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韓透的請求
“你便是韓大哥?”甘若雲看着眼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有些懷疑。
“很多人都說我不是,但我就是。”韓透眼眸一轉,落在甘若雲身後的石泉水身上,“金錢虎是我兄弟,他托我照顧二位。”
“照顧?那兩個潑皮跟着我們,就算照顧?”甘若雲嬉皮笑臉地拿出鐵扇,隨手一擺,便搖起了扇子。
“二位送他們的扇子,他們也有飯吃,不是很好嗎?再說了,二位一出手就是幾十萬兩金子,我這也想分一杯羹。”
韓透做了個請的手勢。
石泉水和甘若雲找了石凳便坐下,有下人適時端上來兩杯茶,一杯花茶,一杯綠茶。
“二位若問易爺的事情,就不要問了。”韓透這句話看似是隨口一說,但仔細一品,能明白是在提醒二人不要再追查下去。
石泉水拿起花茶喝了一大口,“韓兄,你倒是好享受。”
這位韓透看着是殘疾,實際上修為不輸二人。
哪怕只是剛才奉茶的,距離渡劫期不過半步之遙。
這樣的人還怕那個易爺,可想此人實力如何。
“享受?辛苦了那麼多年,家底都敗光了,我再瞎折騰,連這院子都保不住了。”
韓透雙膝上還放着一本書,他拿起后交給負責推車的侍女,臉上少了幾分陰霾。
甘若雲低頭把玩着手裏的扇子,這扇子內有乾坤,空間不小,裏面還藏着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可比坐在這裏喝茶聊天強。
“金兄現在幹什麼?你不會守口如瓶吧?”
石泉水又喝了一口,還未入口便能聞到很濃郁的花香,入口后是甜滋滋的,相當好喝。
更主要的是這是靈茶,喝一口就能增加修為,這種茶可不是隨便能喝到的。
韓透雙手疊放在腿上,眉宇之間多了些惆悵,嘴角卻還是微微上揚,“他讓我不要說出他在幹什麼,你覺得我會出賣兄弟。不過,他很快就回來,別急。”
說著,揚了揚手。
“笑笑,帶姑娘去庫房看看,喜歡的就拿走,反正留着也是蒙塵。”
甘若雲一聽,猛地抬頭,“我才不去,我要的話師父會給我買。”
“丫頭,我送給你,又不要你銀子,別人想進去都沒資格。”韓透笑着說道。
“若雲,你還是去看看,若不去,韓兄怕要硬塞給你。”石泉水附和道。
“去就去。”甘若雲扇子一手,便起身,“笑笑姐,那我不客氣了。”
這一聲姐姐,讓印着臉的笑笑都露出了笑容。
兩人就如同親姐妹有一樣,挽着手離開。
“你這徒弟倒是能人,笑笑跟了我那麼多年,還沒見能跟誰這麼熟絡。”
石泉水笑了笑,“我這徒弟可不是對誰都能喊姐姐的。”石泉水話鋒一轉,問起了他的事情,“韓兄,憑你的實力,治好腿疾不會有問題。”
韓透轉動輪子,來到石桌旁,拿起綠茶喝了一小口,眉頭一挑道:“坐着不是可以省很多事情?而且不用日夜奔波。你也可以試試。”
石泉水可沒興趣,連連擺手道:“我有很多事情,可沒那麼閑心。”
柳無志的事情都夠他忙很多年了,哪有閑心。
“我年輕時錯過了一個人。”
隨即的一聲嘆氣,彷彿道盡了他的一生。
“然後你就呆在這裏?”
“不全是,後面還經歷了很多事。”韓透放下杯子,瞅了瞅石泉水手裏的杯子,“你喜歡喝的話,我讓人給你包上一些。”
“還是說說正事,你故意支開她們別說真的只是送東西。”
韓透拍了拍手,很無奈地擠出擠出笑容,“我其實很討厭跟聰明人打交道,那種感覺就像......你懂的。”
看石泉水沒有反應,只好繼續說下去。
“就是請你照顧笑笑,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他說這話時,完全是很正經,像是在留遺言。
“韓兄,我讓若雲留下,她十之八九會偷偷跟來。笑笑姑娘怕也是如此。”
石泉水很認真地回答。
“我知道,所以你告訴她,如果我死了,希望她能給我收屍,我不想曝屍荒野。”
韓透摘下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輕輕放在桌上。
石泉水最煩這種事,“你是為了見那個人?”
“殺人。”韓透冷冷說了一聲,又摸出一個乾坤袋放在桌上,“我心愿已了,做不到我可找你算賬。”
“我若不接受呢?”
“不接受?”韓透又換上了笑容,“你的花茶里有毒,你徒弟應該能聞到,所以她已經中毒。”
石泉水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我是無所謂,但我的事情未必比你好,帶笑笑身邊,恐怕......”
幾句話的功夫,甘若雲捧着一個大盒子回來了。
笑笑跟在她身後,臉上掛着笑容,但明顯能看出是強裝。
“師父,姐姐送我很多首飾,還有些衣服我都藏在乾坤袋裏。”
甘若雲將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打開,裏面有三支簪子、一對玉鐲、還有些戒指。
每一件都堪稱完美,而且都是有靈性,隨便一隻戒指都不是幾百萬銀子能買下的。
石泉水瞥了一眼正離開的韓透,轉頭看向一臉哀傷的笑笑,“韓兄,殺人的事情為何不坐下來一起商量?難道我們三個都想不出最好的辦法?”
“你幫不上忙,誰來都沒用。”
丟下這句話,韓透還是離開了。
“少爺要做的事情,外人幫不了,也幫不得。奴什麼都知道。”笑笑彷彿被抽了魂一樣,整個人只是一具空殼。
本來想顯擺的甘若雲,神色一暗,“師父,總得幫幫姐姐吧?”
“怎麼辦?我什麼都不知道。”石泉水當然要幫,坐視不理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甘若雲看笑笑一臉獃滯,狠狠推了她一把,“姐姐,你不說我們怎麼做?”
“妹妹,我知道少爺的性格,少爺不讓我做的,我是絕對不會去做。”
石泉水感覺腦袋裏都成漿糊了。
明明想着要去幫忙,卻還要堅持聽命令。
“若雲,她不開口,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甘若雲當即甩起臉色,“師父,我有什麼辦法?不是師父辦法多嗎?”
“你喊她姐姐,總是跟你親近。”
甘若雲不知道如何反駁,她本來就詞窮,碰到一個能說的師父,她能有什麼辦法。
除非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