就是遊玩劇本殺《最後的遺產》的遊客是嗎?”
“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次劇本殺的主持人。”
楊雪松用手敲了敲桌面:“那,主持人發牌吧。”
主持人搓搓手:“我們這次沒有牌。”
楊雪松皺起眉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沒有牌我們玩什麼!退錢,我們不玩了!”
主持人臉上依舊一副看起來和善的笑容:“由於你們是《最後的遺產》第一批遊客,這款《最後的遺產》將會對你們進行免費開放。”
“不僅如此,我還會送四位一份特大杯的奶茶,和一份糕點,感謝各位遊客的體驗,幾位看如何?”
楊雪松立刻坐下,輕輕咳嗽了一聲:“咳咳,自寫的劇本殺一開始沒有道具很正常,很正常。”
俞詩羽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陸銘,喃喃了一句:“這個劇本殺有些奇怪,既沒有身份牌,也沒有道具,還沒有骰子,看來就靠我們的記憶了。”
主持人依舊露出副帶有歉意的笑容:“這真的很抱歉。”
陸銘一隻手放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放在褲兜裏面:“主持人,我想問一下,請問你是《最後的遺產》這部劇情殺的編劇嗎?”
主持人明顯面色變得有些陰沉:“這很重要麼。”
陸銘身體靠在椅背上看向主持人:“當然很重要,你沒有牌,也沒有道具,我有理由懷疑你的這部劇本殺只是半成品。”
“既然是半成品,那麼就還有很多需要打磨的地方。”
“如果主持人是原作者,就算在劇本裏面不清楚的地方,我們也可以進行詢問。”
“原作者寫下的手稿,肯定是作品本身量的數倍之多,就不要說很多在原作者腦子當中已經構思出來卻沒有寫下的東西了。”
“所以,我們希望原作者是這次劇本殺的主持人。”
主持人聽到陸銘的理由,面色好了很多:“是這樣啊,我就是這部劇本殺的原作者,也是主持人。”
陸銘揮揮手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問題了。
主持人環顧了一周,發現陸銘四人都沒有什麼問題,便繼續講述:“我先說一下故事的背景。”
“故事發生在香江,具體內容和你們想得差不多,是一個老套的黑幫故事。”
“這個幫派在18年前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陸銘再次舉起手:“主持人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個幫派名字叫什麼?”
“如果在設定當中沒有,可以臨時起一個,這樣聽起來才有代入感,不然的話,一會兒就亂了。”
主持人背着手來回踱步的幾次:“你說得有道理,那幫派的名字……就暫定叫做北塔幫吧。”
俞詩羽聽到‘北塔幫’這三個字,眼睛一眯,輕聲喃喃:“北塔幫?”
俞詩羽的低聲呢喃沒有被主持人聽到:“北塔幫在18年前遭遇到了致命打擊,致使幫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員遭到了不測。”
“幫派的堂主和龍頭這樣的高層,更是百分之百地死於這場災難。”
“只不過這一幫派當中一位白紙扇,中槍之後掉落懸崖,僥倖逃命。”
“白紙扇在遭遇大災之後跑到了新加坡落腳,再也不敢回國。”
“白紙扇因為年輕的時候從事的工作就很傷身體,中槍之後跌落懸崖,又在大山裡跑了很久,身體上的暗傷很多,身體漸漸地不行了。”
“可是,作為幫派當中的白紙扇,他知道一件只有幫派龍頭才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當初幫派在強盛的時候,龍頭就知道這一行做不長,因此挪用了相當一部分幫派的資金,藏了起來為自己以後尋找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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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想到意外發生,幫派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龍頭沒有逃出去就在這場災難當中身亡了。”
“這一秘密也就只剩下白紙扇一人知道。”
“白紙扇年輕的時候總覺得時間有很多,可是在經歷巨變之後沒有了生育能力。”
“然而,在18年前的北塔幫遭遇的毀滅性打擊中,北塔幫並沒有全軍覆沒,有四位出去做生意的紅棍僥倖活了下來。”
“白紙扇決定將這一秘密告訴這四位紅棍其中之一,並且讓他成為下一任的龍頭!”
