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纏繞,詭異的黑色法術
“這些魔族的混賬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不行了,火力太猛了,根本擋不住,尉官,增援還沒到嗎?”
格里戈力舉着盾艱難地抵擋着整合運動的進攻。
距離被遇到伏擊到現在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在整合運動一波波攻勢中,他們幾乎已經減員一半了
遍佈街道的紅光還在不斷抽走他們的力量,在這種力量之下,那些高大的薩卡茲完全不受絲毫影響,甚至於還更強大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這群人早晚死在這裏。
尉官拿出一台便攜式終端,連接城市網絡,朝貴族還有城防部的頻道發送訊息。
——還有三條街。
“局長,他們還有三條街就到了!再堅持一會兒……不,大概十分鐘,增援就到了!”
尉官一臉欣喜,他擦了擦從頭頂不斷滑下的鮮血。
這傷是之前抵擋整合運動進攻時被炮彈轟飛的石塊砸中留下的。
格里戈力聞言,扯了扯肩膀上剛剛纏上的繃帶,鮮血從白色的紗布中滲透而出。
刺痛讓疲累的神經越發清醒,亢奮。
“兄弟們,聽見了嗎!只需要再堅持十分鐘,增援馬上就到了,屆時隨我衝殺,讓這群混跡在一起的蛀蟲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格里戈力揮動着刀劍敲擊着手裏的盾牌。
砰砰的聲音仿若奏響的戰鼓,擴散,回蕩,在胸膛中共鳴。
烏薩斯戰士們熱血激昂,他們也效仿着格里戈力的動作,嘶聲怒喊,一時間渾身挂彩的戰士們再度爆發出驚人的氣勢。
市政廳對面,僅一層樓高的商店頂上,愛國者同赫拉格兩人並肩站立。
聽見烏薩斯軍警的呼喊,愛國者拿起大戟,轉頭看向身後街道延伸處。
轟!
——炮火轟鳴。
戰場中炮火聲依舊在轟然作響,激烈的衝擊掀起狂風。
凜冽的風吹起他肩膀上鮮艷的橙色絲帶,寬大的破舊灰色長袍獵獵作響。
“不會來了……將軍,我們要,發動總攻,先失陪。”
愛國者朝赫拉格略微頷首表達歉意。
“總攻嗎?我隨你一起,”
赫拉格抽出腰間的降斬,大步流星,迅速來到愛國者身邊。
愛國者腳步一頓,“不,將軍,您……”
“現在我也算是整合運動的一員。”
聽見這話,本來還欲勸阻的愛國者點了點頭,“也好,但是,戰鬥的時候,小心紅光,它也會,對你,造成傷害。”
聞言,赫拉格掃了眼戰場中流淌的紅光,心中升起幾分小心。
來到戰場中央,那些詭異的紅光迅速爬上了愛國者的身軀,纏繞在那把已經殘破不堪的大戟之上。
蒼白的頭盔下,那雙眼睛所散射的紅光越發詭譎,恐怖。
此刻,愛國者仿若深淵裏爬出的惡魔,散發著讓人靈魂也忍不住戰慄的恐懼。
“術士,進攻!”
盔甲中發出的沉悶聲,他開始邁步,一步步向著那棟已然被炮火摧殘得殘缺不堪的大樓。
隨着愛國者一聲令下,在街道四周待命的術士同一時間揮動手裏的法杖。
刷刷刷!
數道黑色的法術從法杖中射出。
黑色的法術彷彿從法杖中抽出的一條條藤蔓,迅速纏繞,束縛住抵擋在市政廳大樓最前方的軍警。
“呃啊啊啊啊!”
被捆住的軍警嘴裏痛苦的哀嚎讓人臉色劇變。
“這些東西是什麼?不好,快把那些法術砍斷!”
感受到戰場中的變化,格里戈力迅速反應過來,指揮着軍警破壞那些困住同伴的黑色法術。
刀劍斬斷法術藤蔓,被捆住的軍警一下子癱坐在地。
格里戈力掃了一眼這些軍警。
注意到他們嘴角的鮮血,還有身上裝甲以及盾牌上留下的凹印,他的表情越發凝重。
這種法術他們聞所未聞,更別說防備。
有這種法術在,只要有一個人被捆住,他們的防線瞬間就會被撕破。
看着逐漸收縮,朝着市政廳逐漸後退的陣線,格里戈力死死攥着拳頭。
他怒喝一聲,“尉官!這已經快十五分鐘了!為什麼增援還沒到!”
尉官臉色劇變,滿臉煞白,他死死攥着終端,視線不斷在格里戈力和終端上掃視。
“局長……我……增援……”
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見狀,格里戈力頓時失去耐心,一把拽過尉官手裏的終端。
終端上,只顯示着一封已經打開的郵件:
——我們遇襲了。
短短五個字,卻讓格里戈力心中一涼。
信息是十五分鐘前發送的,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回應,多半是已經全軍覆滅了。
增援部隊被消滅,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孤立無援。
他們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眼前這隊整合運動的傢伙。
格里戈力回頭,看向揮砍着巨刃劈向軍警的高大薩卡茲,神情一瞬間黯淡下來。
啪嗒。
終端摔在地上,玻璃屏幕瞬間爬滿裂痕,原本發著亮光的屏幕瞬間變作漆黑一片。
格里戈力無力地垂下雙手,“完了,一切都完了……”
……
十五分鐘前,另一邊。
楊說文和雪怪小隊迅速前進,四周街道上許多散漫的整合運動正不斷嘗試着砸開街道上緊閉的大門。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大熊怒吼一聲,大步一邁,一把拎起其中一名整合運動戰士。
高大壯碩的烏薩斯一下子把這些整合運動嚇得夠嗆。
所有人停下動作,打量着楊說文等人。
在看見楊說文等人手臂上纏繞的印着“x”紋樣的橙色絲帶后,他們頓時鬆了口氣。
“你們是誰!上一邊去,別打擾我們執行任務!”
一名乾瘦的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的烏薩斯撿起掉在地上的砍刀再度揮向房屋大門。
砰!
“我叫你住手!”
大熊一拳砸在牆上,一瞬間堅固的石牆上多了一個深陷的凹印。
看着被砸成碎屑的石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拿着砍刀的感染者頓時抖若篩糠,在大熊凶戾的眼神中顫顫巍巍地放下手裏的砍刀。
“誰命令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