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心理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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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如今雖是初級鉗工，卻展現出4級的技術，未來可期。

閻解成同樣身為維修員，也在學習駕駛技術，多才多藝。

傻柱原本沒有成為工人的資格，但在拜師李建國后，短時間內加入了鋼鐵廠民兵隊，更一步成為了警察局正式員工。

靠着這三個閃亮的光環，李建國的好名聲已遠揚。

他的方式和他對徒弟的關懷被眾人所知。

附近的街坊四鄰也常有人來找李建國，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拜他為師。

許富貴只有一個工人名額，若教導許大茂，也僅限於私人關係接點私活，因此他對李建國有很高的期待。

對於許富貴的心意，李建國清楚，並承認如果在許大茂身上看到有發展潛力，他也會考慮接受其入門為徒。

然而，對於眼前能教導些什麼，李建國有些迷茫，但他對醫學更為重視，決定先集中在提升自己這方面的實力上。

“老許，你的事我會自有打算，茂哥是你兒子也是我晚輩，若有機會我當然首選讓他入室。”李建國說得含糊，不明確允諾卻又不排斥這個可能性。

許富貴聽此，笑道：“好意心領了。

前幾天我去鄉村放映，村民送了我兩隻雞，喜鳳晚上準備了一個，希望你能來賞光共進晚餐。”李建國知道許富貴是在拉近關係，他若拒絕對方會多想，便爽快地答應下來，”既然有如此盛情，下班后就來。”

滿心滿足的許富貴揮手告別，李建國亦走向車間，心中思慮未定。

而在另一個時刻，易鍾海特地請假到街道辦找副主任戴先生。

戴主任一見，臉色陰沉，”易鍾海，你又想來找麻煩了？”兩次幫助他，讓戴先生深感難堪，看到他就如避瘟疫一般。

面對戴主任的態度，易鍾海儘管內心受挫，但他為了目的而來，只能保持謙卑。

“戴主任，我是來看看你的，你的身子骨可安好吧？”戴先生不悅回答：“你不必來看，只要你別讓我難受就行。”

易鍾海繼續道明來意：“實話說，我此次來訪還有另一事。

上次選舉之事，李建國讓你顏面掃地，我一直注意他。”他緊接下來控訴李建國的不端，”我發現他投機取巧，在經營一家小酒店賺錢。”

戴先生聞言，情緒波動，半信半疑：“真的嗎？那你打算怎麼做？要我安排調查他？那樣的話他就會完了，他再也沒法在我面前趾高氣昂了。”

易鍾海雙眼放光，確信無疑。

即便在投機行為上的處罰還不嚴苛，但也足夠用來扳倒李建國，看到戴主任的臉色變化，易鍾海揣測他心中定會盤算如何修理李建國，然而事實並非他預料，戴先生反而露出冷笑。

“易鍾海，你想把我當成工具人使用嗎？我要告訴你，技術不如人，就要承認。

比起李建國，你可是差遠了。

“

“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有什麼公事照章辦理就行，我跟你並不熟識。”易鍾海的臉上顯出僵硬的表情。

他為了攀附戴副主任這層關係，付出了許多金錢和努力，難道就因為這樣結束了嗎？

“不，副主任，我真的是幫你出氣的，而且這次證據確鑿。

你只要安排一個人，隨我去個小酒館一趟，我相信李建國必然難逃一劫。”

“易鍾海，不要再提這事了，立即離開我的辦公室，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戴副主任態度決然，目光銳利地瞪着易鍾海。

易鍾海明白他已經失去了一位庇護者，只能失望地離開了副主任的辦公室。

然而他依然不死心。

他手中握有證據，哪怕戴副主任不肯出手相助，難道街道相關部門會坐視不理嗎？

因此，他轉而走向另一個房間。

“你們好，我想舉報有人投機取巧。”房間裏都是忙碌的工作人員，他們的注意力被立即吸引過來。

“你想舉報誰的行為是違規投機呢？”

