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精神死亡
“所以，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卡利俄珀面露不耐：“有人請我來解決這片星系那個源源不斷往外冒憶質的大空洞。”
歌斐木聞言內心一喜，但旋即似又想起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他說：“您應該知道，如今匹諾康尼能有如此盛況，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那些憶質的存在。”
“您封印了那裏的泄露處，那麼這片夢境的穩定性該怎麼辦？”
“……”
卡利俄珀並未回應，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虛偽的歌斐木。
看到他不說話，歌斐木此時的態度有些咄咄逼人。
“恕我直言，您和您做交易的人是不是有點太不把家族放在眼裏了？”
“我家族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長時間，才有了如今的規模，現在您說要解決維持這片夢境的大空洞？”
“那麼家族因此的受到的巨額損失誰來負責？”
“說完了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
卡利俄珀扣了扣耳朵，言語中充滿不屑：“什麼意思？老鳥，你唬誰呢？”
他直接指着歌斐木的鼻子罵道：“裝什麼大尾巴狼？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片夢境的本質？那匹諾康尼大劇院是個什麼東西？”
“還盛況？你個兩頭騙，竊取別人果實的小偷！”
聞言，站在他身邊的星期日眯了眯眼，但並未有動作。
歌斐木瞳孔微縮，佯裝鎮定：“看您的態度，是不準備善了了？”
“哈哈哈哈。”
卡利俄珀仰頭大笑。
歌斐木沉默的看着他，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笑過後，卡利俄珀猛地湊近歌斐木，一雙好看的眸子裏滿是嘲弄。
“你似乎有點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什麼叫我不準備善了了？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我是在給你下通知！”
“你不配跟我說話。”
話音落下，卡利俄珀絲毫不給在場兩人反應時間。
抬手就將臉上還帶着怒氣的歌斐木變成了一個冰疙瘩。
他望向站在原地毫無波動的星期日，說道：“小鳥，我相信你是個識時務的。”
“這老鳥和你謀划的那點東西是不可能成功的。”
“您怎麼知道不可能成功。”
星期日直視着卡利俄珀，語氣平淡：“同諧包容萬物，我心中的匹諾康尼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我將……”
話還沒完，手上晃悠着酒杯的卡利俄珀就打斷了他。
“你知道匹諾康尼最初的歷史嗎？”
“當然。”星期日有些不明所以。
“來，你和我說一說。”
星期日沒有絲毫遲疑，講起了家族書庫中記錄的匹諾康尼建立之初發生的事情。
“鐘錶匠米哈伊爾……家族……夢主……”
聽完他的講述，卡利俄珀都被氣笑了。
“先不說那些被篡改的事實，就拿匹諾康尼大劇院說吧。”
“你難道不知道，那兒有顆星核嗎？”
“什麼？”
星期日瞬間就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比較理智，並沒有直接相信卡利俄珀的話。
“星核？從來沒有人跟我提過大劇院那兒有顆星核。”
“不信？”
卡利俄珀打了個響指，兩人瞬間來到了大劇院的內部。
他抬頭打量着大劇院內部的設計。
“嘖嘖嘖，看看，看看。”
卡利俄珀指着四周牆壁上那一個個的小房間，對着一旁的星期日說道。
“你們的諧樂大典就在這兒舉行？一個監獄？”
“這確實是以舊時的監獄為原型所設計的，但同諧包羅萬象，只要足夠用心，我想，祂是不會在意的。”
星期日言語中有着些許的自豪。
“噗，哈哈哈哈。”
而卡利俄珀卻是絲毫不給面子的大笑出聲：“你看看這周圍，你覺得這裏有一絲一毫的包容嗎？”
“站在舞台上的‘神’和那台下‘監獄’中的人，包容嗎？”
“你們家族不是號稱凡是加入家族的人都是親密無間的家人嗎？那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當初設計這個劇院的人不是個假面愚者？”
他戲謔的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星期日。
然而，他所預料的局面並未出現。星期日也只是臉色稍微難看了一些。
卡利俄珀覺得這人有點掃興。
於是他快步提溜着星期日往劇院中心的舞台走去。
兩人在這上面站定。
星期日發出質問：“請問您說的星核在哪裏？我並未察覺到此處有何異常。”
“小鳥，你急什麼？”卡利俄珀斜着看了他一眼：“待會兒知道真相后別哭出來就行。”
“……”
“你這人真是無聊。”
吐槽了一句后，他緩步走向舞台邊緣。星期日也緊跟在他的身後。
卡利俄珀站在邊緣打量了一下那下方的‘深淵’后，臉上露出冷笑。
他頭也不回的說道：“喂，小鳥，退後。”
星期日聞言，很聽話的快步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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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卡利俄珀猛地張開手朝着下方一抓。
而原本下方下深不見底的深淵卻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被破開的裂縫此時正不斷地散發出疑似‘同諧’的力量。
卡利俄珀發出一聲嗤笑，隨後再次出手。
這一次，一個散發著濃郁‘憶質’的球體被他穩穩地抓在了手裏。
他握在手裏打量了一番后，嘴裏發出一聲嫌棄的‘嘖’。
“這老鳥是真不管別人的死活……”
話音落下，他的周身猛地迸發出耀眼冰晶。
冰晶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着七彩的光芒。下一秒，這些閃耀的晶體組成一道玄奧的圖案。
似乎是道封印。
隨即他就這麼抓着星核走到了星期日身邊。
星期日看着他手中的星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方才卡利俄珀的一系列動作他都看在眼中。
星核被抓取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頭部像是被人重鎚了一樣。
甚至意志都有些渙散。
“小鳥，感受到了吧？”卡利俄珀抓着星核，把它當玩具一樣在手中一上一下的拋着。
“這東西爆發的一瞬間，能讓身處於夢境中的‘所有人’精神死亡。”
“同時，你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麼匹諾康尼能在極短的時間裏成為聲名鵲起的盛會之星嗎？”
“難道？”
星期日看着那個如同玩具一樣被他揉捏在手心的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