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攻打北楚
“你不必替他遮掩,朕看就是這臭小子……”
慶隆帝的斥責戛然而止,難以置信的看着宋雲夕,又回頭看看宋問天和秦煦白。
不是,他是耳朵出問題幻聽了嗎?
臭丫頭這麼乖巧聽話的叫他師伯,這還是從來有過的,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秦煦白肯定的給了他答案:“師伯,你沒有聽錯。”
宋問天亦是笑了:“師兄沒有聽錯。”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慶隆帝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夕丫頭,日後若是老四欺負你,在我就來跟師伯說,師伯一定替你做主。”
【狗師伯前世雖然愛錯信錯了人,但天道要讓氣運之子和氣運之女贏,那所有人就都得受制於天道的控制,我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可不管前世今生,狗師伯從來未曾懷疑過爹,就算沈貴妃那女人不停的吹耳邊風都不曾讓他動搖過,甚至還允許爹在龍氣彙集之地建清雲閣,不問原由的就答應了,甚至還力排眾議為爹掃除一切障礙……】
【狗師伯恐怕怎麼都不會想到,爹建清雲閣都是為了我。】
【上一世是為了讓我重生,這輩子是為了尋回我被打得魂飛魄散的魂魄。】
【就衝著這一點我也得對狗師伯好一些!】
【從今以後我發誓再也不叫他狗師伯了!】
原來竟是這樣,慶隆帝恍然大悟。
難怪從來都對他沒有任何要求的師弟竟會要求建清雲閣。他雖從來未曾懷疑過,但卻頗為好奇師弟為何一定要建清雲閣。
只是因為了解師弟的性格,知道他自己若是不願意說的話再怎麼問都是無濟於事,這才強壓下好奇心沒有過問的。
如今知曉了目的卻又心疼起了宋雲夕,那丫頭竟是被衛獻那個狗雜種給害得魂飛魄散的。
還有夜玄容那個野種和沈之康宋慕雪兩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但是……
慶隆帝有些哀怨的看向宋雲夕,這臭丫頭說不叫他狗師伯,但在心裏可是沒少叫啊!
就剛剛這點心聲中,她都叫幾次了?
衛獻終於被解決了,慶隆帝心中着實是鬆了一口氣。
“問天,以衛獻的身份應該是衛氏一族的族長主心骨,如今他死了,這衛氏餘孽也是樹倒猢猻散,當是沒什麼威脅了。”
宋問天卻搖頭:“師兄,據我這麼多年的暗中追查,衛獻這人的心機頗深,他的子嗣極多,他雖已年過百歲,但有衛氏一族的秘葯在,二十年前也還是有子嗣誕生的。”
噗!
別人雖然震驚,但慶隆帝卻是震驚又滿是期待:“問天可知那是什麼秘葯?”
若是有那秘葯在,他是不是也還能再生幾個?
宋問天對自家師兄的腦迴路實在是無語,滿臉無奈:“師兄,那種葯傷身。”
衛獻若不是用那種秘葯的話,以他的天賦所達到的成就絕非如此,衛獻的天賦是連他都感嘆的程度。
聽宋問天這麼說,慶隆帝擺擺手:“我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的。”
那種東西他可不敢再問了,更不敢用。
宋問天笑着道:“夕兒給師兄配的葯都是延年益壽的,師兄不必擔心自己的身體。”
人都是怕死的,慶隆帝自然也不例外,他還想着看到日後晉安一統天下的盛世呢!
從崇政殿回到清雲閣,宋雲夕一直沉默不語,宋問天自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不過他還未說什麼,宋雲夕已經撲進他懷中:“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哥哥們。”
爹和兄長們可都是被天之驕子,若非為了她又怎麼可能會舍掉自己的氣運甚至生命?
宋問天已經從夜玄祈口中得知了一切,只拍着她的背柔聲安慰:“這些都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怎能怪你?”
秦煦白亦是道:“小四,我們是一家人,若換成我們遇難,你同樣也會不惜一切的不是嗎?”
雖然是這個道理,但只要想起夢中兄長們悲慘的結局,她就恨不得穿越回去阻止他們。
衛獻死的事很快傳到了北楚,大巫師死了北楚民心大亂,甚至連朝臣們都無心爭權奪利,全都萬念俱灰。
也是趁此機會,鎮北軍收到太子之命對北楚發動攻勢,不過短短月余便已直達北楚都庭。
北楚派使臣送來降書求和,同時來的還有大量的奇珍異寶,稱願世世代代臣服於晉安。
這可是北楚前所未有的放低了姿態,卑微得似是低入塵埃。
“北楚狼子野心,此時求和不過是蟄伏隱忍,待國內朝局穩定下來定會反撲。”
夜玄祈對北楚的態度非常明確:“父皇,必須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拿下北楚永絕後患。”
朝堂上自是有人認為大戰對晉安也是消耗,而且以晉安國庫的現狀態也實在難以支撐大戰,所以當適可而止接受北楚的降書。
當然,這其中有一部分是六皇子黨,自是遵從主子之命。
但太子黨當然是以夜玄祈馬首是瞻,所以朝堂上還是主戰的聲音大。
慶隆帝自然支持夜玄祈主戰的。
“皇上,太子一力主戰,可若繼續攻打北楚,戰時所需銀錢從何而來?國庫早已入不敷出……”
“攻打北楚所需銀錢皆因本王來出!”
誰也沒想到夜玄陵竟然會站出來:“父皇,此次攻打北楚一切軍需皆由兒臣一力承擔。”
誰都知道康王擅經商,而且身後還有個富甲一方的皇商童家,他要承擔軍需還真不是信口開河隨便說的。
有了夜玄陵的支持,那些主和派的聲音越來越弱,畢竟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再來反對。
散朝後,慶隆帝留下了幾個兒子。
“老三,你真的願意承擔此次軍需?”
其實慶隆帝早就已經想好了,開採金礦的那些金子便以江炎霆的名義拿出來,有那些金子在看他們誰還敢反對。
可還沒等他拿出金子呢,夜玄陵就已經站出來承擔了一切。
“父皇,從前是兒臣糊塗,非但沒有為父皇分憂為江山社稷盡心,還一心沉迷於兒女私情,都是兒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