“我要舉報我們學院的李建國。

他與其他人一起開了一家小酒館，但我調查后發現，他們的酒價格比別處高出十分之一以上。

“易鍾海加油添醋，嚴肅地進行舉報。

聽取了他的告發，職員們微蹙眉頭。

這傢伙有病吧，同在一個院的鄰居開酒館，別人不管他反而先舉報？價格只貴十分之一，並不能證明他們是投機取巧的人。

不過既然有舉報，他們需要現場查看。

“走，我們一起去核實情況，如果有違規銷售酒水，我們將對他們做出處罰。”此時，軋鋼廠下班時間已到。

賈東旭剛剛送走了梁拉娣，心中有些感傷。

恰逢閻解成為文盲們教學日，決定先帶大家去酒館聚會。

隨後他們再打算去許富貴家裏享用晚餐。

酒還未上來，就看到易鍾海帶着兩位街道辦事員進來。

“李師傅，你也在這呢。

“兩人都認識李建國，他知道李建國不僅資歷老，手藝高明，在業界享有良好口碑。

李建國笑道：

“原來二位是劉幹事和曹幹事，都已經下班了吧。

來這裏是為了慶祝還是工作上的事？”

劉幹事稍顯年長，客氣道:”李師傅，我們是公務在身！你的同事易師傅剛才向我們投訴了你們酒館的問題。

他們聲稱這裏出售的酒水定價比別的地方貴十分之一，能請你出示你們的價格單嗎？”

儘管相識，他們仍需公事公辦，這是好乾部應有的態度。

看着易鍾海，李建國笑着說:”劉幹事，如果你說的就是這個，其實用不着查證了。”

“誠如你所說，我們的價格確實略高。

但這背後的原因……”他看向酒館的其他顧客們繼續說:”作為開酒吧的人，我不想在這裏多做透露。

不如你直接去與顧客們交流，他們會清楚怎麼回事。”劉幹事有些疑惑，既然已經被舉報了，還有什麼理由難以啟齒？很快他就理解了。

還沒等到劉幹事提問，一位正在喝酒的顧客哈哈一笑接口道:

“果然如李老闆的為人般誠實，做生意也不背後詆毀同行。”這話像是對李建國的認可，也讓劉幹事豁然開朗起來。

於是，我來為李師傅申述幾句公平的話。

這額外的十分之一，並非小酒館的惡意欺詐，只是因為我們從未在飲品中摻假以蒙蔽客人。”

“說得正是！”旁邊另一名飲酒者附和道：

“否則，酒雖昂貴，為何這裏仍有這麼多客人慕名而來呢？”

“呵，都是老練之人了，這摻水與否，品一口便能察覺。

些許手法，豈不路人皆知嘛。”

“沒錯，李師傅從不兌水於酒，儘管這使成本大幅提高，但只提價百分之十，已屬難得的誠信經營。”酒客們可不是愚人，議論聲中，不僅認可了李建國的酒物超所值，更是將其視作實惠之選。

李建國笑着向劉主任發問：“劉主任，你已經聽見，‘倒賣’就是賤買貴賣的含義了。”

“我店裏，價格雖然較高，但這同樣是高價買賣，所以並不能算是倒賣吧?”

劉主任點頭回應：“確實不在此列!”

易鍾海看着事情走向出乎他的預料，不甘就此止步，正欲再找些什麼差錯來爭論。

這時，酒館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兩名女性引領着六個孩子進入其中。

看見李建國一行，她們畢恭畢敬地問候：“李老師好，賈老師好。

“孩子們亦同聲附和。

劉主任愣住了，詢問李師傅：“李師傅，這群孩子為何稱呼您老師呢?”

孩子的母親反問道：“你們不清楚嗎？街道最近要求推進掃盲計劃。”

“因此，李老師響應號召，在他們家的小酒館內設立了專門的學習角落，為那些包括我們在內的文盲大人們，甚至是尚未入學的孩子教授識字和簡單的計算知識.”

掃盲已是近日街道的首要事務，身為幹部的劉主任豈能不知曉。

然而，開展工作過程中卻遇到了重重阻礙，幾乎沒有幾家社區願意積極配合。

大家都認為讀書和算數毫無用處，有些人甚至連學習都感覺困難。

然而，這意外的一處學習角落，竟然如此熱心地支持掃盲工作，並且還刻意安排於此。

如果將它設為酒桌上的焦點，也許還能吸引更多的生意呢。

劉主任感慨道：“李師傅，您真是深明大義的人，不知情的還以為為了普及識字，我們吃了多少苦頭，費盡心思卻又收穫甚微。

只有在這裏，能得到如此支持的人少之又少。

您的這份支持令人感激不盡。”

