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次煉丹

道士喜歡煉丹，牛七八自然也不例外，回到牛家村之後，先是對牛黃和牛紫練功的進度探查了一番，又問九婆最近可有什麼事情沒？九婆笑了笑說：“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倒是小白有點懨懨欲睡。”牛七八聞言，用手指攆了攆推算一下日子，說小白這是要蛻皮了，蛇每蛻一次皮就是進化一次，和人的年輪一樣的，然後告訴姐姐，小白蛻下的皮，正好可以給牛黃做個小的儲物袋，牛紫的儲物袋等小黑蛻皮以後在說，儲物袋小是小一點，可他們也畢竟是個孩子。

牛七八盤腿坐好，和九婆兩人一塊喝起了悟道茶，從剛才探查的情況來看，牛黃的進度要比牛紫差一點，原本是一個藤上的兩個瓜，應該不會有啥區別才是？可是牛黃的內息有幾處阻滯的地方，而牛紫卻是通達的多，丹田處已經有了水滴般的凹痕，而牛黃卻是淺顯的多，想到此處，牛七八左手一把抓住牛黃的手腕，右手打着劍指在牛黃身上幾處關鍵的穴道點了那麼幾下，牛黃只是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強行進入到身體，繼而又有一種酥麻的感覺，特別的舒服。牛紫也要過來讓牛爺爺拍打幾下，牛七八笑着把小黑拿出來交給她來玩。

牛七八從儲物袋裏把丹爐拿了出來，九婆看這個丹爐非常的精緻，說這是師父留給你的丹爐？牛七八搖搖頭說：“這個不是，師父的丹爐仍在神農架的住所，自己出來的時候沒帶上，沒想到老天開眼，特地贈送給我一個，這個丹爐要比師父那個好上很多，晚上我先練上一爐試試效果，到時還需要姐姐給我護法，”九婆點點頭說：“那我先做飯吧，今晚讓兩個孩子回家找他父母去睡，”牛七八想了想說：“不用，這次雖然說是嘗試，但這次我得到了一個百年寶物，而且還要佈置一個聚靈陣，正好讓這兩個孩子多吸收一些靈氣。”

吃過晚飯後，牛七八在院子裏轉悠了一會，然後回屋讓牛黃和牛紫兩人盤膝打坐，告訴他倆只可感受空氣中的靈氣，能吸收多少就盡量吸收多少，但是不能睜眼，以免亂了心神。然後把幾塊玉石拿了出來，大塊的掰成兩半，等把十幾塊玉石打磨的大小差不多，才擺成了一個較為簡單的聚靈陣，他自己坐在中間，旁邊放着丹爐，然後開始運功不斷打出指訣。

九婆聚精會神的守在門口，防止有異物受到吸引而打亂氣場，沒多時九婆就感覺到屋外的靈氣開始如流水般的湧入，空氣在靈氣的凈化之下立馬讓人感到十分的清新，就連汗毛孔都非常的舒服，牛七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丹爐上面，引導着靈氣進入丹爐，隨着靈氣不斷的注入，丹爐轟然一聲離地而起，漂浮在空中，牛七八抓住時機，把兩個小捆的石斛投進丹爐之中，丹爐隨着牛七八的指訣在空中不斷的翻滾，猶如攪動石子的攪拌機。

如果靈氣能用肉眼看到的話，方圓十里的靈氣在聚靈陣的催動下蜂擁而來。牛七八此番的操作，由於主動攪動了周邊平靜，打破了平衡，自然會驚動大王莊的那棵老桑樹，包括藏在地下的那個土猴子，房子周邊的一些小動物也都悄悄跑來趴在牆角的四周，兩隻黃皮子悄悄跑到院子裏探頭探腦，九婆看牛七八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更是警惕得不得了，伸手從儲物袋裏抽出兩張紫色符篆，蓄勢出擊。

土猴子儘管感應到靈氣的巨大波動，但苦於被鎮壓在地下出不來，可老桑樹卻是不管不顧，心說這都把靈氣抽走了，你讓別人怎麼辦？悄悄隱匿身形漂浮在院子上空張望，當看到自己的乾親打坐，九婆又如臨大敵的模樣，心說這都是自己人，於是開始幫助驅趕外面的小動物，倒是那兩個黃皮子不怎麼鳥它，老桑樹沒辦法，又不能大打出手，只好臨時客串起外部的警衛，如此一來很簡單的就構築了兩道防線。

