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才叫做專業
李無二看着眼前這人山人海的場景，不禁一陣頭大。
“我擦，這怎麼這麼多人啊。”
青年摸索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看着眼前的城門，輕聲說道：“可能是因為還沒有開山，這些人上不去的原因吧。”
李無二歪着頭問道：“開山？開什麼山，怎麼這舉行個大會還得聚眾勞個動啊。”
“呵，不是的，是銘澤山還沒開放，這些人上不去，因此都堵在了這裏。”
“不是，這都來了，他不開山是幾個意思。”
“歷來都是這般，原因嗎，我也不知。”
“哎，那山門在何處。”
“過龍門鎮，後方入山口處就是。”
“走，咱先去看看那山門。”
李無二調轉方向，揮鞭繞向城后。青年看着李無二這般，雖然不明白其用意，但還是跟了上去。
不多時，二人便是繞過了龍門鎮，李無二剛出城下，抬頭一看，便是愣住了。
就見眼前的連綿的峻岭之中，銘澤山孤峰突起，巍然屹立其間。隨着山體向上看去，就只見它穿雲而過，其上不知還有多高。定睛看去，雲下飛鳥成群，山體樹木叢生，翠綠盎然，盡顯生機。
“我——丟，這山到底有多高啊！”
“有前人說，銘澤山之高，上通天府，下達幽都，亦有上通下達，擎天之任。”
“我，你，哥，這麼牛逼，這，這露出來的，能有一半不。”
“沒有。”
“媽呀真假，這雲都沒它褲襠高！”
“咳，呵呵，兄台形容的倒是形象。”
“哎呦，這要是登頂，不得累死個人？”
“還行吧，武林大會的時候，宗師以上的比試都是在銘澤山山頂。”
“啊？在山頂比？那不凍死了！”
“倒也沒到頂，距離最頂峰的位置還有些距離。”
“哎？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
“五年前有幸上去過一次。”
“我嚓，你厲害。不過我看你年紀不大，五年前，你夠歲數參加青武大會嗎？”
“奧，那倒沒有，上次是家師帶我來見見世面的，也是借光登頂看了看。”
“呦，那你師父挺厲害啊。”
“還行還行。”
說著，李無二沿路一直走到山口處，就見至山口往上，兩側的山上，已是人滿為患。
“這些人怎麼還聚在這裏。”
“應該是等着開山之後能率先進山。”
“這有什麼好搶的。”
“你看，山門處那些人應該都是來做生意的商人，他們先進去的，能夠搶到好的位置，擺攤售賣。”
“有啥可賣的啊，還至於去搶。”
“那就多了，衣食住行，樣樣皆有。”
“這就比個武，能用多長時間。”
“十天。”
“十天？”
“兄台也是見到龍門鎮上那些人了吧，那些還只是九牛一毛，真正開始的時候，人數至少是那些的二十倍。”
“我滴媽，二十倍，這他們，他，他倒是還真能裝下。”
李無二看了看這直插入雲的銘澤山，那龐大的身軀別說十萬人了，百萬之中他都覺得能裝下去。
“所以，這麼龐大的人群，總是要有一些消費的。這對於商人來說，就是天大的商機。”
“那山上啥都沒有？”
“有一座城，但是平常是沒有人的，這座城也只是方便外來人過來能有個居住的地方，不至於把銘澤山搞得太亂。”
“奧，那你的意思是說，裏面那個城空着，就等這些商人進去，然後在開張做買賣。”
“是的。”
“那五年了，誰打掃呢。”
“那些商人。”
“那那些公共區域呢。”
“也是商人。”
“那茅廁總不能了吧。”
“客棧自家都帶的，但也是他們打掃。”
“什麼？那裏面還有客棧？”
“當然有，沒有的話，這些人住哪裏啊。”
“不是，那客棧誰管啊。”
“商人啊。”
“他們在那上買的鋪子！”
“不是，這些固有的鋪子都是需要競拍的。”
“競拍？怎麼競拍？”
“山中會有專門的人下來在山門口舉行拍賣，價高者得。”
“卧槽，這麼玩的！”
“嗯，有錢的商人可以拍賣鋪子，但也就是能用十多天的時間，沒有錢的，就會在路旁空位處自己支攤子。”
“嘖嘖嘖嘖嘖.......牛哇，牛哇，這十多天他們得掙多少錢啊。身不動膀不搖的把錢掙了，剩下的全交給來的商人處理。哎呦我去，是真牛逼！”
