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光學
”阿嚏！”
“楊說文，你沒事吧？”
“廢話，你試試，被掛在樹上吹了一晚上的風，要不是靠着源石技藝，我都死上面了！”
楊說文裹着厚厚的毛毯，臉色慘白，不斷打着哆嗦。
也是幸虧今天塔露拉起得早，不然他還要凍幾個小時。
“這麼看來，你那個紅外線熱源能力蠻不錯的嘛。”
塔露拉拍了拍楊說文的肩膀。
瓦伊凡巨大的力量讓楊說文再度咳嗽起來。
“咳咳，你說的紅外線熱源是什麼？”
熱源，他大致能懂是什麼意思，應該就是像火堆一樣的東西。
但是這個紅外線是什麼？他簡直聞所未聞。
“就是你那個黑色的光球啊，那個邊緣散發著紅色光暈的那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紅外線是什麼？”
他不過是將周圍光線弱化成這種不可視的光線罷了，紅外線是什麼他壓根沒聽說過。
“你都已經製造出紅外線熱源了，居然不知道紅外線是什麼？你在龍門上學的時候沒聽？”
楊說文嘴角抽抽，眼神瞥向一旁。
在龍門的時候，他成績差可是在全校出了名的，畢竟稍微有點知識都不會被朋友坑到附近的礦場裏吧，還因此患上了礦石病。
看見楊說文這個反應，塔露拉大致是明白這個傢伙以前的學習狀況了。
不對啊，我早該想到的，能喜歡上《獨臂電鋸》這種無腦小說的人，不是滿腔熱血的莽夫，就是像楊說文這樣的白痴。
“看來必須給你好好補習一下了……”
塔露拉低聲思索着。
之前楊說文說他的源石技藝只能隱身和照明，塔露拉以為楊說文已經基本將自己的源石技藝研究明白了，但現在看來，開發空間還很大啊！
控制光線？不，應該沒這麼簡單。
紅外線顯然已經不屬於人們常說的光線這個範疇了。
“楊說文，你的源石技藝遠不止這種程度，你的紅外線熱源讓我看見了很多可能性，光學，電磁學我知道的不多，能教你的也不多，你能將源石技藝用到什麼程度，我猜不到，但最起碼你的源石技藝的成就絕對不會比霜星弱。”
“加油，雪原上，或許不久之後會出現一個能和霜星齊名的術士……”
不過，這並非易事，法術的施展依靠的不僅僅是施術者對源石能量的掌握技巧，還關係到施術者調動周圍源石的能力。
法術以施術者為媒介，源石為能量源，只要源石能量充足，施術者基本可以實現無限施法。
而施術者對能量的掌握，認知，以及承受源石能量的能力都會直接影響到法術的效果。
比起普通人，感染者最大的優勢是可以直接帶調用源石，不需要藉助類似法杖的中間產物。
這是優勢，但也是感染者的威脅。
每次施展源石技藝，身體內的源石結晶都會活化，活化的源石會加速源石和體細胞結合，催化源石結晶生長，這是極度危險的。
大多數從事礦石病研究的藥物公司都會囑咐患者盡量不要使用源石技藝，甚至盡量減少接觸源石。
但，這些顧慮並非游擊隊能夠考慮的，生存已經成為問題，慢性的病痛只能暫時擱置。
利益取捨，這是在絕境中的人必須學會的。
“和霜星齊名？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阿嚏！”
楊說文一臉震驚地看着塔露拉。
他不敢相信塔露拉會給他這樣的評價，要知道在這之前他還一直背着提燈楊的綽號。
“有可能罷了，要是你現在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塔露拉起身，將木屋中央的桌子拉到床邊。
從枕頭下抽出一張微微泛黃的紙張，塔露拉坐到了楊說文旁邊。
取下胸口的鋼筆，塔露拉在紙張上書寫下兩個公式：E=hν，c=λν。
“我知道的不多，僅限這兩個公式……”
……
半個小時后，楊說文一臉懵逼地看着紙張上寫着的公式。
腦袋彷彿被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長發男人揍了一頓一樣。
雖然有些懵圈，塔露拉說的大部分也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但終歸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的。
比如紅外線，紫外線什麼的，還有什麼能量，波長，頻率。
“這些真的是對的嗎，怎麼和我知道的不一樣。紅光明明更暖和，為什麼能量反而更低，紫光看起來就冷冰冰的，怎麼能量還高了，這搞錯了吧？”
楊說文一臉懷疑地看着塔露拉。
“別拿你那短淺無知的見識否定先輩們日以繼夜的研究成果。”
塔露拉狠狠瞪了楊說文一眼。
楊說文縮了縮脖子，將桌子上的紙疊起來放進口袋裏。
“那我根據你這兩個公式好好研究一下。”
“對了，我這個什麼紅，紅外線熱源怎麼樣，給我提點建議唄。”楊說文眯着眼睛笑道。
雖然這是新開發出來的能力，但是目前為止，除了燒毀了一間房子外沒有任何實戰效果。
楊說文即便想要改進也無從下手。
“……"
塔露拉沒有回話，她打量了一番床上縮成一團的楊說文。
隨後，轉身朝着牆邊的衣櫃走去。
這是塔露拉和阿麗娜兩個人的衣櫃。
衣櫃裏的衣服並不算多，屬於塔露拉的也只有寥寥幾件。
楊說文伸着腦袋，望了一眼。
一套黑色的裙子頓時吸引了楊說文的目光。
黑色坎肩耷拉在木質的衣架上，黑色的束腰被綁在掛在衣架上的白色裏衣上，最下面是一條外黑內橙的半裙。
“那條裙子，是你的？”
楊說文忍不住問道。
他從裙子上感到一陣壓抑，這並不像塔露拉會穿上的衣服。
“你說這個？”
塔露拉拿起了那套衣服，這裏面只有這件衣服是最特別，最吸睛的。
她知道楊說文說的是它。
“好像是阿麗娜做的，我有些記不清了，我不是很喜歡，這衣服穿着太冷清了，不怎麼適合我。”
“阿麗娜還真是心靈手巧啊，這麼漂亮的裙子都做得出來。”
“你喜歡，那我送給你？”
“……你在開玩笑？”
“不好笑嗎？”
“呵呵……”
“穿上這個，跟我出去。”
塔露拉將一件白色的毛皮披風扔給了楊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