牛七八對外部環境一無所知嗎？不是的，儘管他心無旁騖的煉丹，但對於靈氣如絲線般湧入的強弱判斷的很清晰，當然也包括老桑樹的舉動，以及院子裏那兩個獃頭獃腦的黃皮子，其它遊走在外圍漂浮的一些暗物質，儘管對這些靈氣很眷戀，但是根本就不敢靠近，它們畏懼於九婆，畢竟這些年可沒少打交道。

就在大家都在等待之時，牛七八嘴裏一聲爆喝“開”，丹爐開是開了，不過從裏面滾出兩個黑不溜秋的玩意，這時旁邊打坐的牛黃再也忍俊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這個小傢伙好奇得很，越是告訴他不要睜眼，他偏偏要睜開眼睛看稀奇，當看到牛爺爺忙活半天，從裏面滾出來兩個像羊屎蛋的玩意，在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牛七八收功，順手朝着牛黃的腦門彈了一個腦瓜崩，說：“讓你別睜眼，你偏不聽，看看爺爺我的丹都練成了啥模樣？”說著順手把這兩個羊屎蛋的玩意扔了出去，沒成想那兩個黃皮子，瞬間從地上撿起來扔到嘴巴里，然後呲溜一下跑了個無影無蹤，老桑樹原本也想要來着，不過沒這兩個傢伙靈敏，再說他也沒想到牛七八會有這個操作，辛苦半天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了，儘管是個半成品，那也是難得的寶物。搖搖頭嘆口氣，神情沮喪的走了。牛七八拱了拱手，朝着空中說道：“感謝道友護法，不送不送哈！”

九婆看到弟弟煉丹功敗垂成，不由得有點惋惜，誰知牛七八呵呵一笑，說：“姐、咱們說好的只是試一下，再說這個丹爐我是第一次用，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哈！總結一下，本次失敗有這麼幾個因素：一是這個丹爐本來就不是我的器物，二是這個老物件里有個丹靈，並沒有激活，一直在沉睡中；三就是這靈氣太稀薄了，若是在神農架里，這一丹爐不僅能激活丹靈，還會有所收穫，我使用了聚靈陣況且如此，若是不用聚靈陣，就更不可能練成了。

哎！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啊！”儘管是半成品，也沒白練，畢竟那兩個小玩意倒是有此機緣，牛七八指的是院子裏的那兩個黃皮子，當然這話只有九婆能懂。看着牛紫還在打坐，就指着牛黃說：“做哥哥的還不如妹妹哈，若是如此，那小白的儲物袋只有先給牛紫了，這是獎勵。”

九婆笑笑沒說話，給牛黃鋪好床鋪，又看牛紫剛好把一個周天做完收功，紅撲撲的小臉上有些汗津津的，而且還伴隨着一些排出體外的污垢，就給牛紫燒些熱水洗洗再睡。牛七八坐在那裏，腦袋裏不知想的啥，九婆感覺到小白有了動靜，心念一動，一張完整的蛇皮便從儲物袋拿了出來，看着虛弱的小白，便想着把悟道茶獎勵給它，誰知牛七八看到小白蛻的皮之後，就從儲物袋把那個百年的石斛拿了出來，然後用小刀切下拇指大一塊遞給了九婆，說：“讓小白吃這個。”九婆給了小白之後，小白一口含下，沒多時剛蛻完皮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這石斛不愧是神仙草，九婆都有些吃驚，沒成想七八出去一趟，整來這麼多的寶物。

牛七八拿過九婆手中的蛇皮，說：“姐，此地煉丹並不是上上之選，對於修行也沒有多大進步，尤其是這兄妹兩，修鍊的進度也太慢了點，不如我們去神農架吧，哪裏才是修鍊的洞天福地，對您的身體也有很多好處，現在靈氣如此稀薄，即使再如何勤奮練功，就是練到老也突破不了兩重境界。”

九婆自然知道牛七八說的有道理，說這兩個孩子還小，大壯和巧蓮未必能捨得，再說我們還有一些俗事未了，不如再等上些時日吧。牛七八自然也知道還有些俗事，只是這修鍊環境差了點，耽誤的是孩子。姐弟兩人說話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呼呼大睡，牛黃居然還說起了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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