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林俊峰迴歸馬府
父子二人回到他們那個窮家裏，林老太把香插在香爐上了。
林俊峰在屋子裏愣了一會兒，他就又跑到院子裏練習拳腳功夫去了，呼呼的西北風吹着，那個冷勁兒就不用說了。
可林俊峰依舊在院子裏堅持練着功夫，他始終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林老太從外邊抱進屋子裏去了一些柴禾，他就開始煮晚飯了。
這頓晚飯是年夜飯，按說每家每戶都會比較豐盛的，可是，如果家裏太窮的話，那也就說不上這個了。
好在今年林老太他們家裏能有肉餃子吃，這已經是多少年沒有的事情了。
在以往的年份兒，父子二人熬上一鍋比較濃稠的小米粥吃，那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今年這個窮日子不是混得稍微好了一點兒么，說句實在話，林老太那還是相當得開心的。
等林老太把肉餃子煮熟了以後，他才跑出來叫自己的兒子進屋吃飯去了。
父子二人進了屋子以後，先盛上了三碗肉餃子放在了供桌上，然後衝著供桌磕了四個頭，然後父子二人這才開始吃肉餃子了。
林老太一邊吃一邊不住的地搖頭嘆息說：“哎呦呵，咱們這個家也太窮了，自從我跟你娘成婚以來，我就再也沒有吃上過這肉餃子了。
這咬在嘴嘴裏一兜兒油，這還真是香呀。
能過上這麼一個好年，老漢我心眼兒里也就知足了。
趕明年咱們父兒倆還出去給人家幹活兒去，爭取明年的生活還像今年這麼好就行了。”
林俊峰一邊大口地吃着餃子，一邊小聲嘟囔道：“那還用說嗎？
我相信明年的生活肯定比今年還好的，不信咱們就走着瞧吧。
等明天的時候，我就是十歲了。
都說男子漢不吃十年閑飯，我相信明年我一定會掙到更多的東西的。
咱們倆吃飯吧。
吃了飯咱們就早點兒休息。
趕明天就大年初一了，到時候吃了早飯我還得要給街坊鄰居拜年去呢。
等給這叔叔伯伯的們拜完了年以後，那咱們家這個年也就算是過去了。
哎呦呵，這大年初一都是吃素餡兒餃子，這多少年來的老規矩，那是不能破壞的。
等到大年初二的時候，咱們家再炒肉吃吧。
等我拜完了年回來以後，我必須抓緊時間練習練習武藝。
反正現在也是大冬天的，如果我不利用這段兒時間在家裏好好地鍛煉的話，等一旦我回到了馬老爺他們家裏的話，如果再想鍛煉的話，那就得抽人家的空兒了。”
林老太聽了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兒，我說兒子，趕明天拜年回來了，你就在咱們家裏好好地練習武藝吧。
人家馬老爺他們家看中你，到時候你可千萬別讓人家他們家失望呀。
咱們費點兒力氣是小事兒，如果讓人家瞧不起的話，那以後咱們可就真正完蛋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天天伺候你吃喝得了，你好好地練習武藝，到時候也好給馬老爺一個驚喜呀。
人家馬老爺是一個武舉人，人家是不會瞧得起沒有出息的人的，這一點兒你心中要清楚，如果白天的時間不夠的話，過幾天月亮也就上來了。
等那月亮上來了以後，你晚上也可以練習武藝了。
只有白天和晚上都練習的話，那你的功夫才上來得快呢。”
林俊峰聽了忍不住地笑了。
“說句實在話，我還真是那麼想的。
如果不抓緊時間鍛煉的話，到時候馬老爺還怎麼領着我到京城轉彎兒去呢？
如果明年跟着馬老爺進京的話，那我也可以看一看外邊的世界，如果光待在這個小地方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話，那將來還能有什麼出息呢？
只有在外邊好好地闖蕩闖蕩，那將來才會有出息的。”
林俊峰聽了點了點頭，然後也就上炕睡覺去了。
第二天的早晨，父子二人早早地就起來了，林老太煮熟了餃子，父子二人張羅着給神仙和自己的祖輩上了供以後，然後也就張羅着吃餃子了。
吃完了早飯以後，林俊峰換好了自己洗好了的衣裳，然後就高高興興地拜年去了。
左鄰右舍那些叔叔伯伯們一看林俊峰衣着光鮮地拜年來了。
一個一個地都大吃一驚。
“哎呦喂，我說小子你這是從哪兒弄來了一身新衣裳呢？
這一穿戴可真像模像樣了，哎呦呵，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你不見，你小子也長高了不少呀。