主持人將背景講到這裏頓了一下,讓四位遊客暫時消化消化。
俞詩羽眉頭緊皺,表情凝重。
楊雪松就一直沒有認真聽故事,偷偷地盯着趙千惠。
趙千惠只是自顧自地吃着蛋糕,對於故事背景也沒有認真聽。
陸銘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將故事背景回憶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個故事有些老套,但是作為背景故事還不錯,你可以繼續了。”
主持人對着陸銘點點頭,開始繼續講述故事。
“由於這四位紅棍跑得快,當初在幫派傾覆事件發生的第一刻就逃到了國外。”
“這些年以來白紙扇和紅棍之間一直保持着若有若無的聯繫。”
“白紙扇正式將這當年龍頭埋藏金條的事情告訴四位紅棍的時間是在今年一月份的一場酒會上。”
“白紙扇告訴四位紅棍,他會給他們四人半年的考核期,半年之後,也就是在今年的七月份將誰是新的龍頭接班人選擇出來。”
“在約定好的日子當天,四位紅棍先後前往了白紙扇在海邊的別墅。”
“第一位紅棍叫做范昭,他現在是一位越南進出口公司的老闆,他從華夏進口一些產品,然後將生產地址抹掉,刻上越南製造,價格翻八倍賣給美國人,賺得盆滿缽滿。”
“第二位紅棍叫做劉讓,他現在在南美洲經營着一家小型農場,家境不算富裕,也不算窮。”
“第三位紅棍叫做方永,他其實並沒有出國,這些年在國內隱姓埋名只能做一些苦力。”
“第四位紅棍叫做蔣偉成,這些年一直在緬北做一些詐騙生意,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割腰子,雖說餓不死,但是也吃不飽。”
“7月6日,也就是在正式公佈下一任龍頭的前一天,這四位紅棍提前坐飛機抵達了約好的接頭地點。”
“白紙扇這些年在新加坡也沒少賺錢,或許是為了顯示自己顯赫的身世,讓管家帶着僕人開着四輛勞斯萊斯來接四人。”
“四輛勞斯萊斯從飛機場一路橫穿了沙漠公路,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才抵達白紙扇的海邊別墅。”
“的確,有人說海邊別墅不好如何如何,但如果你真的看過海的話,會第一時間喜歡上海邊別墅。”
“碧海藍天,白色沙灘,雲層翻滾,濕潤的空氣吹過身體的那種舒爽是會讓人上癮的。”
“白紙扇早已經讓管家在別墅之內準備好了晚餐,請大家吃飯。”
“這場晚餐當中,不僅由白紙扇和范昭、劉讓、方永、蔣偉成四名紅棍,還有白紙扇的私人醫生。”
“由於白紙扇這幾年以來身體日益衰頹,因此身邊不能離開私人醫生。”
“在晚餐的時候,賓主盡歡。”
“吃完晚飯已經是傍晚七點半多了,可是外面天色還沒有完全昏暗,方永和蔣偉成兩個人都沒有看過海,決定去海邊轉轉。”
“劉讓則說今天晚上有巴西隊的比賽,一個人看球沒有意思,就拉上了管家一起去。”
“范昭則是去找白紙扇談談有關於18年前龍頭所藏的遺產之事。”
“晚上九點多球賽結束,因為巴西隊贏了,劉讓想要去餐廳喝兩杯。”
“方永和蔣偉成則在八點多的時候,也已經回來。”
“蔣偉成正在給方永講述在緬北如何白手起家,發家致富的故事,並且邀請方永一起來投資。”
“就在此時,一陣狂風襲過,颳得桌子上的一個個空酒瓶都叮鈴桄榔的掉了一地!”
“管家看到這一幕急忙關窗戶,並且安慰客人說,這地方就是這樣一年四季,大雨說來就來,也沒個預兆什麼的。”
“管家說完之後離開餐廳,急忙去別的屋子將窗戶全部都關上。”
“方永聽到管家說今晚有雨,想起來自己的沙灘椅還在海灘上放着,本來準備明天早起繼續去曬太陽的,沒想到天氣急轉直下,他要去把凳子收回來。”
“蔣偉成也表示自己剛才在附近的門店租借的天文望遠鏡還在陽台上放着呢,如果被雨淋壞了,或者被風吹倒了他可賠不起。”
“就這樣,整個餐廳只剩下劉讓一人。”
“劉讓喝了一會兒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上樓去找范昭,敲了敲房門,沒有人回應,又是敲了敲還是沒有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端着一杯水從白紙扇的房間出來。”
“管家告訴劉讓,范昭可能喝醉了,剛才管家在給每個房間關窗戶的時候,進入范昭的房間,就發現范昭的房間煙霧繚繞,酒瓶和煙蒂扔了一地,坐在地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地靠在床邊,抽着煙。”
“管家還警告范昭不要讓他在床邊抽煙,會不小心失火的。”
“可是,范昭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怎麼樣,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管家也無可奈何只能離開房間。”
“然而,就在管家和劉讓聊天的時候,房間內傳來范昭微弱的聲音——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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