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
“小酌,你真的沒事嗎?”李封陽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真的沒事,乖寶,下次不能這樣了。”陳斯酌是真的心疼他。
他皮糙肉厚的,挨兩下沒什麼事。
李封陽就是塊小蛋糕啊。
是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嬌花。
擦破一點皮他都心疼,現在傷成這樣,陳斯酌心疼哭了。
陳斯酌坐在他床邊,李封陽想伸手扯掉手上的針頭。
“做什麼?小混蛋?”伸手按住他的動作。
每次這種時候,陳斯酌都會生氣的叫他小混蛋。
“就是啊,陽哥,你別想不開啊。”
李封陽眼巴巴的,囁嚅着唇,“我想跟你一起睡。”
他想擁抱,想感受陳斯酌的體溫。
陳斯言感覺一口氣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卡得難受。
一本正經的秀恩愛。
吃了一嘴狗糧。
陳斯酌揭開他的被子,鑽了進去。
把他摟在懷裏,對礙眼的陳斯言說,“你走吧,沒事就回去了。”
陳斯言:……
“好。”
背影滄桑,孤苦伶仃。
陳斯酌捧着他的臉,感嘆,“乖寶,怎麼又瘦了。”
“到底怎麼才能長點肉啊,你這好不容易給你養的一點肉,一下就沒了。”
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腰,“你看看,你看看,這身上,都成排骨了。”
“一會兒多吃點啊。”陳斯酌又開始了他的碎碎念。
怕李封陽多想,又說,“沒事,你什麼樣子老婆都愛你。”
捧着他的臉親個不停。
“mua,mua,mua~”
“乖寶,你是不是洗澡了,身上好香啊。”
這會兒又像一個變態似的,蹭着他的脖子,鼻尖在上面嗅着,呼吸打在上面,酥酥麻麻的癢意弄得李封陽面紅耳赤。
“小酌……”
李封陽跟個乖寶寶似的,就任由他蹭着。
自從他醒來后,陳斯酌變得十分黏人。
陳斯酌眉眼上挑,眉梢帶着邪的笑意,笑得虛妄,眼神逐漸變得灼熱。
身體也跟着躁動,似溫水正在慢慢沸騰。
“小酌……”李封陽叫他的聲音沙啞又曖昧。
被陳斯酌弄得,渾身都泛着粉,瞳孔清澈又透着幾分朦朧,俏臉暈紅嬌艷,眉眼如絲。
純情與艷糜蠱惑人心。
“兜兜,你好乖呀……”
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陳斯酌只是親親他,抱抱他,讓他更有安全感。
陳斯酌的懷抱很溫暖,沒過多久,李封陽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時,陳父陳母提着回去熬制的雞湯,還有粥和一些小菜,出現在李封陽的面前。
“小陽醒了。”
“餓不餓?”
“要不要吃點東西?”
陳母關心非常,李封陽下意識的看向陳斯酌。
陳斯酌已經起來了,“我爸媽特意為你做的,放心吃。”
“我,還沒刷牙……”李封陽表情有點囧。
他爸媽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嗎?
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熱情。
李封陽就是這種人,你可以對他橫眉豎眼,使盡各種手段,但是你不要對他好。
會讓人不自覺的懷疑你別有用心。
陳斯酌失笑,伺候他刷牙,才將東西端過來。
“我來喂,我來喂。”陳母一臉慈愛,搶着要喂他。
李封陽差點沒被口水咽着,表情一言難盡。
陳父陳母兩人就是想通了。
陳斯酌喜歡,又不能真的不認這個兒子。
再說了,兩人為了對方,連命都豁得出去,他們還有什麼不支持的理由。
“哎呀,就讓你媽喂又怎麼了?你現在還是個傷患,你照顧得來人嗎?”陳父在旁邊幫腔。
雖然為人父母是有些勢利,但大多是為自己的孩子考慮。
之前一直不喜歡李封陽,就是因為陳斯酌老因為他受傷。
他們擔心自己的孩子也無可厚非。
現在心裏的芥蒂沒了。
越看李封陽就越是喜歡。
長相可人,能力也很強,這麼多年,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媽,你們這樣他不習慣。”陳斯酌是想讓幾人的關係緩和一點。
但是不是這樣熱情,李封陽壓根不喜歡和不熟的人接觸。
陳斯酌接過餐食,小口遞到李封陽面前。
陳父陳母站在旁邊。
朝着李封陽鞠了一躬,隨後陳母鄭重其事的說,
“小陽,之前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
李封陽驚悚的看向陳斯酌,讓他處理處理。
“乖,沒事,你吃你的,他們道歉是應該的,你之前受了多少委屈。”
陳父: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一眼又一眼的瞪陳斯酌身上。
“對,我們是應該道歉的。”陳母趕緊說。
“小陽,我們之前呢,也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為人父母嘛。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所以對你苛責了一點,真是對不起啊,看在我們年齡大了,昏了頭了,你不會和我們計較的對不對?”
陳父接話,“對,之前都是我的錯,哎呀,我真是該死。”
陳父是會演戲的。
立馬保證,“不過你放心,我和他媽媽現在都非常支持你們在一起,絕對不會再有其他想法。”
“還有陳斯言那傢伙,我去把他拉過來給你打一頓,你出出氣就好了。”
從夜塵的病房出來剛走到門口的陳斯言:……
他現在有點不敢跨入這個房間了。
合著現在,他成了罪人?
李封陽失笑,開着玩笑,“好哇。”
兩人看他笑了,立馬就要去抓陳斯言。
李封陽小聲問陳斯酌,“陳斯言知道嗎?”
陳斯酌,“大抵是不知道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陳斯言一進來,九十度鞠躬,“哥,我錯了!你以後就是我親哥!”
李封陽彎着眸子,笑得絢爛。
湊到陳斯酌的耳邊,“你們一家適合上春晚,去演小品。”
一本正經的搞笑。
雖說陳斯言不是親生的,陳父還是心疼他,“小陽啊,你現在生着病不適合大動干戈,我幫你教訓他,哈?”
陳斯言:熱水太燙我不敢喝,人心太涼我不敢碰!
一巴掌拍在陳斯言背上,“臭小子,誰讓你之前對你哥媳婦兒不敬的。”
“什麼媳婦兒?不要胡說八道,這是姐夫哥。”陳斯言不服氣,嘟囔着,苦不能一個人他一個受。
陳父頓了下手上的動作。
這什麼鬼詞?姐夫哥?
思索半天,天塌了!
一臉絕望,看向陳斯酌和兩人的眼神不可思議中夾着怪異。
他親兒子,姐夫哥?
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手腕粗棍子,遞給陳母,“你去打,重重的打,胡說八道。”
陳父:我想靜靜了。
“喲,這麼熱鬧呀!”蘇哲帶着歐陽陌進來,陳斯言趕緊躲到他背後去。