看起來你這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我說小子，坐下吃把花生吧。”
林俊峰笑着搖了搖頭。
“這花生我就不吃了，我看我還是到下一家走一走吧！
這些花生你就留給我的弟弟和妹妹們吃吧。
說句實在話，你們家也不算太富裕，我說老伯，那我就走了。”
林俊峰一家一戶地轉着，等他拜完了年，他就又溜回自己這個窮家裏來了。
林俊峰拔出了寶劍，立刻又在院子裏練起了劍法來了。
好在現在是過年時間，家裏的伙食也不錯，林俊峰現在有的是精力，他全都發泄在練功夫上來了。
過了正月初三以後，晚上的時候，一輪新月就出來了，林俊峰吃了晚飯以後，他就跑到院子裏練武來了。
直到月亮落了山，他才回屋子睡覺去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七八天過去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不斷地努力，林俊峰的功夫那是噌噌地直漲呀，現在無論是打拳還是踢腿，林俊峰都做到了快速而又迅捷的分兒了。
林老太沒有什麼事兒可做的時候，他也跑到院子裏盯着自己的兒子練習武藝來了。
看着自己兒子生龍活虎的樣子，林老太別提心中有多痛快了。
看着自己的兒子茁壯成長，林老太那是忙滿臉的笑容呀。
林俊峰現在已經進入瘋狂狀態了，他是練完了拳腳功夫就開始練習劍法，練完了劍法就開始練習拳腳功夫。
林俊峰怕自己上了工馬天尊考察自己的武藝，他怕到時候馬天尊說他練的這功夫白摸不是，因此他也就拼了命了。
這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呀，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鍛煉，林俊峰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能耐已經漲了不少了。
好在自己離着回馬家幹活兒已經很近了，如果自己再不抓緊時間鍛煉的話，林俊峰還真怕將來沒有了機會了，畢竟自己端着人家的飯碗呢，要想在人家那裏長期逍遙地生活，那恐怕還真是不可能的。
如果自己不好好地鍛煉鍛煉自己的話，到時候一旦自己又失去了活兒的話，那將來怎麼生活，那還真是個大問題呢。
由於林俊峰有生活上的壓力，因此，他練習起藝來也就更賣力氣了。
林俊峰也知道，只有受得苦中苦，將來自己才有出息呀。
如果稀里糊塗地混日子的話，那自己將來還跟自己的老爹爹一樣，一是無成，受一輩子窮呀。
說句實在話，林老太對自己兒子這個想法也是知道的，他也盼着自己的兒子將來有出息。
對自己的兒子練習武藝，他也是從心眼兒里支持的。
轉眼就過了正月十五了，這新的一年又開始了。
過完了節日以後，林老太張羅着把自己請回來的這些祖輩都送走了。
這家裏一下子也就又恢復了老樣子了，林俊峰對自己的老爹說：“你看看這個年也已經過完了，我如果還在家裏獃著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我看我今天就回去，我還到老馬家混飯吃去吧！
畢竟咱們家裏也特別的窮，留下點兒糧食還是你來吃吧。”
林老太聽了點了點頭。
“你早出去的確也是一件好事兒，過兩天我把咱們家那幾畝山地刨上一刨，然後想辦法種上莊稼，我把家裏收拾收拾也就出去了。
如果光在咱們家裏待着的話，那還不得受一輩子的窮呀。
咱們倆個人在外邊瞎蹦噠着的話，至少混碗飯吃，那是不成問題的。
將來如果咱們攢上點兒錢再置上他幾畝地的話，那以後恐怕也就衣食無憂了。
如果整天介圍着吃飯問題發愁上火的話，這樣的日子可真沒有辦法過呀。
既然你想今天過去，那你收拾收拾就走吧。
我也就不用送你了，我相信你也認識道路的。
我說小子，你就在人家那裏好好地混吧！
東家說到哪裏，咱們就干到哪裏，萬萬不可違背主人的意願呀。
說句實在話，這年頭在外邊混碗飯吃，那是相當不容易的。
我就囑咐你這麼多吧。
我相信你也是個聰明孩子，該怎麼做你心裏應當有數兒的。”
林俊峰聽自己的老爹爹在那裏絮絮叨叨地說著，林俊峰連忙點着頭。
林俊峰把自己的衣裳收拾了收拾，他帶上了老馬家讓他拿着的那把鎮宅寶劍，立刻背着自己的行李就奔馬家堡來了。
