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南方鬼帝
“我真的就是隨口感嘆一句,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
逐螢是真怕燃晝突發奇想現在就將她囚禁起來,要是那樣可就真完了。
“也是……要是那樣的話就真有點懲罰的意味了,你是聰明人應該沒那樣傻……”
這話的意思根本就是意味深長,他在提醒逐螢要是不聽話就真的會這樣對待她。
燃晝如今的心態已經起了變化,在他看來逐螢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她實在是太過美好怕被別人惦記,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藏起來。
逐螢真是怕了跟他待在一起,他看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控制欲。
拜剛剛那位有點耳背的老人家所賜,他驚慌失措說話的聲音隔着老遠就聽到了。
“主人不好了……外面來了兩男一女,一上來就說要將我煮着吃了。”
“樣子長得凶神惡煞的不說脾氣看樣子也不好,我還沒說話呢就將府門給踢了。”
看不出來他竟然是懂如何添油加醋的,這再說下去恐怕就得造謠雞犬不留了。
“主人可千萬別對他們手下留情,乾脆全綁了做咱們這花園的肥料好了。”
聽到這話逐螢的手嚇得趕緊從花上面拿開了,這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幾位既然已經來了那不妨先進來,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吧……”
逐螢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脫身,聽他這麼一說立刻抬腳就往裏面走去。
屋子裏面的陳設古樸大方,看得出來這位南方鬼帝是個很有品味的人。
就只見他身穿紅紋皂縷衣外掛鳳羽簇霓裳,雖然一副儒雅的長相但眼神卻很凌厲。
紅紋皂縷衣的紅色紋路綉製得精美且獨特,在明亮的光線下紋路若隱若現。
鳳羽簇霓裳則為其多增添了幾分華貴之感,顯示出其鬼帝的尊貴身份。
額紋雙鎖扣藤綉耳飾田玉雙龍玦,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耳朵上佩戴的田玉雙龍玦,玉質溫潤雙龍造型栩栩如生。
不僅顯示出他的高貴地位,也為他的外貌增添了一絲威嚴。
眼眸如同星霞般璀璨明亮而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薄薄的嘴唇和小巧的嘴巴,使他的面部表情在不說話時顯得有些冷峻。
手執陽明判官筆案置陰德命壽錄,看得逐螢忍不住有點心裏發慌。
陽明判官筆是他權力的象徵,這支筆可以判定鬼魂的善惡功過決定他們的去向。
陰德命壽錄則記錄著眾生的陰德壽命等信息,是他管理南方鬼界的重要工具。
“大膽!你一個生魂是怎麼混到這個地方來的,還不趕緊速速離去!”
逐螢當然想但這哪裏是她能說了算的事情,正不知道如何解釋燃晝已經出了聲。
“鬼帝似乎管得有些寬了吧……”這是從他們三個人的站位就能看得出來的關係。
由此可見這位南方鬼帝杜子仁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逐螢不由得燃起希望。
“她一個生魂擅自闖入我的地方,我就有權利將她遣送回原本的世界。”
沒想到杜子仁就算已經明確感知到,燃晝身上強悍的靈力值也依然寸步不讓。
“她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休想將她帶離我的身邊,記住是任何人!”