“若是大家都有如你般開明，我們的工作就會順利許多，也不會承受這諸多辛勞。

“劉主任語帶感慨。

李建國輕鬆安慰劉主任:”劉主任莫急，普及知識是一個漸進過程，只需等待大眾慢慢理解教育的意義就好了。”

“李師傅，我對耽誤你的生意真心感到抱歉。

“劉主任嘆了口氣道，”但我們收到了投訴，不得不按規章制度辦事，請您務必理解。”

“至於你設立的學習角，我們會如實向上級報告，他們一定會看到你這裏的實際情形，並予讚揚的。”李師傅答道：“劉主任過於謙虛了。

協助工作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有像你們這般盡職盡責的幹部，我們感到欣慰，不會有任何埋怨。”

“非常感謝你李師傅的理解。

那就不打擾你們繼續品酒享樂，再見。

“劉主任帶着曹主任離開。

剩下易鍾海，滿臉狼狽地在原地滯留數秒后，也落荒而逃一般離開。

在小酒館中，李建國與賈東旭舉杯暢飲。

等到閻解成就算數課結束，他們便一同離開這裏。

返回那座四合院后，許大茂已在李建國家門口等待，一聽聞侉子摩托車的轟鳴，連忙前往前院迎接：“李叔，你回來了。”

停車之後，李建國朝着許大茂點點頭，”大茂，你在門口等了很久吧？”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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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茂回答：“沒有太長時間，媽媽燉好雞湯等你，所以我來叫你一起去用餐。”

“那你先回去吧，我放東西就過來。”說完，李建國駕車離開去家中。

回到家中簡單清洗一下，李建國直奔後院，發現許富貴和孫喜鳳已站在門口迎接，他微笑着走近：“老李，你可難得一來。

我們全家都挺想你的。”

許富貴笑吟吟地繼續說道，”最近你確實太忙，我們早就希望你能上門拜訪。”

同樣禮貌的回答后，大家一起進到屋內入座，餐桌上豐盛的菜肴吸引了眾人，既有紅燒老母雞、西紅柿炒雞蛋，還配有糖醋裏脊和麻辣豆腐，湯則是紫菜蛋花。

餐食間隙，眾人相互敬酒，讓這場聚餐充滿歡聲笑語。

直到臨近晚上九點，李建國才回家。

次日醒來時他還有些迷糊。

在清晨，何大青過來時提起了易鍾海：“老李，聽說昨天傍晚易鍾海帶着一群人去了小酒館，還把你告了一狀？”

面對何大青的疑問，李建國洗漱完畢後邊回答：“是有這回事，不過他這麼做反而讓自己的形象盡失，告不成立的。”

聞言，何大青勃然大怒，”這傢伙真是一心向壞處想。

自家院裏的事，他卻找外人來說三道四的。”

“你看着，下次他在食堂吃午餐，我會保證讓他沒得飽足。”說到此處，李建國哈哈笑道，試圖安慰朋友情緒。

深知何大清的火爆性情，李建國知道不能硬壓，畢竟易鍾海倒霉，他內心也會暗爽。

於是一笑置之，讓朋友發泄下情緒。

到了鋼鐵廠的一車間，見賈東旭今日神情有點恍惚，大概是因梁拉娣離去而憂鬱。

李建國注意到，賈東旭的注意力分散，工作頻頻出錯。

於是，他耐心的提醒：“東旭，醒醒，這只是暫時分開。

將來還能相見，如果因為走神傷了手，可能就沒有姑娘再敢嫁給你了。”

聽見這番話，賈東旭回過神，深感歉意：“師傅，是我犯蠢，可能是心裏一直想着她。”

面對感情的問題，李建國坦白承認自己並非情場高手，並不能理解賈東旭的心情。

但他也指出，工作時需要保持集中精力：“休息一下，找個時間，周末我們可以一起探望她，但這樣在工作中走神是很危險的。”

第33章

李建國神情嚴肅，他很清楚，原劇情里賈東旭正是因為工作中失手導致的事故死亡。

現在的車間設施還比較簡陋，許多人本應有的安全保障並未完善，每年幾乎都會有不少工人因為操作不當而遭受輕重不一的工傷。

李建國萬萬不願自己這個傑出的徒弟就這樣因意外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