好在這段兒距離也不算多遠，不到一個來時辰的功夫，林俊峰就來到老馬家報道來了。
馬天尊一見林俊峰又回來了，他也特別得高興。
“我說小子，你過來的可夠早的嘛，嗯，過來了就好。
說句實在話，趕明天小少爺就又該上學去了，我看你還是接着接送他上下學吧。
這個臭小子跟你也混熟了，有你領着他上下學，我還是非常放心的。
好在現在時間還早呢，那些長工們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至於那些打短工的嗎，他們過來恐怕還得一個多月的時間呢。
反正現在還早呢，地里現在也沒有什麼活兒可干。
我看你就湊合著在這裏吃飯吧，等到那春耕春種的時候，咱們家裏也就忙活起來了。
到時候家裏有了新的活兒，到時候你再多操上點兒心吧。
現在算上你，咱們家裏已經有了四個長工了，兩個喂牲口的已經回來了，那劉媽昨天也回來了。
這家裏的大小事兒你就幫着打理打理吧，說句實在話，我現在正忙於練習武藝呢，如果我不抓緊時間練習的話，那還怎麼搏取功名呢？
現在離着那皇上舉辦的科考已經越來越近了，我如果現在還不抓緊時間鍛煉的話，恐怕以後也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好了，廢話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我看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等明天接送少爺上下學的時候，你也要抓緊時間練習你的武藝。
等我什麼時候接到了咱們走的信兒，到時候咱們好到京城去呀。”
林俊峰聽了點了點頭。
“我說馬老爺，剛才你的話兒我已經記住了，我也就不在這裏打攪你了。
你就抓緊時間好好地練習武藝吧，爭取這次咱們一定博取到功名。”
馬天尊聽了呵呵一笑。
“那我就借你的吉言了，說句實在話，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下苦功，最終的目的無非也就是搏取一點兒功名罷了。
如果我長期當著武舉人的話，我這心眼兒里好不甘心呀。
我說小子，你回家這一個來月也沒有閑着吧？”
林俊峰聽了點了點頭。
“那還用說嗎？
這一個來月我在家裏什麼也沒有干，我就在家裏老老實實地練武藝來着，馬老爺已經囑咐了我好多次了，你說我又怎麼敢不聽話呢？
說句實在話，我現在的武藝比頭年可強多了，以前有的招法還不太熟練，現在我已經把它練熟練了。
我現在在跟着你出門的話，我這膽氣也壯上來了。
我說馬老爺，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了，我看我還是出去幹活兒去吧。”
林俊峰說完，也就退出來幹活兒來了。
林俊峰這個人可真夠勤快的了，他拿起了掃帚立刻就開始掃院子了，等把院子打掃完了以後，他又開始往水缸里挑水，等把水缸里的水灌滿了以後，他又開始幫着劉媽劈柴了。
這些雜七雜八的小活兒林俊峰都搶着干，他沒有半點兒要偷懶的意思。
劉媽一見林俊峰又回來了，她不由得也高興壞了。
“哎呦呵，我說小小子，你又回來了呀，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麼勤快，等過幾年你長大了以後，到時候嬸子我給你說個媳婦吧。”
林俊峰聽了咧嘴一笑。
“那我就提前謝謝劉媽了，我說劉媽，你可不能糊弄着我玩兒啊！”
劉媽聽了咧嘴一笑。
“我怎麼會糊弄你呢？
你現在不是才十歲嗎？等你到了十六七歲再說吧。
到時候劉媽我一定給你張羅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的姑娘，你看怎麼樣呢？
就憑你現在這個勤快勁兒，將來肯定也受不了窮呀。
哎呦呵，你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呀。”
林俊峰聽了咧嘴一笑。
“我的老娘死得早，從小兒都是我老爹拉扯我長大的，你說我不勤快點兒又有什麼法子呢。
我說劉媽，這些乾柴我已經給你劈好了，這些乾柴燒個八九天應該沒有問題的，等什麼時候缺乾柴了，到時候我還給你劈吧！”
林俊峰說完，他有忙活別的活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