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亡
這個城市中的人都瘋了。
不對，每個人心裏都會有想要的東西，想要完成的事。
這場災禍沒有直接性的置人於死地，反而是加劇了人們的偏激心理。
這場災禍目前來說，免疫的可能性小於0.0001%因為全城目前來看只有兩人免疫，一位是艾什，另一位是齊琳。
艾什沒想過齊琳是那個災墮，因為時間對不上。
克麗斯騰依據當前的情報確定了災墮的身份。
龍朝四階災墮，季可，120年前被龍朝四階，黃金賢者——上官易重傷，不知所蹤。
而齊琳是從奧森城出生的龍民。
且沒有任何一位災墮能在城中藏匿十數年。
齊琳免疫污染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的體質，能免疫傲慢之罪的體質。
......
艾什走在街上，不過人煙稀少。
艾什也是偷偷跑出來的，畢竟自從污染髮生之後，克麗斯騰展現出了對艾什幾乎病態的愛。
只能說，這位無敵的四階因為艾什有了一個致命的缺點，家人。
這幾天因為污染的散播，導致城中的犯罪率達到了近年來的一個頂點。
城主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激化，封鎖了城內許多區域。
對此，艾什的評價是。
“只是從一個隨時都在發射子彈的機槍，變成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火藥桶罷了。”
不過幸好，收爛攤子的人今天也要到了。
“跨越兩個大陸的要用的時間真多。”
龍朝的事，自然也要由龍朝的人來解決。
艾什只希望他能來的再快點，現在城中可沒有能與那個災墮匹敵的傢伙了。
各城城主一般都是最廢四階，主教死了，克麗斯騰有了艾什這個弱點。
這怎麼看都是逆風局，尤其是他這個弱點還不能離開這座城市。
艾什能從12歲活到18歲是有原因的，不然他早就死了。
艾什的父母以死的代價，幫帝國解決了一個四階遺迹，來換取艾什能活在奧森城的代價，且為艾什配了一個四階無敵的“繼母”。
這導致艾什可在奧森城內肆無忌憚，但出了奧森城就是一個死字。
而此刻母愛大發的克麗斯騰是不可能讓艾什去送死的。
所以這次的事件都過了將近一個月了，還沒有結束。
“*人類粗口*，不知道希爾現在怎麼樣？有沒有離開這該死的城市？唉，最好是離開了，畢竟從現在的情形來說，外面比奧森城安全。”
......
走了許久，艾什終於走到了他的目的地，墓園。
艾什走到了主教的墓碑前，沉思了一會，說。
“你說你咋就這麼死了呢？作為城中的道德標杆，你肯定能夠免疫這該死的污染，然後把她引出來，再由老師動手解決吧。上次就是這麼解決的。”
“有很多想對你說的話，但是，沒時間了啊，你總是說老師應該突破五階，這樣的話，帝國清理國內的災厄也會輕鬆許多。”
“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如果沒有我，老師早就突破五階，鑄就王座了，這樣的事也就不會一次次的發生。”
“呵，我這體質也真是的，明明一點污染都不能碰，但確是那群災墮眼中的靈丹妙藥，奧對了，靈丹妙藥是龍朝的詞彙，你了解嗎……”
“……不知不覺還是說了這麼多啊！和你這麼一談心，感覺心情都變好了，您現在肯定在陰的天國享福吧，應該吧？”
艾什露出一抹笑容，離開了墓園，但這真的是笑容嗎？無從而知。
理性的知識，傲慢的死亡，創傷的戰爭，沉睡的歡樂。
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破碎。
這個世界不會擁有救贖，因為，世界的底層，沒有救贖，只有一個點，無窮的線。
這個世界目前只會有更多悲劇，至於未來，誰知道呢？
艾什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個身影，不，是一團讓人感到親切的馬賽克。
......
希爾回到了城中，她還是不放心一個人。
不是艾什，艾什旁邊有克麗斯騰，而克麗斯騰會保護他。
希爾擔心的人是城主，眾所周知，各城城主是通常是四階的底層。
但，如果城主死了，這座城便沒有了靈魂，會轟然倒塌。
希爾擔心，災墮的目標是城主，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回城后，發現死的不是城主，而是主教。
並且，她發現這座城也變得很不對勁。
‘……那邊的小丫頭，我們會再見的，再次相遇的那一天，這座城的人，都會死。’
不知為何，希爾想起了這句話。
可能是因為城裏的不對勁，也可能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她認為她要逃離這裏，越快越好！
但當希爾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身影，她覺得很熟悉，轉頭看去。
希爾只發現了一團熟悉的人形黑影。
‘真的很熟悉啊，薇拉，隊長，大家……’
希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不讓自己想太多。
獨屬於希爾的真理之書翻開。
“核心-塑形，核心-融毀。”
希爾的手中凝聚出一柄單手劍。
既然無法逃脫了，那至少站着死。
死局無法更改，消息也有50%的可能傳達給城內的人，如果他們的腦子還沒有壞掉的話。
‘哥，對不起。’
她揮舞起手中的劍。
作為帝國考古處的一員，應無所畏懼，哪怕是為帝國獻出生命，也不應該有絲毫猶豫。
艾什和希爾不只一次吐槽過這句話，艾什也警告過希爾，要優先保住自己的命。
但此刻，希爾在踐行着這句話。
有用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無用。
黑影只是抬起了手，指向她，她便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希爾倒下的瞬間，她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希爾沒有多想，她只當這是幻聽。
‘哥哥，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