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全新的『黑太陽幫』?!:其九

第492章 全新的『黑太陽幫』?!:其九

——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對於路傑給出的答案,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但我奇怪的不僅僅是他給出的答案本身,而起他給出答案時的狀態。

那個時候的他非常不對勁……自信,夸夸其談,有些不容他獸置喙的專橫的同時,還帶着一絲從內到外的優雅,像極了那些大學講座里的專家教授,而這個樣子又很難說是他演出來的,以至於讓我懷疑這才是他的本色,而他原本的懦弱和優柔寡斷一直都是他編製出來迷惑外界的偽裝。

這樣的路傑,我真的可以無條件信任嗎?就像是劉楓那樣,從小到大一直認定“路傑從來不會撒謊”,所以這次儘管被他性情大變的樣子嚇到了一下,但仍然決定相信他的說辭。

但是,相信歸相信,就算路傑所說為真,司瓚給出的提議也太過分了點。

我們是一個完整的團隊,我們是已經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的可靠的隊友,如果突然孤立隊伍中的其中一個獸,轉而去和一個幾乎是素未相識的獸進行合作,去其他的國家達成我們的目的……也太不合適了點。

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去勸一勸劉楓,儘管乍聽起來,我們確實對司瓚有所虧欠,可物資是他主動帶着獸跑過來送的,而那些保鏢也是他主動帶着他們一起進帕爾森林才送了命,一切都只是他自己自找的,與我們毫無關聯!我們根本不欠他什麼。

而且,司瓚的提議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表露出一種荒謬和不可靠,若輕易相信了他,我們的命運又該走向何方呢?若是他履行承諾還好,這樣的話有軍隊護佑,那麼我們的安全確實能得到保證,可要是萬一不能,他未能履行自己的承諾,那麼我們豈不是只能靠自己保護自己了?

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還要騰出精力來保護他和那些隨行的普通獸,哦,真的,想想就覺得頭大。

正準備上樓,婁鳴便推門而入,這次,他看起來非常的不開心。

“基托內呢?你沒帶他回來嗎?”

我問道。

“沒,他一會兒自己會回來的……羅娜,等下陸緣瑾阿姨會給你打電話,別問,她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啊?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道。

“哦,就是拜基托內,不……拜我所賜,咱們的行蹤和會使用魔法的事實,大概已經暴露了。”

“什麼?!”

婁鳴說出了一句讓我難以置信的話,隨後又將發生的一切全都告知於我。

聽完之後,我問道。

“婁鳴,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局,是那艾賽克萊特皇家的陰謀呢?他們想故意引你上套,然後再藉機把這些我們不願曝光的事情公之於眾?利用群眾們的好奇心和對魔法的抵觸心理來對咱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我也不是沒像你這樣,思考過這種可能……”

面對我的提問,婁鳴冷眼回應,眉頭不展。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這件事情的可疑之處確實很多,尤其是喬亞,最開始被我戳破后,坦然承認自己只是想搶『神明信物』,占的上分后又猖狂無比,說是想殺了我都不過分,你瞧,我尾巴尖上的毛都讓他剃禿了……但,在我揭穿他的手段后,他又馬上說不打了,說自己實力不濟,很快就從那裏離開了,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就算是『神明信物』也不是他的真實目的……但是,羅娜,如果這真的是個局的話,那麼他們又怎麼能篤定,我,或者說是你,劉楓,路傑,甚至於說是不在這裏的漢克諾夫一定會去那裏找基托內呢?”

“你這麼一說,是哦,如果我們要找基托內,那麼打電話發消息,甚至等他主動會來都沒問題,也不一定要像你一樣出去找他……因為只要我們不出去找基托內,那麼這個計劃就沒有效果,而他們作為一個權利集團,一個由多個獸組成的集體,出謀劃策的獸肯定不會少,因此若是布一個局,必然會追求可行性和成功率,那麼這個局自然會是天衣無縫的,不可能會把我們去找基托內這種非必然事件當成成功的籌碼!”

“聰明,所以,這大概不是什麼局,單純是種種巧合疊加在了一起,只不過那個喬亞確實很讓獸在意……我只恨我自己閑的難受,非得跑出去找他,惹下這等禍事,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我也只好通知陸緣瑾阿姨幫忙善後了,畢竟只要經濟不崩壞,那麼鈔能力永遠都是任何事情的最優解,更別說等下還要用你的魔法進行輔助。”

“好的,那……”

婁鳴轉身就要去到自己和路傑的房間,而我也在猶豫着要不要和他說司瓚,以及路傑的那些事情。

“那我就先回去了,放完東西我還要去找個公共浴池泡澡,畢竟我可是狼狽地被那個喬亞唬住了,又慘兮兮地爬上了垃圾管道啊,想想就覺得噁心吶……”

然而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反倒是接着我的話茬,說出了他等下的安排。

“唉……”

嘆了口氣的我拿出手機,想着稍微看看緩存好的小說分散注意力,結果就看到專業群里居然出現了7000+的消息。

“誒?”