李無二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這種掙錢的法子了，他看着那些聚攏在一塊的商人們，就替他們感到不值。
青年見李無二這般，倒也是輕笑道：“不難兄台這般想，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被裏面的規模給嚇了一跳。”
“這十多萬的人啊，這一天得多少錢啊！”
“錢，呃，這倒是不知。”
“你上回不是去過嗎，你們住房一晚上多少錢啊。”
“呃，不知道，我和師父沒住客棧。”
“那你們住哪裏，這荒郊野嶺的，不會還露宿街頭吧。”
“那倒沒有，宗師之上是可以去內城入住的，之前我師父帶我去的就是內城。”
“啥玩意，還有個內城？”
“嗯，是的。”
李無二有些無語的轉過頭去，嘆息一聲在轉過頭來看着面前面色平靜的青年：“那個，你能一口氣，阿不，你給我詳細說說，啊不，籠統，呃，大概，唉呀就是說全面，對對，全面一點。你這有一塊說一塊的，我聽的難受。”
青年也是聞言有些愣神，不解的說道：“我說的很全了啊。”
李無二無語了，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現在看着面前的青年，怎麼看，都有一種傻白甜的感覺。
“算了，你跟我來。”
李無二撓了撓頭，下馬拉着馬繩徒步走到不遠處的一名自己坐着的商人面前。
那商人見李無二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青年，便是問道：“怎麼，有事啊。”
李無二拱拱手，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放在商人面前，開口說道：“老哥，我這頭次來銘澤山，您能給我詳細講講裏面的情況嗎。”
那商人看着李無二手上的銀子，眼睛頓時一亮，伸手拿過銀子揣進懷裏，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無二，問道：“你要聽什麼啊。”
“所有，你知道的一切。”
商人一聽頓時為難了起來，癟着嘴，皺着眉頭，歪着個腦袋看向別處，兩隻手抱在胸前，二郎腿也是翹了起來。
“你這可有點難辦了，這麼些事情呢，我得費多少口舌呢。”
李無二一看這狀態哪還不知道什麼他什麼意思，便是又掏出來十兩銀子，不過只是在胸口亮了亮，讓那商人看到了便就又收了回去。
“大哥你要是講的好，這十兩也是你的。”
商人頓時擺正了姿勢，輕咳一聲便是說道：“你想從哪聽啊。”
李無二也是席地而坐，看着他說道：“你先把裏面的情況給我講講，都有什麼。”
“有什麼。哦。知道了。”商人坐在馬凳上，倚着小扶手衝著李無二說道：
“這銘澤山，高約六千七百丈，以雲層為界，分上下，大概就在三千丈左右的地方。”
商人指着天上的雲，向李無二解釋道：“今天這雲啊，有些低了，估摸着也就一千丈左右，看樣子這兩天可能要下雨。”
李無二嗯嗯兩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咱呢，就先說這下峰。你看前面的樓梯嗎，往上走拐三個彎你就能看到山門了。入了山門，在往上走一千多米，就能看到銘澤城了，銘澤城你知道不。”
李無二搖搖頭，說道：“我啥都不知道，等着你跟我講呢。”
“那好，咳。這銘澤城佔地廣袤，乃是山腳下唯一的平地，建此城呢，也是為了往來的江湖人士能夠有個居住的地方，也相對來說好管理一些。”
“聽說幾百年前沒有銘澤城的時候，每次辦武林大會的時候，那些江湖人來了都是在林子裏自己安排住宿，那你想想，十多天的時間，那周圍的環境，哼哼。”
李無二咧嘴點頭，腦袋裏都有畫面了。
“所以後來就請了能工巧匠建了這座城，方便管理的同時，也讓那些來的人也有個住的地方。”
“而這銘澤城再往上，千米的距離，還有一座內城，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們都叫內城叫習慣了。”
“這內城呢，就是銘澤山上巫馬一族居住的地方了。”
