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試一試
婉娘身子不大好，整日睡覺的時辰比清醒的時辰還多，凌華現在已經開始做簡單力所能及的家務活。
雖然對傳說中的仙人略有好奇，但是想想不方便還是搖頭拒絕了。
“別呀，圓圓，咱們一起去吧，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別的都去了，我可是專門留下來等你的......”一聽凌華不去，二狗急了，圓圓怎麼能不去呢？
村裏的小孩能去的已經去了一段時間了，他是專門來找圓圓就是想和圓圓一起去的。
“李叔正要去縣裏，咱們可以跟着他的車去，聽說如果被選上了還會給銀子呢。”
聽到這話凌華一頓，她有些掙扎。給銀子......
這正是她目前最需要的，家裏要銀子呢，娘和肚子裏面的弟弟妹妹治病也要銀子，有了銀子她能做好些事情呢。
要不去試試？
“二狗哥，你先等等，我先看看我娘。”
“哎，我等你，你快點。”
凌華小心翼翼打開婉娘的房門，探頭進去。
床上的婉娘已然熟睡。這段時間，婉娘經常失眠，難得入睡。看樣子，應該不會那麼快醒來。
凌華鬆了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就去看看吧。
凌華躡手躡腳出了門，將門合上。
“二狗哥，快，咱們快去吧。快去快回，我娘現在睡著了，我怕等她醒來看到家裏沒人在家擔心。”
“行，咱們走！”
一聽凌華答應一起去了，二狗當下高興地手舞足蹈。兩個人拉着手，轉身就要向著李叔家的位置跑去。
“圓圓，二狗，你們要去哪裏？！”
巧恰這時，柳學思擔著一小擔柴從山腳回來，正好看到這倆像做賊一樣準備跑路，當即叫住。
“我們要去縣裏，縣裏來了仙人，在招人呢！”
前方的兩人頭也不回，抬腳就走。
仙人？
柳學思眼睛一亮，把柴火往牆根處一丟，跟了上去。
“等等我，我也去！”
三個孩子氣喘吁吁地前後腳到了李叔家，李叔套了牛車，恰好準備出發。
他們正好趕上。
“李叔，等等我們，我們也去！”
“喲，你們仨也去呀，家裏人知道嗎？”
凌華和學思對視一眼有些心虛，家裏人不知道......
二狗眼珠滴溜溜轉，他也沒告訴她娘嘞。
“知道，我娘他們都知道，讓我們自己去。”二狗理直氣壯地大聲說道。
“行，那你們一起上來吧。”
看着一旁的凌華和學思默不住聲，一聲不吭。李叔以為這倆孩子家裏也知道了，同意他們去試試。也不多問，直接一併招呼上車，牛車就這樣慢吞吞地往縣城趕去。
牛車上還坐着李叔的兩個孩子，看到上來的三個人後好奇地看了看。
“圓圓，你們也去呀！”
“是呀，大妞姐，二妞姐，我們都去碰碰運氣，萬一運氣好被選上了呢。”
“你們說仙人是咋選的？”
“我也不知道，選好看的？”
“那咱們都挺好看的，那不是都選上了嗎？”說這話的是二狗，這話一出，眾人看着他一般，長得跟個瘦猴似的，又黑又瘦。看那副自信的模樣，一時之間眾人有些默然。
這人好生不要臉。
“去了就知道了。”
......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牛車終於慢悠悠地趕到了縣城裏面。
往日裏冷清的府衙里，人人都恨不得離八百米遠。
現在一反常態裏面滿滿當當的擠滿了人。
排隊的人一直排到街尾。
兩邊站滿了大人，這是帶孩子來的家長們和湊熱鬧的普通人。
看着面前長長的隊伍，沒等劉叔停下牛車，幾個孩子直接迫不及待下車排隊去了。
沒幾下，幾個孩子身後又刷刷排起了隊伍。
排在隊伍裏面的都是孩童少年的模樣，偶爾有一兩個看着年紀偏大些的人排了進去。
只是沒排多久，就被衙役惡言厲色地揪出來了。看着被揪出來的“大齡孩童”，衙役略有些兇惡的面色有些無語。
就那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了，怎麼好意思排進去的，當他們這群做衙役的眼瞎是吧？
眼看隊伍越來越長，劉叔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無奈地趕着牛車往外走。
等孩子們測好了，會出來尋他的。
其他的家長們也是在外邊等着。
幾個孩子一邊排着隊，一邊聽着一旁衙役不斷重複的聲音。
“仙人選弟子，年齡5-15歲之間，不在這個區間的人就不要排隊了，
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惹仙人發怒，也不要惹我的拳頭髮怒......”
雖然話有些粗暴，但是好在效果挺好，起到了威懾的作用。至少隊伍裏邊皺紋明顯的人少了許多。
一遍又一遍重複，衙役說得口乾舌燥，也不敢停下。
這是仙人和縣令大人的要求。
府衙大廳里，雖然擠滿了人，卻並不吵鬧，現場噤若寒蟬。一個又一個人按照仙人的要求將手放置在面前的圓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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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靈根，下一個”
“無靈根，下一個”
......
眼看連續測試了數百個，除了剛開始測出了一個五靈根、一個四靈根，接下來竟一無所獲。
趙詩琴語氣逐漸有些意興闌珊。
身後兩個男子也有些不滿道，“這林源縣根本就沒幾個有靈根，這也太費勁了！比隔壁的幾個縣差遠了！”
“是啊，誰讓我們倒霉，早知道塞些靈石給分配的師兄給咱們分給好地方該多好！”
“唉。”
“害，本來想着出來招弟子能大賺一筆呢”
“還大賺一筆，看樣子要倒貼。”
“還好此等偏遠之地只需要50年來一次，不然真每隔十年宗門弟子大選就要來一次，領到任務的師兄師姐們可是虧大了！”
“這麼偏的地方能出什麼好苗子，想不通宗門為何要派人來。”
“別說了，這是最後一天，更何況咱們前邊幾個縣招的也不少了。質量不行，數量來湊。今天測完后咱們明天就啟程回去了。”
趙詩琴插嘴道。
“也是。”
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縣令滿臉緊張靜悄悄地候在一旁，不敢出聲。
凡人界大乾以及附近幾個國家都是華瀾宗的附屬範圍。
他50年前也是經歷過此番情形的。
只可惜他無緣仙緣，仕途也不順暢，讀了那麼多年的書，眼看快60了，還擱這窮鄉僻壤當縣令。
這屁股下的位置10年沒動彈了。
仙緣畢竟實在難得。可不是什麼人都有這福氣。
前方的人越來越少，眼看着隊伍越來越短。
五個孩子手上緊張地冒出了汗。
“學思哥，我有點害怕。”
“你害怕你也別掐我呀！”柳學思瞪了二狗一眼，二狗訕訕地放下手，掐錯了......
排在他們之前的大妞二妞更緊張了。
排在這四人身後的凌華也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