我驚訝不已,心想是什麼事情居然能讓平常沉默得要死的他們突然發那麼多消息。

“哈?!”

結果居然是婁鳴和喬亞打鬥時的視頻……據說這是從婁鳴他們專業那個叫周聽望的傢伙那裏傳過來的。

看來是我消息不靈通了——想必現在,路傑和劉楓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

看來這下子婁鳴要火了,只不過火得有點不是時候。

……

——以下為路傑主視角——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話。

只知道上次在博物館時的那個聲音突然說了句“交給我吧”,我的身體就不受控制了——我說了許多與事實相反的話,還勸劉楓和羅娜學姐去接受司瓚那個傢伙的提議。

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的一時惡念……

我惴惴不安地站在窗戶前,煩躁地抓着自己的腦袋,眼睛中充滿了淚水,但又不敢輕易決堤——天知道會不會有獸突然進來,發現我的異狀?

我沉浸於這種崩潰之中,以至於一股熟悉的重量和溫暖疊加在我身上,我才反應過來。

他回來了。

我今夜所虧欠的獸,婁鳴回來了。

“不好意思,其實今天還打算和你打打遊戲的,但是基托內的事情,你也知道……儘管,我放任他不管也無所謂……”

我本想開口,但是他卻先因為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跟我道歉。

“……”

我沒有說話,更多的是因為愧疚得不敢說話。

“呃,這讓你不開心了嗎?”

他變得有些緊張。

“……沒有。”

我盡全力壓制住情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無事發生的樣子,對他說道。

“哦,沒有就好,那麼……可以在你身上多摸幾下吧?路傑?”

換作平時,我一定會抱怨地問他“你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但今天不同往日,我做了錯飯……儘管我也不清楚,那是我自己因心中一時的惡念才那麼做的,還是說是誰將我控制了起來,讓我……

哦,路傑,你少推卸責任了,那話明明就是從你自己的嘴裏跑出來的,怎麼能怪別的獸控制了你,簡直荒謬,荒謬,荒謬!

我痛罵著自己,狠狠地痛罵著自己,恨不得自我了結才好——但偏偏,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手在我身上摩挲着,大抵是那熟悉又溫暖的觸感的緣故,我逐漸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於是,我做足了決定,開口道。

“對不起……我……”

但是等我剛要道歉,一股腐朽金屬的辛酸味道和垃圾的腐臭異味襲擊了我的鼻腔。

“……婁鳴……這是什麼味道……”

“哦,垃圾管道的味道,我不久前爬了上去,覺得有點臟,所以特意來你身上抹一抹。”

“婁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搞個小惡作劇嘛,哇哦,別別別,別那麼激動,我等下帶你去洗澡,哇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哎呦,撓痒痒可以但是不要這麼用力地戳我痒痒啊,很難受噠!啊哈,哎呦喂——嗷吼吼吼——”

“你,自,找,的!”

嬉笑怒罵就像是一杯烈酒,讓我酩酊大醉,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愧疚。

但是,這也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做過的事情,就是事實,毫無遮掩的可能。

而我想,即便我不說,羅娜學姐和劉楓恐怕也會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全都和盤托出吧。

一定會的。

一通打鬧過後,我和婁鳴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公共浴池裏。

儘管愧疚的心情被暫時束之高閣了,可是面臨著對之前之事一無所知的婁鳴,我的內心不免也會泛起一陣陣波瀾,而只要一留心這件事情並仔細琢磨,那種愧疚的心情就又要像火山一樣馬上就要爆發。

我似乎並不能去想,也不應該去想這些事情——意識到這點,我雙手環於胸前,凝望着水中倒映出的我的臉龐。

我的表情是這個樣子的嗎……

還是說別的樣子?

今天的天氣如何呢?

外面的自動販賣機里的糖果會好吃嗎?

漢克諾夫現在又在幹什麼呢?

努力去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讓自己遺忘那些愧疚的引線——就像剛才婁鳴對我做的惡作劇一樣。

我拚命想要遺忘,然而卻又忘不了一點——“做過的事情就是事實,事實沒有否認的餘地”,這句話就像是監牢枷鎖,天羅地網一樣,讓我無處可逃,反倒是我這種逃避現實的態度,像是一個滑稽可笑的小丑。

但是,我何嘗不一直都是這樣呢?

