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沒骨氣的東西
“是我在鄉下收的，這玩意雖然價不高但不知道是真是假哦！”
“摸摸材質還不錯，玉石養生啊！應該是個好東西！”
“真假不重要，只要你喜歡就好啦。”
李大偉笑着說，這條鐲子其實是有對的，另一隻還得留着給別的人送禮。考慮到這裏，李大偉靠近了李瑤華……
室外，仍傳着哭泣的喊聲，然而並無任何人來援助。
屋內，兩人為子女的事情，彼此埋頭着沉默。
第二天天剛亮，四合院的所有人紛紛起床工作，後院月亮門口處出現了一個身影，在地面上跪拜着，全身上下都是傷痕纍纍。這場景讓人感到極為悲哀。
昨夜，劉明陽未能倖免於被人揍的噩運。
因未見人來救援，只好乖乖認輸跪在那裏，為劉海**嘴氣而服軟。然而打了之後並不算是完事兒了，一坐半夜，不僅受盡了叮咬之痛癢折磨、飢餓和疲勞累積之下差點昏倒過去。在這期間，心中劉明陽充滿了對整個家庭和四合院的怨恨，恨其無法給予自己應有的關懷與溫暖。
楊曉鳴和任秋梅兩人一同走出門外，看到這般狀況，都不禁搖頭感嘆。
他們認為教導孩子的路，不該如此行差。
"人之初性本善啊！"
"這個充分體現了，劉海**不像獅子那樣的野獸,至多只能比貓鼠之類還狡猾。屠戶中混得最歡暢的那一類。"
楊曉鳴坦然地表示，並將他的話讓整個環境都能聽見，無人出聲反駁。
甚至有的人對此持認同態度，對劉海的恐懼減淡，其中也流露出一種輕蔑的態度。
待二人離去，劉曉風才從後院走出門。隨即聽到了那些話語。他的心靈深受打擊，難以接受。
此刻再審視院中那些人蔑視的目光以及對她的鄙夷眼神，令他心中的那份自信消失殆盡。
"**，你還跪着幹什麼！"
“沒骨氣的東西，快回去!”
隨後劉曉風踢了一腳正在地上的兒子屁股，轉頭走開不顧他的哭泣聲。
直到他們離開，劉曉風才扶着大腿勉強站起，腿部酸脹難當，幾乎又要跪下。
所幸他不算傻，大半夜不跪還好，等到早上開始有了聲響才繼續行跪。
即便這短暫的行動，也為他帶來了不小的苦惱和困擾。
艱難地回到了自己的家，每一步都充滿了疲憊。
“唉，家風不再嚴，子女不孝啊！”
他身後，一個聾啞的老婆婆又發出了這句話，這句原本隻言片語，這次竟然讓劉光天覺得深藏了內心的感觸。
“走路時要注意安全！”
在弄堂的入口，楊小濤囑咐着即將離開的劉光天的母親，冉秋葉。她手裏推着一輛自行車，並背着沉重的書包，在那個書包里裝的，全部都是楊小濤已經準備好的生活所需物品。自然，這些東西主要還是給祖父那一輩的老人們的，畢竟，在這艱苦的日子裏，縱使高產的玉米能讓一家人吃飽，但在物資匱乏的時代想要吃到肉依然是個奢望。
“放心好了，旺財會陪着的。”
冉秋葉點頭應答。在一旁，她的狗旺財則擺動着小尾巴，並“汪汪”了兩聲，以實際行動表達它的支持。
“嗯。”
這時，楊小濤也輕輕點頭。有旺財相伴在側，這次的旅行的確讓人感到安心許多。不必說其他的，就連普通野獸碰到旺財，也無法對它有什麼威脅可言；更不用說心懷不軌之人，若要碰上旺財，定然是吃虧者。
除此之外，這條路上還有民兵巡邏，也讓楊小濤對這趟旅程多了幾分信心。
目送母親安全到家，楊小濤則踏進了軋鋼廠的大門，心裏思量着應該如何與徐遠山溝通。
在心底里，楊小天早就有了自己明確的計劃。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判斷尚感不確定，所以在實施上一直都有所保留，直到現在，通過詳盡解讀圖紙后這個計劃才終於變得成熟和堅定。
軋鋼廠的軋鋼機旁邊。楊小天和同事們一一打招呼。
"王兄，你今天真是忙碌得很呢。"
王法在清理工具時看到了楊小天並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
“這孩子，你一個人自由了就四處亂逛，都不知道回來幫幫忙！”
儘管王法是在開玩笑,楊小天也並沒有認真對待，而是靠近他的位置。
"我發現你的工作量還真是不少啊！”
他隨意地查看着下發的一疊圖紙，圖紙上的數量要求明顯比平時高出很多。
“不用說了。至少這些都是六級別的產品，比起別的，算是比較輕而易舉的任務了。”
“看看邢佳琪他們那邊，哎！他們處理四級的產品，居然要完成的是正常的一份半，那些人工作結束后就倒在那裏了。”