“巫馬一族你不會不知道吧。”
見李無二搖搖頭，商人也是皺着眉頭嗯了一聲。
“巫馬一族，你可以理解他們就是管理銘澤山一切的人，他們自稱是聖山使者，獨立於江湖和朝廷之外。多的，我也說不太清。”
“這麼說吧，他們一族吧，還挺神秘的，除了每五年舉辦大會之外，他們家族就沒有人出過山門。”
“而那內城，聽說早些就是他們族內居住的地方，後來因為要修建銘澤城，便也就順帶着也把他們居住的地方也修建了。”
“那內城除了巫馬一族的人，剩下的只有宗師以上的人才能進入，而那藏劍山，就在內城。”
李無二腦袋一歪，問道：“藏劍山，我之前好像還聽過一個名稱叫葬器崖，這兩不是一個吧。”
“不不不，是一個，只是我們這些外人的叫法不一樣。”
李無二問道：“一個山，一個崖，這是怎麼關聯上的。”
“你去那個地方嗎。”
“沒去過。”
“那不就得了，有人去過，他出來的時候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李無二想起之前剛遇見乾鄍的時候，他說過的話，便是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他上次說見到過。”
“那你就叫葬器崖唄。”
李無二一愣：“這麼隨便的嗎，不應該弄個那種很牛逼的什麼，嗯，之類的嗎？”
“哎，人家巫馬一族都沒說什麼，咱在這糾結這個有什麼用，就像你能進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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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二欲言又止，只得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就是嘛，一個名稱而已，你只要知道裏面都是一些神兵利器就行了。”
“哦。”
商人感覺口乾，拿起一旁的水袋打開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內城就完事了。再往後呢，就是比武的地方，這個我得跟你比劃比劃啊，怕你不理解。”
說著，商人伸出手，上下一籠說道：“這是銘澤山，這一半就是半山腰吧。”
李無二點點頭。
商人左手托着，就好似銘澤山被他端在手上，右手在其上比劃着說道：“這裏，是山門，就是這面前拐三個彎的那個山門。”
“這，就是銘澤城，你看好啊，就是這一小片。”
“在之後這上面，就是內城，這下你都知道了吧。”
李無二點頭應道：“知道了。”
“嗯，那這個比武台啊，它怎麼事兒呢，它分三塊場地，按面積算呢，分為大中小三塊。”
“這最大的一塊，在這裏，這邊出了銘澤城有一段路能到。你可以看到啊，他和銘澤城高度差不多的。它呢，主要就是青武大會初試的比試用地，第一天下午，到三天晚上，都在這裏初試。”
“初試篩選出來的呢，就會到第二塊場地。這塊地也就是那些被篩選出來的人比試的地方。”
“再上面呢，就是那較小的一塊地了，那就是最後五十人比試的地方。而那五十人，最後都會上星月榜上，也就是說，只要上了第三塊地，星月幫上必定有你名字。至於那前十的皓月榜，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李無二點頭應道：“哦哦哦，知道了。”
商人輕咳一聲繼續說道：“到這呢，下峰就說完了，咱再說那上峰。”
“上峰就簡單了，臨近山頂的地方，有一處比武台，名叫登天台，那是武林大會期間宗師們會武的地方，由於登天台太高，若不是宗師，一般人可上不去。”
“登天台之上，就是傳說中，那個通天峰，說是什麼一代宗師可以在上面留下名字。”
“剩下的倒是沒有什麼了，上峰也就這兩塊地方了。”
李無二轉過頭看着身旁的青年說道：“看到沒，這就叫做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