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后找茬懲處
每月初一十五，後宮被陛下寵幸過的妃嬪都得去慈安宮向太后請安。
姜輓歌一大早就被千月從被窩裏給挖了出來。
“小主，您快別睡了，玉槿告訴奴婢，太后是個不好相處的，您今天要給太后請安，若是去晚了，免不了被責罰的。”
千月一邊叨叨，一邊給姜輓歌梳洗打扮。
全程姜輓歌都是閉着眼睛夢遊，直到她們把自己裝扮好后，才催促着她睜開雙眼。
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姜輓歌已經審美疲勞了，這麼好看的一張臉，真是可惜了在她臉上了。
姜輓歌特地讓玉槿跟在自己身邊一起前往慈安宮，讓千月留在咸福宮中。
在去往慈安宮的路上，姜輓歌向玉槿打聽了不少有關太后的過往，直覺告訴她，後宮最難對付的就是太后了。
姜輓歌抵達慈安宮的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妃嬪。
“嬪妾給淑妃娘娘、宸妃娘娘請安——”
在場的只有她們倆是妃位，需要單獨行禮，其餘位分比她高的嬪，她只需要行頷首禮就行。
“這位妹妹生得也太漂亮了，快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宸妃細細打量着姜輓歌，被她的美貌給震驚了。
饒是後宮美人如雲，像姜輓歌這般出挑的，也是獨一份。
“嬪妾謝宸妃娘娘謬讚，不及娘娘端莊大氣。”姜輓歌的語調十分慵懶，聽上去就讓人覺得舒適。
“一副狐媚子姿態，以色侍君，走不長遠。”淑妃冷笑一聲道，對姜輓歌的不悅不加掩飾。
其他人見罷，都不作聲，默默看着她們之間的暗流涌動。
對於淑妃的評價，姜輓歌並不反駁，而是淡然一笑：
“淑妃娘娘提點的是，嬪妾不比娘娘穩重大氣，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哼，還算你有自知之明，別以為你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多侍寢了幾次就可以囂張得意，在後宮有的是人比你得寵。”
淑妃見姜輓歌自貶的說辭，這才滿意地一笑。
而一旁的宸妃則是差點笑出聲：
這淑妃當真是愚蠢至極，姜貴人罵她長得丑，她還以為是在誇讚她呢，無藥可救。
姜輓歌見淑妃還沒有回過神來，不禁莞爾。
話音剛落沒多久，太后就被孫嬤嬤攙扶着，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臣妾（嬪妾）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太后淡淡瞥了眾人一眼，自顧自坐下。
“謝太后——”
眾人按照位分高低，依次坐在離太后遠近的位置，不敢有絲毫的逾越。
“正巧今日你們來給哀家請安，哀家倒有一事和你們商議。”
“太后請說，若用得上臣妾的，儘管開口。”淑妃第一個接話道。
太後點點頭，隨後繼續說道：
“再過一月便是中秋佳宴，依祖制應當是由皇后操辦，但如今陛下還未立后，總得有個人出面攬下這個活，淑妃和宸妃誰願意承辦中秋佳宴？”
說完，太后就看向了淑妃和宸妃二人。
宸妃未開口，淑妃就率先發言了：
“臣妾願意為太後分憂，宸妃妹妹武將出身，想來不懂宮中這些宴會規矩，還是由臣妾來代勞好了，宸妃妹妹沒有意見吧？”
淑妃說完，還十分挑釁地看了宸妃一眼。
宸妃淡然一笑，並不在意這種差事被搶走。
“太后，既然淑妃願意承辦，就讓淑妃承辦好了，臣妾確實不太適合這種差事。”
“既如此，那中秋佳宴就交由淑妃去辦。”
“臣妾謝太后。”
淑妃拿下這個差事，顯得十分嘚瑟，整個人洋洋得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要辦這個宴會似的。
“底下倒是有幾個生面孔，可是這月初才進宮伺候的妃嬪？”
“回太后，珍貴人、姜貴人、和貴人還有文常在都是新晉的妃嬪。”淑妃輕聲回應道。
“哀家記得有個當時有個秀女被冊封為姜常在，那樣貌可謂是驚為天人，哀家看了都心生歡喜，怎麼不在其中？”太后故意這般問道。
姜輓歌一愣，知道太后這是朝自己來的，於是大方回應：
“回稟太后，您說的姜常在應該是嬪妾，不過嬪妾前些日子被陛下晉封為貴人了，興許是太后不知曉。”
“哦？才進宮就晉封貴人？姜貴人好生厲害啊，到底是用了什麼狐媚子手段勾引的陛下？實在是大膽！”
太后前面還輕聲細語笑着說話，話頭一轉就疾言厲色，動了怒。
所有妃嬪都被太后這突然震怒給嚇到了，連忙下跪。
唯獨姜輓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太后看到姜輓歌這般，覺得她就是在挑釁自己，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姜貴人，其餘妃嬪都跪下了，你為何不跪？難不成根本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裏？你當真是好極了！”
“回稟太后，嬪妾不知錯在何處，所以不敢下跪冒認這個錯。”姜輓歌挺直身板，不卑不亢地回應太后。
“你勾引陛下在先，不敬哀家在後，你現在說你不知錯在何處？你給哀家跪下——”
太后指名道姓讓姜輓歌下跪，姜輓歌即使再有恃無恐，也不得不屈服。
見姜輓歌跪下，太後繼續不依不饒：
“方才不是說沒有錯，所以才不下跪？現在跪下又是如何？”
“方才是不知有錯，所以不跪；如今是太后玉言，不得不跪。”
姜輓歌目視前方，十分平淡地敘述自己下跪與不跪的緣由。
“你個嘴皮子利索的狐媚子，竟然敢這麼和太后說話？你眼裏到底有沒有太后？太后，依臣妾看，如此膽大妄為的妃嬪就應該好好懲治一番，讓她長長記性，省得日後越發猖狂。”
淑妃厲聲呵斥，想要借太后給姜輓歌一個下馬威，如果能直接把這個小賤人給賜死是最好的了！
“太后，姜妹妹初來乍到，難免有不懂禮儀之處，還請太后高抬貴手，放過姜妹妹一次，姜貴人，還不趕緊向太后認罪求饒！”
宸妃不忍姜輓歌第一次拜見太后就被懲治，於是替她說話，明示她向太后磕頭認罪，此事可能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