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景軒死了
聽到這話,沈藝瑾驚訝看向南明誠。
因為太過震驚,她蒼白的臉色都紅潤幾分。
貝詩桃端着紅糖水從廚房出來,發現沈藝瑾表情古怪地看着南明誠,奇怪問:“你們倆鬧彆扭了?”
沈藝瑾被口水嗆了下,貝詩桃這話說的,好像她跟南明誠有什麼似的。
“沒有,就是我跟他有事情要單獨說。”沈藝瑾從貝詩桃手裏接過紅糖水,一仰脖子,喝乾凈杯中的水。
她把杯子還給貝詩桃,沖她笑笑:“時間不早了,桃子你早點去休息吧,今天我就不直播了,麻煩你幫我掛個公告。”
沈藝瑾的直播沒有特殊情況貝詩桃都會跟全程,漸漸就成了沈藝瑾直播間的小助理,沈藝瑾有時修鍊忘記時間沒法直播,她都會幫忙找理由掛停播公告。
掛停播公告這事貝詩桃已經很熟練了,她點點頭,沒多問,快速幫沈藝瑾掛好公告。
看着沈藝瑾帶着南明誠回房間談事情,貝詩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南總可真不容易啊,跟藝瑾示好這麼久,可算有進展了。就是藝瑾今天不在狀態……嘖,南總的追妻路還長着啊。”
貝詩桃一邊想着沈藝瑾跟南明誠的事情定下來后她該準備什麼禮物,一邊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帶南明誠回自己房間的沈藝瑾對貝詩桃的心思一無所知,她步子焦急,想早點聽南明誠講玄靈界的事情。
“你也是從玄靈界來的?還是斬邪劍告訴你了什麼?”剛關好房門,沈藝瑾就急急開口。
沈藝瑾的問題不在南明誠設想好的問題裏面,他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這下都用不上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藝瑾緊緊盯着南明誠的眼睛,無聲催促他回答她的問題。
南明誠喉嚨滾動了下:“我最近想起來的事情,是關於景軒的。”
沈藝瑾之前問他,認不認識景軒,那時他的回答是不認識。
但現在,隨着玄靈界的記憶越來越多,他腦海里關於景軒那部分的記憶就越來越清晰。
“你知道他在哪?”聽到景軒的名字,沈藝瑾呼吸變得急促。
她就知道,景軒很有可能也過來這個世界了。
斬邪劍在南明誠手裏,他以前肯定見過景軒。
南明誠被沈藝瑾灼熱的眼神盯着,不自覺移開視線:“在我的記憶裏面,景軒死了。你渡雷劫失敗,從天空中掉下來,但劫雲並沒散去,景軒衝到劫雲下面,想帶你出來,承擔了你的雷劫,沒能挺住,被劈死了。”
沈藝瑾眼前一黑,身體本就虛弱,聽到景軒身隕的消息,差點沒暈過去。
“他是沒長腦子嗎,沒事犯什麼蠢……”沈藝瑾小聲說著,淚水從她眼角滑落,但她卻一點都沒察覺。
沈藝瑾一直以為景軒在閉關鑄劍,但其實景軒早就出關了。
她渡雷劫那天,景軒和她的師門一起,在遠處看着她渡劫。
大家都等着她飛升,沒人想過她渡劫會失敗。
但意外來得突然,雷劫的力量很龐大,劈到身上的那一刻,沈藝瑾就死了。
所以,她沒看見最後朝着她方向跑來的景軒,更不知道景軒跟她一樣,死在了那場雷劫里。
沈藝瑾狠狠閉了閉眼,她不相信景軒就那樣死了。
貝瀾山、狐狸和她能來到這個世界,狐雲容能在這個世界復活,那景軒也有可能在這個世界重生。
斬邪劍在南明誠這裏,極有可能是景軒把劍交給……
想到一種可能,沈藝瑾猛地睜開眼睛:“南明誠,你是不是恢復了你作為景軒時的記憶?”
“嗯……”南明誠其實沒有完全恢復記憶,關於景軒的記憶,他都是從夢裏看到的片段,“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景軒,但是我看見了景軒和你在玄靈界相處的很多記憶片段……”
南明誠把他看到的畫面大致跟沈藝瑾說了下,他只說了場景,沒說景軒在不同場景下的心情是什麼樣的。
他在那些記憶片段里感受到了景軒對沈藝瑾濃濃的愛意,不是朋友或者兄妹之間的那種感情,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意。
南明誠知道,景軒喜歡沈藝瑾,而恢復了這些記憶的他,對沈藝瑾也有着同樣的情誼。
南明誠雖然跟沈藝瑾說,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景軒,但是他自己能感覺出來,自己就是景軒。
斬邪劍是他鍛造出來的,他現在看見斬邪劍,就能想起當時鍛造它時使用的各種技法,鑄劍時的心情,鑄劍的時間等等。
要是靈力充足,他現在就能鑄一柄劍出來。
“你應該就是景軒。”聽完南明誠的描述,沈藝瑾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南明誠說的很多事情,都是只有她跟景軒才知道的。
如果南明誠跟景軒是兩個人,景軒絕對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南明誠。
而且南明誠是景軒的話,斬邪劍成了南明誠的本命劍這事就說得通了。
斬邪劍的主人本就是景軒,它跟着景軒的靈魂一起來到這個世界,它本就藏在景軒的靈魂當中,這個世界靈氣逐漸變多,斬邪劍吸收靈氣狀態恢復,沉睡的劍靈蘇醒。
南明誠身邊只有它一把劍,它趁着南明誠沒有恢復作為景軒時的記憶,利用這個機會成了南明誠的本命劍。
“我不確定,等我記憶完全恢復了再跟你說。”南明誠發現沈藝瑾將她對景軒的感情挪到了他的身上,心裏不太高興。
他轉移話題道:“除了這個,我還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你渡雷劫前,景軒出關去找你的時候,聽說很多人消失了,其中就有隕星宗的掌門。”
不用南明誠多說,沈藝瑾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懷疑,隕星宗的掌門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要真是這樣,那貝瀾山之前用來做實驗的實驗室現在可能是隕星宗的掌門在背後操控。
蘭萃和小島融合到一起,可能也是隕星宗掌門搞的鬼。
南明誠點頭:“很有可能。”
他拿出一沓照片,從遠處看,每一張照片上都有隕星宗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