一直以來,遇到一些悲哀或者棘手的現實,我都會選擇去逃避,而不是去勇敢接受,儘管這幾個月開始試着不去逃避,但現如今我又兜兜轉轉回到了原點,再次逃避起了現實,否認起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所說的假話。

“能起開一下嗎?”

身後傳來了一個獸人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有點像變聲期的孩子,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熊貓獸人正悶悶不樂地看着我。

奇怪的是,他的下半張臉上有一圈勒痕,像是長期在嘴巴上戴着什麼東西一樣。

“哦,不,不好意思。”

我往左邊,也就是婁鳴所在的方向靠了靠,而他也瞪了我一眼,嘴裏“嘖”了一聲,然後走進了浴池之中,而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他的背後,還有着相當嚴重,觸目驚心的燒傷疤痕。

“好嚴重的疤……”

就連婁鳴也止不住感嘆,然而那熊貓獸人並沒有搭理我們,儘管進入了浴池裏,但他全身不自然的顫抖着,就像是特別冷一樣。

想來也是因為後背沒有毛髮的緣故?但這個級別的燒傷……我想他的後背或許早就失去了覺察溫度的能力了吧。

“路傑,我敢打賭,那傢伙當過兵,不然後背不會有這樣的燒傷。”

“喂,婁鳴,你,你這樣隨便探討別獸的事情……真的好嗎?”

我一直都覺得當面非議別的獸並不是什麼好的行為,更別說還是探討別獸身上為何會有大片燒傷疤痕的事了,於是便提醒他道。

“怕什麼,劉楓最開始不也是問神父的那隻眼睛是怎麼回事的嗎?”

“可是畢竟神父也是咱們認識的長輩吧,這位大哥算是咱們不認識的獸,這樣真的不好啊……”

爭執似乎也是一劑輔助失憶的良藥,助我再次忘卻了心中的愧疚,同婁鳴爭論起他的行為起來,但很快,這場爭論也變得尷尬和無效起來。

那個熊貓獸人泡了沒多久,便從浴池中站起身來,連自己毛髮吸走的水分都不擠,就離開了池子。

但在那之前,他還對我們說了一句讓獸摸不着頭腦的話——這話只是他單方面的小聲嘀咕,而也只有挨着他最近的我聽到了,婁鳴並未得知。

“我的事情,以後有你們討論的……”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音節,也不知道是不是『百語通丸』的效果有所減弱,但是這句話真的讓獸覺得一陣惡寒。

以後有我們討論的——比起氣話,這更像是一句狠話,一句威脅。

難不成我們真的觸了他的逆鱗,他要報復我們——懷着這種不安的心情,我趕快洗完澡,穿好衣服,尋找那個熊貓獸人的行蹤。

在浴池休息室的走廊里,我看到他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背影,那觸目驚心的疤痕一看就是他。

“那個,對不起!剛剛我朋友不是故意討論您的,就是純粹的好奇,所以……我們冒犯您了,真的不好意思。”

“哦?”

他“哦”了一聲,同時繼續穿着自己的衣服,微微抬手,並低下了頭。

只見他那邊出現了一陣亮光——難不成是在玩手機,沒聽到我說的話嗎?

“對不起,我……”

“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聲線也不知為何變得充滿磁性。

“那個……”

“你回去吧。”

“哦,好的。”

我苦笑着,心想這種情況果然還是不要再糾纏他為妙,於是踏着慢悠悠的步子回到了婁鳴身邊。

“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他就讓我回來了。”

“你沒道歉嗎?”

“道歉了啊,但是他說讓我回來,我就回來了。”

“所以他的態度到底怎麼樣?”

“很難說,但他就是要我回來。”

“沒對你發火?”

“沒發火,他似乎也沒在意這些,就是讓我回來……”

我和婁鳴你一句地交流着道歉的結果,但婁鳴卻在此時說了聲“奇怪”。

“哪裏奇怪了?我不是回來了嗎?”

“你沒發現嗎?你剛剛說的話里已經重複了好幾句‘我回來了’,這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讓你非得強調很多遍不可嗎?”

“啊?”

如果不是婁鳴提醒的話,我恐怕這個時候都意識不到我確實在沒完沒了地強調“我回來了”這句話。

確實是好奇怪啊……

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呢?一直重複強調回來這件事?

困惑的種子,就此生長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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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生而為狼,我有無限復活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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