"更何況任務似乎還在不斷增加。”
王法不禁感嘆，"但有了任務也是好事啊！這意味着我們的製作得到重視啊！意味着整個建設狀況得到了改善！”
“只有我們需要，無論有多累我們都無所謂的！”
王法的態度非常明確，同樣，剛到來的工作隊的其他人也不例外——他們從不願意休息，最怕的便是找不到工作可做。
楊小天點頭表示理解，並隨即走進了他的工作枱。從這裏開始接下分配的今天任務，是十個八個級別的組件！
這也是近一段時間內最多的任務量。平日裏他們接到的可能就是二三個，今天居然暴增到了十個。在檢查了任務詳情后，楊小天正式開始了他接下來工作的籌備。
這個級別的工件在一開始的確比較棘手，然而隨着熟練度的提升，後續的加工將變得更加順暢。但在這期間會消耗大量的腦力和精神。
正當楊小天忙碌之際，工廠的會議卻已經在進行。
參加會議的都是一些軋鋼廠的核心管理人員，除了部門主任只能圍在會議室的一圈圈圓圈中，會議中心是由書記和幾位廠長及保衛科負責人掌控。眾人緊密地聚集在會議中心，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煙草煙氣，討論激烈，氛圍肅靜而專註，一切顯得無比凝重和安靜。
而站在手中的文件，劉懷民深知工廠當前開工生產的能力始終難以提升，不能順利完成生產計劃的他已陷入了失職的狀態。
孫建明同樣眉頭深鎖，手中燃燒殆盡的香煙掉落桌上，卻並未再言語。
徐山河則低着頭沉吟着，方形的臉龐刻出了歲月的痕迹。
宋文則氣定神閑，只是往日張揚的笑容在嘴角淡去了。
如果說在場所有人中最有心靜如水的氣質的是最後排坐下來的宋成。
雖然擔任副總，但是主職在於營銷和後勤支援，產能不足與他是無關的。
更何況看見徐山河倒霉的樣子自己心裏就舒服不少，只是臉部肌膚上辣辣的感受似乎並沒有隨着時間逐漸消失，甚至愈發顯得讓人難耐。
若找不回這個面子，那就將一直是一個笑柄。
他的目光在旁邊垂頭喪氣的徐山河上輕輕撇了一眼，然後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打破了室內的沉默氣氛。
“領導、同事、工友們。”
他的話聲一起，室內頓時響起了一片注目。
“我代表市場營銷部和後勤部說兩句。”
“不管困難多麼巨大，無論任性的任務有多少份重擔，我們都必定按質按量按時完成，”他說。
接着又大聲喊出：
“絕不能成為國家建設進程中的絆腳石！”
說完了這話之後，宋成轉臉望向在場幾人，緊接着便坐回原處。
掌聲轟然而起——
身後的部門主管立刻用手掌輕輕擊節，室內隨即稀落的傳來了零星響亮的掌聲，
前段的人則面色凝重，彷彿聽到了號角般的警報一般。
而一旁的宋文，冷笑道：“這些保證有多大作用呢？”
“能讓多一個人出現或一台機器產出？”
“現在車間裏面的人，忙碌到幾乎忘記了時間，工作量已經遠遠超過最高產能百分之十之多，而且還在持續增加，這樣的狀況怎麼辦？”
當這些話語剛結束時，十多個工廠主任迅速作出了反應。
不是他們不願努力而是壓力過大導致。
“呵呵。”
在眾人爭論之際，一個旁觀者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能按預期完成目標，不要想任何借口。”
“我們的領袖曾言：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別在挫折面前就輕易認輸。”
說罷，室內頓時恢復了寂靜，即使是王國林心裏有些憋怒也不忍在這時候表現。
“對了，辦法總歸是存在的，而不是困難。”
書記王志民看到現場一片安靜，開口介入並引導話題。
“我們得好好討論如何完成領導分配的指標了，老楊呀，讓我們看看你的見解。”
楊立輝掐掉了煙灰，
“我的立場是未來的工作任務只能變得更多而不會減少，”。
“任務是既定的事實，我們務必全力以赴並且一絲不差完成！”，
楊立回應。
這話一出口，室內便響起了如雷一般的應和聲音。
接着書記問到，“那老徐你有意見嗎?”
“沒什麼說的，就是做事，沒做完就加班繼續干！”
他語氣堅定。“就像從前一樣勤奮，我們的產量提升了多少倍？難道現在不更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