燃晝如今對逐螢的佔有欲達到了頂峰,就連幻夜也感覺到所以特意又站遠一些。
說白了就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燃晝這傢伙發起火來可不容易對付。
沒成想杜子仁的脾氣也是一個執拗的,看到逐螢眼睛裏面的拒絕就知道是被迫的。
“你說是就是么?這種事情怎麼也得另外一個當事人親口承認吧。”
燃晝一把將逐螢拉進自己的懷裏,眼睛似笑非笑的威脅着問道。
“那就不妨螢兒你親口告訴他,我們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逐螢先前就想方設法的尋找機會,妄圖和鬼帝們搭上話妄圖回去。
只是前面兩關的鬼帝都輸得徹底,她自然也清楚這事哪裏那麼容易。
雖然她依舊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但要是此刻開口求救豈不是又暴露了。
燃晝心裏本來對她就有所懷疑,但因為今天和她的關係又近一層所以暫時不提了。
因為人族的女孩子十分看重貞潔,他們做到那樣的地步已和真夫妻無疑。
今日他也想看看逐螢到底會怎麼回答,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請求杜子仁帶她離開。
“我們是準備全部過關之後就立馬洞房花燭的,只不過沒有什麼三媒六聘……”
要知道當時最是看重這些儀式,要沒有可就會被旁人認定為無媒苟合。
女孩子一旦背上這樣的名聲一輩子差不多就完了,等於徹底變成了別人的玩物。
以後就算被人無緣無故的丟棄,也不會再有人站出來替她說一句公道話的。
非但如今他們還會加入欺凌的隊伍,從肉體到心靈徹徹底底的踐踏。
在旁人的的眼中這樣的女人就是自甘墮落,最後落得凄苦的下場才是她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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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話一說出來杜子仁就明白,逐螢不過是被燃晝的權勢所逼迫。
他生平就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當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救她於水火。
原來杜子仁雖然性格冷漠,但也曾有過一段真摯的友情。
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名叫逸塵的仙人,他雲遊四方偶然來到了羅浮山。
逸塵仙人與杜子仁相遇后,兩人因為對道法的共同追求而結為好友。
逸塵仙人經常與杜子仁探討道法的奧秘,一起在羅浮山的山林間修行、論道。
然而好景不長,逸塵仙人因為一場意外被捲入了九重天的紛爭之中。
明明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卻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要替別人背鍋。
為了能幫助好友他不惜冒險也要前往天界,但最終還是未能挽救逸塵仙人的命運。
這一場變故讓他見識到了世間的醜惡,哪怕是在九重天之上也沒有絕對的公平。
只需要犧牲掉一個無關緊要的逸塵,事態就不會擴大可以讓很多人不受牽連。
所以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他無辜,但在權勢的壓迫之下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從此杜子仁更加封閉自己的內心,這也是他不願意與人接觸的原因。
今日見到燃晝這般肆無忌憚的威逼逐螢這個弱女子,當日那股怒火再也壓不住了。
“什麼儀式都沒有就敢信口胡謅你們是夫妻,那你置這位姑娘的名節於何地?”
“倘若不是真心愛慕這樣做就會毀了她的一生,我既然遇到了就不會坐視不理!”
逐螢是真沒想到這位南方鬼帝,竟然會這般的嫉惡如仇。
明明知道燃晝是個不好惹的主,為了替一個陌生女子打抱不平硬是不帶半點猶豫。
“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了?既如此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燃晝向來就是一個不願意廢話的主,與其磨磨唧唧解釋還不如直接上手。
也順便敲打敲打一旁躍躍欲試的逐螢,讓她知道就沒有人可以管她這檔子事!
“你們是要兩個一起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我都沒有意見怎麼著都行。”
這話無疑是要打壓對方的氣焰,心態不好的立馬就能火冒三丈失去理智。
逐螢最開始還擔心他只是匹夫之勇,要是那樣他自己撐不了幾招還得把自己搭上。
雖然剛剛她那句話說的都是事實,但裏面所包含的意思這幾個人誰會不懂?
反正燃晝要是找他秋後算賬的話,她是打定了主意裝傻充愣就是死不承認。
他又不能真的下死手將她屈打成招,她還可以反過來指責他對自己態度潦草。
就算自己不懂三媒六聘的意義他會沒有耳聞?分明就是想繁衍了事……
女孩子要是真的蠻不講理起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得頭疼……
“鎖魂囊,開!”杜子仁一點沒給燃晝反應的時間,反手就向逐螢丟過來一個東西。
看樣子是準備直接拿了逐螢的生魂,畢竟先下手為強是誰都懂的道理。
逐螢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但燃晝這麼多年的對敵經驗豈是空談。
他反手祭出一團火球迎過去,頃刻之間直接將鎖魂囊燒了一個乾淨。
“今日你若能從我手中將她搶走,那麼她的去留就由你全權決定。”
要說這杜子仁的脾氣燃晝倒是挺欣賞,沒有任何的彎彎繞繞直接上手就是干。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子仁一揚手同時飛出來好幾個鎖魂囊。
這個時候逐螢已經有點反應過來了,就想着能不能暗中配合一把。
燃晝的實力確實強悍,但倘若自己暗中和杜子仁聯手的話是有一拼之力的。
於是她裝着有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往後退的時候想要假裝摔倒。
飛過來的鎖魂囊可是有好幾個,燃晝同一時間怎麼可能顧得了幾處?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燃晝的殺伐果決,她的那點小心思哪裏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右手揮出的火舌乾淨利落的將東西全部圈在一起,砰的爆出一團火焰燒了個乾淨。
左手裝作無意間扯開了逐螢,先前特意纏在脖子上遮擋吻痕的絲巾。
密密麻麻種上的草莓印暴露出來,不遠處的幻夜都忍不住“咦”了一聲。
逐螢眼疾手快的立馬遮擋住,想來另外一邊的杜子仁應該沒有注意到才對。
“我記得你好像很怕蛇,要不要喚出靈蛇鞭……別逼我對你用上這樣的手段……”
提到這個字逐螢只覺得腿都軟了,彷彿下一秒就會有吐着信子的蛇爬上她的腳踝。
“你說說要是那個杜子仁,一不小心看到了這些吻痕會怎麼想?”
這個時代可比不了逐螢生活的地方,一旦被認定失身於人大家的看法就會改變。
無論那個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女孩子都會被逼迫嫁過去免得旁人說三道四。
在這些人看來女子要是婚前失貞,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都是屬於不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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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逐螢一旦被認定和燃晝有了夫妻之實的話,那個杜子仁多半就不會插手了。
不節外生枝的話還能賭一賭,要是還敢有小動作那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
“小丫頭你就在那站着不動就好,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也不知道杜子仁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一點什麼,知道燃晝在暗中威脅逐螢。
一個弱女子面對如此強大的人物,除了妥協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筆來!丹青之妙!”眼見着根本就攻不過去,杜子仁馬上改變戰術。
就只見他拿着判官筆憑空作畫,不一會就見一個體型高大的惡鬼橫空出世。
它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色,在明亮的光線中更顯恐怖。
好似被千年的寒霜所侵蝕,散發著冰冷而又邪惡的氣息。
那青色的面龐上皺紋如同古老的溝壑,縱橫交錯彷彿訴說著無盡的罪惡與痛苦。
一雙眼睛閃爍着血紅色的光芒,如同燃燒的地獄之火充滿了狂暴與殘忍。
當它直直的凝視着你的時候,彷彿能穿透靈魂讓人不寒而慄。
它口中那一排尖銳的獠牙如同鋒利的匕首,不經意之間散發著深冷的寒光。
每一顆獠牙都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惡意,隨時準備咬碎一切敢於靠近的生命。
它的嘴唇微微張開着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彷彿在嘲笑世間的軟弱與無助。
惡鬼的四肢強壯而有力肌肉如同堅硬的石塊,可以輕易地摧毀任何阻擋它的東西。
它的手指修長而尖銳,如同惡魔的爪子可以輕易地抓破鋼鐵。
它的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落下都能讓大地為之顫抖。
它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是死亡與腐朽的味道。
它的周圍彷彿被一層黑暗的迷霧所籠罩着,讓人根本看不清它的全貌。
這惡鬼是黑暗中的惡魔,是人們心中最深的恐懼。
“我這判官筆不但可以記錄世人的一生功過,也可以畫出這世間的魔鬼。”
“平日裏我根本不屑於此,但對付你這樣的惡人剛好可以以惡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